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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9章 閃電式戀情 文 / 宦海孤燈

    第029章閃電式的戀情

    (取巧投機也許能混過一時,圖謀陞官,經商獲利;但用在與人相處上絕不適宜;尤其在愛情上,更難持久,遲早原形畢露。)亦就是在當天上午八、九點鐘時刻,華建平原以為反常的,上班跚跚來遲的三個人,終於在辦公室出現。因有之前在男廁所無意間偶爾聽到的,有關方科和新同仁昨晚剛剛發生在酒店雅間裡的故事;當時便想在副科長侯燁那兒加以證實;但不僅沒從對方咀中得到半句實話不說,反招對方一頓沒趣;頗覺晦氣!

    於是,他便決定,不靠天,不靠地,全靠自力更生「自己解放自己,然後解放全人類」!哼,不是吹大話哩,憑俺華建平一向察顏觀色能力,不信觀察不出他二人之間關係發展變化的蛛絲馬跡?於是,就從三人匆匆忙忙從外邊回來那一刻起,他便須臾不敢離開辦公室;且他三人無論哪位,只要在自己視線之內,他便會兩眼一眨不眨地緊緊盯死,生怕遺漏了任何細微末節。且總是邊觀察邊加以認真分析;更生怕猜度有誤,自己冒然行事,從而給自己造成不可彌補的損失。

    比如說,方科拚命追葉藍,對方又深為方科真情所感,明知對方家中有老婆,亦甘心情願做「小三」。來一個相互間投桃報李,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自己卻

    又情報不准,偏信他人;冒然行事,去追葉藍的話,便極可能造成:這邊撂田地烤火一頭熱,俺有情她因戀著方科卻無意,自己拿熱臉貼了人家冷屁股,自找沒趣不說,還會引起極大誤會;方科還會誤認為,自己在同他爭女人,從而惱恨在心,從此再不幫自己。那將多麼的得不償失。想到此的華建平則更加提高革命警惕性,且更加強了對彼兩人關係現狀,及其發展的觀察分析。

    但生活實踐證明:人與人關係相處表現,尤其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之間關係相處表現;更或者有一定感情背景的兩人關係相處表現,儘管再著力遮掩,亦是難以做到密絲合逢;總要暴露其某些方面蛛絲馬跡。亦就如**方士元,和被受害者葉藍的相處關係表現來說,儘管自昨晚分別從酒店歸家,各自均做了大半夜思慮消化,反覆權衡利害得失;當日上午從來機關到進辦公室前,那一段時間,又分別領受高人指教:好朋友陳姐,對初來乍到涉世不深,尤乏應對異性經驗,單純幼稚的小姐妹葉藍,諄諄啟發,耿耿教導,終使對方暫解心結,表示那怕將泣血苦淚暫咽肚裡,亦要強裝坦然平靜面對,力爭不暴露出一絲曾受傷害蛛絲馬跡;以在暫時蟄伏中搜集對方犯罪錯證據。

    而那方士元呢?原本當出了昨晚酒店雅間,處心積慮「獵艷」,

    卻一招不慎馬失前蹄,沒逮著黃鼠狼反惹一身騷,深覺倒霉晦氣;當時便想「從此完了」!既如此,那就破罐破摔:什麼當前職務,「第三梯隊」,今後前途,經昨晚這一馬失前蹄,全他媽見鬼去吧——但經上班來後,被一直看好並精心栽培自己,父親般慈愛關心自己頂頭上司,唐局的一番既指出具體批評嚴肅,且耐心有加,關懷備至的言傳身教,終使自己思想開竅;並當面表態:不僅能動腦筋拼智力善權變,積極闖過面前這一關;以自己一如既往坦然態度,大義凜然,讓機關內外造自己謠言,看自己笑話的對立面們,大失所望吧!有了如此充分思想準備,為了將戲演得逼真,他方士元倒真能裝得若無其事。走進辦公室後,先裝模做樣用主人般的眼神,向室內瞥了一圈,爾後又煞有介事地向室內眾人招招手說:「同志們好,大家辛苦了!」其他三位沒有應聲,卻盡在暗暗觀察著方士元的精彩表演。

