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兒聽了陳羽的話,正自心裡不忿,要再說幾句,卻有人問道:「銀屏,他還沒來嗎?」
銀屏兒聽了忙轉身沖裡面答道:「爺已經到了,正換衣服呢。」
然後才又轉過身來瞪了陳羽一眼,一邊讓開路示意他進去,一邊眼睛卻並不看他,看那樣子,顯然是還在生氣,陳羽走過去攬住她的腰肢,卻被她一擰身子躲開了,陳羽摸摸鼻子尷尬地笑了笑,正想說話,銀屏兒卻又往裡面走了,只是轉身之際卻又飄過來一句話,「你好自為之!」
陳羽攏起袖子背著手抬頭看著屋樑,發現那裡也已經裹了綢緞,心裡便莫名地想到,這看似光鮮的綢緞下面,不定是怎麼樣既髒又朽的一根木頭呢。說起來幾乎每一個人都是如此,看似無比煊赫無比光明的正面後面,總是隱藏著許多不為人知的東西,而那些東西一旦炒出來,就是一樁醜聞,自己現在不也是如此嗎?
且罷了,既然已經安排下刁子寒他們兄弟去認真排查了,那就且安下心享受此一刻便是,想來即便被陳府的人知道了,也不會願意把這些事給宣揚出去,畢竟宣揚出去丟的是他們的人,那麼剩下的,就是通過其他方式把自己弄倒了。
自己現在是飄萍無根,一旦出了事便只有一個姐姐柳隱可以依靠一下,而且還極有可能使不上勁兒。但是現如今,他陳登要想把自己弄死,也不是簡單地事兒了,因為要想弄倒自己,首先得有證據才行,自己又沒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上足以致死的。無憑無據的,即便他是當朝首輔也不能把自己怎麼樣。
而在現在這個關鍵的時候,何進遠等人正在策劃立皇三子周琅為太子。現在朝野上下紛爭不斷,想來他陳登還沒有精力顧忌到自己。再說了,他即便是有佈局,自己也不必怕,大家各自施展本事就是了,他有佈局。自己就沒有嗎?陳府大爺那裡下的功夫豈是白費的。
胡思亂想一陣,陳羽歎了口氣正想進去,銀屏兒卻又把裡間的簾子挑開了,冷著臉瞪了陳羽一眼,說道:「幹嘛呢,裡面等你等的心急了你不知道?」
陳羽一想正要說話,卻聽見裡間說:「死丫頭,亂咬舌頭根子,哪個等地心急了?」
銀屏兒聽了這話臉上紅了幾紅,最終還是一把甩下簾子。擦著陳羽的肩膀往外面去了,看見有一個簾子被銀屏兒甩下。陳羽只好搖頭苦笑,這時二少奶奶卻也追出了房來。臉上也是氣得不行,口中罵道:「好個小蹄子,今日裡居然也敢跟我撂臉子看了,還真是長了能耐了她!你給我回來!」
陳羽忙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了她,伏在耳邊笑道:「好了靈兒,就莫與她計較了,她不過是吃醋罷了。你還不知道?待會兒我喂餵她,也就沒事了。她自然會與你賠罪去!」
二少奶奶吃陳羽抱住了,卻是掙扎了幾下,見掙不脫,便紅了臉小聲說:「你且,你且放開我,待我收拾了那小蹄子再與你說話。」
哪知她的話還沒說完,就在房間外面的院子裡,銀屏兒卻只是站在門外,並未走開,聽見了陳羽的話她便不依了,當即開口道:「吃醋?哪個會吃你的醋,呸!」
銀屏兒說話地時候並沒有聽見二少***話,所以這一聲呸只是對著陳羽說的,但是二少奶奶剛說完話的當兒,卻恰巧聽見了她這個字,頓時臉色越發的紅了起來,也越發的冷了起來,陳羽看她那眼神,若說剛才還只是致氣的佯怒,現在卻是動了真火了。
陳羽慌忙插口道:「好個小丫頭,我幫著給你說話,你不念我的好也就罷了,反而罵起我來,這卻是什麼道理,你進來,進來我與你說話!」
誰知二少奶奶卻好像是跟著沒聽見他這話似的,逕直對外面說:「你覺得我偷人不對,是嗎?也不知當日是誰一力的顧著他,現在倒說起我來了,我是個蕩婦,我偷漢子,可是你也配來呸我?!我呸,你又是什麼東西!」
