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謝小環的琴譜
在寧采臣看來,看美女流個鼻血也不是什麼大事,慕晚晴卻硬是讓他乖乖坐下,又是把脈,又是看舌頭,最後還熬了碗又苦又澀的藥給他喝,寧采臣稍微嘗了一小口,就再也不想喝第二口。
「寧公子,良藥苦口利於病,你快喝了吧。」慕晚晴見他愁眉苦臉,便勸道。
「這個,晚晴啊,這個藥太苦了,要不咱們不喝藥,改成按摩行不?」寧采臣道。
不說按摩還好,一說慕晚晴就想起他那無賴的樣子,柳眉一豎,激道:「寧公子,看你也是堂堂正正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怎麼連一碗藥都不敢喝?」
寧采臣卻歪著頭嘿嘿一笑,打量了下慕晚晴道:「晚晴,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慕晚晴愣了下,一抹紅暈浮上臉蛋,她明知道寧采臣油腔滑調口花花,但聽到這麼**裸的讚美,她還是有些吃不消。
沉默好半晌,慕晚晴才歎了口氣道:「寧公子,你若是不喝藥的話,那我就不去為伯母看病了。」
寧采臣一聽她拿這個來要挾自己,忙舉手投降道:「那怎麼行,我喝我喝,我馬上就喝。」端起藥碗,一揚脖子咕嘟咕嘟喝下去,喝完後還叫了聲:「好酒!」
慕晚晴見他嘴角還殘留著黑黑的藥汁,大叫好酒的樣子,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她遞過去手帕道:「喝個藥還不老實,快擦擦嘴。」
寧采臣咧嘴一笑,接過那還帶著慕晚晴體溫和香味的手帕放到鼻子下聞了下,閉上眼陶醉道:「好香。」
慕晚晴見了,心裡又羞又氣,一跺腳,就要轉身而去,寧采臣望著她背影,又道:「擦藥汁還要用這麼高檔的手帕,晚晴,你真是浪費啊。」
慕晚晴身子一顫,迅即轉過身來,幾步走到寧采臣面前,伸出手,冷冷道:「拿來。」
「拿什麼來?」寧采臣見她臉色不好看,明知故問道。
「手帕。」慕晚晴道。
「不給。」寧采臣道,抓著手帕的手握了握,心想這小妞脾氣還挺大的嘛。
「真的不給?」慕晚晴臉色更冷了。
「打死都不給,這可是慕晚晴小姐送給我定情信物,當然要好好保存了。」這貨毫無一點覺悟,還是死皮賴臉道,心想反正老子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你這嬌滴滴的小妞能奈我如何,嘿嘿。
慕晚晴本想又用不去給他母親治病要挾他來要回手帕,聽了他這番話,頓時心亂如麻,竟然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竟然說這是定情信物?她腦海裡反覆回想著這句話,同時腦子裡還不斷閃現著寧采臣那嬉皮笑臉的無賴樣子。
好半晌等她回過神來,抬眼一望,才發現對面已經人影空空,寧采臣早已蹤跡全無,她貝齒暗咬,狠狠跺了下腳,心裡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這個傢伙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真是氣煞本小姐。
「杜平,你今後有何打算?」寧采臣現在已經坐在杜平身邊了。
杜平上了慕晚晴的金瘡藥,傷口已經不是那麼痛了,當然現在還不方便走路,需要再將養幾日。
「寧公子,衙門的差事肯定是不能再繼續做了,我一時半會也沒什麼主意。」杜平趴在矮榻上皺著眉頭道。
「那倒未必,我跟何縣令已經談好了,或許他會讓你回去呢?」寧采臣道。
杜平搖了搖頭:「算了,衙門我已經呆夠了,也不想再呆在那種地方,只要何縣令不再來找我麻煩就好了。」
「那你可以放心,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寧采臣想起何縣令那副衰樣,心想這傢伙整天眠花宿柳,哪有功夫來找你麻煩。
「那是最好,寧公子,你要是不嫌棄的話,我願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杜平沉思了一會突然道。
寧采臣愣了下,仔細看了看杜平的眼睛,發現很是誠摯的樣子,心想真是奇哉怪也,老子又沒有虎軀一震釋放王八之氣,怎麼他會甘願做我小弟呢?
