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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1章 政策攻心 收穫頗豐 文 / 宦海孤燈

    第141章政策攻心收穫頗豐

    (心理學教師出身的於良,單獨對為首者心理一戰,隨挖出背後重大隱秘;

    謝媛一條積極建議,不僅教育團結大部份人,亦使她調查採訪馬到成功。)因前邊有派出所和鎮政府的當地車引路,所以不用導航儀,於良和謝媛所乘坐縣委小車緊跟前車之後,亦僅用半個鐘頭時間,便順順利利到了太平鎮街上。

    「於主任,深秋季節夜長晝短,這天馬上就黑了,我看咱先去鎮政府,稍事洗漱休息一下,隨去街上食堂吃點便飯;爾後再說下步行動計劃。」車在鎮政機關大門前停穩之後,王副書記隨便來到縣委小車前,徵求兩位意見說。「您同謝記者商量一下,看這樣安排行嗎?」

    「謝媛哪,你看哩?不是有俗話說『緊急病,慢郎中』;即便事情再緊急,也不在乎這一朝一夕嘛!」於良隨向正下車的謝媛徵求意見說。「要不咱就恭敬不如從命,按鎮裡安排算啦?」

    「按說嘛,『主隨客便,走鄉入俗』,這是常理;鎮裡既有安排,我們也不該再提啥意見節外生枝。」謝媛邊看著剛開進派出所院,拉鬧事群眾的敞篷車,邊認真斟酌地說。「可亦應分其個具體時間情況,靈活對待不是?假如說今天我已完成了調查採訪任務,無論縣或鎮裡出面,為我接風洗塵,

    我亦會毫不謙虛推辭。但今天情況的確不一樣,由於我自己的麻痺大意,不顧縣領導的關懷照顧,單槍匹馬私自下鄉,卻被別有用心人,蒙蔽不明真相群眾圍攻污辱;且險其綁為人質,要脅縣鎮領導。

    「現幾十個鬧事者,還被困在派出所院,是關是放尚未定奪,多困一晚所裡還需多開支不少錢;領頭鬧事者還尚未審清弄明,亦未查出背後受何人支使操縱?我下步調查採訪還沒法進行——在如此嚴峻形勢下,我又怎能吃得下飯?因此我意是趁熱打鐵連續作戰:先分頭調查審理受蒙蔽群眾,和領頭鬧事者。屬不明真相受蒙蔽群眾,立交所在村組單位領走;帶頭鬧事人,只要供出幕後主使操縱者,亦可將罪錯減輕。現時才剛交下午5點,即便對手再難纏,多耽誤點時間,晚9點前亦可將事件審清問明;再返回縣裡吃飯亦不算晚。」

    「王副書記您的意見哩?據我看謝記者的提議亦不無道理。」在謝媛陳述時,於良就贊成的不住點頭;此時便轉臉徵求王副書記意見說。「我們黨一貫提倡雷厲風行作風。突發如此嚴重事件,不審清問明妥善處理是不輕鬆。」

    「哈!既然領導和記者都發話了,作為東道主,自然仍是那句老話:恭敬不如從命了。只是太勞累了二位,剛經歷了一場劍拔弩張風險,隨又要

    同鬧事者面對面交鋒了。我原本是準備設便宴為謝記者壓驚哩,看來這次是沒機會了。」王副書記既遺憾又諒解地說。「既已這樣定了,我便立馬去找李所長安排。」

    「不用找了。剛將那夥鬧事者勉強圈起來;這不,俺就立馬來找領導們,請示如何安排下步行動。」李所長隨即匆匆走來接過話茬說。「剛才我已安排人對多數人做過詢問筆錄;看樣子多系不明真相受蒙蔽群眾;還有些是那幾個為首者,花錢雇來以壯聲威的。因他們僅是到現場湊湊熱鬧,亦都沒啥過火行動。故對照《社會治安處罰條例》,應均構不成拘留條件。不過這都是聽他們一面之詞,究其屬不屬實?還要聽當事人,亦是受害者謝記者予以證實。」

    「不錯。除了那相繼用敗壞傷人話,對我進行威脅的三個男女;另就是四個對俺動手動腳,戲弄猥褻的男子實屬犯罪。其他多數人僅是混在外圍喊喊口號,並未其他實質問題。」謝記者便當即予以證實說。「不過亦都有鬧事起因。追根溯源似都因早前俺那篇,發在市報的《記者調查》,導至原縣長周正元下台,他們因受株連而丟了工作;且他們僅是圍攻我有些言行過激;也沒造成什麼其他嚴重後果。故做為當事人和受害者,我意見是這六個鬧事為首者,只有認罪服輸徹底坦白罪錯,並能揭露

    幕後支使操縱人,我就不再起訴他們,可以從寬處理,在派出所刑事拘留幾天,再適當罰些款,以示警告算了。以不激化矛盾,不給我下步繼續採訪調查設置障礙為主要目的。李所長,你們是執法單位您看哩?」

    「那些不明真相受蒙蔽群眾,若無其他問題,我同意即時教育遣散,亦免得給所裡房舍和經濟造成壓力。」李所長認真揣度著說。「按相關法律法規,尤其全國『**』新修訂頒布的《社會治安管理懲罰條例》來考量,那為首集眾鬧事的男女三人,和直接參與猥褻調戲女記者的四個年輕男子,是完全夠得上治安處理,甚至已觸犯法律,要起訴法辦亦不為過。但既然當事人謝記者從有利縣域安定團結出發,及下步工作順利角度講,表態不再起訴追究,且論起亦未造成其他嚴重後果,我亦贊成按謝記者所講講意見辦:在他們徹底坦白所犯罪錯,並能主動揭露幕後支使操縱人的基礎上,可以僅作刑事拘留,和交保罰款處理。於主任,王副書記,您二位領導啥意見哩?」