銀屏兒聽見這話知道自己剛才那話好巧不巧剛好送到了二少奶奶耳朵裡了,便慌忙掀簾子進來,她一看二少奶奶那氣得發抖地模樣,便立刻知道果然是這樣,因此也咬了牙不敢說話,任二少奶奶罵她。
陳羽不曾料到會有這個場面,要說起來昨天早上在二少***那個小院子裡,兩個人雖然都是羞怯無比,都不肯任自己輕薄一下,但是兩人之間倒沒有什麼,陳羽當時看銀屏兒地臉色,雖然知道她為自己擔心,卻也沒料到她的脾性剛烈一至於斯。
只聽二少奶奶見銀屏兒進來了跪在了地上,便又說道:「偷漢子?你以為我是要在這裡偷漢子?我呸!我還到陳家地祠堂裡當著陳家一輩輩的祖宗與他約會去呢!你少拿你那一套來埋汰我,我今日裡找了他來,是商量些事情,哪裡就像你想的那般齷齪!昨日裡你沒到的時節,我已經與他說好了,那日的事過去便是過去了,我綁了他一次,讓他吃了一夜的苦頭,從此便抵過了,從當時起,便當沒有那件事,從此大家清清白白,誰也不許再提以往,你倒給我生出那麼些個機巧來,我不管你是吃醋也罷,或是打了其他的主意也罷,自今日起,再也不要在我面前做一副聖潔樣子,否則有你好看!」
她這番話陳羽越聽越吃驚,但是一看二少奶奶打給他的一個眼色,陳羽立時便明白了,敢情這喬靈兒一看銀屏這樣,便要連她一塊兒遮掩了去,知道二少奶奶一直就是這麼要強,所有人都要在她地控制下,她才滿意才放心,因此陳羽便只好默不作聲,任她自己把故事編的更圓滿一些。
說完了這些,銀屏兒倒是一副羞慚地模樣,二少奶奶卻是益發得了意,又接著說道:「你以往與他的那些破事我也不追究了,打今日起,若是我聽說了你有一點一滴的不克服,可別怪我不客氣,到時候活活打死了,可莫要怪我心狠!」
銀屏兒跪在地上給二少奶奶磕了一頭,伏在地上不敢抬起頭來,說道:「是婢子誤會了二少奶奶了,二少奶奶能這般想,便是現在就把婢子打死了,也是甘心的。只求二少奶奶為了您自己,也為了陳羽他著想,萬事謹慎著些也就是了,否則,將來一旦出了禍事,便是大家不死不休的局面了。至於婢子這裡,婢子承認,婢子自從進了陳府,就喜歡上陳羽了,剛開始因為是二爺的人,所以婢子不敢做什麼,可是二爺那裡您也知道,後來婢子才動了念頭勾引他,而現在,便是讓婢子為他死去,婢子都無怨無悔。所以,請二少奶奶放心,只要二少奶奶真能說到做到,婢子從今日起便素身修道,為二少奶奶您,還
祈福。絕不敢再有絲毫的念頭,若違此誓,天誅地?
陳羽與二少奶奶聞言都愣在了那裡,全然沒有想到她竟是這般的心志,竟而用自己的一個誓言要把兩個人分開,在兩人之間設一堵厚厚的牆。雖然知道這是為自己好,但是二少奶奶心裡還是升起一陣不悅,敢情自己的話並沒有瞞住銀屏兒,反而被她裝糊塗趁機用自己的生命做威脅,給自己下了一道禁制。
陳羽聽見她要起誓,便想攔住她,但是話到嘴邊,卻又放棄了,銀屏兒是真個的為自己好,自己總不好冷了她的心。但是這樣一來,銀屏兒是絕對不會讓自己碰了,而二少奶奶這裡,因為與銀屏兒賭咒發誓的約了誓言,只怕也不易得了,當下便不免心中歎氣不已。
話說到這步田地,三個人之間的氣氛便不免有些尷尬,若要再想其他,倒顯得自己不是人了,因此二少奶奶定定地看著跪在地上的銀屏兒,看了有好一會子,才點點頭道:「好,好,好!我算是知道你了!」
說完之後,她便轉身往裡間去了,這裡銀屏兒見狀便站起身來,也不看陳羽,只是低了頭說:「你莫要怪我,我也是為你好!」
說完了,她伸手往裡面一指,「羽爺,進去吧,我們家二少奶奶找您有些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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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巧巧端著茶杯在書房裡坐臥不寧。她下意識地覺得有點不對勁,那晚到底是什麼人把他擄走了呢,為什麼他又不肯說呢?
