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閉著門,所以那流蘇帳就被高高的挽了起來,按照少爺的話說,黑漆漆的少爺我干個屁?我怎麼知道自己身子下面躺著叫喚的是郁巧巧還是要飯婆?這事兒,須得眼裡看著耳裡聽著手不閒著下邊忙著,才有些些兒情趣,不然干個鳥勁!
陳羽順著那小孔首先就看見自家少爺聳著屁股向下一頂一頂的甚是得趣兒,然後就聽那郁巧巧柔媚嬌軟的吟哦聲忽長忽短,跌宕起伏之處,比那劉寶兒的唱腔還要搖曳三分。只是當陳羽找那張傾國傾城的面孔時,卻發現好巧不巧,那張臉剛好因為視線的關係被帳子給擋住了,陳羽不由得心下暗歎,這下子見不到少爺口中所說那迷離的眼神兒了。
少爺的身子雖英挺不凡,卻也不見得比自己強了去,又有什麼看頭,倒是他身下那具玲玲有致的身子看著著實讓人眼饞。
陳家二公子從十幾歲上就讓小廝們到處幫著搜羅春宮畫兒,因此上每日跟他形影不離的陳羽倒也看過不少,那春宮畫上的女子當然是作畫之人挑貌美者方可入畫,因此一個個也都是纖儂得度,即管燕瘦環肥的,卻總是撩人的緊。
可是她們若是比之當下床上躺著的郁巧巧,卻又算不得什麼可人兒了。只是,似郁巧巧這般的妙人兒,不是養在深閨人未識,便是如剛進府的七姨奶奶一般是些高官大宦的寵妾,再或者就是郁巧巧這般有錢都未必招她待見的紅阿姑,那些靠作畫換些銀子養家的畫師如何見得到呢。
陳羽一邊想著一邊看那對白嫩的挺拔隨著自家公子的聳動而不住地前後打著擺子,真真個如少爺所說,那奇景便恰如波浪一般,只是這郁巧巧雖挺拔,身子卻仍嫌太瘦,陳羽見那飽滿之下明顯露出有根根肋骨,便暗自想到,若是這妙人兒能再豐腴些,便更好了。
這時就聽公子說道:「我說寶貝兒,你倒是賣些功夫啊,我這般費心費力的,你倒是只顧著閉起眼來享用,都不肯使些本事出來讓二爺我也舒爽一陣麼?」
然後陳羽就瞪大了眼睛看著那優美如天鵝頸一般白皙的脖頸,暗恨那該死的帳子擋住了自己的視線,無法親眼看著美人兒說話。
只聽一個顫悠悠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好死不死的,我有什麼功夫可賣,不過就是這副皮肉還值兩個錢罷了,要是覺得我這裡不爽,二爺儘管其他人那裡淘樂子去,趴在我身上做什麼!」
二爺聞言不由陪著笑說道:「這值個什麼了,就又惱了,我不說就是,不說就是。」
過了一會兒,二爺卻又說道:「我說巧巧,你那個丫鬟叫杏兒的,著實不錯,那小模樣出落得真是可人疼,找個機會,叫我梳理了她如何?」
陳羽在外間聽了這話不由得暗自罵道:「狗屁的二爺,若敢動我杏兒,看不閹了你!到時不過與我做個孌童罷了,便是做孌童,小爺我都懶得要你!」
這時就聽見郁巧巧說道:「少做他娘的春夢了!我一個人搭進來還不夠,你還想讓杏兒也跟進來沾這髒水,我勸你趁早收了這心,你若是敢打她的主意,姑奶奶將來饒不了你!杏兒是個好女孩兒,我將來要為她擇個好人家嫁了這才安心呢!」
那二爺聞言嘿嘿地笑了兩聲道:「不打主意,不打主意,好寶貝兒莫生氣!來咱們換個式樣。」
說著,就見兩人略調了下姿勢,那二少爺便又吭哧起來,陳羽在窗外就見郁巧巧那纖細的小蠻腰挺得越發筆直,顯是少爺這一陣變個式樣篩送的讓她甚是得趣兒。
只是陳羽見狀卻不由暗自說道:「這算個什麼,美人兒,我下身這傢伙可比我家公子強去了百倍,若換我來,你怕不要樂死了!」
心裡這樣想著,卻聽耳畔傳來細小的一聲冷哼,然後就聽見杏兒問道:「我家姑娘的身子可好看麼?」
陳羽聞言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當下便戀戀不捨的扭過了臉來笑著說道:「好我的寶貝兒,我知道你的身子定是比你家姑娘還美,什麼時候饒我看一眼,便為你死也值了,可好麼?」
杏兒聞言不由得轉怒為喜,嬌嗔道:「做那美夢呢!」
只是抬頭看了陳羽一眼,卻又小聲說道:「你要看時,卻也沒有什麼不行的,只是……」