    「不干涉司法機關獨立辦案,是黨政機關應堅持的原則,我同王副書記當然亦不例外。」於良首先激動地表態說。「當然了,不干涉不等於不過問不支持。剛開始看到事發現場,再回味一下那些鬧事者具體言行,我的確亦像司機徐師傅說

    的那樣,實在有些義憤填膺;真想狠狠整治他們一下。應將鬧事為首者送上法庭投入監獄,凡參與鬧事者都給以罰款拘留;讓他們也嚐嚐,干擾公務破壞安定團結的苦果——可是,剛聽了謝記者一番建議,說老實話,我感覺頗似當即上了一堂『法制教育』,和『安定團結』的時事政治課,的確受益匪淺!作為當事人和實際受害者,卻能有如此寬闊的胸懷,博大的肚量;這充分說明黨報時政記者,就是較常人,就是我們這些黨政幹部,亦不同凡響。所以我完全贊成謝媛建議;亦同意李所長對鬧事為首者及受蒙蔽群眾不同的處理意見。」

    「聽了於主任講話,對我亦有很大啟發。」王副書記亦緊跟表態說。「謝記者不僅以言論,且還以自身行動,為我們上了一堂法制教育時政課。說老實話,既往包括我們這些總喜做報告,發指示教育別人的人,當遇到具體事時,卻總愛從一己感受,甚或偏見出發而就事論事;因此常會產生主觀偏見。而聆聽謝記者剛才對處理此事件的建議,不僅能舉一反三,且足見站得高看的遠。所以我亦舉雙手贊成,李所長參考謝記者建議,對鬧事者有區別的處理決定。」「既然大家已取得了,對處理此事件的共識,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李所長分看在場三人一眼;見幾人都認真

    點頭,便當機立斷說。「為抓緊時間調查審理幕前帶頭鬧事者,不給幕後支使操縱人可乘之機,我馬上回所安排對鬧事為首者的審理——」

    深秋季節夜長晝短。大約五、六點鐘時間,天便已完全黑下來了。在太平鎮派出所機關院裡。中、小兩個會議室和食堂飯廳,共計三個空間,此刻早已亮起了燈光。縣委辦主任於良,太平鎮委王副書記,市報記者謝媛,三人分別配合各兩位派出所幹警,在三個空間裡早已擺好桌椅,正襟危坐,立等開庭審理鬧事帶頭者——而在大院裡,形象儒雅,戴副近視眼鏡的武警部隊轉業營政委、現派出所指導員蘆豐,正在給受蒙蔽鬧事群眾訓話——小會議室。於良坐在審案桌後一端,正聚精會神觀察著一中年常幹警,在審訊鬧事主要頭目——穿紅夾克中年男子馬元。

    「啊,是馬元?原來是老熟人到了?」當一位年輕幹警將紅夾克馬元押進來後,中年幹警徐警督當即驚訝地揶揄說。「既是派出所的回頭客,咱這裡的規矩應該熟悉。」

    「哼嗨,那誰不知道?不仍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那老一套嗎?」馬元端著一副二沒趣臉,玩世不恭地說。「可既是老熟人,俺馬元『吃軟不吃硬』的怪脾氣,你徐警督也該知道的吧?既然原來有吃公糧身份時

    ,就沒服過輸;現時公職都被擼了,光腳不怕穿鞋的,從此潑上了。徐警督,今天您不答應給我恢復工作;那就別指望從我咀裡掏出半句實話。」

    「哼,你這騷皮賴!倒真抗上了啊?你不說受誰支使是吧?」徐警督被激得惱怒地一拍桌子吼道。「那就把這次鬧事圍攻,污辱要脅記者的罪責,要你馬元一人扛著。」

    「哼嗨,抗著就抗著,大不了上訴到法院,給判刑蹲幾年監獄的不是。」馬元仍一副滿不在乎地說。「反正這針沒有兩頭快,不得這頭得那頭。」

    「好呀,只要你願一人扛著;那就先拘留你半個月,然後送你去縣公安局;再投進監獄,等著上法庭被判刑吧。」徐警督氣憤地說;隨即站起威嚴地宣佈說:「送他去拘留室。」

    可待押他進來的警察,推他出去時,他卻欲停下不走的打了個前栽,且囁嚅地:「我——」明顯猶豫片刻。正是他這一猶豫和欲言又止,即時暴露出他內心的秘密。

    「徐警督,您看出來了嗎?這馬元別看咀怪硬,實際上是外強中乾;且在頑抗中無意中露出了破綻。」待警察將馬元押出屋後,於良及時提醒徐警督說。「說什麼『針沒兩頭快,不得這頭得那頭』;這說明幕後支使他帶頭集眾鬧事的人,一定是給過他們什麼承諾?可僅紅口白牙說說

    ,並沒簽什麼『約』。因沒把握,所以當您警示他『若願獨自扛著,就先被拘留,後交公安局投監獄,等待上法庭被判刑』時,他才欲言又止,現出片刻猶豫。我曾聽一法院老法官說,『審理案件對被告要打心理戰』。看樣子你們是老對手,他對您持逆反心理;待會兒讓我單獨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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