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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6章 小酒館中的陰謀 文 / 宦海孤燈

    (06)小酒館裡的陰謀

    (正因兩個臭味相投狐朋狗友,小酒館中一場陰謀,不僅拆散了一樁純潔美好愛情;且更改變了兩個有志青年的信念和人生命運。)講至此歐陽琳已傷痛得晞噓出聲;但卻讓唯一聽眾的俺既憤怒意外卻又震驚。

    「呸,可惡,可鄙!俺本以為當今社會無論城市鄉村,機關廠礦凡有錢有物地方,均都**橫行;唯有教育陣地大中專學校尚還是塊淨土,沒料到這裡的**細菌亦早已滋生;甚或比行政上有過之而未無不及哩。」俺當即「呸」一聲向地上吐口痰卑夷地說。「現今是法治社會,我們又是堂堂的大學生,且都是未婚青年;《婚姻法》保障我們戀愛結婚自由;連親生父母都不許包辦干涉,他一個小小的人事處長,又有啥權干涉並從中橫插一槓?不行我們就去校紀檢委去舉報他,『以權仗勢騷擾女生』。俺就不信朗朗乾坤就能任他個偽君子肆意橫行?」

    「事情若真有如此簡單就好了;可惜爾今生活中發生的許多事,都是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難,盤根錯節複雜奧妙哩;要不咋會經常發生那麼多冤假錯案?」阿琳悲哀而憂憂地說。「就比如我們遭遇的這件事吧,也許從打一開始,就認錯了方向選錯了對像。原本憑俺高考成績取『一本』絕無疑問;但姑父母好心托人卻

    引狼入門,因一次欠人情終生還不清。你若舉報他性騷擾又有何憑證?既沒錄音又無攝影;更何況官官相維是當今社會普遍存在垢病。你不舉報頂多吃個啞吧虧;若舉報沒人撐腰自己反落壞名聲。遭遇此類事唯一聰明之舉是從此後高度警惕,處處嚴防時時時小心,不留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

    「唉,那也太委屈俺親愛的學姊了。平白無故受那廝欺負,還不能討回公道。」俺哀歎一聲深表同情說;卻又恨恨然地:「可俺作為個大男人,不能為受人欺負的女友報仇出氣,卻又於心何忍?對,您剛才不說了嗎?當前防**性騷擾最直接有效的措施是『提高警惕,嚴防死守,不給對方留下任何可乘之機』;你放心,以後除了上課睡覺,您處在教室宿舍,同學老師層層保護之中,他再有權勢也不敢對您咋樣。他一個校級領導,平時亦沒理由同個普通學生有啥來往。除非仍像既往那樣,他以姑父同窗和當年招你進校恩人自居,繼續對您呼來喚去,以便藉機騷擾您。」

    「有了前次教訓,他以後再編啥慌言俺也決不相信。」阿琳十分決絕地說;卻又擔心地:「不過,俺倒又擔心你。那廝既放出話:不准我倆再保持戀愛關係;我倆若繼續更頻繁接觸的話,他在我這兒佔不到便宜,會不會遷怒於你,從其他方面報負你?」

    「俺只要自己站的正立得直,又不違法亂紀,以未婚男之身同未婚女,光明正大戀愛,他雖心不甘又有職權,但卻沒理由借口報負俺。」俺認真分析著亦充滿自信地說;卻又充滿義氣地:「哼,即便他因惱恨俺奪他所愛,當真尋到機會報負俺的話,俺也不怕,充其量他不在明處,卻在暗處使絆,比如說找幾個親信混小子,躲在俺經常路過的暗處對俺突襲,那俺也不怕;俺原在家鄉假期中,在縣武校學過幾路拳腳武功。你知道我們嵩山鄰近少林,多數青壯年都習過武呢。他來人少了不是俺對手;來人多頂多將俺打個鼻青臉腫;一般不會有生命之虞。為心愛的人受點傷算什麼?俺覺值得。」

