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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4章 圖書館裡的戀情(下) 文 / 宦海孤燈

    圖書館裡的戀情(上)

    女館員邊拿起本掉地精裝書擦著灰,邊壓低聲音訓斥說。「你看看,這百多元一本的新書剛上架倒被你碰折了角。你看這事怎麼辦?」

    「對不起管理員老師!都怪俺一時慌亂粗心大意。不小心碰折角的書俺照價賠償。」俺邊低心小意賠禮道歉,邊從衣袋掏出一百元紙幣連同自己《學生證》雙手遞過去說。「這百元錢您先收著,下欠數待會兒俺去宿舍取;學生證暫押您這裡。」

    可尚未等管理員伸手接去,面前一隻白潤纖手卻將俺拿錢的手推向一邊,且善意譏諷說:「呵,你這同學大概來自城市富裕家庭,家中供你的錢是花不完了,想找處暄赫處慈善一下?學校圖書館就是供師生免費讀書哩。你碰掉書又不是故意的;而且又道過歉了。圖書折角又不影響看,幹麼還要賠他們錢?」見有人替自己解圍,俺當即舒口氣,點頭向對方致謝同時收回了錢。

    見沒達到罰款目的,管理員狠瞪管閒事女生一眼,咀裡咕噥一句:「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隨即悻悻離去。

    「不碰不相識。來,讓咱們重新認識一下。」當兩節課外活動結束,下堂鐘響,鄭壬君和剛才幫自己說話女生,隨著出館人流,走至大門外時,當即佇步,大方地伸出手說。「文學院,中文系『12、

    五班』女生歐陽琳。」

    「同院同系『13、六班』,男生鍾景良。」俺亦當即佇步,受寵若驚地伸手同對方輕握一下自我介紹說。「對。無巧不成書。很高興能在知識寶庫同您相識;並得您大力幫助,使俺當眾挽回顏面,又沒損失錢。為慶賀咱有緣相識,並答謝您的幫助,今晚別去食堂就餐了。俺在校外酒館設宴表示謝意。千萬別撥俺面子。」

    「好啊,恭敬不如從命。開學後一直吃大鍋白菜。正巧俺肚裡的饞蟲酒蟲都在抓撓呢。」歐陽琳爽快地答道。「但有一條:喝酒聊天,慶賀有緣相識可以;但千萬別提幫不幫言的事。路見不平理當相助,同學尚站一起;又況同院同系學友呢。隔日俺若受人欺瞞,你也定會出手相幫。」

    「好。只講吃飯喝酒,只談友誼,不提謝不謝的話題。」俺當即點頭認可。於是,這兩個原本互不相識的異性同窗,先是在圖書館一次意外巧遇遭際;後又在校外酒館重新相聚,一場便宴,一番剖心置腑攀談,便當即將感情拉近——「鍾學弟,俺早你一屆,如此稱呼,你不戒意吧?」歐陽琳深表近乎地問。

    「不戒意,不戒意。學界五湖四海,講門伐不論年紀。」俺當即一抱拳亦很江湖地說。「歐陽君入道早理應稱您學姊嘛!」

    「嘻,嘻!鍾學弟,早

    會兒在圖書館,雖為解圍,但俺言語間亦多有冒犯。當時為阻止你賠錢,才故意譏諷你城市富家子弟,供的錢花不完故搞慈善。」歐陽琳輕哂一聲說。「你給俺實話實說:是否真為城市富家出身?」

    「哈,哈,直到這會兒學姊還在嘲笑俺呀?您看俺這胳膊腿和這五官;還是舉手投足,說話言談,哪點倒有富家崽的標誌?」俺提起瓶邊給兩人面前杯子倒酒邊說。「告您實話吧,俺是地道的農村人,農民的兒子;而且因老家地薄,至今還沒脫貧。不信俺領您去檔案室察看俺學籍檔案。」

    「嘻,嘻,剛才故意逗你玩哩,何必當真。」歐陽琳盡力止著笑說。「其實早在圖書館書庫,看你那樣老實善良,就猜準你是農村出身。儘管說『人不可貌相』;但城市農村,富人窮人,還是一眼就能認出。盡都打著本階層烙印嘛。如官宦崽的優越感;富家仔的炫富顯擺等。」

