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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6章 欲自保亂配鴛鴦 文 / 宦海孤燈

    第016章欲自保亂配鴛鴦

    作為「12、五班」學生,因為受性侵前女友報仇雪恨,竟將學校人事處長暴力打傷;目前該生已被學校保衛部控制;待日後將案情調查清楚,就要移交公安機關」的信息,是在案發後第一時間,便傳到中文系主任呂漢清家的;自然亦傳到自詡為「鍾景良未婚妻」的主任女兒呂睿麒的耳裡。你說她那個氣呀,竟臥床兩天不起,還不吃不喝,亦不去她就讀的學校上課。這可急壞了她的母親,任咋勸解也不起作用。逼的沒法,才委託專人去省委黨校將參加短期輪訓的丈夫、中文系主任呂漢清叫了回來。

    「嘿,嘿!俺那寶貝女兒,你咋憑傻哩?」被叫回的呂父坐在女兒床前,「嘿嘿」笑著勸說道。「哼,老爸,人家氣不平,才鬧彆扭哩。」女兒在床上調轉身直瞪著老爸說。「你不替自己女兒出主意,反批評俺傻,是何道理?」

    「老爸知你因未婚夫為給前女友報仇雪恥,突襲痛打了馬處你心不服氣,卻自躺床不吃不喝撒氣。」呂漢清一針見血地正面指出說。「但你這樣做氣餓壞了身體,人家卻全然不知,能起啥作用。這不是傻是什麼?」

    「那以您老說,俺該怎麼辦?」女兒無奈地說。「難道聽之任之?還是假裝不知道,該吃吃,該喝喝?還是讓俺就此罷手放棄?這俺做不到。」

    「嗨,你這孩子!往常對付父母兄弟的那些聰明勁兒都飛哪兒去了?腦筋咋這麼死板哩。」呂漢清善意地批評說。「老爸勸你不要背後使氣,那將無濟於事。俗話說『有鋼使在刀韌上』。自己每幹一件事,無論正或反面的,都要有明確目的。聰明的人最好幹那利己又不損人的事;雖損人卻利己的事,只要需要亦可干一點;但千萬別干既損人又不利己的事。」

    「哎呀老爸,這都是哪跟哪兒呀?俺最煩您老講那空洞大道理!」呂睿麒頗不耐煩地說。「人家心中正煩著哩,您能否把話說得更直接更明白點?」

    「好,好。就你那生就的急躁性子和現時的心理,大道理是聽不進去的。老爸也不再繞彎子了,就給你說點具體現實的吧。」呂漢清沉思著說。「你不是妒忌那歐陽琳有啥能耐,竟能征服鍾景良的心嗎?那你為啥就不能主動點,亦想方設法走進他的心中呢?現時是市場經濟社會,每件事都充滿著血性激烈的競爭。男女愛情婚姻生活亦不例外。在同等條件下,誰能積極主動誰就能獲得最後成功。在同處理與鍾景良的愛情關係上,她歐陽琳雖在時間和感情基礎上勝你一籌;但你不要忘記:你身邊還有個遠遠超出她的、堅強後盾系主任老爸呢。現今既是商品經濟社會,更是個權力社會。打個比方:現在就業壓力大,大學畢業生不包分配,實行雙向選擇;這就意味著誰的社會關係硬實,誰就能搶佔先機。若他鍾景良同我閨女定婚的話,他的准岳父就能將其推薦到理想單位;這點她歐陽琳能做到嗎?你亦不要氣餒,你雖在長相氣質和學業知識上較她稍遜,但你那外向型個性卻好相處。總之,你要有信心並主動出擊,老爸相信那鍾景良最終必定是我閨女的。」

    許是受了系主任老爸「宏論」的啟發和鼓勵;抑或是對自己能力能量的重新認識?反正呂睿麒當即就不再繼續生氣鬧情緒,隨即起床洗漱更衣。雖對家人說「俺要出去轉轉,呼吸點冬季裡戶外清冷空氣,讓自己頭腦清醒清醒」。但出了住宅大門後卻直勁兒向東,不一會兒便來到「綜大」校院。儘管她不是該校學生,但既往她亦曾多次隨老爸出進該院,大門口哪一班值勤保安都認識她;知道她是中文系主任呂漢清的寶貝閨女,不僅不攔她進院,反主動熱情同其問好招呼。

