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高手善引導智者頓開竅
(無愧曾給省領導當秘書,又任多年縣委正副書記,智慧能力就是高超。
經兩人一唱一和有理有據分析,原本滿腹冤屈牢騷且愁眉難展的諸人,亦即時解開難題,開了心竅。且立即群策群立議定了應對之策,)仍在當天上午,還是在縣委家屬院前排東戶,鍾景良的住處。但大家先後擺明情況後,大家均暫時沉默,且分別看著鍾景良和郝舒韻,等待著他倆拿主意——「舒韻同志,對這事您怎麼看?」既然常委們派陳姐和於良做代表,專門來徵求自己和舒韻意見,既說明大家對我倆尊重;亦證實常委們對我倆信任,能幫他們釋難解困;更說明事件本身既緊迫又嚴峻;故鍾景良還是用信任和期待的目光,注視著老搭檔問道。「三個渠道傳遞了同一信息,充分說明雖非正規渠道,但內容定很真實。」
「豈止是三個渠道?我這裡也從另外渠道,獲得了同一內容信息。」舒韻認真解釋說。「其實就在陳姐於良進來之前,當您問到我最近省城造訪者中,有否提供啥新情況時,俺正欲通報時他們就來了。」
舒韻隨又稍加沉思分析道:「依我看這信息雖是最近傳出的,但卻算不上什麼新信息。因自半年前省委班子內出了事,那個野心勃勃的副書記老k,取
代高副書記分管組織,又變本加厲以『不調查沒落實莫須有罪名,將高岳停職反省』後,全省自上而下政治生活早不正常了。而株連你我停職靠邊,亦是意料中事;而聽取市委建議選拔清廉心誠暫時代理,卻是他們的臨時權宜之計;其實因他們認定市委班子是高副組建並不信任,故對市委推薦的婁江二代亦早就懷疑。但若不發生他們用間諜手段,終於探查到津水的黨政工作,實際上仍是景良我倆在指揮;以清廉心誠代理的縣委政府仍執行的是,『鍾郝沒在台上的鍾郝路線』;這作為一貫『順吾者倡逆吾者亡』的個人野心家老k來說,一旦查明真相又豈肯善罷甘休?所以說重新調整津水黨政班子,亦是意料中早晚的事。」
「舒韻同志如此分析很有道理;亦符合政權內部路線鬥爭正常邏輯規律。」景良看著陳於二位,明是說給他倆聽;實是對剛才自己因對摯友誤解,從而道歉地說;稍頓卻又自責地:「唉,當初咱倆剛被組織勒令停職靠邊反省時,清廉心誠提出還由我倆暗中指揮,他們則在前台執行落實;當時我就持保留意見不太贊成;但再後一猶豫沒在堅持;結果糊糊塗塗數月過去;沒料為幫他們卻害得他們,尤其是原不沾派別的清廉同志,卻將要同我們連坐——同樣的停職靠邊反省。此事想想就後悔不迭——」
「鍾書記,郝縣長,你們既幫了心誠我倆大忙;又沒讓津水縣各項事業,沒因群龍無首受大影響。你倆身受磨難委屈,雖停職靠邊,卻還沒少操心出力。原本做了大好事,還幹麼要自責呢?」其實,早在舒韻分析形勢時,婁清廉江心誠便相伴著一起來到院裡;此刻聽景良自責,清廉便當即進屋接口說。「我們原本同一思想體系,路線已將我們緊緊捆綁在一起,還分什麼『同派不同派』的彼此呢?即便這次因同您二位靠近,受點株連委屈,俺也心甘情願。」
「鍾書記,您自責什麼?上級要重新調整津水班子,不過早晚的事;同郝縣您倆並無直接關係。」江心誠亦隨後進屋接口說。「依我看,對手們自打我倆代理負責後,就對我們不放心,懷疑我們是郝縣你倆的人,必欲清除而後快;除非反戈一擊將你們出賣;先不說我們絕做不出那『恩將仇報』禽獸不如的事;即便想做,但從你倆身上,又能找出什麼原則性錯誤呀?」
這仍是在縣委家屬院,前排東一戶,暫「靠邊」縣委書記鍾景良的住處。時間已進入夜間。若在往常這個時間,為了避嫌他該早已關門閉戶,熄燈上床休息;即便毫無睡意,閉目養神也是好的;起碼不讓人懷疑「做不利於思想改造的事」,從而招惹不必要的麻煩是非。可今
晚情況卻大不相同:你看直到此刻,大約已入夜九、十來鍾?但在這座住宅裡,卻還反常地燈火通明,還不時傳出說話聲。難道屋主人改變了,一向處事謹慎的良好生活習慣?抑或對手們在此埋下的暗梢,突兀間放鬆了對一個「犯錯誤」幹部的監管?應該都不是。因為就在早一會兒清廉和心誠剛進來時,屋主人鍾景良就曾提醒說:「這可是一所犯錯誤停職反省幹部的住處,你們一下子湧來憑多人,且都是縣常委和各部室負責人;還不斷發出敏感的政治議論;難道就不怕影響自己的政治前程?所以要我說呀,你們大夥來這兒可以;但能否說話放低點聲?」