她放下茶杯坐在書案前,鋪平了素白的箋紙,把「計謀」、「佈局」、「不傷」、「隱瞞」等幾個詞挨個的寫下來,雖然心裡想著事兒,雖然心裡很是急躁,但是那清雅的小楷寫出來依然是秀美成韻。可見當日四小花魁足以稱道的不止是相貌,便是這琴棋書畫的雅事,也是並不比那些四大花魁遜色多少的。
郁巧巧用筆把那些詞一個一個的勾起來,慢慢地尋思,卻不知怎麼忽然想到了陳羽交給她的那件胸圍子,頓時心裡一動。好像是想到了一點什麼,但是卻一閃而過,自己的思維並沒有抓住,她苦惱地皺了皺眉頭,放下了筆沉思起來。
過了一會兒,她還是想不起來自己剛才突然的那一點感覺,便索性把那書架下面的小匣子取出來,只見那杏菱色的胸圍子折疊地好好的躺在裡面,她伸手拿了出來,回到書案前便把它放到書案上把玩不已。
纖纖細指嫩如新蔥。手指輕輕的從那光滑的絲緞上滑過,郁巧巧彷彿能想像得到這件閨物的主人該是有著怎樣一對驚心動魄的**。她又想起今天這件古怪事兒,很有可能。那晚的人就是今天要見陳羽的人,那麼,他到底是誰呢?
第一個可能,就是他抓住了自家老爺的把柄,正在要挾他,但是看老爺回來之後的佈置,這個揣測顯然不成立。那麼第二個可能,是兩個人先是有仇。但是現在化解了,成了朋友。而且正在共謀一件大事,所以他放了老爺,所以老爺回不帶一個人就放心地跟著一個陌生人去見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那個人想要與老爺結識,但是無緣得見,所以出此下策,但是世上有這樣地人嗎?只怕這一條也不成立。
那麼就只剩下第二條了,可是老爺為什麼要瞞住自己呢?沒必要瞞著自己呀。
過了一會兒,百思不得其解的郁巧巧把目光投注到自己手中地胸圍子身上,心中不由得揣測道,莫非,是女人?而且,是一個不敢被人知道的女人?
這樣一想,她地思路豁然開朗起來。對呀,爺是個小心謹慎的人,除了女人和因為女人引發的事情之外,他是什麼麻煩都不會惹的。對了,一定是女人,那晚一定是一個女人擄走了自家老爺,然後,他們一定是……
郁巧巧甚至直覺的認為,這個女人一定與自己手裡的這件胸圍子有關。那麼,這件胸圍子的主人,是她已經知道了的。她不禁吃驚起來,難道,老爺竟然大膽到連陳家地太太都……,要不然,陳家太太這個堂堂的一品誥命夫人為什麼會半夜裡派人把他擄了去,但是卻又好好地給放了回來呢?
