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各據陣營暗鬥明爭
(勞改釋放人與垮台幹部,利害一致,臭味相投,烏合之眾相聚一起,既發洩對現政不滿情緒,又耍對付敵手陰謀詭計。
正面力量,也已開始搜集垮台幹部,同其後台的政治經濟關係——)「但我本人不僅不辭職,且還學會了『我本是彈簧,你愈壓我愈強』;即便無職無權了,則更要同諸位一道,在兩位心目中領導指引下,進一步深挖,我縣已因**倒台的王濤劉鳴周正元,及他們省裡的老師後台老k,搞陰謀篡權鬥爭,打擊正氣排斥異己派性活動等的,錯誤罪行材料,下功夫調查落實確鑿,使之成為鐵證,推不翻辯不贏。只要有了這些鐵證,亦定會擦亮省委主要領導和常委們的眼睛,重新剝開那偽君子賊老k的畫皮內胸;把省委內原被顛倒的路線鬥爭真相,給重新顛倒過來。只要能還省內高岳領導以清白,咱津水鍾郝領導和整個常委的『冤案』,便亦會迎韌而解——以上就是俺對兩老師提問的答卷;正誤對錯與否,恭請老師和學兄學姊們嚴格評判,俺一定虛心接受。」於良一口氣答完,剛坐下喝茶歇息,突兀自發響起一陣掌聲——於良尚未反應過來,不懂大家為何鼓掌?景良卻當即嚴肅地將食指放咀上,示意大家噤聲。且盡量壓低聲音,
隨即警示大家說:「現時仍處非常時期,雙方人都在鬥心鬥智。因我們諸人都佔著縣政特殊崗位,自是對手們欲搞貪腐的障礙,和眼中釘肉中刺,他們時刻夢想取而代之。為實現篡權陰謀,無所不用其極。其跟蹤盯梢竊聽,正是這類特務慣用伎倆。今晚我們偶而在此聚會,且一聚就是幾個小時,豈無疏漏之處?『防人之心不可無』,誰知沒被人盯視?事必提高警惕,以防『院外有耳』——」
鍾景良雖警惕性高,亦邊說邊採取了防範措施:先將客廳大燈換小燈;亦讓大家說話盡量壓低聲;還立派心誠於良專去院外巡視一圈,倒還沒發現可疑人跡。但還是晚了一步。當兩人出外巡視剛回屋,突聽一圍牆磚塊碰落地「砰」的一聲;屋內諸人當即一激靈,可當心誠疾速出門看時,卻先聽到「喵」的一聲貓叫;隨即又見一顯然是人的黑影即速翻牆遁去——實際上心誠剛看到的越牆黑影,還當真是個人。亦正如景良剛才分析,對手們「為達罪惡目的,無所不用其極;除耍小偷伎倆,施政客陰謀外,的確是在搞特務間諜活動。而跟蹤盯梢竊聽縣政領導,自是他們及隨從經常所用。你看,就在早一會兒,他們花大價錢從外地雇來的一個「夜行窺秘高手」,接受僱主交付任務後,就是從縣委政府兩機關,一路
跟蹤清廉心誠來到縣委家屬院。在兩人進院轉身反鎖大門瞬間,跟蹤者便疾速暫躲暗影處;隨當二人進屋,跟蹤者便蟄伏在窗下竊聽;直到景良為制止大家,於良出色答題鼓掌;並警示大家後,突聽聽到屋門「吱呀」一聲開了,竊聽者料定是有人出門察看,便當即逃也似地遁去——看來這定是個「窺秘高手夜行人」,頭包黑布巾,腰束皮戰帶,身著夜行服,腳蹬運動鞋;身輕如鳥雀,步履甚是快。剛剛還在縣委家屬院,前排東戶原書記鍾景良住處院外竊聽,僅用10幾分鐘時間,此刻便已快速來到城郊一處豪華住宅——勞改釋放人員方士元的新家附近。
而此刻,一身富商裝束的勞改釋放人員方士元,正陪著兩屆三位,前垮台正副縣長王濤劉鳴周正元,在其客廳邊猜枚划拳,邊藉著幾分酒意,各自表達著落魄的悲喪,發洩著對鍾景良郝舒韻的仇恨,及對津水現政的不滿情緒——「哎,我說三位父母官大人,諸位能放下縣官尊貴身份,親造士元寒舍,頓使敝家棚壁生輝。」方士元邊執壺為幾人面前杯子斟著酒,邊恭維地說。「可今晚大家難得相聚一起,別只顧抽煙歎氣,亦要多下點酒吃些菜嘛。」
「哎,方老闆,別一口一個『父母官』,還『縣尊』什麼的?這些稱謂早已是昨日黃花;現
時聽著反倒有些刺耳。」年逾五旬,雖面孔憔悴身材卻顯得發福的往屆縣長王濤,面慚慚地說。「這錯非是今在貴府,話又出自你老兄之口;若換在別處,此話出自他人之口的話,我倒還懷疑不是諷刺便是挖苦呢。」
