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認真籌劃防不勝防
(事件突發,深感危機;虛心請教,面授機宜。
思想敞亮,解困釋疑;認真籌劃,防不勝防。)冷靜下來認真聽取既往班子中幾位好搭檔,現常委中骨幹們相繼發表的諸多意見,鍾景良終於思慮成熟認真斟酌地說。
「也許我們的看法和意見不一定準確,但應該是比較實在客觀。這並不是說我倆比大家高明。古語講『當事者迷,旁觀者清』;我倆看問題分析政情事務的客觀冷靜,只能說是特殊境遇所促成。」
「鍾書記您也不要太謙虛。人的認識和分析判斷事物水平能力,故不排除客觀因素影響;但內因還是起決定作用嘛!」於良卻表不同看法說。「從打教育局太陽鎮信訪分站,到重返局信訪科,直到縣委機關;俺一直是您的兵。您說停職才看問題客觀;可據我瞭解您既往在崗時亦很少有主觀時候。但不客氣說,您就是有時偏謹小慎微和保守。」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不過沒到時候,若你於常委也當了縣委書記,說不定同樣謹小慎微和保守呢。哈——」鍾景良調侃說;隨又繼續以上話題說:「但實事求是說,還是得感謝反面教員的幫助支持;若非這數月來遭對手的反對誣蔑,省裡高岳不遭冤案,我同舒韻不受株連,被停職『靠邊站』,
還一直深陷於人事糾葛事務圈子裡的話,也許看問題想事情決定行動,亦會像諸位一樣偏激主觀。剛才聽了諸位對時局,對政情,和下步的行動打算,基本一致的看法意見;作為你們的戰友,我是既同情理解亦很欣慰;我相信誰處在如此景況下,都會如此想如此作為。」
「是呀,是嘛!」眾亦隨聲附和說。「這都是被逼出來的嘛。」
「記得毛老人家,在那個特殊年代,曾有句『**的哲學,就是鬥爭哲學』的著名論斷。」鍾景良卻又引經據典地說。「可以這樣說,作為一個革命者或**員,若是不想鬥爭或厭倦鬥爭的話,那他就不是一個真革命真黨員;起碼也不是個純粹的革命者和**員!」
鍾景良這段十分生動且有力度的話,讓在場人聽了均很興奮和過癮;但亦感到這是段久違的話;似乎就他鍾景良在崗上班做報告時,亦未曾提到過。那麼今天倒真是形勢需要了?
「記得當年他老人家,在發表這段著名論斷時,後面還有一句解釋的話。」舒韻亦搜索記憶地說。「意思是要辯證的看。可具體是怎麼說——」
「是『每一個革命者和**員,不僅要敢於鬥爭勇於鬥爭,而且還要善於鬥爭』。」陳部長亦接腔提示說。「是這樣說的嗎,兩位首長?」鍾郝兩人同時
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為啥此時此刻,我突然想和重新提起了,毛老人家當年這段著名論斷了呢?」景良又沉思地說。「因我感到諸位僅實踐了,這條著名論斷的前兩項;即『敢於鬥爭勇於鬥爭』;但卻忽略了第三項;即『還要善於鬥爭』。當數月前省裡高岳首長被誣『貪占』,停職反省靠邊;舒韻我倆又受株連;當時的形勢真是『黑雲壓城城欲摧』;正因重壓來自上邊,我們誰都鞭長莫及無力改變現實。
「要想徹底改變現實,就必須『吃蘿蔔打根處剜』,等待省裡那個老k陰謀劣跡敗露,省委主要領導幡然醒悟,不再繼續被蒙蔽,高岳的問題澄清冤案得雪;而因高岳冤案受株連的津水我倆,問題自會迎韌而解。所以那時我勸諸位要學會『韜光養晦』:暫且避其鋒芒,等待徹底翻身時機。這些都是策略和權宜之計;是形勢逼迫我們那樣做的;並非俺謹小慎微,思想保守。我原想讓大家耐心等待,儘管現時河野天空上方,總有幾片烏黑雲團漂來飛去,不時會遮著陽光,但遲早會消散——但人的耐心和忍受力總是有限的,既然忍讓克制都換不來,那怕是短暫相安無事的話,那只有奮起鬥爭了——」
時間已將當晚夜半。仍在縣委家屬院前排東一戶,原縣委書記鍾景良的住處客廳。原
本為通報某條信息,並徵求屋主人鍾景良意見;又恰遇另幾位最近感到有些思想壓抑,亦想找原領導談談心的同事;故幾位縣常委恰巧遇到了一起;正因彼此話語投機,一談就忘卻了時間身份和環境——故當即就有政治對手們,花錢僱傭在家屬院附近,安插潛伏的密探,將此事匯報給他們在市裡的上司、亦就是嗣後不久,被派往津水縣來,取代婁清廉任縣委代書記的,市報副總編邵向前;再由邵向前添油加醋匯報給他們在省裡的後台老k,他們胡說什麼「鍾景良郝舒韻不思悔改,在被省市委勒令停職反省期間,還違紀越格,召集部份同派縣常委,於某日深夜在其住處召開黑會,不知密謀些什麼」?此事雖未被正式調查落實,卻還是被對手做為「搞派性」的把柄,緊緊攥在手裡,做為整他們的證據。此為後事。
