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百蝶穿花逍遙北返
魏紫郢、席紅芍等人的目光同時掠過雷瑾,深邃難測,很明顯的不相信雷瑾的解釋。
雷瑾笑了笑,以他對李大禮的瞭解,靈慧資質與龍虎大天師的雙修需要不相契合的女人,再是美色絕世,怕是也難以入他法眼,成為龍虎大天師的丹道鼎爐、雙修道侶,更不用說托付以守護秘窟之職了。眼前這些守護秘窟的美麗『道侶』,雖然經驗不足,卻並非愚笨之人,哪裡還看不出雷瑾的言不由衷?
符書,是道教秘傳符菉的一種結集秘冊。所謂的天篆雲書、龍篆,所謂的蟲書鳥跡、巫符,所謂的天書、三山法菉等等,都是差不多相近類似的東西。俗世所謂的『天罡雷法』『神宵雷法』、『五雷天心正法』等種種玄門雷法,傳說中具有鬼神莫測,無與倫比的浩瀚神力、赫赫天威的的鬼藏天機、神授法門,其實就是符菉,或者說是以符菉為『象』,凝罡結煞而成,『象』(外象)、『法』(用『數』之法)、『數』(『道』的本質)三者合一的玄門道術。肉眼所見的符菉,若無煉氣成丹之士所結之『煞』貫注其中,根本毫無效用。雷門世家的『九天殷雷』訣,本質上也是淵源於玄門雷法,只是劍走偏鋒,另闢蹊徑,已不受那些繁瑣無比的道教科儀和玄秘莫測的玄門符菉束縛羈縻罷了。
李大禮所記的那些個『鬼畫符』,是不是符書,出身雷門世家的凝霜豈有無法分辨的道理?而李大禮虔修玄門丹道,魏紫郢、席紅芍等作為『雙修道侶』,耳濡目染,又怎麼會分辨不清?
符書,自來有久遠無比的傳承,一筆一劃都有特定而深刻的寓意,差之毫釐,謬以千里,除非是道門天才或者玄門大宗師,不是什麼人都可以隨便加以改動的,而且就算是改動,也自有傳承脈絡可尋,不可能全然不識,這『鬼畫符』又怎麼會是符書?
雷瑾說是符書,在這些女人看來,明顯就是在信口敷衍她們,而且看雷瑾那詭異的笑容,這『鬼畫符』一樣的書冊簿記必是大有古怪,但雷瑾不說,她們倒也不好打破沙鍋問到底!
這蝴蝶谷的洞府,看起來似乎不夠深,也不夠廣,除了李大禮的丹室、禪室、練功房、起居室,還有『道侶』們的起居、練功室,加上儲物倉庫、廚廁之外,一覽無遺,似乎再無別的隱秘了。
翠玄涵秋懷疑的瞅著雷瑾,「別是大天師的手札記錯了吧?」
雷瑾負手而立,冰冷的目光掃過書案上李大禮所留下的手札筆記,瞑目思忖,回想李大禮當初在仙人台托付此事時所說的每一句話。女人、金珠之類,李大禮只是略有提及,肯定不是李大禮托付給他安置處分的最重要的物事。能夠被李大禮鄭重珍藏,而又不轉交給李氏家族或者彌勒教中人繼承的東西,絕非簡單的物事,珍貴不珍貴另說,凶險卻是絕對存在的。
此處秘府,即然是李大禮的手札上明確記載的重要秘窟,如果僅有這些武技高明的『鼎爐』存在,是絕對說不通的,李大禮大概還不會那麼無聊的耍著他玩兒,也就是說,這處秘窟還有雷瑾不曾發現的秘密,如果他不想入寶山而空回的話,就得動點腦筋,發掘出李大禮精心藏匿的秘藏。
看情形,這些守護秘窟的『道侶』們,也多半是懵懂不知。
李大禮這個龍虎大天師還真是用心良苦。
雷瑾嘴角漾起一抹苦笑,強大也並非總是好事呢,這同樣意味著他肩負的責任和面臨的困難,也會隨著實力的強大而水漲船高。
霎時間,無形的力量,隨著雷瑾嘴角漾起的苦笑,如漣漪蕩漾,一波一波,宛如實質一般向四方八極擴展。瞬息之間,這種無形力量就如水銀一般,無隙不入,無所不至,籠罩了整個蝴蝶谷。
所有人都在剎那間,被震懾得完全無話可說。
這是精神念力。
但是這樣強大而奢侈的念力外放,不要說李大禮這些自視甚高的『道侶』無比震驚,就是棲雲凝清等整天跟在雷瑾身邊的妾婢都大吃一驚,這等精細入微的精神念力修為,已經無限的接近於雷懋、雷煌的境界,就算是天道層次的高手,如雷懋、雷煌見到此時情景也不得不驚歎。
異變突生。
李大禮所留下的那些簿記書冊,突然間浮空凌虛,詭異的懸停空中。
在場的女人,都算是修為驚人的高手,大概最低水準,也相當於彌勒教天師、佛母這一階級,或者戒律會的『金剛』、『神將』這一等級,對念力還是相當敏感的,她們就在那些書冊凌空懸浮的剎那,感知到強烈無比又純正無比的念力『爆炸』。
那些書冊『爆炸』了,無形的念力猛烈擴展。
這是『爆炸』!
