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別有用心的關懷
「根據那個姑父當時特請『貴客』馬叔的現場表現,俺看他定是個給雞拜年的黃鼠狼!答應幫俺錄取文理綜大,絕對沒安好心。不是要騙善良老實的姑父母為他請客送禮;便是想將俺取入『綜大』到他身邊後,好圖謀不軌。」仍是當晚綜大校外祁水河壩柳蔭下;雪琳繼續回憶地講述道。「有鑒於此,關於最終是否去『綜大』問題,俺卻同姑父母發生了矛盾爭執——」
隨著雪琳的講述,時間又回溯到二年之前,夏季裡的那日中午。仍是在縣高「教師公寓」王家客廳。恭送「貴客」老同學馬道然處長重回賓館後,姑父母全家人正在及時地做著善後:阿琳幫姑媽於餐桌上規整著剩菜殘酒;表弟表妹則幫老父拖地板擺放座椅。全家人邊幹活邊對話討論。
「老王呀,俺聽說現在托人辦事可有講究了。這第一首先得是可靠關係;但關係再知厚也不能空口白話;總還得請客送禮加以鞏固。」姑媽邊規整著桌上剩菜邊建議說。「現時對這招生專幹馬處長客算是請了;且對方於飯桌上也當面承諾幫忙;可明顯還留著等送禮的周餘地。咱可不能學您同事趙老師為人太老實,以為委託了老同學關係,兒子升學便萬事大吉。結果事到跟前卻前功盡棄。今上午臨上街採購肉菜時,
俺順便拐銀行取出五千塊錢;但畢竟你同他老同學關係,咱大人給他送他咋好意思接?我看還是今晚讓小馨陪她表姐給老馬送去。」
姑父聽後好半天沒有回聲,似在權衡關係利弊這禮該不該送?還是究送多少才算合適?
「姑父姑媽,俺雖年輕尚沒入社會不大懂事,但亦聽說現時托人辦事作興請客送禮;也沒想著因馬處長同姑父同窗關係便可『空手套白狼』。」沒等姑父表態,阿琳卻難抑心病想一吐為快地說。「但俺總感覺有哪點不對?腦海中亦總閃動著一雙,不懷好意目光揮之不去;意識中亦總感覺似有人,故設個陷阱單等俺跳哩。以我看讀大學關鍵看自我鍛練完善。畢業於啥院校也不是選崗位唯一條件。所以俺想將錄取『省綜大』的努力放棄算了。即便取其他非重點院校俺亦願上,到校後以加倍努力獲好成績加以補償。」
「哎,阿琳,你這孩子!怎能想一出是一出哩?」姑媽聞聽當即一愣,既意外又生氣責備說。「你既然知道現時辦啥事都需『開後門』托關係;咱現放著你姑父老同學馬處長硬實關係,又恰巧親來招生。人家又當面親口承諾線內錄取你。你反而半道上要打退堂鼓;俺不知你到底啥用意?」
「是呀閨女,現時就業壓力大,雖說啥院校畢業都有單位要;但正如俗話說『
有肉不吃豆腐』。重點大學畢業總比普通院校好就業些。」姑父亦相幫勸解著說。「何況咱現放著有這老同學處長關係不用豈不可惜?至於你剛說到那層顧慮,姑父心中亦有底。這人一向仗著自己有個好貌相人也聰明,早在讀大學時就愛拈花捏草;他現在的妻子就是先斬後奏來的;結婚後卻還不安分。加上近年又提了人事處長,愈發肆無忌彈了。可咱需要的是他手中的權;只要能幫咱錄取到『綜大』,可管他花心不花心?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雖明知他接近咱不懷好意,但只要咱站得正立得直,他也不敢將你咋地。再說哩,畢竟有姑父同他老同學這層關係,他作長輩的總不至於為老不尊吧?閨女你別想那麼多,只管取了就理直氣壯去上學。以後遇啥事有姑父撐著哩。」
既有了姑父這番條分縷析和撐腰打氣話,阿琳便頓釋疑慮打定主意去讀「綜大」——自到「綜大」報到入學後,業已一年多了,也許果如姑父分析,囿於「兔子不吃窩邊草」的俗理;並鑒於他同姑父同學朋友關係,他馬處長亦需擺擺師長譜子;亦許是校院人多咀雜沒得機會?所以類似於頭年夏季,在姑父家作客時,對方那為老不尊,猥褻自己的故伎再沒重演。所以自此若琳便將年餘前在姑父家,被對方挑逗的不快事置於腦後;反
將對方當初幫忙取自己讀「綜大」之恩心上牢記。遇節假日或馬叔夫婦誕辰,她總會事的帶著禮品登門看望。
可正因她謹遵姑父母,「受人滴水之恩,亦當湧泉相報」諄諄教導,去處長馬叔家次數勤了,卻又重新燃起原本花心男人,對同窗侄女、大二女生廖若琳的覬覦野心這是我倆在圖書館因「書」相識,又因「書」結緣,頻頻接觸戀愛半年之後,彼此感情日漸升溫,且早已達到共同憧憬未來時候。那天下午課外活動上堂鐘聲剛響,在「12、五班」教室,坐中排的女生歐陽雪琳,剛整理好課桌上的課本筆記文具,婉辭了同寢女友去校門外超市購物的約請,正準備如約去圖書館同男友相聚,面對面閱覽時,她衣袋裡手機的信號突然響了。
