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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03章 摯友透真信寒士轉時運 文 / 宦海孤燈

    第003章摯友透真信寒士轉時運

    當日夜晚。華燈初上。在賓館二樓舞廳。縣領導費、洪二書記、王部長、龔科長等,陪著省、市領導,正在翩翩起舞。原向鍾景良提問的市《生活週刊》記者駱旋,正陪鍾景良跳舞。鍾景良向郝舒韻點頭微笑示意。高副書記秘書郝舒韻,陪費書記跳了兩曲後,不好意思地說:「費書記,不好意思,俺也得去陪陪老朋友。」

    「應該的,應該的。」費書記諒解地說;隨便當即鬆開了手。「俺亦該為有情人讓路嘛!」

    郝舒韻隨向駱旋說:「不好意思駱旋小姐,你們已跳了幾曲,能把俺老朋友暫讓一會兒嗎?」駱旋極不情願地另找其他舞伴。郝舒韻當即拉上了鍾景良,兩人當即配合默契地翩翩起舞。

    「看來那女記者對你還有點意思。」郝舒韻邊舞邊湊向壬君耳上說。「剛才要她讓出她還很不情願哩。」

    「什麼意思?是她剛硬擠到前邊採訪俺,似乎只對俺所謂的『**』感興趣。但不僅沒達到目的,還把她沮嗆一頓。」鍾景良亦邊舞邊解釋說。「她是不死心,想從俺這兒繼續挖東西。所以便主動討好俺,陪俺跳舞。」

    「這些女記者也挺不容易;單位自負盈虧,又實行的聘任制。長期完不成採訪任務的話,就有可能被解聘。」郝舒韻挺富同

    情心地說。「你沮嗆人家幹啥?能滿足就滿足;不能滿足就好言打發。哎,我不聽說你當年大學畢業後,已被分到省城一市直部門了嘛,咋又突然殺回津水啦?」

    「唉,一言難盡。待遇空閒俺再祥細對你說說。」景良說至此,又突兀地問:「哎,可說哩,你在津水能待多久?」

    「也就是高副書記要來蹲扶貧點哩。讓俺先打個前站,並初步瞭解些情況。」郝舒韻如實說。「我想明天就隨你下鄉;具體瞭解一下你說的那個『精神扶貧』;尤其那什麼『生——』」「『生理扶貧』嘛!」景良倒挺直爽地說。「你們女同胞咋都這樣,偏對這類事感興趣?」

    「還有誰對這類事感興趣?」舒韻又好奇地問。「也是女同胞嗎?她是哪位?」

    「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市《生活週刊》女記者駱旋嘛。我看現時某些媒體記者,挖掘追訪人的**程度,都快攆上蒼蠅逐臭了。」景良頗為不屑地說;卻又感歎地:「就像文學作品;尤其現時網絡上發表的。你若太正統偏就極少人看;而那些既文字粗糙,連語法都不講究的東西,偏就點擊率高,收藏點評人多;亦得網站編輯推崇。就連某些規模或影響都大的網站,如『新』什麼、『鳳』什麼等的網站,似亦不能脫俗。唉,僅從網絡看國民素質,真是吾等所

    處這個時代的悲哀呀!就你看現在的報紙雜誌,及乎全被烏七八糟的東西所充斥;記得江岸某省有份叫什麼『音』的婦女雜誌,因某期刊發了一篇某縣委書記出軌**,結果該期刊物銷售額當即劇增。」

    「你還說新聞文藝界哩,就在咱這黨政機關,不是亦有不少人,總是對他人**感興趣嗎?至於對你在大會發言中,所介紹的與時俱進『扶貧經驗』,不僅是那羅旋我倆,就連某些領導同志,當聽說你在鄉下扶貧工作中,把一項原本艱難枯燥單調的煩瑣工作,竟發揮出了天才創造性,聽後亦挺感興趣。」舒韻詭秘一笑說。「告訴你點小秘密:省委高靜逸副書記,就是聽了費書記給她匯報的情況後,才決定讓俺來打前站,隨後便來蹲點的。」

    「噢,原來俺不經意間想出的這個點子;沒料卻歪打正著?有幸被某英明領導欣賞而選中。」鍾景良亦詭秘一笑說;隨又頗感意外地:「舒韻,你也對我實話實說:我的那篇,『從純物質扶貧到物質精神兼顧——淺談在當前農村扶貧中與時俱進,側重精神扶貧之重要性』的發言,的確是經歷了一場『死而復生』的難產歷程?原本是市委觀察團和縣常委聯席會,少數服從多數的結果,險已胎死腹中;後卻被你以省委高副書記特使身份,傳達高副書記一句話,卻竟使這個命