瞬息之間,宛如有千百萬銅錘鐵棒在頭上不停猛擊一般,所有的女人都感覺到『頭痛欲裂』!
彷彿一剎那,彷彿千萬年!
當所有人目睹所有的書冊『爆炸』,然後回過神來的那一剎那!
所有的書冊簿記都瞬間消逝,沒有留下一點紙屑。
駭然之色和敬畏之色,充盈在每一雙秋水明眸之中。
雷瑾其實在這一剎那,已經與過去數十年的無數個『李大禮』進行了玄秘無比的『強硬對話』,那些書冊簿記上的奧秘在頃刻間湧入雷瑾的心神,點點滴滴在瞬息之間融和到了他強大的元神之中,這種經歷與雷瑾經歷過好幾次的『生死智慧書』完全不同,卻也讓他徹底瞭解了李大禮的修行之路,無論是彎路,還是心得,都是這樣的歷歷在目。
忽然,洞府中的女人都驚叫起來,臉色酡紅欲醉。
女人們的衣衫、羅裙都在方纔的一剎那,受到念力『爆炸』的波及而灰飛煙滅,多半只剩下貼體的內衣,霎時間春光乍洩,溫婉風韻不存,優雅氣質全無,怎不羞窘尖叫?
雷瑾倒是衣履齊全,但面色慘白,好一陣才約略恢復原狀,畢竟與數十個無形的『李大禮』硬碰硬,即使這僅僅是剎那間的念力交鋒,也絕非容易承受的一回事,即使以雷瑾如今突飛猛進的天道修為,也是不折不扣的吃了暗虧,元神所受的震撼實在是太過強烈,難以消受,幸好還是支撐住了。
便宜果然是貪不得的。
雖然雷瑾不用再去『慢慢』的研究李大禮的『鬼畫符』了,但是李大禮的秘藏仍無頭緒著落,還得消耗一番腦力才行。
不斷的推算所有與李大禮相關的諜報和訊息,雷瑾雖然越發堅定了自己先前的判斷,但李大禮的秘藏到底藏匿在什麼地方,卻仍然是一個沒有解開的迷。
先前的念力外放,雷瑾已經上天入地,搜索了整個蝴蝶谷,但是連半間秘室和地下空隙都找不出來。
雷瑾自顧著思索間,而女人們卻忙著四處翻箱倒櫃,尋找蔽體遮羞的衣物,蝴蝶穿花一般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香風拂過,雷瑾猛然抬頭,見是魏紫郢拿著幾件衫裙給站在一邊的棲雲凝清、翠玄涵秋、倪法勝、倪淨淵替換,她們幾個的衣裙也在意外事變中受損嚴重,只是職責所在,不能擅離。
雷瑾見狀,也不由暗讚魏紫郢心思細膩,考慮周到。目光流轉間,雷瑾的目光掠過魏紫郢的身子,猛的一愣,目光倏而回轉,盯在魏紫郢修長粉膩的玉頸上,疑雲重重,那是什麼?
蝴蝶?
一隻美麗詭異的蝴蝶?
一隻透明、璀璨、瑰麗、奇幻,栩栩如生,翩翩欲動的冰翅雪蝶?
可是世上有那麼一種若隱若現的蝴蝶麼?