「鍾書記,說什麼『這是犯錯誤停職反省』幹部住所?又什麼『議論敏感政治話題,要影響政治前程』?」於良首先發表不同意見說。「您沒聽有句古語講『物急必反』,『置之死地而後生』嗎?爾今既被對手們逼到牆角落,我們又怎能伸出脖子任人宰割自數月前高岳罔難,郝縣你倆受株連;那時您就告誡我們,從此後說話辦事更加要步步謹慎小心,尤其要同您保持相對距離,以免被對立面抓住我們『仍在執行鍾郝沒在台上的鍾郝路線』。所以這數月來,為不給你倆和我們自己招之不必要的麻煩,我們便忍著痛負著辱,違心地同您倆當真保持相對距離;既平時少
來看望你們;即在有他人在場合遇到你們,亦視為陌生。」
「是呀對嘛,小於亦說出了我們大家心裡話。」陳姐亦相幫補充說。「就這幾個月來,為怕被對手抓住同你倆『聯繫密謀』把柄,即便有急事需向你倆通稟,就像今晚這件事情,亦需提前想好用什麼公事公辦托詞,來堵局外眼睛。」
「可是儘管我們一直謹慎小心,且盡力減少同你倆之間接觸;並極力將自己份內工作做好,多出成績少差錯。」江心誠亦忿忿然不平地接腔說。「原本想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只要能鬆鬆過去就行了;盼望著省裡高岳領導冤案澄清,郝縣你倆也解除株連,恢復原來職務;到了那時,俺同婁姐就可回自己原崗位,干輕車熟路的本職工作。結果咋樣?就這樣對手們也不將我們輕易放過。我們讀文科都熟悉『物急必反』和『置之死地爾後生』兩句古語,還有『光腳不怕穿鞋的』一句俗語;既然一味謹慎小心退避忍讓,他們都不肯將我們輕易放過;我們還怕他們幹什麼「我也贊成婁姐和心成看法,對手們為達不可告人目的,掃除障礙實施陰謀,恨不能將所有支持同情正義力量全部清除。」早會兒同婁江一起來,卻一直站大門口,主動擔負了望任務的葉藍,此刻,亦當即進屋接腔地說。「領導班子中凡有受我們影響的,即便未
聽我們直接指揮,亦要借重新調整班子予以剪除。『黨同伐異』自古有之。借調整班子時機,用他們的親信,將視為異己者取而代之,這亦是早晚的事。且看現在形勢發展,也許就在眼前。所以我亦贊成心誠於良建議:與其消極的謹慎小心,忍受退讓,反要伸出脖子任人宰割;最後尚不定能取勝;何不變消極為積極,變被動為主動?說不定就能置之死地爾後生呢。」
「鍾書記,郝縣長,省常委受某些別有用心人蒙蔽,給高岳強加『莫須有』罪名,令其停職反省;你倆又受株連被無端停職『靠邊站』。現時又要變本加厲,借口臨時班子聽命『犯錯誤停職幹部』背後指揮,執行『不在台上的鍾郝路線』;要重新調整津水班子,無非藉機再將我們台上這班人整下去。」結合以上在場人各自意見,作為新班子負責人的婁代書記,最後綜合說。「從整體形勢看,現在的確已到最後關頭。勝負在此一戰。今晚大家甘冒被對手,再次羅織新罪名的風險前來你住處,除向你倆詳細通報,從不同渠道獲取新信息之外,更重要任務是想就當前形勢,下步我們該如何走?來正式徵求你倆意見;望你倆給毫不保留的出謀劃策。」當在場諸人各自發表了意見;婁清廉又代表常委綜合總結後,鍾景良偌小的住處客庭裡,出現了短時間的肅靜
,只聽得頭頂上的60瓦的電棒「呲呲」地響。鍾景良以屋主人身份站起來,提起茶瓶給每個人面前茶杯裡分續了水;借放茶瓶的瞬間,同坐茶几後的郝舒韻交流一下心照不宣的目光,又各自點了點頭。
「原本舒韻和我,僅是倆被省委正式宣佈停職反省的書記縣長,諸位能還能看得起我們。不僅隨時來向我們通報,剛從不同渠道得到的政情信息;且還正兒八經來徵求我們對時局看法,和下步如何走的意見。這自然令我們在感動同時,亦感受到彼此間的深情厚誼。故我倆既不能辜負大家的信任期待,亦願剖心置腑談談自己看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