郁巧巧突然坐起來,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對那侍立在門外廊子上的一個小廝說:「去把刁子寒或者刁子溫找來,就說我要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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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步出了那條小巷子,陳羽手上好像還留著佳人手指的溫度,所謂繞指柔的威力,竟使人沉迷至斯,也讓陳羽不由得感慨道,世上最大的事是什麼事,那就是男女之間的事兒。
銀屏兒自始至終侍立在側,二少奶奶也只是不鹹不淡的跟陳羽說了幾件生意上的事兒,卻原來,長安城裡竟然有好幾家大買賣裡都有二少奶奶不少的份子,現在二少奶奶便明明白白的把自己的實力告訴給陳羽,以後如果陳羽需要,可以隨時從她這裡借到力量,另外,這也是為了避免相互之間自家人打自家人的局面出現。
雖然在三個人撇清了關係之後,這樣做顯得有些過分親熱,但是奇怪的是,就連銀屏兒心裡也只是為陳羽高興,並不曾覺得二少奶奶這樣做有些怪異,而二少奶奶心裡也覺得這樣做很是正常。陳羽忍不住心裡想,或許,男人和女人之間,差的就是捅破窗戶紙的那一根手指,有了那麼一根手指,其實女人是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
兩個人說了些話兒,銀屏兒始終站在一邊,陳羽自覺無趣,便執禮甚恭的告辭了,銀屏兒便為陳羽掀開簾子二少奶奶也送到了門外,就在銀屏兒去給陳羽叫人送他出去的時候,陳羽偷眼看了二少奶奶一眼,卻見她也正瞧過來呢,便不由得靠近了些,把她那手拿在手裡捏了捏,正覺得柔嫩可人的時候,二少奶奶卻在他手心裡撓了撓,陳羽看她的時候,她便鬆開了手,再要有所動作時,眼角處瞥見銀屏兒已經回來了,便只好忍住了。
到了外面大街上雇了一輛車子,那引路的人便告辭去了,陳羽坐在馬車上忍不住回味那輕輕的一撓,想來即便是今天有些掃興,但是二少奶奶那裡的火可還沒撲滅呢。
回到家裡時,刁子寒正從書房裡出來,見了陳羽他趕忙施禮,陳羽揮手命
小子退下了,然後問道:「我命你查的那件事,可有」
刁子寒躬身答道:「回大人,還沒有很具體的著落,但是小的已經大體知道,自從大婚之日開始,爺的周圍便好像是有人盯住了,至於是什麼人,都是派了哪些人負責來盯,小的還沒有完全查清楚,請爺再給小的幾天時間,小的一定能把這件事查清楚。」
陳羽點了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後院裡太太貼身的兩個丫鬟,是我當初成親的時候陳家陪送來的,你多注意她們的行蹤,另外,但凡是有人進府,就要注意他們和誰見了面,說了什麼,傳遞了什麼,你可記住了?」
刁子寒聽見陳家,頓時抬起頭來看了看陳羽,臉上露出一絲吃驚的表情,然後又很快低下了頭去,回復到古井無波的聲音說道:「是,小的記下了。」
揮揮手讓刁子寒退了下去,書房的門便打開了,郁巧巧聽見門外的動靜,便知道是自家老爺回來了,因此聽見外面沒了聲音,便正好的打開了門接著陳羽。
陳羽微微一笑走進門去,郁巧巧為他烹了茶端過去,陳羽接在手裡問道:「怎麼樣?談妥了?」
「談妥了,如爺所料,咱們和玉尺公主各佔三成半,那赫山等人占三成,我也尊了爺的吩咐,委託赫山找一個人暫時充任咱們派出地掌櫃的。等咱們選好了人再派過去。因為這件生意是掛在我名下的,所以,今兒上午我已經簽了合約了,就等著那兩家主子簽了之後送過來,這件事便算是徹底定下來了。」