    「這人今天是怎麼了?言語行動都有些怪怪的?」唯一不瞭解實情的副科長侯燁,卻愣愣大惑不解地低聲咕噥說。「同一辦公室工作憑長時間,何曾見他如此客氣過?」

    看方士元精彩表演;聽侯燁如此低聲咕噥,那受傷害的當事人葉藍,雖低頭下意識絞著手卷未做回應,但強忍著的仇恨和憤怒,卻明

    顯浮上表情;而唯一的目擊證人陳姐雖亦未應聲,但顯然滿含鄙夷的怒目斜視,「此處無聲勝有聲」——而這一切異常反映,恰全被正聚精會神察顏觀色的華建平盡收眼中。還用得著繼續觀察調查分析嗎?哼,昨晚發生在酒店雅間的感情風波故事,絕對具有百分之百的真實性。據他既往對成年女性感情問題的研究和分析,曾得出過如下結論:即她們一旦陷入兩性間感情糾紛中,無論是失戀或遭性騷擾侵害後的初始階段,是最需要感情的填充和慰籍。而親朋的關心體貼雖也能起一定緩解作用;但真正能救治她此一感情心理疾病的,卻是她心儀的異性朋友。當此對方正需自己感情慰籍的關鍵時刻,自己不主動出現更待何時?若再繼續猶豫觀察的話,事必貽誤戰機;錯過了幫對方亦是幫自己的良機將後悔遲。於是,看清想明決心下定後,當天華建平便立即採取行動——葉藍原是個性格內向,且多愁善感的知識女性;也許少時受中學語文老師父親的耳濡目染,從小便對文學情有獨鍾。年幼時便不像同齡小夥伴樣:男喜汽車飛機,女愛花花草草洋娃娃小狗小貓;卻獨喜「小人書」及看圖識字類連環畫。在當小學老師媽媽的指導下,剛入小學便能熟讀熟背,《三字經》《千字文》及《說文解字》類少兒經典;讀到

    小三時便能親寫《我的家庭》《我的父母和老師》等類小散文、少兒詩;都曾在《少年文藝》《兒童文學》類專業刊物上發表;到讀初中後便開始接觸古詩詞,至今在此類學問上都有較深造詣。如此的興趣愛好和文學素養,是最望覓到知音。而華建平呢?亦不愧為「風流才子」;當年讀大學時《心理學》就曾獲較好成績,還在校刊上發表過心理學方面的學術論文。

    為了俘獲葉藍的愛情,他早在對方剛來信訪科報到上班之初,就將女生的個性特點及興趣愛好摸得一清二楚。正因他瞭解對方多愁善感又偏愛文學;且春秋季節每日下班晚飯後,總愛獨自一人在津水河畔楊柳蔭下漫步踟躕,邊漫步邊吟詩誦文或構思什麼的。但他深知剛受過感情侵害的她,定然對所有異性保持警惕,何況她亦瞭解自己原同方士元走的較近,定然不願主動接近自己;若主動相約必遭婉拒。於是他便摸清對方每晚在外散步時間;故在她常路過的某個路燈下,煞有介事在一石桌上假裝改文;果然不大一會兒葉藍當真從此經過。他當即裝出聽到腳步聲後才下意識抬頭。

    「啊,華建平,怎麼是你?」突見對方在此,葉藍當即佇步驚訝地問。「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是你,葉藍。怎麼這樣巧?下午下班時才剛告辭,時隔兩小時便

    又在這兒相見。還真叫抬頭不見低頭見呢。」華建平亦故作驚訝說;隨又解釋地:「母校校刊編輯前幾天發函約稿。你知道咱信訪科近段太忙,白天一直抽不出時間;昨晚回家裝悃關到臥室裡才將初稿草完。家裡人多太亂,只好來這河畔路燈下借光改改了。」

    「啊,不知你倒還有這特長雅興哩。」葉藍既意外又驚訝,且明顯遇到知音地說。「原來俺認為只俺一人喜歡業餘吟詩作文,怕人家說不務正業,所以總在業餘偷偷摸摸,現終於——」

    「終於覓到知音對吧?嘿,嘿,這就叫『英雄所見略同』嘛。」華建平不失時機趕忙接口說。「哼,現時行政機關就是怪事多,某些領導就愛戴著有色眼鏡看人論事。寧可於上班時間對打麻將喝酒聊天睜只眼闔只眼;也見不得人家寫詩作文有個什麼業餘愛好。說到底這是妒忌心作怪。」