話說就在那天晚上,為解除好同伴們,對「有關重新調整縣班子」信息的逆反和困惑;為給失望壓抑的同伴們撐腰打氣;鍾景良和郝舒韻,竟同他們重新憶起了**黨史,重溫了毛老人家著名論斷「鬥爭哲學」。此一刻,鍾景良的辯證剛停,舒韻隨便做起了補充。
「人在前進道路上不可能不遇矛盾與阻力;但若不幸遭遇了,則既不能服輸亦不能躲避;便只有敢於鬥爭勇於鬥爭,才能爭取到
自由和勝利。」舒韻立即循著景良的話意補充說。「但若不動腦子,不能審時度勢,一味地盲目勇敢鬥爭卻不僅於事無補,還往往可能墜入對手精心設計的陷阱。」
「現時是改革開放『以經濟建社為中心』時期,儘管有人利用手中的權力,可以結黨營私、以權謀私搞**;但所打旗號卻是『**治』『講制度講紀律』;卻讓你無可反駁。」鍾景良隨又分析地說。「就比如當前這件事,明知咱們是真理是正義;但因在上邊少人沒權,故寸步難行。而又明知對手們是陰謀,是劣跡惡行,但卻因他們上邊有人有權,卻可肆意橫行。所以我說,如果省裡,也即是『高岳案』解決不了,我們想鬥想爭亦無從下手。」
「如此說在目前,我們只能任人宰割了?」心誠年輕缺經驗又性急,按捺不住地說。「再受壓抑再不平等亦只能耐下心來等了?」
「是呀,那要是省裡高岳案一天不解決,我們就必須繼續耐心等了?」於良亦忍耐不住地說。「呵,這都改革開放時代了,到處宣傳『**制』哩,實踐上卻還重蹈舊時代『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一套?那我們就實在無能為力了?哼,如果說他省常委實在不講公道,我們就到首都北京去,找管他們的領導告御狀——」
「於良啊,你是縣常委辦公室
主任領導幹部,咋能混同一般老百姓?」陳姐當即阻止對方說。「說什麼『省常委若不講公道,就到北京告御狀』。這是咱這身份幹部該說的話嗎?」
「哎,您還別說陳姐,經剛才心誠於良他倆這一牢騷,倒是提醒我們一個問題。按說省常委又不是他老k自己家;一把手亦不是他乾爹,為啥就偏信他而不信咱們哩?」郝舒韻突兀一激凌沉思地說。「這裡便提示我們一個問題:就是政治對手們,無論攻擊加害高岳首長,抑或給我們羅織『莫須有』罪名,俱都搞得有理有據;而我們每次所組織的反擊,雖也堅定有力,但似乎總缺點貨真價實的東西,亦就是足以為自己翻案的確鑿證據;即便前些天於良龔立,陪謝媛記者下鄉,搞調查採訪時下那麼大功夫,也的確獲取不少有價值的東西;若落實為真憑實據的旁證材料,拿到法庭和領導那兒也許能管點用;但卻停留在宣傳材料上,且又僅只是在外地報紙上發表,充其量僅能起到點幫造輿論的作用。現時是法制社會,領導裁決問題;法官審判案件,都講的是『以法律為準繩,以事實為依據』。現今社會無論起訴或反訴,均須有確鑿的證據支撐,領導和法官才能夠,不偏不倚憑公裁決評斷。」
「是呀對嘛。現代人遭遇了冤屈不平事,往往經官動府或上訴到法院,有
理含冤反被審判裁決無理而輸了官司。於是便牢騷滿腹,大罵裁決領導或法官是貪官贓官,收了勝訴人賄賂;罵東怨西的,唯獨不從自身找原因。」景良亦進一步,先就大面情況闡述說。「當然了,古往今來,受賄枉法的貪官贓官的確存在;但那畢竟只是個別或少數;就當今社會來說,即便某些人想貪贓枉法,但在現時的裁決審判制度中,亦會使之上下束縛左右胝肘。因現時官司案件,都是公開審理透明裁決。別說你親到裁決或審理現場去,即便憑想像亦可斷定:在敞開的裁決現場或法庭,眾目睽睽之下,雙方律師證人唇槍舌劍對面交鋒,證據都擺在那裡,又有幾個法官或裁決領導人,敢同自己頭上烏紗開玩笑?除非他是白癡或神經病患者——」
先後聽過景良舒韻兩人,交叉探討「法制社會與群眾觀念」,從理論到實踐,由淺入深,條分縷析,頭頭是道;雖暫時極少涉及前後兩屆縣常委,所面臨的實際問題;但讓聽者卻明顯感到:這條條道道分明都是給縣裡現時難題,做註腳作答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