「是呀老方,你與我們原雖不在同一水平線上,我們是縣裡領導,你僅是個教育局股級幹部;彼此懸殊的確太大,此前聚面你謙恭些亦是必要的。」前副縣劉鳴卻仍端著架子出言不遜說。「但現在已今非昔比了。你雖當年蹲過勞改,但我們也已犯錯誤垮台;早已成了『神像掉進泥溝裡——分不清彼此』了。以後我們之間就沒必要太外氣;既已落在同一水平線上,就不必再講尊貴卑微了;何況自那年津水河洪患後,一直以來,你對我們亦沒少支持幫助。這人嘛,畢竟都是感情動物,俱都能分出個親疏香臭嘛。我告你說呀,以後我們就是患難兄弟,誰也不准再外氣了。」
「對,對。從今往後我們就是患難兄弟,一根繩上的螞蚱,定要休戚與共,同舟共濟。」四人中年齡稍小的周正元亦隨聲附和說。「以後大家誰也不要太外氣。」
「對,對。不客氣,不外氣。以後我同三位縣尊就是患難兄弟,和一根繩上螞蚱了。休戚與共同舟共濟!」方士元當即受寵若驚地說;突又恨恨然地:「周縣老
弟既提起這『一根繩上螞蚱』了,讓俺不由又想起我們的共同對手鍾景良和郝舒韻,這兩個狗男女。雖說數月前受『高岳案』的株連,亦被k恩公攛掇著省市委,給予停職靠邊;亦算稍解我等心頭之恨。」
「嗨,姓鍾和姓郝的,雖被省市委令其停職靠邊;但畢竟尚未將其徹底罷免;故仍是職還在暫沒實權。且亦正像『**』中翻燒餅那樣:一旦氣侯適應,極可能即時復位掌權。」四人中年紀最大的前副縣劉鳴既不滿又擔憂地說。「同時不是聽咱派下去『私訪調查』諜報人員講,被省市委同時決定,代理黨政職務的那倆男女,原來也竟同鍾郝是『一把牌』;自他們代行現職後,卻仍執行的是,鍾郝不在台上的鍾郝路線。」
「所以依我說,咱應該串連在市和各縣,無論台上台下的那班同窗,一起赴省向k恩師要求,攛掇省市委,乾脆將那鍾景良郝舒韻,就以『停職後不思悔過,仍在幕後指揮新班子推行,沒有他們在台上的他們路線』罪名,將其一擼到底!」雖因作風敗壞搞**,因而獲罪垮台的王濤,此刻亦恨然而又決斷地說。「現時上級對啥最敏感?無非就是派性和非組織行為。「哼,一旦上級領導瞭解到,他鍾郝與婁江『不僅師出一門,都是省裡高岳的信徒;且還在繼續搞非組織活動』的話,一時間
肯定會氣急敗壞怒從心起;說不定便會當即召開常委會,新賬老賬一起算,鄭重宣佈重新調整津水縣班子——」
「嗨,也怨我臨時有點急事外出,好幾天沒在縣裡,沒來及向你們即時通報。」周正元忙不迭地解釋說。「其實,上週末恩師k老已來電話向我通報了:自接我們有關『津水當局的婁江等,原系鍾郝一把牌;自臨時主政後,一直在按時向鍾郝請示匯報;推行的仍是鍾郝沒在台上的鍾郝路線』後,便添枝加葉的向一把手和常委會做了匯報;自激起他們的不滿和憤怒,當場便做出了『重新調整津水縣黨政班子』的嚴肅決定。哈——看起來不僅婁江為主的現臨時班子,兔子尾巴不久長了;恐怕原僅被停職的鍾郝,若新老賬一齊算的話,這次職務也是保不住了。」
「呵,這才真是『大快人心事,津水要重新調班子』呢!」王劉方聞聽後當即喜出望外地鼓起掌說。「我們猜想啊,那班現仍在台上的人哪,一旦得到如此信息,肯定會像熱鍋上的螞蟻,惶惶然不可終日了啊,哈,哈——」
「為探聽對手們,對此牽涉他們前途命運和切身利益的反應;且還暴露些什麼防禦措施?我早安排方兄花錢雇的『窺秘高手』,潛伏於縣委家屬院鍾景良住處附近,以隨時竊聽到他們密謀
內容。」周正元得意地說;隨又煞有介事地抬腕看了眼手錶,詭密地:「噢,這會兒陸先生該已得手,該返回到這裡向我們匯報了!」他的話音剛落,突聽院門有三短兩長清脆擊掌聲——「他來了,這是我們提前約定的聯絡暗號。」周正元一喜道。「我去門外迎一下。」邊說邊去院裡打開大門;隨領黑衣黑頭巾「夜行人」進院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