魏紫郢剛剛將手中的衣裙遞到倪淨淵手裡,陡然一股無形力道籠罩上身,力如五嶽傾壓,再也動不得分毫。
衣裙化蝶,翩翩而飛。
魏紫郢根本沒有想到雷瑾會使出如此暴烈而不容抗拒的手段,瞬息即被雷瑾完全控制。
成熟淡雅的魏紫郢在一絲不掛的時候,有種令人驚艷的美,是冰雪般的極艷極雅,與玉人兒一般也似的翠玄涵秋相比,恰是秋月春花,各擅勝場。
魏紫郢象秘窟中其他所有的道侶一樣,自幼養成了『服從主人』的本能信念,這種信念深入骨髓血脈,強大得就如同她們的呼吸一般自然,壓倒其他一切的信念,侍奉起『主人』來自是極溫順極溫柔的。
而雷瑾不但擁有李大禮的『信物』,而且『道侶』們也敏銳的感知到這個新『主人』同樣是一個實力強悍,高深莫測的人,本就對雷瑾這個從天而降的『新主人』遵命唯謹,至少表面上的溫柔順從是做到十足。
魏紫郢表面上看去成熟美麗,自信獨立,然而面對雷瑾這位主人的『狂暴』,她卻慌亂無助,也不知該拒絕,還是該順從,迷亂的念頭霎時間便在心裡轉了千百回,她不知道雷瑾突然『控制』住她想幹什麼,而且還是這麼狂暴的『清除』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
然而雷瑾並沒有進一步的舉動,洞府中一片低低嬌喘,氣氛怪異。
魏紫郢奇怪的睜開眼睛,哀怨自憐的想道:奴家老了嗎?
睜開眼的她,發現自己的想法非常荒謬,因為從雷瑾到她那些姐妹,似乎都是一臉的奇異神色,緊緊盯著她的身子。
魏紫郢略一低頭,以她的目力,自然已經看到自己的胸腹和大腿間,花團錦簇,百蝶穿花,雪玉粉膩的肌膚竟然前所未有的浮現著一些詭異的『紋身』。
那竟然彷彿是『活』的,變動不定,花開花謝,蝶飛蝶落,花非人間花,蝶非世間蝶,只是那些花兒那些蝶,似乎都在漸漸淡去。
其實那些『活紋身』現在已經淡極,若非在場之人,都是目力強絕一時的武技高手,幾乎已經看不到了。
「這——這——這是什麼?」魏紫郢彷彿還在幻夢之中,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身上還有這種不為她所知的『隱秘』!
她怎麼能不震驚?她怎麼能不震動?
雷瑾哈哈大笑,眼中精芒陡盛,「本侯明白了,明白了。原來『六如訣』,還可以這樣用,真是妙不可言。哈哈,妙不可言!大天師果然是大天師。」
見所有的美人兒都望向自己,雷瑾微微一笑,隨口說道:「你們看,這些花和蝶好像活的一樣,實際上是多重的『紋身』重疊,隨著氣血的流轉時隱時現,所以看起來就像是活的一樣。這是大天師以其『六如訣』留在你們身上的隱形印記。這種『百蝶穿花』印記隱藏著從『六如訣』中變化出來的武學精要,本侯推測,應該能與你們本身的心法契合,你們要注意體會,如果能成功融和於一體,對你們自然大有好處。除此之外,『百蝶穿花』印記還是大天師的秘藏寶圖,本侯沒想到開啟秘藏的鑰匙居然藏在你們身上,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哈哈。大天師的手段,想不服都不行。」
「可是。」魏紫郢還有些疑問,「為什麼『百蝶穿花』以前都是隱而不現呢?為什麼這次又突然出現?」
「因為,這『百蝶穿花』需要大天師獨有的精神念力作為首度開啟的『鑰匙』,不激活它,當然就隱而不現了。呵呵,如果本侯不能激活你們身上潛藏的『鑰匙』,以之作為發掘秘藏的指引,僅僅憑自己的能力,要想找到秘藏,必定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雷瑾的話,對在場的『道侶』而言,並不難懂。正是雷瑾的念力外放,激發和放大增益了李大禮留在那些書冊上的微弱念力,強大的念力共鳴以任何人都想不到的方式,瞬息間又激活了這些『道侶』身上的隱形印記,當念力漸漸消散,這百蝶穿花印記也就漸漸淡去,最終歸於無痕,就是如此了。已經激活的『百蝶穿花』,只要有少許時間摸索一下訣竅,當不難再次將『百蝶穿花』現形出來。
