第159章老師計出考題學生應對機智
(為鼓同伴鬥志,領導頗費心機;先講理論啟發,再出考題測試。
眾皆不負所望,重振再起力量)群眾俗話說「響鼓不用重敲」,「能同聰明人打一架,不同糊塗人說句話」。在座諸位既都是前後兩屆縣常委,又兼著各委書記代縣長,各部部長,縣辦主任——自像下面群眾說的,「俱都是津水縣的『人尖子』」;雖往常在鍾景良郝舒韻面前,說話辦事,還時不時顯露出單純幼稚;但在下屬和群眾面前,是絕對的成熟老練。原本近日來,突兀間從不同渠道,傳來那則有關「省委欲重新調整津水縣班子」的不利信息後,一時間在憤激的情況下,不由不回憶聯繫起,「省委高副書記被對手誣蔑陷害,停職反省;同時株連她的前秘書、現津水正副書記遭受株連被停職靠邊」的前情後事——頓感「上級領導主觀偏面,偏聽偏信,賞罰不明;而作為一般處級幹部,上面既無人又無權,位微言輕無力回天,空自慨歎」。於是經能人(陳姐老公侯燁局長)指點,再次相伴,甘冒被對手懷疑風險,親造原領導鍾景良住處,請示領教「解開難題答案」——經過一晚數小時認真探討,大家都深感收效不小;盡都思路明朗頓開心竅——「呵,今晚再
次聆聽兩位領導,從理論到實踐,探討『法制社會與群眾觀念』;俺算大開心竅大開眼界了。既往讀《三國》,知道諸葛孔明未出茅廬便知天下事,當時俺雖佩服亦持懷疑態度:認為那都是作家吃飽了沒事幹,坐在屋裡憑想像胡編亂造。」大家共議到此時,江心誠首先以敬仰和佩服的目光,先欣賞兩位領導一番,爾後便深有感觸地說。「既往兩領導在崗上班時,作為下屬的俺,僅習慣於遇事請示事後匯報,工作完成出了實效,習以為常,卻從未認真思考過,這內中的訣竅和門道。這有段沒同兩位領導當面交流了。通過今晚這一席討論會,兩領導高屋建竛一番引導指教,深感這見識就是高!尤其令俺驚異的是,兩位離崗數月,未閱文件開會亦少,又沒下鄉串村調研獲取一手材料,但不僅能對理論問題闡述得準確精妙;還能聯繫實際有理有局。這倒真是神了!現在俺也真信『諸葛孔明未出茅廬能知天下事』真實可靠。因為俺身邊的兩位縣領導,實際就是津水的高人,當代歸隱的臥龍先生!」
「江代縣長此言差矣!首先將兩位**的縣委書記,同封建社會舊官僚舊文人相提並論,本就顯得不倫不類不合時宜。」於良當即直言不諱地批評說。「再說咱們的鍾郝二位領導,卻並非『封建隱士』;而同文件會議社會接觸
少,亦僅近數月的情況。回顧二位的成長史,那一段不充滿著,頗富傳奇色彩的鬥爭經歷?說他們今天的成就與地位,完全是『披著血布衫子打拼出來的』,一點也不過分。」
「於主任您別誤會。」江心誠被批評頗不服氣,便當即脹紅著臉辯駁說。「俺將兩位領導比臥龍鳳雛,僅之為說明他們智慧超群而已,一點無貶低他們的意思。因為對比我們仍在崗上班人而言,兩位領導應該說,少了許多接觸實際聯繫群眾機會;但卻仍能總結出如此精僻理論聯繫實際的道理,的確讓吾等望塵莫及。」
「二位不要爭了,對於在場的我們這些人來說,現正處非常時期,還不到總結經驗教訓評功擺好階段。好吧,剛才我們已經探討過相關的理論問題,看來大家已取得了初步共識;研究理論是為解決現實問題。既這樣為節約時間,我們還是重新回到現時。」看看火侯已到,舒韻即時同景良交換一下眼神,待見對方點頭後,這才及時引導說。「大家不妨認真分析判斷一下,我們既往所遭遇,及眼下即將面臨的困難和問題,究竟該屬啥性質?它有啥危害和不利?在彼強我弱形勢下,究竟該采啥舉措與對策,方能戰勝對手化險為夷;變被動為主動,最終取得全勝——」
仍是當天夜晚,該已到夜半更深時候?因
為從附近火車站又按時傳來了,夜11點由成都發往滬上,那趟途經本縣境內列車,準時進站的汽笛聲。自然仍是在縣委家屬院,前排東一戶,原縣委書記鍾景良住處客庭。
