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流鼻血了
不過現在既然何縣令對他沒有了威脅,反而還會在某種程度上罩著他,那何縣令要是很快就翹辮子,那就不妙了。寧采臣想了下,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決定還是提醒一下這個只要女色不要命的傢伙。
「何縣令,閨房之樂嘛,雖然美妙,但過猶不及,還是悠著點好。」寧采臣道,心想媽的,想不到老子這樣邪惡的人竟然有一天勸人遠離女色,真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何縣令神秘一笑道:「寧公子,你不知道吧,我可是每天大補特補的,什麼狗鞭虎鞭牛鞭鹿鞭,來者不拒,不然你以為我能一夜七次郎愈戰逾猛?」
日,竟然搶了老子的美稱。你還一夜七次郎,我看你是一夜七次,一次一秒。寧采臣癟了癟嘴,媽的,這就是男人啊,在這方面永遠不願意落於下風的,就算再差,嘴上也是死鴨子嘴硬不肯承認的。
「何縣令,那個春蘭是你第幾房小妾?」雖然打聽別人的老婆不禮貌,但寧采臣想起春蘭那詭異的紅色眼睛就心驚肉跳,決定還是問一下她的底細,這貨本來就不是個講什麼禮法的人,剛才摸都摸了,現在只是問問而已。
果然何縣令臉色一變,眼睛盯著寧采臣道:「寧公子,正所謂朋友妻不可欺,你這是什麼意思?」
寧采臣嘿的一笑,忙道:「何縣令,你誤會了,本人只是見她長得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朋友,所以有點好奇,問一下而已。」
何縣令臉色這才緩和下來,點點頭:「既然如此,那是本官錯怪寧公子了。」他語氣一變,得意道:「春蘭是我的第七房小老婆。寧公子,你覺得她怎樣?」
「很好很好,風姿綽約語笑嫣然,何縣令好福氣,采臣甚是羨慕啊。」寧采臣言不由衷道,又問道:「她來你府上多久了?」
何縣令手撫鬍鬚,樂呵呵道:「一月有餘。」
日,才一月多,就把你搾成這樣了,看來再過一個月,你就不是何縣令而是鬼縣令了。
寧采臣聽了,一股寒氣從心裡升起,覺得連這春光明媚鳥語花香的花園都充滿了陰森鬼氣,忙站起身道:「何縣令,時辰不早,采臣告辭了。」
何縣令點點頭,道:「寧公子,那冊子?」
寧采臣抱著抱拳道:「我回去後立時毀掉,何縣令,你放心,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再沒其他人知道。」
何縣令這才放下心來,道:「那寧公子,慢走,有空來我這裡坐坐。」
「那是自然,何縣令就算不請,采臣也會厚著臉皮來的,哈哈。」寧采臣哈哈一笑,心裡卻想除非老子活得不耐煩了,才會到你這裡來。媽的,那春蘭到底是什麼來頭,想起來就頭皮發麻。
寧采臣走出縣衙大門,外面陽光燦爛,才徹底鬆了口氣,看了看身後大門上貼著凶神惡煞的門神,有點不解,既然門神能擋住孤魂野鬼,為什麼老子總覺得這裡面有古怪呢?
