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行轅(3)
不知怎的,何如雪忽然又想到,也許爺最關切的還是橫天軍與湖廣軍作戰交鋒的軍情吧?而白衣軍與南直隸軍的游擊纏戰,爺都未必很關注的吧?!
又過一會兒,雷瑾方把所有的公牘批示完畢。他朝何如雪輕輕擺了擺手,逕自離座而起,顯然他的意思是要返回寢宮做晚課並準備歇息了。何如雪明瞭他的意思,立即亦步亦趨,緊緊跟上。她的身後,從暗影中又閃現出幾個窈窕婀娜的影子,行動如風,無聲無息的跟了上去,這些便是何如雪隸下的貼身侍衛了。
燭影搖紅,帷幕低垂。
雷瑾與侍妾紫綃雙雙滾倒在床榻之上,抵死纏綿……
眾所周知在平虜侯府之中,早在江南之時就侍奉於左右的紫綃是深得雷瑾信賴看重的人之一,何況她這些年為雷瑾誕下兩子一女,雖非嫡出的子嗣,在府中的下人奴僕們看來卻也是廣嗣有功,自然母以子貴,恩寵不衰,紫綃夫人的地位穩如泰山——這從平虜侯傳召紫綃侍寢的頻密程度就可窺見一斑,紫綃夫人固寵有術,令人羨慕甚至是妒忌。至於平虜侯頻密臨幸紫綃夫人是否還有別的什麼原因,一干見識低微的下人奴僕又哪裡管得了那許多?再說那也不是他們真正關心的問題。
雷瑾自然不關心府中奴僕在私底下的嚼舌頭,更不可能為此而改變什麼。他是我行我素慣了,傳召紫綃侍寢這樣的事兒,便自有一套他人無法左右的章程,該幹嘛就幹嘛,根本不屑於理會那些瑣碎枝節。他是真的愛憐和寵惜綠痕、紫綃這些個極親信的人兒,儘管可能有很多人不相信,但那又如何呢?他又何需在意外人的言語呢?
紫綃的身子豐腴溫潤,彈力十足,加上肌膚嫩滑,粉白如玉,也就越發顯出她那豐碩圓潤的**是何等的誘人了。
當此之時,蹋腰半俯趴在榻上的紫綃,雪白豐臀高高翹著,那種凹凸方圓曲直之間的強烈對比,炫人眼目,魅惑**,直令人口乾舌燥,心旌搖蕩,不能自抑……
雷瑾斯時跨騎而上,躍馬挺槍,式成『虎步』,威風八面……
這『虎步』之姿,不僅對男人而言,有著莫可言喻的強大誘惑和征服快感;就是女人自身,身臨其境也有著極為強烈的野性刺激,紫綃被雷瑾如此這般的擠壓廝磨,宛如被猛虎攫捕獵獲的爪下鹿麋,被擒捕,被侵略,被玩弄,被征服……
就這樣被征服……
她就這樣屈服……
她是心甘情願……
痛快……
淋漓……
酣暢……
碧海明月共潮生,斷雨殘雲無意緒,兩情長久,朝朝暮暮……
今夜山深處,斷魂分付潮回去……
嬌吟細細,紫綃感受著雷瑾粗重的呼吸;感受著胯股之間的愛郎分身仍在一陣陣抽搐痙攣,兀自充脹堅挺,顫動欲酥;感受著**的熱流仍然在向四肢百骸發散奔湧,餘韻源源未絕……
她幾乎想永遠停留在這極樂巔峰的一刻,直到天荒地老……
她從未想過男女歡愛竟然讓她如此的迷戀,以至於沉溺其中,戀戀不捨,完全不可自拔,每一次的極樂她都無法割捨,每一次的感覺她都宛然如新……
同樣被雷瑾召來侍寢的綠痕,也許是如今已為人母的緣故,在為雷瑾誕下了一子一女之後,與雷瑾同房之際她已然放開了好些兒,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迴避與其他妾婢一起數女共侍一夫,也不再忌諱與其他妾婢一床大被同眠的荒淫。她在床第間侍奉雷瑾歡好之際也變得大膽了些,少了點矜持,多了點熟媚。或者便是因了綠痕這樣的改變,雷瑾才會一改舊例,在夜裡同時召了綠痕、紫綃等妾婢侍寢。
雷瑾與紫綃之間美妙絕倫的歡好纏綿,點滴入微,盡收綠痕眼底,纖毫無隱。綠痕的臉上,已悄然染了一層嫵媚動人的紅暈,鼻息咻咻,漸漸粗重,雙眸迷離,流轉著一種難以言說,勾魂蝕魄的妖媚!身上羅裳半零落,裸露著宛如脂雪一般嬌嫩柔膩的上半身,豐盈乳峰微微跌蕩,如紫莓一般熟透的**巍巍顫搖,簡直可以使人搖魂蕩魄。
此時此地,能夠在場旁觀偷窺這一幕風流艷暢玉房秘事者,除了綠痕之外,尚有侍寢的其他妾婢多人,比如北氏、鹽氏、茶氏、元氏(見於第五十卷等),又比如玉靈姑、馮燭幽、柳依依、燕霜衣、魏紫郢、席紅芍等等。偷覷這幕活春宮的一干女子,雖非身受,看了這多時候,到了此刻也是心酥神搖,媚眼如絲,嬌喘連連,低吟不已,早已經腿軟挪不動步……
等雷瑾從後分開紫綃那脂凝雪膩也似的雙股,擠進濕潤**的嫣紅幽壑,高歌猛進之時,一干侍寢的美婦人卻是感同身受,業已情不自禁,欲焰難遏,赤蒂勃然處,**潛湧時,身子早是酥麻了一半,鼻息咻咻,再說不出話來。
比如北氏、鹽氏、茶氏、元氏,這幾位被雷瑾『強』納為妾的官宦貴婦,前何氏遺孀,都不是閱歷淺、見識薄的雛兒,在平虜侯府也不是破題兒第一遭侍寢,此時不過是在旁『偷窺』而已,卻已經嬌喘吁吁,週身酥軟,胯股間泥濘不堪,潮濕一片,自陷於**的牢籠之中。
在平虜侯府這樣的大門第,內宅妾婦是否侍寢專寵,以及侍寢的頻密與否,絕非可有可無的小事情。侍寢,對內宅妾婦們而言,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她們在內宅中的地位如何,恩寵或是冷落,這侍寢與否,頻密與否,就是最重要的判斷標尺之一(其實,也不只是平虜侯府如此,天底下哪個官宦門第、哪個大戶宅院不是如此呢?)