    心上人一番信誓旦旦的知心話,亦算是對兩人間感情問題的當面表態,頓使愁困中的大學女生深為感動;自兩人正式戀愛以來,第一次激情難耐地主動投進對方懷抱;兩隻胳膊將俺緊緊摟抱,並仰起臉接受俺的熱烈親吻;俺亦被調起更熱的激情,一隻手又按捺不住探入對方胸衣,溫柔地捉住那倆峰岱傾情地搓揉;直揉搓得小女生心旌搖蕩,發出舒服的呻吟之聲——俗話說「胳膊扭不過大腿」;兩位弱小在讀大學生,無論自身能力抑或純真愛情的影響力,又豈能抗得過炙手可熱權傾校院的人事處長?事過不久,更

    大風浪再度掀起;且這次還卻是致命性的呢。它不僅徹底毀了倆年輕人純真美好的初戀愛情;亦部份的改變了二人在愛情和事業上的信念。若以此論起,那兩個躲在陰溝裡,設陰謀耍詭計的偽君子,還真算是罪大惡極哩!其實,說到底亦怪兩當事人想的太簡單。亦就是在那天晚上,俺倆商量好了對付偽君子**的防範措施;以為時刻提高警惕,除上課睡覺之外,兩人行走不離,不給對方任何可乘之機;就能萬無一失。而且俺認為:「只要自己站的正,立得直,又不違法亂紀;我倆未婚男女自由戀愛,又沒妨礙誰,應該無所擔憂和畏懼——」

    我們這樣做了之後,的確相對安定平穩了一段時日:不僅那**老男人,再未尋機對阿琳進行過騷擾;且那權貴馬處長亦沒派人對俺報負打擊嘛!從而讓兩個涉世不深,缺乏社會經驗,單純幼稚的「學生兵」,以為自己的正義和防範措施得勝,業已「天下太平」,不僅淡漠了警惕,亦放鬆了防範措施。但天真幼稚的大學生啊,你們空裝得滿腹知識學問,腦子卻還是那樣的單純。你們當真以為那人事處長馬道然,真會從此善罷甘休嗎?他若當真那樣好對付的話,亦就稱不上師生們評價的「老謀深算」了!

    亦正是在我倆憑直覺感受到,「那場感情風波已經

    過去;那個花心男人馬處長,許是因受內外壓力和自己良知道德遣責,業已收回了對自己覬覦之心」的時刻,在馬道然親自策劃下,一場針對我們這對初戀情人,分裂拆散的陰謀詭計正在醞釀。

    這是在秋季裡某日夜晚。「綜大」校外。我倆初建戀愛關係的那家酒館。靠窗的一個僻靜席位上,有兩個50上下年紀的男子,正頭頂頭在那兒喝酒聊天;看來話很投機亦很保密。兩人自來酒館後,一直喝酒很少,亦不猜枚划拳;好像前來酒館「酒客之意不在酒」,卻在密議何事矣。那麼,他們究是何人?在這畢竟公眾場所的酒館裡,他們又究竟在密議什麼事哩?正好此刻窗外馬路上,一輛汽車從左向右開來,明亮晃眼的車燈,從窗子射進來,這才終使我們認清了窗跟座席兩個人,竟是「綜大」人事處長馬道然和他大學同窗、本校同事中文系主任呂漢清。凡該校老人兒都知道:這倆人不僅是原大學同窗,現本校同事;且兩人因其心性相近,臭味相投,所以便在原同窗同事基礎上,又多了層知心朋友的關係。當然,兩人雖同屬處級理應地位平等,但因馬道然既身在校本部,又擔著大權在握的人事處長,作為基層頭頭系主任的呂漢清,雖對外對下有些實權,但畢竟在校內有不少事,還得仰仗馬道然幫辦,所以每見對方總是點