    「大哥哥您過來,離俺近點,同您說句悄悄話。」呂睿麒故作神秘地向值班保安招招手說。保安不知是計,當即極聽話地將臉湊過去。猝不及防「呲」的一聲,被女生在粗糙的臉上親了一吻,便當即鬧了個大紅臉。正當對方受寵若驚輕摸著脹紅臉細細品味時,呂睿麒又

    乘機悄聲問道:「告俺實話:偷襲打傷人事處長的蒙面『暴徒』,現時被控制在哪裡?」

    「那誰不知,不就是在後勤倉庫的地下室——」值班保安說至此突然打住卻警惕地問:「妹子,你問這個幹什麼?這可是保衛部的一級秘密,誰洩漏出去是要丟飯碗的。你別害俺。」

    「你什麼也沒給俺說。」呂睿麒當即邊跑去邊說。「俺根本不知地下室在哪裡。」

    在「綜大」後勤倉庫附近有一孤立建設的雜物間,外表看上去很不起眼,且鄰近公廁臭氣熏天;往常別說有誰注意到它,即便因事走近亦聳著鼻,屏著呼吸爭取疾速離開。但正是在此雜物間的下面,便是足有三間房面積大的一座地下密室。這原是「文革」前,為落實老人家「深挖洞,廣積糧,不稱霸」最高指示,學校保衛部花錢雇工挖的一座「備戰倉庫」;因其知道者甚少,「文革」中為保護本校書記校長等老幹部,不受「造子號」迫害,保衛部就專門送其躲藏在這裡;粉碎「四人幫」撥亂反正,抓綱治國,大學恢復招生後,對一些身犯嚴重錯誤,正在補充調查的教職工或學生,在移交公安部門之前,就先看守在這裡,名之曰「控制」,不上門鎖,不限製出外大小便「自由」,以區別於「關禁閉」或「拘留」。

    經在大門口值班保

    安的無意間透露,呂睿麒很快便找到「控制」俺的地下密室。因這畢竟不是拘留所、禁閉室一類限人自由的處所,所以除正常不缺崗有一保安在附近轉遊之外,並無其他警衛看守。當呂睿麒剛靠近雜物間,那負責招乎的保安亦當即警惕的近前。

    「大哥哥,這裡有條好煙留下您抽。俺是這裡被關男生姑家表姐,受舅媽委託來給他送件毛衣。」呂睿麒邊給對方塞煙邊要求說。「順便也讓俺下去親自看看他;也免得回去沒法向舅媽交差。」

    先看看被塞手中的好煙,又看到對方僅是單純女生,相信即便放進去亦不會出啥事情;這才點點頭推開雜物間門,將對方放了進去。一下懸梯走進地下密室,看到僅過幾天,俺的一副憔悴的樣子,雖說是自封的「未婚妻」,呂睿麒還是自我多情的深感心疼猛地撲了過來,並順勢將俺緊緊摟抱;在用熱唇狠吻俺的同時,又拉住對方一隻手探向自己胸衣。系主任之女、前被救女生呂睿麒的突兀現身,原本就讓暫失自由的俺頗感意外,而對方直露瘋狂的主動投懷送抱,則更讓俺如醉如癡。

    人都有七情六慾,尤在如此閉塞環境中,因其無所事事,則更讓俺那男性的青春**被強烈調起。可在如此環境中,別說碰碰異性身體,即便看一眼也只能是夢囈。所以,這一刻俺亦早把

    那所謂的「男貞」置之腦後;先在回報對方緊緊擁抱同時,更迎合著對方香唇熱吻過去;而被拉探進對方胸衣的那隻手,直揉搓撫摸得女生舒服得「哦嗚」呻吟。可正當俺欲最後行動時,突見懸梯上方出現亮光,大概是又有何人要進來了?這才終於提醒二人重新冷靜下來。