    「那麼學姊您哩?」俺頗感好奇地問。「倒是城市富家,還是官宦子弟?」

    「俺先不說透你猜猜吧。」歐陽琳乜斜著眼說。「也趁機考察一下你的眼力。」

    「嗯,要以俺看哪,憑你細皮嫩肉和弱不禁風的樣子;但卻有高雅不俗氣質。」俺仔細端祥著對方說。「僅憑此點可以推論:您既不是農村人,亦非富家子弟。對了,定是城

    市的知識分子家庭出身。俺猜的對嗎?」

    「錯。自然亦非全錯。準確說對錯各佔一半。」歐陽琳坦然一笑說。「因俺原本自幼生長農村,亦是農民女兒。但從十一、二歲便進城跟隨姑媽姑父生活;整個中學六年,一直食宿在縣城姑家。姑父母均是教師,姑媽教小學,姑父教高中;在此知識分子家庭,自要耳濡目染嘛。」

    「哦,原是這樣?」俺恍然領悟說。「我說哩,在您身上既保留著鄉村人的善良撲實,又刻印著知識分子的清高睿智;但卻沒有小市民的偏狹自私俗氣。」

    「謝謝誇獎!」歐陽琳滿意地偏頭一笑說。「如此說來,我們算時同出身共命運了——」

    「是啊,若再能同甘苦共努力的話,或許還能齊頭並進共同提高呢。」俺當即拍手讚道。

    「那倒要看彼此的緣份和誠心嘍。」歐陽琳又頗含深意地乜斜對方一眼說。

    「兩個原本陌生的男女學生,各自讀書互不相干。偏偏一人出了偏差,另個挺身而出仗義直言。雖然相識時間極短,但卻都向對方剖露了心跡。能說這不是緣份?」俺深情地分析說。「至於誠心和努力,它原本來自各自內心。」正因在同一下午,俺和阿琳兩次相聚:一次因事奇遇;一次有意安排,相互剖露心跡;從而讓兩個相同出身,近似命運

    ,志趣相投的男女,一下子拉近距離;由以後的不間斷接觸,終於由普通朋友,發展成為了「戀人」。此為後話。

    圖書館裡的戀情(下)俺同阿琳兩個出身相同命運趨近;除性格迥異外,連奮鬥目標都驚人近似的兩個男女學生;自在彼此心中相互默認對方為自己知己好友後,彼此之間雖尚未達到「一日不見如三秋兮」的思念程度;但其相互接觸的頻率自已大大加強。但這是倆特殊人兒,就連相互約會聚首的地點和方式,也較他人獨出心裁。別人多在節假日黃昏後,公園河畔月下踟躕;或去楊柳蔭下相靠依依垂柳;說不完的「你情我愛」,訴不盡的相思之苦。也許正因他們一門心思放在「卿卿我我」著意纏綿上,自無心再學知識。所以長此以往,學習成績不直線下降那才怪哩!有的因談情說愛耽誤學習,甚或弄到因專業考試不合格,最終畢不了業的嚴重程度——而鄭壬君和廖若琳自成為摯友後,首先便想到決不能重蹈他人覆轍。他們雖亦頻頻「約會」,但正所謂他們初識是在圖書館裡,因「書」相識;因「書」結「緣」;所以當時便相約定:一定要讓「書」這個「大紅媒」見證我們的愛情,只能是促使彼此共同提高奮進的良師益友;而不能成為削弱鬥志的累贅。試想幾年下來,在彼此感情日篤的同時,亦

    取得知識學業的相得益彰。為達此目的,他們亦商定了特殊的「約會」方式:即每天課外活動時間,在圖書館閱覽,當下課臨離館時,便將次日「約會」時間、地點及欲參閱書目,提前寫好紙條夾在要交換閱讀的書頁中。

    這是某天下午課外活動鈴聲剛響過,在文學院教學樓,中文系「一、三五班」教室。聽到鈴聲的學子們,立即湧出教室。三、五一群,相約前去各自愛好的活動場所。

    「景良同學,咱可去操場打球吧?」同窗張甲走向壬君座位旁商討說。「在教室裡悶坐一天,胳膊腿都坐麻了。去操場搶會球,也可活動活動四肢嘛!」

    「啊?謝謝張同窗及時提醒。俺可真想去操場活動活動渾身筋骨哩。」正在整理課堂筆記的俺,當即伸個懶腰,深表感謝地說;卻又下意識看眼手錶,卻故表遺憾地:「啊呀,只是太不巧了。這會兒俺還有點急事要辦。對不起,不能奉陪了。只能隔日再陪二位玩了。」

    「哎,您——」張甲還欲繼續動員;李乙卻向其丟個眼神說:「嗨,我說老張呀,您咋憑不識眼竅哩?人家這是要陪女友一起去圖書館,在知識海洋裡遨遊呢!那有陪咱打球的閒情逸致?快走吧。不然去晚了,場地又被別人佔領了。」邊說邊拉著對方胳膊,向俺撇撇咀快速離去。

