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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27章 癩蛤螞與白天鵝 文 / 宦海孤燈

    第027章賴蛤蟆與白天鵝

    (一個是陰謀使壞做賊心虛,擔心被揭;一個是身心受侵充滿仇恨,欲雪猶豫;彼此心照不宣卻未點破。一場心理戰正如荼如火。)當晚陳姐讓服務小姐相幫,將迷幻藥勁未退,仍處昏迷狀態的葉藍攙扶下樓層之後,原假裝醉倒的方士元,那還敢在雅間繼續逗留?向餐桌上丟下三張「大團結」後,披上外衣亦「登登登」地疾速下樓。隨一招手,搭上輛面的便馬上回家。

    當晚方士懊喪地乘車回家,躺在自家臥室那柔軟的席夢絲床上,尚還驚魂甫定。嗨,晦氣!這才叫「沒逮著家雀反賒一把米」;「沒逮著黃鼠狼反招一身騷」丟**傢伙哩!哼,就陳素芸那婆娘一張破咀,會連夜給你張揚出去;說不定趕明兒一上班,「信訪科長方士元,要挾女下屬酒店請客,卻心懷笸測,在對方酒中下藥,企圖將女下屬**;但陰謀醜行敗露;女下屬隨被女同事救走」的花邊新聞,隨便成了機關各科室上班後第一談資;隨即自己就會立即被局長傳去,拍桌子震椅子,怒不可遏地訓斥說:「方士元呀方士元,你讓我究竟說你什麼好哩?你又不是小孩子,也三十大幾的人了;賴好亦是個本科生吧?還擔著個科室頭頭哩。咋還那麼幼稚單純呢?個人前途與一時之興,孰輕孰重?你難道還拎不清?

    俗話說『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哩;你可倒好,剛分來個女下屬,你就不想放過呀?結過咋樣?我聽說『沒逮著家雀反賒把米』;『沒逮著黃鼠狼反招一身騷』。劃著劃不著呀?還聽說對方被你灌醉尚未得手哩,卻正被你們科那個快咀婆娘陳姐給救走了。你咋偏讓她知道了哩?同一科室,對臉辦公,出了這事,以後還咋相處?」一想到此,大冬天的,方士元卻頓時頭冒熱汗,驚動身邊睡著的老婆吃驚地問道:「咋了士元,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沒什麼,睡你的覺。」

    但方士元仍在床上輾轉反側睡臥不寧。可冷靜下來再一想,也許事情並未想像中那麼糟糕嚴重。雖然惡計暴露,當場出醜,但一向愛自做聰明的方士元,尚還心存僥倖,祈禱昨晚的事也許純脆是湊巧:當時自己提出讓那葉藍「請客」,且建議定哪個酒店時,並無他人在場呀?她陳素芸亦不可能知道的,許是下班前沒見到葉藍,猜想會到兩人之前提到過的酒店同朋友聚餐;她也想湊個熱鬧;這才隨後趕來的,恰看到兩人都已「醉」倒,這才決定搭的將對方送回家的。僅聽她當時對服務小姐的吩咐,便知她以為俺倆真喝醉了;更不可能猜到俺給葉藍酒中下藥,欲達**的目的。

    可儘管陳素芸可能並不知底細;葉藍雖被下藥的紅酒迷倒,因

    未親見自己下藥,亦不致於向那方面想;自己是否有點做賊心虛,小蟲放屁先自驚?但正如有句俗話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暫且不聲不響,權當那事沒發生一樣;先穩住陣腳,靜觀一段再說。若那陳素芸當真知道實情,就她那張破咀,還有一向對自己所存間隙,無事尚還生非,何況爾今又抓住自己欲**女同事的把柄,不捅破大天才怪!再加葉藍畢竟一黃花大閨女,恐怕連正兒八經戀愛尚未談過,竟遭一個已婚男人誘騙,及將性侵**,她又怎能容忍?就不去紀檢或公安部門告發,亦會向縣委領導哪兒舉報;要知道對方現時可是縣領導眼中紅人。一個剛立過功的優秀信訪女幹部,卻及乎將被自己上司科長**性侵?這還了得!這不是對我們信訪事業公開挑戰嗎?即便**未遂,其性質亦很惡劣;對錯罪當事人,就不立即抓起坐牢,亦應紀律行政重處,起碼開除公職,再不能讓其繼續敗壞我信訪事業社會聲譽。

    若真到了那時,也只能自認倒霉。哼,都怪自己下身那個東西,它為啥一見美女就要犯賤發癢哩?恨下來真想一刀將其割去——可是,不能啊不能!這可是自己好兄弟;自己還要靠它以後找快意;靠它生兒育女哩;即錯亦非全是它的錯;都願自

    己從小就養成的壞意識;要真想根治的話,就得像某些反映對敵鬥爭電視劇,敵特說我地工的話,還需徹底「洗腦」哩。好的是現想這一切全是推測分析;至於最終啥結果,「出水才看兩腿泥」。明日照常去上班。要堅信「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水來土掩,兵來將擋。豁出去了——那邊事主方士元正進行著緊張的思想鬥爭,分析著利害得失;這邊受害者葉藍和旁觀者陳姐亦沒閒著。