    尤當看到下來者竟是自己患難女友歐陽琳時,後悔懊惱和自責,使得俺一時間竟用力將呂睿麒無情地猛推一邊;但在下意識又張開雙臂欲傾情擁抱,朝思夜想的患難女友時,突兀睃到身邊送阿琳下來的保衛幹事和呂睿麒,當即又使俺猛一冷驚:此情此境同對方纏綿悱惻無疑將陷兩人置於絕境!所以,俺便當即靈機一動,決定當即上演一出《苦肉計》;為對方亦是為自己。

    「哼,什麼,俺女友?可俺壓根就不認識她。」俺瞬間滿臉嚴肅冷冷地說。「嗨,早會兒來看俺的這位呂睿麒女士,才真正是俺未婚妻哩。」並邊說邊將呂睿麒拉向自己懷抱。正當徐幹事不解地在其三人臉上,分別懷疑地掃視時;卻聽歐陽琳挺大度地說:「嗨,也難怪呀畢竟俺倆僅是在圖書館萍水相逢嘛!經常接觸那麼多書友,怎會個個都記得呢?換個環境大腦應更清醒。多思多想撥亂反正;闖過這關,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好自為之。有空再來看你再見。」

    當

    日夜晚,呂家在「綜大教師公寓」內,獨家小院客廳。當女兒睿麒繪聲繪色激動地講述罷,「如何略施小伎誆過老實保安注意,終獲下到『控制』鍾景良的地下密室,得與心目中愛人——『未婚夫』單獨會面,了卻相思之苦,進而恩愛纏綿」的經過之後;其父母卻對此發表了不同看法和意見。

    「閨女,你是說那個大二學生鍾景良,原同前戀人歐陽琳,兩人曾相愛得死去活來;因為被性侵的前女友報仇雪恨,竟不顧個人安危和前途,將性侵他女友的馬處暴力重傷。這初聽起來倒像個有情有義不錯的孩子。也符合俺二老的擇婿標準。」睿麒母親主任夫人認真分析著說。「可往下再聽你一說哩,俺卻發現這中間是否還有點矛盾和問題。這一是他既那麼愛他的前女友吧,幹麼見你去探望卻又同其恩愛纏綿?這說明他是見一個愛一個用情不專;這二哩聽你說,你倆正在纏綿時他見到前情人先將你推向一邊。這說明他亦是個見風使舵腳踏兩隻船的紈褲子弟;這三呢?據你說當徐幹事提醒他『你女朋友前來看你時』時,他卻又矢口否認,並說與其『根本不認識』,反將你又親密拉進懷抱,還說明『這呂女士才是俺未婚妻』;這又說明什麼哩?說明他自相矛盾口是心非。這樣的男孩同你前男友又有何區別?以我看長痛不如短痛

    還是早散了吧,免得最後不得不分手而心留創傷。」

    「啊呀我的媽呀,照你這樣說,人家倒一無長處了?那當初還不認識我,更不知俺是系主任女兒,人家毫不猶豫出手救俺又當如何解釋?」睿麒挺不滿地說。「反正我認定這是個好男人,亦是俺心目中人。」

    「你媽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個人的態度和行動可有多種解釋。」呂漢清倒挺客觀地說。「首先,人家當年並不認識你,當然更不知你是系主任女兒,卻毫不猶豫出手相救;說明大公無私見義勇為;其次,他能為前女友受性侵,挺身而出暴打馬處報仇雪恨;說明重情重義;其三,因有你睿麒追求在前,為還你情故才恩愛纏綿。好閨女,老爸恭喜你,說明景良已接受你。明天你約他到咱家,爸媽正式給你們舉辦『定婚禮』。」

    「老呂,你——」睿麒媽還欲相勸說。「閨女,你還是再認真考慮考慮?」

    「俺已認真考慮好了。」睿麒堅定地說。「這輩子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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