    看著二人離去,俺當即鬆了口氣。又抬腕看了眼表,於是便悄然而去。非常準時。當俺一溜小跑來到圖書館大門前時,恰好同亦剛來到的歐陽琳聚上了面。於是,彼此間沒有過多言語,僅是相互點頭示意;隨便相伴著一起去圖書館閱覽室。並立即各找一合適位置坐下。開始了又一時段的書海遨遊。有經驗者都知道,看書閱覽極似和尚打坐誦經,很講「耐性」「坐功」。而凡能在靜寂得,連丟根針到地上,都能聽得到響聲的幽靜環境中,誰若能在此穩坐一兩個時辰,緊盯書中內容心無旁鶩,方算修練成功。而經過將近一學期的自訓自練,可以說今天的鄭壬君和廖若琳,應算是功成出師——很快便又到課外活動下課,圖書館閉館時間。兩人分別提前寫好次日同一時間予讀書目,和相約時間的紙條夾於書中。於是,在將各自手中圖書交換後,便重又隨著讀者人流相伴出館——而檢驗彼此對友誼保持程度,及感情發展的方式,他倆亦同他人迥異。那就是針對每次所閱圖書,相互出題夾書頁傳遞給對方作答;亦算做是考試吧!這是又一日下午的課外活動時間。當某些脾松讀者慌張趕到時,偌大的圖書館閱覽室裡早已座無虛席。鄭壬君和廖若琳卻早在各自選好的位置坐了下來。但他們卻並未抓緊時間選書看;

    而是從對方交換看的書中,輕車熟路地翻出對方測驗自己「讀書難題」試卷;並抓緊審題作答——當各自做完試卷後,又重新將其夾入書中予以交換。很快地兩個鐘點過去,又到了課外活動下堂和圖書館閉館時間;兩人自然又隨著下課人流抓緊出館。

    從而長此以往,讓兩個原本如饑似渴,尋求新知識的學子;通過相互幫助支持學習共勉,既豐富積累了知識學問,又加深了彼此間友誼感情;更落實了當初二人「共同提高,協手並進」的信賴約定。就這樣,整整一個學期下來,雖然亦像其他熱戀中的情人,彼此間並未少約會談心;亦沒少相聚恩愛纏綿;但不僅並未影響各自學習,卻反較那些一人獨處苦學用功的同窗進步還快。當有同窗帶著調侃味道向其「討教」時,他們則善意而幽默地回答說:「這可是我倆之間相互保留的『秘笈』,是有專利權的;想瞭解倣傚嗎?對不起,可是需付費的——」從而一笑了之。當然,「人有七情六慾」;他們又非出家修行,亦謂飲食男女;既談戀愛,也總免不了有**飢渴時候,亦時不時需求對方溫存愛撫的時候。而白天上課,夜晚睡眠,課外活動進圖書館,盡都是集體場合,連單獨接觸機會尚沒有,更何談相互溫存恩愛纏綿?那麼,就真沒有機會嗎?那幾年大

    學生活一路過來,當畢業走出校門去時,那些成雙成對又怎麼回事?儘管條件局限,卻各自都有神通能耐。鄭廖二位不比誰笨,自有單獨相處,解決**飢渴的竅門——所以,那些關注他們愛情發展的同窗們,隔三差五便發覺,這對「書獃」戀人,竟也會在課餘時間,破天荒像其他戀人那樣,雙雙牽手步出校外,來至祁水河畔長堤柳蔭下;不是手拉手肩並肩漫步暱喃;便是同靠棵大樹坐下相擁恩愛纏綿——又是一日晚間。在經歷了一整天教室裡連續聽課;課外活動又在圖書館讀書閱覽;為解除身心疲勞乏倦,兩人便相約潛出校門,重來至祁水河畔。漫步中聽憑這初秋夜風拂面;月光下細聽樹枝椏「蛐蛐」蟬鳴;此情下賞夜景倒別有一番情趣!古語講「觸景生情」;古詩文中有多少謳歌愛情的名篇佳句?雪琳我倆又都是文學院中文系的高材生;年餘來又沉醉圖書館讀書展卷;自對那諸多名詩佳句爛熟於胸——「『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續,方留戀處,蘭舟輕發。」俺當即站向高處,仰頭伸手,似位lang漫詩人般,觸景生情,不禁吟誦起宋代大詞人柳永的傳世名篇《雨霖鈴.秋別》來道。「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多情自古傷離