    「你倒寫的什麼文章,可否借來一賞?」顯見一提寫詩作文,頓時激發起興致,葉藍隨消除對面前男人戒意地說。「亦讓俺學習學習。」

    「說什麼『鑒賞』,講什麼『學習』?你我同科辦公,又恰有共同愛好興趣,能說不是緣份?」華建平又當即藉機拉近關係說。「其實俺早知你在這方面有造詣,本想拿拙文領教,一直沒敢造次。今既蒙索討,自是求之不得。」邊說邊將文章雙手恭敬奉上並補充說:「請不吝賜教!」

    「彼此,彼此。」葉藍接過文稿亦客氣道。「相互學習,共同提高嘛!」

    亦就是那日晚間兩人河畔巧遇(實際是華建平精心設計),且正值葉藍感情受傷,急需一心儀的異性感情慰籍,填補空虛,二人因文結緣,一番深談彼此相近經歷愛好,多有共同言語,思想感情的相通,早忘了原存戒意;彼此交談多關係自然拉近;感情亦極快升溫;二為那個欲俘獲對方芳心的終極目標,華建平便有意識避其自身弱點,盡向對方展示自己所長,從而極快便在對方意識中,建起了良好印象;三在彼此已建起良好印象基礎上,再猛加一把火,時時處處投其所好好,終至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但葉藍在準備同華建平正式確立愛情關係前,亦正兒八經徵求陳姐意見。

    「這孩子原本進機關時間尚短,總體看不失為一好學上進好青年;既然你們愛好興趣相近且多共同語言,這是建立感情先決條件。」陳姐認真分析地思忖著說。「你們的年齡已不小,亦該到談婚論嫁時候。但愛情婚姻畢竟人生大事,選對像是為過日子的,不是台上演戲,小孩兒『過家家』,不能僅憑興趣愛好。你既然正兒八經徵求俺看法,俺就得談出自己負責任意見。以我過來人眼光看

    ,這孩子的缺點是有點浮,也可能年輕缺乏鍛練少實踐有關。我建議你們先處處看。戀愛中亦可能使彼此變得成熟老練。」

    有本不太有名小說中說:「戀愛中的女人是最愚蠢的。她常常會被一時的激情所蒙蔽,識不出真假辯不明是非。」許還是這部小說中說:「戀愛中的男人是最狡猾的;為俘獲心儀女人心和愛情,會著意在對方面前盡力掩蓋自己短處和弱點,卻將自己之長盡力展現。一旦將對方俘於己手,其真實面目便曝露無遺。」有人曾懷疑這是女性作家的書;其實它卻是敝人拙作中的語言。

    亦就是葉藍雖正兒八經徵求好友陳姐意見,但她僅想獲得祝福稱讚,卻並未願接受對方衷懇告誡的意願。所以當她同華建平熱戀期間,甜言蜜語逢迎吹捧遮蔽了她的雙眼;過分的激情迷亂了她的心性。在那些熱戀的時日裡,津河畔,楊柳蔭下,他們傾情擁抱,對口熱吻,探胸撫摸,每常的快感,及乎成了家常便飯——而正當雙方家長要正式見面,欲給二人談婚論嫁關鍵時刻,一次偶然間她同陳姐共同聽到的,華建平同方士元的對話,卻不僅使二**吃一驚,且幸得及時退避抽身有驚無失。

    那是一天午休時,葉藍陪陳姐到辦公室來取東西,無意間看到辦公室門在虛掩。當時卻將陳姐嚇了一跳,以為

    是中午下班誰後走門忘鎖了;信訪辦雖不似財務人事經濟政治重地,但其信訪檔案亦屬一級保密;若丟失或洩露亦非同小可。於是,他們便慌忙上樓查看,但走至門前卻止了步。原來室內正有兩人對話傳了出來。

    「科長方哥您請放心,俺同她葉藍相處不過是逢場做戲;亦不過想報報您當時未遂願之仇。」這顯然是華建平那無恥的逢迎聲在表白說。「到那天條件成熟俺定將原人轉送。」

    「只要兄弟有這份情義,俺老方照樣保你當上副信訪科長。」這自然是方士元那居高臨下應承話聲。「好好幹吧兄弟。有哥在亦保你有光輝遠大前程。」

    還用繼續向下聽嗎?簡至污人耳目。葉藍愛好文學藝術,看過昆曲《杜十娘》;爾今兩壞蛋的背後骯髒交易,同紈褲子弟李甲和商人孫富間交易如此相似乃爾?但葉藍慶幸畢竟發現對方陰暗心理早,兩人交往並不深,虧得自己警惕性高,把持得緊,幸未**。僅算浪費點時間和精力換回點經驗教訓。懂得了以後再不會輕易相信花心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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