郝舒韻話音已落下好長時間了,大約有四、五分鐘吧?可還沒人應聲;室內一片寂靜,似能聽到彼此的深呼吸聲;每個人是都在沉思琢磨?抑或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也難怪呀,她提出的畢竟都是一些嚴肅敏感政治問題;儘管已有將近整晚上她同鍾景良教育啟發,提高覺悟認識,及分析評判能力做為墊底;但若不經深入思考琢磨分析,一猛裡讓誰準確回答如此難題,還真是不容易哩。
「嗨,這倒是怎麼了?剛才不還爭先恐後積極勇躍發言嗎?可倒正該講話的時候,卻一個個打起了啞謎。」最後還是主持人之一的原書記鍾景良,調侃地打破僵局說。「其實,我們的郝舒韻老師,出的這幾道考題卻並不難哪?無非是想測驗一下,今晚共同學習的『法制社會與群眾觀念』,我們每位同學領會接受的程度,及下步學用結合解決現實難題的效果嘛!相信做為我們這一班,一直同這兩大課題打交道的實踐者,若按時下學位標準定學歷的話,大家最低亦應定到碩士研究生了。哈,哈,我不信連這張答卷也交不了?心誠於良,你倆年輕腦子好使
,不妨帶個頭率先現場解答一下,以給大家來個拋磚引玉?」
「不行啊鍾書記。我們年輕畢竟見疏學淺;對剛才郝縣長您倆輔導,尚處正消化接受階段;雖亦有些初步感受,還尚不知對錯或謬誤準確與否?又怎敢老師及學兄學姐們面前班門弄斧哩?」因有早一會兒將兩原領導比作,《三國》時隱士臥龍鳳雛高人,卻被於良批駁譏諷的教訓,江心誠對沒把握拿不準的難題,再不敢造次發言地再三推辭說。「還是讓學有造詣,鑽研透徹;且富實踐經驗的學兄學姊們先說吧;這對俺也定是個繼續的啟發誘導嘛!」
「那於大主任你哩?該不至於亦想做個像我老鍾那樣,謹小慎微的膽小人吧?」鍾景良又望定於良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說話辦事莽撞故不可取;但年輕人畢竟還是需要敢想敢干富有朝氣嘛。」
「嗨,讓俺先說俺就先說。這又不是真正的考試現場,亦不似當初報考公務員;面對的又非苛刻考官;而是慈祥敦厚的領導師長,和親切和藹的兄弟姊妹;答對答錯既不決定今後前途命運;在座諸位亦不會譏諷挖苦。倒是一次測驗自己學習鞏固社科知識實踐機會。俺又何樂而不為呢?」被逼近一步將到「軍」的於良,心中仍沒底兒;但還是自我鼓勁打氣說。「嗯,嗯。首先回答郝老師所提第一個問題。要依我的認識吧,我們目前面臨的矛盾和問題,表面看雖僅是個,『領導分工組織人事糾葛』問題;實質上卻是黨和人民政權內,一直延續時起時伏,時明時暗的兩條路線鬥爭的大是大非問題。這種鬥爭的發生和存在其危害和損失自是顯而易見的。從小處說,若黨和政府領導班子內的人,只顧為爭權奪利鬥爭,讓正氣受到壓抑,邪氣得以上升,打擊了正派力量積極性,那還有閒心和餘力,來搞經濟建設和各項事業?爭來爭去最終吃虧的,自是國家和人民群眾。誰若不相信,那早已成歷史的『十年浩劫』便是明證。
「再若從大處來講,若班子內人爭來斗去,自會浸蝕黨和人民政權肌體——這是個專家們研究的大課題。書本材料上早有定論。無須我們再來東施效顰。下面我想側重答答,就津水我們這屆,以鍾郝兩領導(雖省裡暫停了您兩位的職,但在這屋的一群人心目中,你們仍是我們班長領頭人),和婁江兩位代理為首的縣常委,時下所面臨的困難矛盾和問題,若在今晚之前看,我會覺得憤懣失望和灰心;甚至不等他們派人前來重新調整班子,我已準備提前遞上辭呈。
「可是當今晚參加了這非常時期,非正式,沒人通知召集的常委聚會,聽取了兩位心目中的實際領導,在關於『法制社會與群眾觀
念』的言傳身教,可以說『辭呈』雖未交,俺卻主動收回了。但我亦深知『胳膊扭不過大腿』的俗語不俗;既已從各種渠道都傳來,『省委要重新調整津水班子』的信息;這說明此事落實已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