「寧大哥,寧大哥。」不遠處傳來嬌呼,尋聲望去,見小雨那嬌小的身影正站在一棵大樹下朝自己揮手,他趕緊迎上去。
「小雨,你怎麼在這裡?」寧采臣見她小臉被陽光曬得紅通通的,額頭上細汗冒出,有些心疼道。
小雨見他安然無事出來,高興道:「寧大哥,小姐擔心你有事,所以讓我來這裡看看情況。」
寧采臣嘿嘿一笑道:「那你就不擔心我?」
小雨臉上一紅,小手揉著衣袖,低聲道:「我——」半天說不出話來。
咦,這丫頭怎麼回事?寧采臣來不及細想,心裡擔心杜平的傷勢,便一把抓住她的小手道:「走吧,我們快回去。」
小雨被他大手緊緊抓住,試著掙了幾下,怎麼也掙不脫,只得任他拉著一路朝回春醫館走去,小臉又紅又燙,只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
「咦,今天怎麼這麼快呢?」小雨心裡惋惜,被寧采臣大手拉著,也不知是什麼感覺,只是覺得前所未有的踏實。
走進醫館,小雨停住腳步,低聲道:「寧大哥,你的手——」
寧采臣忙道:「哎,不好意思,剛才一時心急。對了,杜平呢?」他趕緊放開,見小雨低著頭看著地面,像個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心裡忍不住一跳,忙道:「小雨,你不會怪你大哥我吧?我剛才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故意就能隨便抓人家的手了,何況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樣了。小雨心想,抬頭見他目光炯炯,正關心地看著自己,頓時一顆心砰砰亂跳,把想說的話忘記得一乾二淨。
寧采臣見她半天不語,只得自己去找,反正醫館就這麼幾間屋子。他一走進大廳,就看見杜平正趴在一張矮榻上,閉目養神,慕晚晴和綠娥坐在旁邊,陪著一個老婦人說著什麼。
「寧公子。」
「寧兄弟。」
幾人見寧采臣進來,都開口說道。
寧采臣笑了一下,逕直走到杜平身邊,問道:「杜平,你的傷怎樣?」
杜平咧嘴一笑,隨即又皺了下眉頭道:「還好寧公子來得及時,才被打了二十大板,傷了皮肉而已,要是再遲一會,我屁股就得開花了。呵呵。」
寧采臣見說得輕鬆,心知實際傷勢肯定嚴重多了,便轉頭問慕晚晴。
慕晚晴見他如此著緊杜平的傷勢,暗地點點頭,心想這人除了臉皮厚點,油腔滑調一點,其他倒是很不錯的,心臟猛地一跳,我怎麼想到這上面去了。
她臉微微一紅,道:「寧公子,杜平的傷勢問題不大,用了我的金瘡藥,將養幾日就好了。不過,那班衙役下手還真是重,竟然不顧往日同僚情意。」
「那些都是變態狂。」寧采臣隨口道。
「變態狂?」慕晚晴俏聲問道,一雙美目盯著寧采臣。
寧采臣汗了一下,才道:「那些人在衙門裡呆久了,整日裡見慣了血腥,一個個心理都不正常,就是變態狂了。」
「哦。」慕晚晴似懂非懂點了下頭,道:「寧公子每每語出新意,讓晚晴吃驚不已。」
「哪裡哪裡,不是受驚就好。嘿嘿。」寧采臣古怪一笑,吃驚啊,我還以為是受精呢。這貨齷齪地想。
這時那個老婦人顫巍巍站起身,對著寧采臣道:「老身多謝寧公子大恩,若不是寧公子,我兒恐怕不能平安回來了。」她說著就要彎腰行禮。
「老人家,你這是做什麼?」寧采臣趕緊一側身,道。
老婦人堅持要行禮,幸好慕晚晴才旁邊道:「老人家,寧公子急公好義,與你的兒子杜平是好兄弟,救你也是應該的。你這禮,寧公子卻是承受不起。」
寧采臣連連點頭,道:「還是晚晴你最瞭解我啊。」
慕晚晴白了他一眼,見他一臉窘色,忍不住撲哧一笑,心想原來你的臉皮還不夠厚啊。
寧采臣只覺得她一笑,比花還嬌艷,呆了下,回想起昨晚她那溫潤滑膩的小手摸在自己身上的綺麗風光,立刻渾身發熱,又想起剛才在何縣令花園裡與春蘭的摸摸抓抓,鼻子一熱,一股鼻血噴出來。
慕晚晴見他呆呆看著自己,也不知想到哪裡去,臉上也是一紅,心想這登徒子肯定心裡在想什麼齷齪的東西,聽到旁邊綠娥一聲驚呼,定睛一看,發現寧采臣鼻血流出來。
「寧公子,你流鼻血了?」慕晚晴慌忙道。
寧采臣手一抹,發現手心果然有幾滴鼻血,愣了下,暗想我勒個去,難道是老子最近受的誘惑太多,心火過於旺盛?看來得找個機會洩一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