想起了救出杜平時的提示聲音,莫非是跟好感度有關?隨即查看了一下狀態信息,看到和杜平的好感度是75。怪不得他這麼說。
他似乎有些明白了,再看了下,竟然無意中發現與慕晚晴的好感度竟然也到了75,那又意味著什麼呢?
「寧公子,你意下如何?」杜平見他半天不語,忙問道。
寧采臣想了想,才道:「杜兄,我呢,只是個窮書生,還在為一口飯而發愁,跟著我的話,不只要浪跡天涯,而且肯定也要吃不少苦——」
杜平忙道:「寧公子,我是窮苦人家出生,吃得苦還嫌少麼?」
寧采臣搖了搖頭道:「你先聽我說完,我相信你能吃苦,但是我想說的是還有可能遇到生命遇險,就像上次我們遇到的那樣。你雖然不怕死,但是你上有高堂要侍奉,那有如何能放心跟我走呢?」
「可是我——」杜平知道寧采臣說得有道理,還想開口說話,寧采臣又道:「這樣吧,杜兄,等你以後真的能放開一切的時候,我再來找你,如何?」
杜平這才無奈放棄。
寧采臣又掏出身上僅剩的二十兩銀子,塞到杜平手裡道:「你把銀子拿去,無論是做點小生意也好,還是其他的,先把傷養好。以後有機會了,我們再一起闖蕩天下。」
杜平推辭不要,道:「我這些年來在衙門當差,也有些積蓄,寧公子,你還是自己留著吧。」
寧采臣好說歹說他就不收,到最後實在受不了,怒道:「我靠,你到底收不收?你若是想以後跟著我混,就先收下!」
杜平見他發火,這才收下來。
日,這年頭花錢容易掙錢難啊,好不容易搞到手的六十兩銀子,轉眼就沒了。寧采臣一邊苦惱一邊走出房門,想要出去透透氣。
剛走到院子裡,準備坐下來休息一下,卻聽到有人在叫自己,一扭頭,發現竟然是綠娥。寧采臣這才想起謝小環的任務還沒完成,魂魄還在煉魂瓶裡呆著,要想救她出來,不但要煉魂訣,還需要什麼鳥玩意定神清心曲,而這兩樣,現在暫時都沒有任何頭緒。
「綠娥姑娘,你傷勢好得怎樣了?」寧采臣道。
綠娥穿著翠綠衫子,道:「我好多了,還要多謝寧公子救我出牢獄。」
寧采臣哈哈一笑道:「你應該多謝杜平和小雨才是,要不是杜平,我也救你不出,就算救出了,要是沒有小雨的及時醫治,也是回天乏術。」
綠娥輕輕點點頭,恩了一聲,又道:「寧公子,還請幫忙救出我家小姐。」
寧采臣大感頭痛,鬱悶道:「我也想盡快救她出來,可是現在實在沒什麼線索啊。」
「需要什麼線索?」綠娥奇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什麼定神清心曲要到哪裡才能找到?」寧采臣道,當然煉魂瓶和煉魂訣是不能說的,那個東西越少人知道越好。
綠娥聽了,也沒有辦法,皺了眉頭想了一下,突然道:「寧公子,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回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搞什麼飛機呢?寧采臣見她急匆匆離去,有些不解。
一盞茶後,綠娥快步跑來,手裡抱著一個包裹,背上還背著一個長方形的布包。
綠娥徑直走到寧采臣面前,把手裡的包裹遞給寧采臣道:「寧公子,這裡面是小姐的琴譜,不知道有沒有用?」
寧采臣接過來,打開一看,包裹裡面是幾本小冊子,估計就是什麼琴譜了。
不過,暈死,我要這琴譜做什麼?彈琴麼?吉他我倒是會彈幾下,這古琴麼,好像跟吉他差距很大,完全是兩碼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