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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3章 通報事件真相 研究應對策略 文 / 宦海孤燈

    第143章通報事件真相研究應對策略

    (一次「聚眾鬧事,圍攻記者,干擾公務,破壞安定」的自我暴露,其背後隱藏著更大陰謀;實際卻是奪權鬧劇的前奏。不僅在審訊鬧事者時已捉賊手;且在進一步調查採訪中,更掌握對手奪權全盤陰謀。眼看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但還是遲了一步——)深秋季節的曠野,已有些微涼意。奧迪車平穩而疾速地奔馳在由太平鎮街,重返縣城的鄉際公路上。整天來的辛苦勞累;天晚時審理「集眾鬧事案」廢寢忘時的連續作戰;早已使記者謝媛和縣委辦主任於良精疲力竭。此刻,仰躺後排座位上的兩人,盡都昏昏欲睡。但於良在恍惚中,從早晨接聽鍾書記批評提示電話,到半下午坐車急速趕到太平鎮邵崗村鄉下,面對歹人蒙蔽不明真相群眾,「圍攻記者,干擾公務」的集眾鬧事現場;直至傍晚到夜間,在派出所兵分幾路,對鬧事為首者的突審——一組組鏡頭,又逐一在腦際展現。

    直到剛出差返鎮的太平鎮一、二把手書記鎮長,趕到派出所欲給「審案功臣設宴」被婉辭,卻親自送行到路口——原本太平鎮黨委章書記,鎮政府柳鎮長,剛從外地考察出差回來,便首先聽取了黨辦主任簡述的,當天發生在本鎮,「『某些別有用心人,收買蒙蔽不明

    真相群眾』『圍攻記者,干擾公務』,造成極壞影響,敗壞本鎮外在形象」的情況後,就已怒氣填膺,連動粗口,必欲將肇事者,親送縣公安局關監獄尚不解氣——「那幾個混蛋現在哪裡?是否還關在派出所呀?」剛洗把手臉,端起通訊員倒的濃茶,尚未喝一口的「老轉」柳鎮長,聽罷黨辦主任簡述情況後,不可遏制地當即一拍桌子怒吼道。「什麼人狗膽包天,竟敢跑老子地盤上撒野來了,真是欺人太甚!老章啊,走,咱馬上就去會會他們。亦可對遭受圍攻污辱,亦被驚嚇的記者女士表示些慰問。」

    「好。順便瞭解點更多情況。」教師出身性格沉穩的章書記倒冷靜地說。「當前鍾書記郝縣長受省委內部鬥爭株連,暫被停職靠邊;婁江兩領導又僅是代理,位不正言不順。在這特殊時期,某些犯錯下台的人,總不甘於失敗,遇機會便要親自或攛掇不明真相人出頭表演一番。好吧,咱先去看看聽聽,觀察瞭解,待弄明真相實情後再決定,下步如何配合縣裡行動——」

    兩鎮頭兒商量定,剛欲出門行動,在家主持工作,並剛參予調查處理「聚眾鬧事案」的王副書記,便腳跟腳隨即進門。

    「書記鎮長,這兩天你們不在家,咱太平鎮可出件特殊事——」王副書記剛提起個話頭,章

    書記便接口問:「是不是『有關從縣城裡躥來幾個別有用心人,蒙蔽一些不明真相群眾,在邵崗村圍攻污辱調查採訪市報女記者事件』?」柳鎮長亦同時用目光表示發問。

    「是呀。章書記柳鎮長,你們剛到家就知道了?」王副書記分看二人一眼,驚訝而調侃地問。「是哪個耳報神,倒比俺這直接參與人匯報還積極,是想搶功吧?」

    「嘿,嘿,那當然。怕你王副書記故意隱情不報,獨佔頭功嘛!」隨後進來的黨辦主任,亦打著哈哈,並隨手將一份打印材料交對方手中說。「老王呀,這是你要的太平水文站,原因今夏洪患期對水文監測不力,而被開除的那幾個人的檔案材料。」

    「是不是這幾個人又被人當槍使了?」章書記當即敏感意識到的問。「別人為自己政治利益需要,卻給他們點口頭承諾,他們便不管不顧出面在前台表演?」

    「正因是口頭承諾,又無受法律保護的書面協議,干擾破壞成功,幕後人坐收漁人之利,也不定給他們兌現承諾。」柳鎮長亦接話茬分析說。「但若干擾破壞行動失敗,幕後人躲起來卻讓他們作替罪羊,對吧?」