陳羽聞言大喜,忙追問道:「好我的杏兒,只是什麼,你快些說吧,非要饞死我你才甘心麼?」
杏兒聞言又嬌羞地嗔了他一眼才徐徐說道:「只是你須得贖了我出去,到時莫說看了,這身子便是你的,你要怎樣便怎樣,我一定百般依你,如何?」
陳羽聽了嘻嘻一笑說道:「好寶貝兒,原來你為的是這個,這卻有什麼難,我雖然只是個伴讀的小廝,這些年來卻也攢下些銀子,為你贖身想來也該夠了,但是這事卻又幾處妨礙,若不然,還用你說,我早就贖你出去了!」
那杏兒聞言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地問道:「是什麼妨礙?」
陳羽扭頭向房內瞥了一眼,見裡面激戰正酣,便攜了杏兒的手離開小門,到那廳中椅子上坐下,又伸手要拉著杏兒在他腿上坐下,杏兒推不過,只好依了他羞羞地坐在他腿上。他這才開口道:「這第一處妨礙,自然是我家那二少爺,她原本就垂涎你的姿色,若不是一直以來你家姑娘護著你,只怕你早就遭了他的手了,我若是要贖你,你說說,這可是妨礙不是?」
杏兒聞言作不得聲,陳羽見狀便又說道:「這第二處妨礙,你家姑娘可願意讓你跟我走?」
杏兒聞言抬起頭來張了張口想要說話,卻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顯然,她也沒有把握說自家小姐一定會答應讓自己這輩子就跟了陳羽,畢竟他陳羽只是個連身份自由都沒有的下人小廝。而一旦小姐不答應,那即便是陳羽把銀子給的再高,相信嬤嬤也不敢冒著得罪郁巧巧大小姐的危險放走杏兒。
何況,若是小姐不答應,那麼他陳羽又能出的起多少銀子?京城裡的老爺們不知有多少人得不著郁巧巧便打著杏兒的主意呢,這一點杏兒又豈會不知。除此之外,那既有出身又有才華的青年才俊也不乏其人,這樣排下來,何時才能輪得到陳羽呢。
見杏兒不說話,陳羽便又問道:「這第三處妨礙,卻是我自己了。」
「哦?你自己?你自己卻有什麼妨礙處?莫非……?你並不願意……」
「好我的寶貝兒,你想到哪裡去了!我巴不得早日贖了你出去了,又豈會不願意,千萬不要胡思亂想的!我是說,我現下不過一個外生子的身份,原就是奴才的,即便是私下裡藏著些銀子,可那張賣身契還在陳府裡呢。試想,我自己的身份都還是奴才呢,即便贖了你,倒時卻是怎麼個區處法?」
杏兒聽了他這話,心裡亂成了麻,一張小臉兒淒淒苦苦,險些便要流下淚來,唬得陳羽忙抱緊了她,口中說道:「怎麼了這是,我的好杏兒,話雖是這麼說,但是你放心,不出半年,我一定能贖了你出來,你且放寬心等著就是!莫哭了!」
杏兒聞言愈發泫然欲泣,只見她眼皮兒微紅地問道:「剛剛才說了那麼許多難處,現下裡再說出這話來,可不就是給我吃放心丸嘛!既然你有諾大的本事,半年內必能贖我出去,又怎麼有這三處妨礙出來說給我!」
陳羽聞言嘻嘻一笑道:「這你可是會錯了意,這三處妨礙著實讓人頭疼,可是最近正有一樁天大的機會,我正要借這個機會謀個出身,就此便離了陳府,到時候,莫說是贖你,便是贖你家姑娘那也是沒二話的事兒!」
杏兒聞言一愣,心裡尋思這是什麼機會,能讓他這般鄭重其事的,口中卻說道:「哼!你倒是念念不忘我家小姐!」
陳羽聞言陪個笑臉道:「好杏兒,你好是好,要說這臉蛋兒身架兒都是頂頂好的,須不比你家姑娘差多少。可是這善妒的性子倒也是將你家姑娘學了個十成十,這卻是要不得的!」
杏兒聞言臉上頓時升起一股擔心的表情,只聽她急忙道:「你放心,你說的這個我自己也是知道的,只要你贖了我出去,我是一定會改的,倒時便是你娶個三妻五妾的,只要你娶的起,便也任由你娶去,只要你待我好就是了,我再也不說這些話煩你的!」
陳羽笑道:「如此最好!若是這樣,我豈有個不盡力早日贖你出去的理兒!」
那杏兒聞言將身子伏進陳羽懷裡道:「嗯,那我便等著你了!只是,剛才我見你說的鄭重,不知是什麼天大的機會,你倒是說給我寬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