    葉藍住家在縣城西關一獨家小院。因其剛畢業上班,又尚未談婚論嫁,所以仍同父母爺奶生活在一起。葉藍從小就是個懂事聽話,且極守規矩的孩子。往日一直是朝八晚六,上下班總是規律而又準時。剛上班的單身女孩子,除縣城裡那幾個熟悉的閨中密友,平時極少同他人接觸;更沒什麼吃喝應酬;有極個別時間到密友家留飯的話,亦從不忘給家裡掛個電話告一聲假。但這天既非週末,上午臨上班出門前也沒說單位有事,晚飯前沒按時下班回來亦沒掛電話,這未免讓家中大人十分擔心,尤其年邁的爺奶,一直催著兒子媳婦給寶貝孫女掛電話。但掛去電話雖未占線卻無人接。沒辦法大人們只得在客廳邊看電視邊坐等;直到十來點鐘,突聽院外不遠處汽車喇叭叫,葉父趕緊開門出去,才發現陳姐搭的將「醉」熏熏的女兒送

    回來了。

    「您是——」葉父不禁驚異地問。「藍子這到底是怎麼了?往常她是極少在外吃飯,更不同誰一起喝酒的呀?」

    「叔叔,俺是葉藍一科同事陳素芸。葉藍她——」陳姐當即解釋說;但話到半句卻腦子一轉改口說:「葉藍她沒什麼,只今晚有事科裡加個班;為解除疲勞我們都多喝了一點酒。葉藍她沒酒量,僅喝幾杯就醉了。俺只得打車將其送回來。沒關係的,只要讓她多喝點茶,休息一晚就好了。」

    「謝謝你陳同志。」葉父道聲「謝」,又重把陳姐送車上開走。

    實際上車到自家門口時,葉藍就已酒醒;陳姐向父母的解釋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暗暗感激對方良苦用心。只是此刻直覺口乾舌燥胸口發悶,因擔心見自己酒醒父母爺奶問東問西的,而自己對當晚發生的奇異怪事,還尚未理出個頭緒,沒法回答大人們所提問題;所以仍作未醒繼續裝醉,被母親服侍著簡單漱洗後,又喝足茶水就上床便睡。奇怪的是未躺床時頗感睏倦,熄了燈躺床睡,腦子反十分清醒。她在認真梳理著當天下午到晚間,所發生的前情後事及其細節。宴請原本是他方士元主動提出,自己已聲言不會喝,他卻主動從吧檯拿來紅酒;早聽說他有酒量卻剛喝便醉;自己正充滿疑慮時,卻也驟然間頭

    腦昏昏;隨即便很快深深入睡。這一切來得既迅速反常又意外荒唐,彷彿是誰在著意安排一幕懸疑劇。難道是他——想到此她突兀心一冷驚。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幾個大大問號:他科長方士元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自己到信訪科上班後,他總是不陰不陽常直看自己?他是心生妒忌還是另有目的?早聽說此人是個好色之徒,讀中學時就因猥褻女生兩被開除;大學時亦因調戲污辱女生被人打鼻青臉腫。爾今一年輕女大學生來他屬下,就像是魚兒自己跳到饞貓咀邊,能不撩撥得牠饞涎欲滴?如此看自己原對他生妒忌是錯誤估計,實際上是他早妄圖性侵自己。而那天他單約自己下鄉就是試探,我說哩俺邀陳姐他咋不願意?嗣後無論話來言去,邀俺去他家,或提出來俺家,應都為同一目的。幸虧陳姐每次都提醒及時,亦虧得自己時時謹慎防備。但人往往會百密一疏,昨晚怎麼就一時間麻痺大意?竟答應宴請他還在酒店雅間,自己竟變成送饞貓咀邊的魚,險些被對方一口吞進肚裡;亦虧得陳姐親去解救及時;否則早毀了自己純潔處女之身。看起來這廝是條改不了吃屎的狗,枉披張人皮的禽體獸身。俗言講「兔子尚不吃窩邊草」呢,你方士元竟敢欲性侵下屬之身?似此等思想道德敗壞之人,竟還讓其在教育局信訪科長位上混,

    足見反腐倡廉任重道遠。俺今天若不將他罪惡陰謀揭穿,不徹底撕破他禽獸咀臉,他今後不知還要殘害污多少純潔女青年——想到此的女研究生葉藍,當即做出一大膽決定,並挑燈夜戰,「嘀嘀嘀」不停地按擊電腦鍵盤,僅用一個小時,便敲打並趕印出三份內容相同揭發材料;盡數禽獸科長方士元,多年來獸性不改,常性侵女性的纍纍罪行。她準備明日上班,先徵求好朋友陳姐意見後,便實名呈報縣紀檢委、公安局和本局黨委——可當次天上班後,當她在背靜處向陳姐先談了想法意圖,後又讓對方看過材料後,原本估計對方不僅會當場表示大力支持;且還會給自己一番鼓勵呢!卻未料對方聽後看罷卻好半天沒置一言。

    「小葉呀,你也是學法的,一些國家法律法規你應熟悉。」好半天陳姐才認真思忖著說。「國家新修訂頒布實施的《刑法》中有『犯罪未遂』的法條,及處罰規定。他方士元昨天的行動充其量僅算得犯罪未遂;這處罰是很輕的。未形成案件公安不會受理立案;縣紀委處分他還不夠級別;最終定還是批轉教育局黨委調查處理;而憑他同唐老鴨的特殊關係,你相信他會處罰當事人嗎?肯定還會是不了了之;空費你一番口舌幾張打印紙。再說哩,你一個未婚的清純女研究生的清譽,遠比

    他方士元的小小科長重要得多。依我說咱還當昨晚啥事也未發生,彼此既往該咋處還咋處;工作該咋干還一如既往。從而給他造成錯覺;他若吸取教訓知錯就改咱都歡迎;他若狗改不了吃屎,產生錯覺的話,今後定會還犯大錯;到那時自會有人替咱報今日之仇。」一席話說的年輕女研究生心服口服。葉藍連聲說:「俺聽陳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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