雷瑾傳召內宅妾婦侍寢,雖然在骨子裡有著親疏遠近之別,但面子上的雨露均施局面也一直注意維持著,人之性不患寡而患不均,自家後院的一畝三分地裡也是要講一點點安定團結的,修身齊家才能治國平天下麼。
沾花惹草,見一個愛一個的風流情孽,是天底下許多男人都會犯或者都想犯的毛病,男人總是貪新鮮嘛。而像雷瑾這樣家世顯赫,年輕雄武,爵高位顯,權傾邊陲的封疆大吏一方諸侯,在他的內宅、行館、宮帳之中,不僅有著為數眾多的漢地美女,還有來自異域邊荒海外藩國的嬌俏蠻女、美艷胡姬、窈窕番女、婀娜夷女,可謂是美女如雲,靡不盡有。事實上,依著雷瑾如今的權勢,美女尤物、絕色佳人只會源源不斷的被人想方設法『貢獻』到他的跟前,任由採擷攫取,就算平虜侯忽然看上了誰家女眷,哪怕是貴婦名媛公主小姐,其愛慕之情心動之意一旦落入有心之人眼中,雷瑾就是從始至終不置一詞,攜女同歸也是早晚的事,倚馬可待也都不無可能。無論是北氏、鹽氏、茶氏、元氏,還是同樣在場的玉靈姑、馮燭幽、柳依依、燕霜衣、魏紫郢、席紅芍,都是有閱歷、有故事的美婦人,她們這一生人早已見多和聽多了『但見新人笑,哪聞舊人哭』的事兒,男人喜新厭舊,薄情寡義,甚至忘恩負義、始亂終棄,這在她們看來也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早已經見得太多了。平虜侯府內宅妾婦們的脂粉陣、綺羅隊,新人向來源源不斷,永遠都不虞沒有『新鮮』的美女加入其中。雷瑾精力又驚人的充沛,就算是特別好色貪鮮一點,在她們看來也是非常非常自然的事,甚至是理所當然的事,根本不是問題。
以雷瑾現在的尊崇地位、駭人權勢,歷年以來陸陸續續納為私房禁臠的新人愛寵頗是不少,宮室房闈之中從不會缺乏新人麗色。即便如此,除開綠痕、紫綃、北氏、玉靈姑、魏紫郢、席紅芍這等被雷瑾委以差遣職司和賦予機要之權的心腹親信不提,論起雷瑾心目中親厚信任程度總要略遜一格的妾侍舊侶,諸如鹽氏、茶氏、元氏、馮燭幽、柳依依、燕霜衣,她們被雷瑾賦予的差遣和權力雖然不能與綠痕、北氏、玉靈姑等心腹妾婢相提並論,親厚之處也要稍遜,但她們也不會被雷瑾有意冷落,除了安富尊榮,仍不時有著侍寢的機會,這證明她們依然恩寵不衰,至少在她們人老珠黃之前,並無失寵之憂。
鹽氏的祖上確乎有些西南蠻夷的血統,但其祖宗血胤歸化華夏早已經不知多少世代,這從她的少見姓氏『鹽』就可窺見一斑,『鹽』姓雖然並不多見,卻是正宗華夏源流,甚至都可以追溯到上古周代。只是在鹽氏的身上,卻是完全見不到一絲兒蠻夷美女的表徵。無論是對著她的亡夫何健,還是對著雷瑾,她都是異常的溫柔恭順(當然,也可說她是缺乏主見或者具有奴性,這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這也是雷瑾為何差遣她去輔佐北氏,協理百鑫大當鋪事務的原因之一,當差辦事的人並不需要多麼的有主見,最重要的還是聽話,辦事兒肯聽指揮。
臉似新荔,膚如凝脂,燈下的鹽氏容光四射,明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