陳羽笑著點了點頭說好,又說道:「有你出面,這件事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即便是看起來咱們在這上頭讓了他們一點小利。其實大家都知道,只要大家最終選擇了合作,那麼對大家的好處,都遠遠的要超過這一點小得與小失,不過,呵呵。我估計他們兩家還是不會願意就這麼讓咱們把便宜佔盡,所以,乾脆咱們吃點虧,讓他們先小得意一下,只要是有利於將來的合作,也就不至於虧了。再說了,咱們這麼強著入了股,他們雖然吃盡了苦頭不得不認輸,但是心裡畢竟對咱們沒什麼好感,用讓一點利的方法消弭掉對咱們地怨氣。也算是一樁划算的買賣了,你說對嗎?」
陳羽把茶杯遞過去。郁巧巧接過來就著陳羽的殘茶喝了一口,然後抿嘴笑道:「爺說的自然在理。所以婢子就按照爺說的去做了嘛。」
陳羽看她喝了自己的殘茶,便不由得心裡一動,心說這個小妖精,真真是一舉一動都在撓人地心,她喝了自己的殘茶,卻比自己吃了春藥更讓自己興奮。當下便拍拍自己的腿說道:「你辦成了這件事,爺自然是要賞你的,說罷。想讓爺賞你什麼?」
郁巧巧見狀淺淺一笑,把茶杯放下之後便坐到了陳羽腿上。說道:「婢子為爺辦事,本就是婢子的本份,哪裡敢要什麼賞呢,只求爺以後疼惜著婢子點兒,婢子就滿足了。」
郁巧巧一邊說話,那坐在陳羽身上的大腿卻有意無意的在陳羽下身那褲襠裡磨蹭,陳羽剛剛才高興而去卻空手而歸,正是一肚子的邪火沒處發呢,見了郁巧巧吃了自己的殘茶,下身便不免硬了起來,郁巧巧那柔嫩的大腿即便是穿了棉衣也是撩人哪,卻竟然在他下身不住地磨,於是他下身那傢伙便越發地大了起來,隔了兩層褲子郁巧巧都能感覺到那裡散發出的絲絲灼熱氣息。
「嘶!你個,小妖精!」陳羽輕巧地解開了她銀紅色地湖絲比甲,將手探了進去,他一邊用手推開了胸圍子把一團嫩肉揉搓成各種形狀,一邊伏在她耳邊問道:「要不,爺給你個名分吧。」
郁巧巧把手探到他的下身,一邊輕緩地捋動一邊閉上眼睛輕聲呢喃道:「婢子、不要,不是婢子不想,是現在婢子還要幫爺打理生意呢,爺如果幫我娶了進府,那豈不是落人話柄,要知道,七品以上官員如果經商,那可就是罷官刺配的,呀……,爺,爺你慢點……」
陳羽聞言也同意郁巧巧的說法,只是心中不免有愧,這女子為自己出了那麼大的力,還把所有財產都給了自己,自己卻一時還無法給她一個名份,因此便更是加意撫慰。
陳羽的手指或許不是這世上最靈巧的,但是當他的手指活動在女人身上,尤其是乳上和下身時,便一定是這世上最最靈巧最最知道女人家癢處的,甚至郁巧巧在一次歡好之後曾說,爺地這雙手真是太厲害了,竟是比女兒家自己還瞭解自己,只要讓您的這雙手沾了身,即便是貞節烈女,也會在幾個呼吸之間就變成**蕩婦。
說出了這番話地郁巧巧,現在已經很明顯的要變成**蕩婦了,陳羽的手在她一隻椒乳上只輕輕地揉搓一陣,將那手指捏住了新剝雞頭肉來回一捻,便頓時把她的呻吟捻成了串,那握住陳羽下身的小手也不知不覺停了活動。
書房裡用來讓主人小憩的一具橫榻,最近以來已經成為了陳羽和郁巧巧最常用的歡好之地,因此郁巧巧便加意的佈置它,使得這平常的小榻現在看去也是別有風情。
新添的流蘇帳高高掛起,一床厚厚的波斯毛毯緊緊的包裹著兩個**的身軀,屋子裡爐火正旺,不一會兒,水就開了,嘎噠嘎噠的水沸聲與小榻上此起彼伏的吟哦聲相映成趣,爐子上水壺裡的水滾開滾開的,榻上女人下身的春水也是燙熱燙熱的,都紛紛的往外濺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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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年關了,是個送禮的好時候,這個時節有著最好的一個借口,快過年了,向上司老大人們拜會一下,表一表自己的心意,是很必要的,便是皇上那裡也覺得正常,不會加以責怪,畢竟誰都要個人情嘛。