    硬的嬰兒,不僅得以順利生產活命;且還被廣大干群和媒體視若寶貝捧著嗎?」

    聽了景良頗為激動和希翼的問話,舒韻開始僅是詭秘一笑;但卻笑而不答;這反倒更引起景良因神秘感加重,卻更加迫切瞭解「謎底」了。

    「好舒韻,我倆近10年前就是好朋友和紅顏知知己了。俺鍾景良是啥樣品性的人,難道你還不瞭解不信任嗎?儘管俺沒在黨委要害或保密單位幹過;但亦深懂做為一個黨員幹部,保守黨的秘密,維護集體領導威信和黨的紀律之重要。」景良及近於發誓般地繼續祈求著說。「但請你儘管放心,咱倆是『那兒說那了』和『那兒聽那了』;出了這處賓館房間,就權當你什麼也沒說,俺什麼亦沒聽好嗎?」

    儘管如此,舒韻似仍未為其所動;卻仍繼續堅持著笑而不答。也許真為保密,抑或要有意考查一下對方的肚量或耐力?亦可能還有不便言明的複雜感情摻雜其中?

    原本因問不出「謎底」,景良當真已有點沉不著氣,業已激動得半似生氣的臉脹微紅;但想了想,還是強制著自己「冷靜再冷靜」,「心急喝不了熱稀飯」。稍停,便又恢復了平和的面容和表情。

    「好舒韻,好姐姐,如果怕俺口說無憑;那需不需要俺馬上寫個『堅決保守秘密』的書面保證?」景良繼續耐心祈

    求著說;並站起裝出煞有介事地邊尋找紙筆邊說。「看在咱既是『隔界同窗』,又是紅顏知己的情份上,和近10年後終又相逢的緣份上,你老還是快快揭開謎底吧。俺求您啦。」也許是一個「情份」,且又加上個「緣份」起的作用?最後終把對方頑固堡壘攻開。郝舒韻忍俊不禁終於「呲」聲笑了。

    「算了吧,俺的好同窗好兄弟,誰對你不信任了?誰又要你寫什麼保證哩?保守黨的會議內幕秘密,維護黨的集體榮譽和紀律固然重要;但還不至於連最知近同志都不信任程度。」郝舒韻認真斟詞酌句說;隨又充滿深清地望著對方,感情複雜地:「俺之所以不願慷慨向你直言,是有你應想到的隱衷。算了,不願走的走不了;不願留的留不住。一切聽天由命好了。俺立就向你和盤托出——」於是,舒韻端起桌上茶杯喝了幾口,潤過嗓子後便開始認真講述了。

    「其實,你在太平鎮孟家坳扶貧點,所創出的『精神與生理扶貧』經驗,與準備在『全縣農村扶貧總結與表彰會』的發言材料,打從一開始,便在縣常委中,存在著重大分歧——」舒韻如實說。隨著她的講述,出現某次縣常委會議的畫面:其中兩位舉足輕重的縣常委,不僅極力反對鍾景良參會、發言,且還竟將他精心創造並付諸實踐的「精

    神與生理扶貧」,視作「反面經驗,要求加以批判。」的景況;而縣委書記肖聰在會上針鋒相對,據理力爭的場面——「最終因肖書記氣憤不過,破例使用『一把手一票決定權』。」舒韻又繼續補充說。「才最終使得你的經驗和發言,及『扶貧先進代表』資格勉強通過。原本想著大會順利召開,還欲將你的發言材料,向全縣農村轉發;沒料會議臨開前,又生事端:原反對宣傳你扶貧經驗和參會的常委,又活動市委觀察團;結果你的經驗又被否定——」

    隨著舒韻講述,又出現某縣常委拉攏市委觀察團負責人情景;縣常委暨市委觀察團聯席會,激烈爭論情景;肖聰書記無可奈何,頹喪地退出會議情景——正當決定鍾景良下鄉扶貧經驗,和他本人仕途命運關鍵時刻,他人生中助他成功的第一位「貴人」,亦為近10年來「兩毋相忘」的紅顏知己郝舒韻,卻恰當其時地出現了!她作為省委高副書記特使,被市縣委特邀參加「津水農村扶貧總結與表彰大會」。

    「正因俺向與會全體人員,傳看了你的一份,加有高副書記『此發言材料經驗甚好,建議會後轉發全省,指導農村扶貧工作』批語的發言材料。終於不僅撥正了不僅津水,更波及全省農村扶貧工作航向。」舒韻激動而毫不諱言地說。「爾今面對你當事人鍾景良,俺亦毫不隱諱地說:是省委高副書記關鍵時刻一句批語,不僅救了你的駕;而且我敢說,從此開通了你仕途的宏運。」

    我當然毫不隱諱地承認:人生前進之路雖然難卜,但關鍵之處卻僅有幾步。正謂當處我走在人生和仕途十字路口時,是摯友郝舒韻,轉達的省委高副書記「批示」,不僅挽救了我一個窮家崽的政治生命;且從此暢通了我的仕途。所以發自我內心地坦誠認定:若說郝舒韻算我人生中第一位貴人的話;那省委高副書記,應是我生平中首位恩人;同時,每當我人生順利,事業有成,仕途通暢之時,亦總難忘曾為我的安全和進步,曾做出過重大犧牲的另個叫歐陽琳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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