    頭哈腰畢恭畢敬。也休怪這呂漢清主賤勢利,因在古今中外官場上,歷來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不問你出道早晚,原啥資歷;亦不講你輩份年紀;只講你現時職務,和所具的實際權力:那就是「官大一級壓死人」。

    故原本大學同窗時還是班長的他,現時見了馬學弟卻得仰視,內心中雖有十個不服,但面上還得假裝恭敬謙虛。而這馬道然亦天生有個怪癖:不愛見年輕原屬下級們的恭維熱捧;唯喜原同級或上級,現時一翻反為屬下人的,那怕是違心的一句畢恭畢敬,表面看著高興,內心亦很受用。當然,每遇這種情況,他也會來句虛偽的謙虛回敬。

    比如這天下班走出行政辦公樓後,恰遇同時出來的中文系主任呂漢清。他剛淡淡地招呼一聲:「漢清啊,也剛下班呀?今晚有無應酬?能否陪俺校外酒館喝幾盅?」

    「啊,原是馬處學兄。」呂漢清便當即受寵若驚地連聲表白說。「沒有,沒有。即便有再重要的應酬也立即辭了,騰出時間甘願相陪處長馬兄。」

    這是兩人悄無聲息在校外酒館坐定,已三杯酒下肚之後。

    「咋,俺聽說您那個寶貝女兒小琪,新近又同男朋友『拜拜』了?」馬道然又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深表關心地問。

    「哦,噢——可不是嘛。」呂漢清被觸痛處,

    當即臉慚脖紅吞吐地說。「你處長兄也聽說了?咳,丟人現眼哪。」

    「那到底怎麼辦哪?」馬道然反為對方憂愁地說。「一個談過對像,20大幾的女孩家,總留在家裡也不是事呀?您兩口沒托人再給她找個婆家?」

    「托是托了;可就她那喜怒無常的個性,總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呂漢清挺為作難和自卑地說。「可是,不怕你處長馬兄笑話:凡條件稍好卻又知根捉底的誰會要她?」

    「你兩口也不必太自卑,拿住你處級系主任的家庭,一個好賴讀過大專的女孩兒,還愁找不到個好對像?」馬處長詭秘一笑,當即寬慰對方說。「俺手邊便現有個不錯的男孩兒;今年已讀大二——」

    「那好啊,經歷了這次被原男友拋棄的挫折,小琪她也收斂多了。」呂漢清當即一喜急急地問。「那男孩是哪個大學的?」

    「嘿,嘿,遠在天邊,近在眼前。」馬處突兀詭秘地一笑說。「他叫鍾景良。就在你們系『一二、五班』。」

    「哦,原是這個學生啊?可人家條件好是好,但於小琪來說,卻是可望而不可及呢。」呂漢清一聽卻又大失所望說。「一是人家早已名花有主了;據說從『大一』開始,已同當時大二的一個同系女生相戀了。那可是我們系最有名的幾對戀情之一;被稱為『圖書

    館戀情』呢。這二呢?當初我家小琪在談這個朋友之前,也曾發了瘋地追過這個鐘景良,結果人家寧肯接受那農家女,卻拒絕俺家小琪。既已有過去,今日咋還有戲?」

    「哎呀,俺那書獃子呂兄啊!不在你系主任位上一待數年不動。」馬處恨鐵不成鋼的譏諷說。「原來您根本不會用權啊!」

    「處長馬兄此話怎講?」呂漢清當即大惑不解地問。於是,一向老謀深算的馬處,又於桌席旁稍稍欠身,湊向對方耳邊「如此這般這般」一番策劃教唆;那原本書獃的呂系,亦當即大開心竅,且連聲說:「最好,最好!總讓他小子乖乖聽俺的——」

    正因兩個臭味相投狐朋狗友,在校外酒館一場陰謀,不僅拆散了一樁純潔愛情,且從此改變了兩個有志青年的信念和人生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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