因此很多高官大宦門的家門口都是車水馬龍,而作為當今大周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首輔陳登,想來拜望他的人就更多了,因此陳府所在的那一條寬闊的街道幾乎無時不刻的都擁擠不堪。
但是作為首輔大人,陳登是沒有時間也不會去接待那麼多人的,於是便只有幾個重要的客人會自己接待一下,其他的便都拒而不見了。那些自付根本沒資格去拜會首輔大人的,也便都差了自己家裡的夫人去陳府拜會陳登的太太,這樣一來,就大約會見上一面,然後禮送出去了,自己這個年也就過的安心舒坦了。
但是,太太大病初癒,懶殆的見客,便也只見那些身份
,其她人便都推給了二少奶奶去見。到二少奶奶這i無可推,便只好一一的接見,談笑,收禮,不痛不癢的許諾,然後送客。
如此一天至少要見十幾撥客人,換了是誰都會厭倦,何況二少奶奶最近的心已經不在這個上頭了,在她看來,與大嫂爭這麼點面子,實在是沒什麼意思了,於是便往太太那裡去要請大少奶奶同著自己一起分開了接待客人,這樣自己也輕快些。太太雖詫異自己這兒媳婦怎麼轉了性子,倒不喜歡這接人待物出風頭的事兒了,但是思量一番之後,卻也准了。
不過信兒送過去,也不知是大爺留了話還是怎麼,大少奶奶很快就親自來太太這邊請辭,說是自己不擅長與人交際談話的,實在是不能勝任這個差事,深怕丟了家裡的人,因此請太太還是收回成命為幸。太太正不待見她呢,因此便順水推舟答應了,只命二少奶奶,如果實在是身子累得慌,見不過來那麼些人,也可以讓銀屏兒幫襯著些,那些四品以下的,便交給她來接待便是,二少奶奶接了這話,便也只好如此安排。
按說陳羽的官級,是只好派夫人去陳府拜會的,但是陳羽的出身卻本就是陳府,因此他又必須得去拜會一番。所以,顧念著綺霞的身子不便出門了,陳羽便特意帶了琥珀,又命郁巧巧備下了一份厚禮。挑了十二月地十六日的好日子,坐了馬車去陳府拜見。
兩人先是按照規矩遞了名帖,原以為至少要等上一陣子,不料過了一會兒那鄭管家就出來親自接了陳羽兩人進去,到了太太的正房,見過了二少奶奶,笑著說了些吉祥話兒,二少奶奶便拉著琥珀在自己身邊坐了。又讓陳羽也坐,此時自有下人為陳羽上了茶,陳羽喝著茶看面前兩個女人說著閒話,心說外面還不知道多少貴家命婦們等著見呢,倒這樣有空兒起來了,該讓琥珀去見太太說話兒才是正理。
二少奶奶自然感覺到了陳羽一直看著自己。因此那臉上不知不覺便襲上來一抹嫣紅。只是二少奶奶卻也不去看他,又拉著琥珀說了幾句閒話,便對陳羽說道:「讓你媳婦去見見太太吧,自從那一場病後,最近太太一直懶殆的見人,也不怎麼願意動,琥珀是跟著她的老人兒了,去見一見,多陪太太說會子話兒,讓她也高興高興。你留下來我有些話跟你說。」
陳羽恭敬地站起來身來應了。自有人帶著琥珀去了後面見太太,這裡二少奶奶便說:「最近些日子你倒不怎麼到這邊來了。敢情是官兒做大了呢!」
雖然已經見識到了她在床第之間的風情,也知道她此時是在埋汰自己呢。但是礙著那麼些丫鬟小子們的在場,陳羽也絲毫不敢放肆,只好恭恭敬敬地回道:「二少奶奶冤枉死我了,我哪裡是不想來,實在是不敢來呀!我沒什麼本事,全賴著老爺照應,才有了今日,我哪裡會不想著來謝恩的。恨不得日日賴在老爺身邊不走討他歡心呢,可是我又知道自己做事太笨。怕老爺太太地生氣,因此便不敢過來罷了。二少奶奶這樣說,以後少不得我要勤來這邊府上,哪怕是親手為老爺奉一杯茶,那也是我的孝心不是。」
二少奶奶聞言臉色又見紅了些,她情知道陳羽雖然三句話不離老爺,其實哪裡是說老爺呢,這字字句句都是在向自己吐露衷腸呢,真是可憐這麼個有嘴口的人,便是當著這麼些人,也不忘了說幾句讓自己臉熱心跳的話兒,不知哪一日要用什麼東西才能堵了他的嘴呢。
想到這裡,二少奶奶不禁的又想起來那天在攏翠觀裡,自己倒真是把他地嘴堵住了,不過,不過卻是用胸前那好羞人的地方,想起來那日真真的是這個人沒良心,偏舌頭就那麼一勾,自己就好像失了魂魄似的,也不知這是在多少女人肚皮上練出來的功夫。
想到這裡,二少奶奶下意識的便換了換姿勢,將那兩腿夾緊了才覺得坐著安生。