    「書記鎮長竟能料事如神,情況的確是這樣的。」王副書記驚訝地說;隨又認真解釋地:「抗洪救災工作後期總結工作時,縣裡提出『非常時期

    特事特辦』,故將原太平鎮水文站幾個人以『工作失職開除處理』。原本這次他們又被別有用心人借來當槍使,『聚眾鬧事,破壞安定,圍攻記者,干擾公務』,理應罪加一等;但因於主任謝記者政治攻勢策略得當;當然了,亦因俺同派出所李所長蘆指導徐警督等配合得好;不僅經過幾個鐘頭連續作戰,終於攻破幾個太平鎮街有名的頑固堡壘;且還取得了遠比俘獲幾隻頑狐外的更大收穫:書記鎮長亦想不到吧?竟從這幾條名不見經傳小魚螞蝦身上,挖出了驚天秘密和幾條大魚!」王副書記一番話,亦當即調起在場諸人的更大興致;於是,便紛紛催著他「快講」——於是,在書記鎮長和黨辦主任等的連連催促下,王副書記便娓娓講起了,親身經歷,親自參加,「從當天下午邵崗村部門前,為女記者解圍,到當晚在派出所院,兵分幾路挑燈夜戰;苦戰五個鐘點,終獲重要戰果」的整個過程;直聽得在場人先是怒氣填膺,隨即情緒調動,中間頓感輕鬆;爾後興奮激動——「嗨,這才是『大快人心事,智勝鬧事人』!」聽罷王副書記對「縣鎮領導,市報記者,公安幹警等,四家聯手,連續作戰,鬥智鬥勇」終勝對手的全過程後,章書記首先激動地說。「你們這是為咱太平鎮,不,應該是為津水縣,進而波及全

    市及省裡的『安定團結路線鬥爭』,都算立了一功。作為直接受益者的我們,應首先為你們慶功;為市報來的謝記者,和縣委辦於主任們,設宴接風洗塵。走,咱馬上分頭行動:小江主任就去太平鎮街,最好餐館安排酒宴;我同老柳老王,立即去派出所看望並慰問,從市縣來的幾位——」

    「章書記柳鎮長,不是俺不給諸位面子;亦不是連續苦戰幾個小時,此刻是又困又累;這些都應是細微末節。就按同太平鎮幾位關係而言,洗不洗塵,吃不吃飯都是小事;年輕力壯的再累再困亦能熬。」當章王二書記和柳鎮長三人,急速趕到派出所會議室,向於良主任和謝媛記者,說明請客慶功洗塵的來意後;於良卻當即予以婉辭,並如實解釋說。「我同謝記者之所以堅持今晚必須回縣,的確是還有較吃飯洗塵慶功,更重大的事要辦。從下午到夜晚幾路人馬數小時的連續作戰,所揭露的大量事實真相看,縣內的兩條路線鬥爭,遠比原前縣委班子所掌握的複雜艱巨得多。為提供給常委會及時瞭解研究,並盡快制定出相應對策方案;以便在下步鬥爭中爭取主動。」

    「是呀,縣鎮兩級領導和派出所一干人馬,不顧疲勞廢寢忘食,連續奮戰幾個小時,得來這重要成果的確不易;如不及時將情況匯報給縣常委,以便抓緊

    研究出應對措施,便被動為主動;若誤了時機後悔遲。」謝媛記者亦當即幫腔說。「至於參不參加接風洗塵,或慶什麼功的事,也的確不算大事。太平鎮同縣委是一家人,於主任他隨時都會來的。至於我本人,此次專程調查採訪才剛開個頭;嗣後來的次數亦通多著哩。恐怕通需鎮黨委政府和諸位相幫哩。故此,又何在乎這一席酒一頓飯哩?」

    「於主任和謝記者既已說到這裡,我們已完全理解和同情。」章書記邊連續點著頭,表示理解,邊望向柳鎮長、王副書記徵求意見說。「那就還用上了『恭敬不如從命』那句老話了。那這樣,老柳老王,現時他二位既已歸心似箭,對他們最大支持就是送他們快登車返程——」

    時間已進入夜間,因系月末沒有月光,點點星辰亦在浮雲中時隱時現;四野被籠罩在漆黑的夜幕中。宛延的鄉際公路上,也許只有來往車輛的燈光閃爍。奧迪車繼續以均勻的速度,向縣城方向平穩行駛。車上的兩人雖均已很睏,加上這似搖籃般車的搖晃顛簸,若在往日也許早就昏昏入睡。但因今晚情況特殊,兩人雖表面上都仰躺在後排座上,迷逢著眼似在昏睡;實際上均大腦清醒地各想著心事。

    於良的一顆心自然已回到,半天來剛發生且已處理罷的事件上。他要抓緊梳出個條理

    來;以便待會兒回到機關後,好向常委會認真匯報。故此刻雖有一妙齡女正坐身邊,他卻似旁若無人——既往某些文學作品,常愛總結人之間交往規律說「人是感性動物,**是人的本能;故在異性相處中,就會自發地產生愛和性的需求」;故凡寫到特殊環境(如在同坐的車上);或在特定時間(如現在的夜間);只要是男女(尤其未婚的男女青年)單獨相處,不是各自想入非非,便是某一方按捺不住,隨向對方動手動腳。我敢說,這豈非某些意識不健康者,自我的陰暗心理暴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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