她突兀間打一激靈:這款手機還是那次處長馬叔,過50歲誕辰,自己帶禮品去行管住宅樓他家祝壽,晚間離開馬叔特以將自己送下樓,臨別時特以塞給自己的。記得當時自己還再三推辭不受;說「自己個學生娃又沒啥熟人任務需聯繫,且女寢值班室又有公用電話,配個手機也是多此一舉」;可馬叔卻教導自己,說「配手機不僅為打接電話方便;它亦是現代文明高貴身份象徵。你現在已是重點大學二年級生,出來進去亦代表『綜大』形象。再說哩,身邊有部手機遇事須
找馬叔相幫總方便些」;有了這說辭,她也只得勉力收下;但說「下月家裡寄錢來俺再還馬叔」;對方卻不滿地批評她說,「有錢你不會上街自買,何必我送你?這是別人送的,不用在屋亦是閒置」。
說話間這手機可當真派上用場了!可這不年不節又不逢月底期末,家裡不用寄錢來,無事用不著打電話;這省城中俺又沒有其他親戚朋友,卻又是誰打來的電話呢?於是,她便遲疑地接起了電話。可這一接不打緊,一個特殊情況,卻使她不得不取消當天課外活動,同俺在圖書館聚會的計劃。
電話原是處長馬叔打來的,告訴她說:「你呂姨(馬處太太)突患重病很想念你;希你來家看望一下,或許能減輕點她病痛壓力」。接話後她一刻沒敢耽誤,寫張便條托人稍給俺,便急急去到校行政公寓馬處的家。開門後猛見雪琳現身,著家居便衣的馬處自然喜出望外,過分親熱地伸出雙手先緊握對方手,隨便拉著進屋按坐在客廳沙發上後,激動地又是倒茶水又是拿飲料;還連聲問著「是喝葡萄酒還是喝咖啡」?
「馬叔叔,您先別忙了,俺什麼也不想喝。」歐陽琳卻重新站起,在屋內四處搜尋著急急地問。「俺呂姨得了什麼病看沒看醫生?她現在哪屋快領俺看看她。」
「啊?不忙,不忙。你剛急急跑來
,肯定既累又渴,咋能說啥都不想喝哩?你又不是第一次來家不要拘束,就像到自己家一樣。」馬處長邊重新將對方按坐下邊勸著說。「至於你呂姨的病嘛——已去醫院看過醫生沒啥大礙,你不用擔心。」馬處長反覆解釋,妻子的病已去醫院看過醫生,沒什麼大礙;「既沒大礙嘛,又幹麼一個電話將俺急急叫來?」雪琳坐在沙發上,端著茶杯不喝卻呆呆出神地想。
「電話中既說『阿姨想你了,前來一看望她病情就會減輕』;可又再三問卻不明說阿姨在哪裡?哼,這又是玩的什麼把戲?」她本想當即向對方說:「既然阿姨身體沒什麼大礙,這會兒又沒在家的話俺就不等了;俺還同別人相約有急事先回去了,隔天再來看望阿姨。」可還沒待想好咋將此意婉轉告訴對方哩,一時只覺手癢癢,一低頭才發現這馬處長不知啥時,已從對面沙發上挪自己身邊來坐;且手癢卻正是對方用自己一雙溫熱的大手,在緊握著自己的一雙小手!她當即一個愣怔,於羞氣交加中,便要當即抽手起身怒而出門而去。但既入狼口的瘦弱糕羊,又曾能擺脫了身?馬處長趁勢將雪琳摟抱;緊隨著又將自己溫熱的大咀壓上了小姑娘的唇;且用舌強力撬開對方的唇,隨即侵入對方的咀,同其小舌交織在一起。一時間壓迫得雪琳呼吸急促,掙
脫不開,欲喊不能,只急得渾身抖動。馬處長又趁勢一隻手探入雪琳胸衣內,一下子就熟練地撫摸上對方那小巧的山峰——一時間氣羞憤怒竟使得弱女子力量倍增,手腳並用盡力一掙,因沒防備,馬處長身子向後一傾,一下子摔了個倒栽蔥;又直聽先「通」的一聲,後緊隨「哎喲」的一聲;原來馬處長反身倒下時,後腦杓碰上了木質茶几稜,隨當即起個包青腫。此一刻,疼痛感頓使在『綜大』,權傾朝野的人事處長惱羞成怒,當即坐直身子狠拍一記茶几怒喝道:
「歐陽琳你坐好,靜聽本處長訓教:你一個小女生膽子不小,竟敢將本處長人推倒頭碰青包。你知道俺是誰嗎?能掌控『文理綜大』數百名教職員工,數千名學生人生命運的人事處長!俺站在『綜大』校院跺跺腳樓房震動;喊一聲到處起回聲。明給你說,有多少女教師女學生想主動向俺投懷送抱,都因本處長太挑剔多被拒絕。也是本處長喜歡你玲瓏乖巧,再加上曾同你姑父同窗關係,這才將你破格錄取到身邊,先二年試著做情人,若對味口就同黃臉婆離婚娶你進門,做一個堂堂正正氣氣派派處長夫人。沒料你卻不識眼竅又沒耐性,竟同個農村出身貧賤學生,公開上演起『圖書館戀情』;那個叫鍾景良的小子亦夠大膽,也不認真打聽打聽,就竟敢
同人事處長看中的女生談起了愛情?你今日回去就對那小子說,讓他馬上退出競爭,不然讓他付出代價悔之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