陳羽見自己說完之後二少奶奶沒了話,便抬頭看過去,只見那喬靈兒臉色潮紅,倒像是正在歡好一般,眼神兒也是飄飄渺渺的,真真的是勾人萬分。只是,現在這個時候,可不是兩個人能**的時候,四周那麼些人在,雖然他們也都低了頭,看不見二少奶奶臉色的異色,但是她這一不說話,過會子自然會有人看出不對來。
當下陳羽咳嗽了一聲,見二少奶奶猛然回過神來,便笑道:「若是二少奶奶聽了我這話還是不肯信我,不肯原諒我,那我也是無法了,便只好任二少奶奶處罰罷了。」
二少奶奶被陳羽驚醒,頓時羞得不行,她沉了沉氣,才又笑著說道:「陳羽,你很會說話!好了,你地心意我明白了,回頭老爺那裡我自然會幫你念著些兒好,只是,你自己說的話可莫忘了,否則,我可真不饒你!」
陳羽忙笑著答道:「那是自然,不敢或忘,不干或忘!」
二少奶奶把那手爐放到小几上,有整了整蓋在腿上地毛毯,便說道:「今兒我也乏了,你且去吧,過了午你還來,指不定老爺要找你說話呢。」然後不等陳羽答應便又對丫鬟們說:「下面的客,就讓銀屏在這裡代我見吧,我就去後面歇著了。」
陳羽把這話仔細一揣摩,便低頭應了一聲是,然後瞟了她一眼,這才退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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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午後,眼看著天要下雪了,不過撲面而來地風還是冷冽無比,絲毫沒有沾染到一點潮濕氣兒,唯有燒著炭爐的屋裡,才可得著些溫暖的味兒。
琥珀被太太留在前面吃飯了,囑陳羽可以先回去,少待時太太自會安排車馬送她回去,陳羽答應下來之後,便一個人散了會子步,然後便從後門饒進了正房。
此時人都聚在前面接待客人,後面倒是沒人,陳羽正走著,驀地聽見有人說話,抬頭看時,發現大冬天的那裡卻開了一扇窗子,再仔細聽,裡面傳出來的卻是主僕之間一問一答。
「二少奶奶,開了窗子裡面就不暖和了,要不,婢子把窗子關了吧。」
「不用了,我懶殆的見客,是嫌鬧得慌,不是因為外面冷,就開著些吧,我透透氣,前面是誰來了,我聽你銀屏姐姐說話,好像是大理寺的尚家?」
「是,二少奶奶,是大理寺少卿尚大人的夫人來拜會送禮,銀屏姐姐正在陪她說話兒。」
「嗯,按說大理寺少卿這個官職地太太,至少是我該出去見見
但是我實在是懶殆的動,便由著銀屏去見吧,只是,面吧,幫襯著些,眼腳的勤快點兒,打賞人家來人家下人的時候,切切不可小氣,去吧,我這裡躺一會兒,不需要人照顧。」
那丫鬟聞言顯然是有些猶豫,但是卻還是應了一聲是,然後陳羽聽那屋裡沒了聲音了,便知道她一定是出去了。陳羽看著那扇開著的窗子,便情知是二少奶奶故意給自己的消息,這不但是告訴自己她在屋子裡呢,也是告訴自己,最好還是爬窗子吧,免得被人發現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當下陳羽循著房子後簷繞過去,正要靠近那窗子呢,卻見裡面探出一隻金釵來,然後便是桃花一般容顏的二少奶奶把臉蛋兒也探了出來,看見陳羽正在窗子邊呢,她先是吃了一驚,然後才趕緊左右看看,小聲地說:「還不趕緊進來,站在那裡仔細被人瞧見了!」
這正房建了本來就不是供人住的,只是要個面子,所以建的高大裝飾的富麗堂皇,專門用來接人待物的使用。不過,在前面的廳子背後,還是修建了一個小暖間,用來供主人乏了時小憩,而這扇窗便是那小暖間的窗子。
這窗子很高,陳羽站在下面不踮腳尖的話,也只能稍稍平視屋裡的景物,他一見二少奶奶竟能把身子半探出來,便知她定是腳下踩了東西。便頓時笑道:「你倒是尋地好地方,那麼高,我可怎麼爬?」
二少奶奶把手一伸,說道:「你把手遞上來,我拽著你上來。」