    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呸,呸,呸!去,去,去!觸霉頭!」阿琳急跑過來,當即摀住俺咀不滿地說。「我倆今晚雅興,月光中長堤上柳蔭下漫步談愛說情。你若會借景抒情亦可對口吟詠;若不懂就勿要胡引亂用。宋柳永那個風流才子,整天中不務正業,卻lang跡歌女群中,盡作無病呻吟。哼,什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語凝噎』;又什麼『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聽,這都是些多麼不吉利的句子。我倆剛談戀愛,你可就開始操著以後『傷離別』和『冷落千秋節』的心哪?」

    「哎,哎,我說親愛的歐陽雪琳同學,您是否太有點神經過敏?亦對俺太過上綱上線了?」聽對方一針見血指出,俺當即心一咯登,自知此時引用這詞欠妥,但又虛榮愛面子,不願當即承認失誤,反卻輕描淡寫強調客觀說。「俺僅不過是有點形而上學。因看到今晚月光好;又恰在長堤上柳蔭下,便隨興想到柳永這首詞作。至於吉不吉利,我一時之間倒未想那麼多。既如此說那算了,將其一風吹走。咱就吟點對口吉利的。」月影中,俺當即詭密一笑說;隨便別有用心而煞有介事地:「哈,

    有道是『花開當折只需折,莫讓金樽空對月』。親愛的,來吧,莫愧這良宵佳時,俺早想同你恩愛纏綿了——」

    邊說邊將對方一把摟進懷內緊緊擁抱;且在與阿琳熱烈親吻的同時,俺的兩手亦沒閒著,急急地解著對方上衣的紐扣,並迫不及待地隨將手探進對方胸衣,一下子便準確無誤地抓住了那兩座綿軟的山峰——就這樣,兩個初識於圖書館,因「書」結「緣」,又在其共同深入知識寶庫,挖掘知識礦藏的協手並肩戰鬥中的友好同窗,因其出身命運相近,恰又志同道合的緣故,卻在短短的年餘時間裡,感情快速升溫;爾今卻已達到了心心相印,水乳交融的親近程度。以致於我兩人多次私下商定:待阿琳先一年畢業,找一固定工作崗位,奠定好生活基礎;爾後待俺畢業時,就堅持「嫁婦隨婦」;共同協手創造單屬於我的幸福未來——每常商議到得意處,只要是遠離人群耳目,俺就忍不住激情迸發,忍俊不禁就會隨將心愛的她擁進懷抱,傾情溫存愛撫——唉,可這世上的事呀,從來都會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呢!正當我倆這對在同窗們眼裡,恩愛幸福得令人羨慕;在自己心中亦滿意識足的一對情侶,正沉浸在對未來對人生美好憧憬裡的時候,萬沒防備和料到,禍端和

    傷害正悄無聲息的向我們走來。而這禍端和傷害,正是來自於往常與我們相熟,且貌似關懷照顧自己的,所謂領導師長那裡。

    亦就是那個道貌岸然的所謂長輩師長,為最終得到歐陽琳,施陰謀耍詭計設陷阱,欲拆散我們的事件即將發生;從某些可靠渠道,提前獲取信息之後,為測驗俺真實態度,並同俺共商對策,在又一個秋日的晚飯之後,阿琳又專以將俺相約到校外祁水河畔長堤上的楊柳林中。

    「怎麼了阿琳?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當我倆如約按時在楊柳樹林深處老地方見面之後,俺自然又忍不住將對方,當即擁進懷內,且又順理成章地將其熱吻;未料卻被對方輕輕推開後,俺才深為驚愕不解地問道。「是誰惹你了?」可問了半天,對方卻不言一聲,這更引起了俺的警覺,當在淡淡的夕陽下,隱約看到她紅腫的眼睛,和既悒鬱又痛苦的表情,俺則愈加大惑不解地問:「千萬別為寬慰俺,故意說什麼事情也未發生。你顯然哭腫的眼睛,和掩飾不住痛苦的表情,就是發生突然意外事件的明證。只有你如實向俺表明,才能給你出主意,共商應對之策。」

    「俺的好阿良,唉,生活的發展,許被你那晚吟詠柳永詞所不幸言中。我倆曇花般的愛情,是否已走到盡頭?該到『傷別離』『冷落清秋節』時候了?」阿琳邊下意識躲著我的目光,邊憂慼慼地說。「你知道嗎?已有人在我們之間橫插一槓。」

    「到底怎麼回事?究是誰敢干涉我們之間正當相愛?」聽阿琳如此說,我便也當即急了上來,便火燒眉毛般急急催問道。「你倒是快說呀!不然真要急死人啦。」許是看到俺認真態度,焦急表情,阿琳大概初步先放了俺這頭的心,亦些許得些安慰;這才暫時冷靜下來,且在俺一再催促下,終於淒苦地講述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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