陳羽看了看那小手,又搖了搖頭,心說算了吧,還是自己費點勁兒爬上去吧。偷人家老婆嘛,自然要爬人家窗戶翻人家牆才算是偷。
陳羽擺擺手命她閃開地方,身子往外退了一步,一縱身子便雙手摁在了窗台上,然後腳往牆上一蹬,便整個的上了窗台。二少奶奶退開了讓他下來,陳羽縱身跳下來,然後拍了拍手說道:「還別說,這偷偷摸摸的還真是另一個味兒。」
二少奶奶聞言啐了他一口,然後半轉身往自己身後一指,小聲說道:「你說話聲音小些兒,前面你聽,你的銀屏兒姐姐正在與人家說話呢!」
陳羽凝神聽去,可不是,在這間裡竟能清楚的聽見那邊的聲音。雖然是一些不痛不癢的閒話,但是確實是銀屏兒的聲音。陳羽不禁想到,既然這邊能聽見那邊。想必那邊也一定能聽見這邊了,因此便加了小心。
「既然知道這兩邊互相都能聽見聲音,你還選了這麼個地方,不是找死嘛!」陳羽把二少奶奶攬在懷裡到小榻上坐下,小聲地問道。
二少奶奶吃他摟住也不是第一次,卻還是覺得有些羞怯,便不由得臉蛋兒有些熱乎乎地燙手,她聽了陳羽的話。便不由得假作嗔道:「還不是怪你,誰知道你使了什麼妖法。讓銀屏兒那傻丫頭愛你到那樣,你今天進了府,我若是離了這地方,那丫頭定要疑心,若不是為了你,我也犯不著考慮她怎麼想,不過就是找個理由把她支開了,諒她也不敢亂說什麼,可是有了你呢,我怕你不捨得,便只好繼續留她在身邊,你也便只好自己受委屈了。」
陳羽將手探進懷去,一邊撫弄一邊說:「我受委屈倒是不怕,可是這個地方,萬一突然進來人,你我是死是活?!」
二少奶奶此時已經不敢開口說話了,要怪只怪陳羽的手把玩的太是地方了,讓二少奶奶只好咬著嘴唇把所有的呻吟都鎖在自己喉嚨裡。她聽了陳羽的話,便只好伸手隔著衣服把陳羽地手按住,又給他一個求饒的眼神兒讓他先別動,這才開口說道:「現如今這時刻,我也顧不得死呀活的了,我只知道,這兩年了,我一天也不想熬了,那種日子你不知道,能把人的血都磨出來!」
她轉身看了看外面,說道:「咱們,咱們到床上去,我用被子蒙住你,就是進來人,也看不見你!再說了,便是覺出不對,也斷斷沒有人敢在我床上搜人!」
陳羽往床上一看,突然想到男下女上背入式,便頓時笑了笑說:「只是怕你熬不住了叫出聲來,那時便露餡了!」
二少奶奶白了他一眼,卻是萬種風情,陳羽頓時心裡一熱,也顧不得許多了,偷情嘛,本就是擔驚受怕的事兒,若是不擔驚受怕還沒意思呢,越是擔驚受怕,便越是刺激,也就越有味道。
**中的男女一旦打開了自己心靈的閘門,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制約他們的,這個時候的男女,沒有愛情,沒有羞恥,沒有道德。
很快,兩具火熱的身體還穿著衣服就躺倒榻上蒙上了被子。陳羽動手把二少奶奶下身地衣服褪下來,又把自己的褲子也褪下來,便把身子鑽到了她身下,兩隻手盡情地在她胸前肆虐,下身卻已經一莖深深百花開了。
二少***身子一半留在外面,她側身向外,身上蓋了被子,看起來像是在小憩一般,而陳羽則藏在她身後地被子裡,深入淺出的撩撥著這個年輕少婦的所有激情。
外面銀屏兒與人談話的聲音不斷的傳入兩人耳中,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候突然有人進來,二少奶奶已經完全的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她所能做也想做的,就是叫出聲來,讓自己砰砰的心跳能被更多人知道。
但是她不敢叫出聲來,便只好咬著嘴唇把所有高亢地歡樂變成喉間與鼻尖一絲若有若無的呻吟。不過,那燒紅了地臉蛋卻還是把她的秘密昭示給了所有人。
而此刻,自己也沒有辦法去想這些了,因為身後那冤家已經讓自己無法思考了,他湊在自己耳邊的一句「果然是妓不如偷啊」,便一下子點燃了自己所有的羞恥感與刺激感,然後……,這,這就是在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