接下來的時間裡,雷瑾毫不客氣的察看了所有『道侶』身上的『百蝶穿花』紋身,並且還依據從中找出的秘藏寶圖,確定了秘藏所在,當然這已經是抵達『蝴蝶谷』第二天中午的事情了,李大禮的秘藏總是要費一點周折才能拿到,這彷彿已經成了定律。
不過,當李大禮的秘藏被雷瑾從懸崖上的一處封閉洞穴找出來的時候,連雷瑾這樣見慣奇珍異寶的侯爵,也要目瞪口呆了——
這是幾件會讓玄門修道之人瘋狂的秘寶,一是大雄舍利念珠串,以十八粒佛門大雄的正果舍利子製作的念珠串,其中蘊藏著浩瀚無邊純正柔和的精神念力,是修道人對抗心魔的無價之寶,對雷瑾現在而言,這也能夠作為他修行精神念力的指引燈塔和努力修行的標竿尺度;二是一枚精元卵,應該是某一位修行邪門異功的天道高手,在入滅之時留下的詭異東西,邪氣無倫,卻不知道有何作用;三是玄丹玉蟾,傳說中玄門大宗師白玉蟾的遺世之物,這是令神女宮、高唐觀遍尋不獲,以致迭起兇殺,血光不斷的寶物。也不知道李大禮從何而得,竟然未曾洩漏丁點風聲;四是三枚怪異絕倫來源不明的『外丹』,雷瑾能感覺到『外丹』裡面蘊藏著驚天動地的龐大靈氣,或邪或正,但是以李大禮的強大,寧願自己千辛萬苦的修煉內丹,也從不敢妄動這三枚外丹的主意,就知大是不妥,雷瑾也不敢亂試;五是三篇上古煉氣士修練法訣的拓片殘篇,對玄門修士仍然具有相當參考價值;六是巫門旱魃宗〈旱魃赤陽訣要〉秘冊;七是巫門黑虎宗〈黑虎煉形術〉秘冊;八是全真龍門派〈血海元丹還源篇〉和〈長春性命〉兩卷秘冊。最重要的是,李大禮在這些秘冊上都批注了辨別識讀的方法,雷瑾知道這些巫道兩門的秘冊若是缺少了最重要的開啟解讀的『鑰匙』,再是珍貴,亦是幾乎等於無用,外人要想成功解讀,絕非易事,但有了李大禮批注的解讀法門,依據這些秘冊一窺堂奧,對雷瑾這等層次的武技修行者是沒有太大問題的,這幾卷秘冊的珍貴價值就在於他們的『完整』,免卻了雷瑾摸索研究的許多工夫,如果願意就可以真接參修。
就這幾樣秘寶和秘籍,足以令天下佛、道、巫、邪等等各源各流的修道人與彌勒教為敵,難怪李大禮要千方百計隱秘其事,而且寧願把麻煩丟給雷瑾,而不願傳給他彌勒教中人繼承,就是因為這些東西太燙手,任何一樣都足以令西南的彌勒教勢力萬劫不復,尤其是李大禮成道入滅之後,沒有李大禮的強大實力作後盾,保有這些東西,他那些徒子徒孫離災禍絕對不會遠。
而李大禮除了這些機緣巧合加巧取豪奪的秘藏寶物之外,還有一樣東西留給雷瑾,那就是僅僅操控在李大禮私人手中的線人名冊,這卷名冊對雷瑾的現實意義倒是比那些秘藏要大得多,線報所具有的意義,雷瑾清楚得很。
得到了李大禮最重要的秘窟之一中的驚世秘藏,雷瑾自然就不用在出多做停留了,他的日程也是排得很緊的。
次日一早,雷瑾一行動身返程,逕向成都。
魏紫郢、席紅芍等人收拾一番之後,也便跟著他這新主人出山入世。
當然這處秘窟雷瑾不會任由其就此荒廢,還會繼續利用起來,這自有若干親信手下奉命去打點看顧一切,雷瑾只要下個命令就好。
大統新歷甘露元年秋。
平虜侯自成都起程北上,但是侯爵夫人就留在了成都蜀王府。官方比較公開的說法就是,春秋學宮,尤其女子書畫院等學校的開辦,許多事情需要侯爵夫人料理;另外,雷氏與孫氏等大族主導的蜀錦業、棉布業等正在鋪開,也需要侯爵夫人坐鎮成都,調度一切。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僅有部分高官知道,那就是侯爵夫人孫雨晴已經被證實懷孕,這對西北幕府的文武官僚們來說,當然是一個天大的喜訊,但孫雨晴這位侯爵夫人是不是也很高興,那就很難說了。
雷瑾不管這些,他現在很逍遙。
當然,雷瑾的逍遙,也只有男人會這麼認為,像神女宮宮主『太虛瑤姬』南騰空,還有神女宮那些作為俘虜的階下囚,是不是也這麼認為,就真的很難說,至少南騰空現在就很不爽。
她極度的不爽,不是因為她成為了雷瑾的『女奴』,她暫時還沒有身為『女奴』的自覺,她是因為神女宮窮盡心力也未能得到的『玄丹玉蟾』居然被雷瑾當作了陰陽雙修的催情助興器具。
這『玄丹玉蟾』可是玄門大宗師所遺的秘寶啊,怎麼能這樣褻瀆?
南騰空雙目幾乎要噴出梵天烈火了,然而她就算嗔怒,也極是嫵媚魅惑,不是瑤姬,該是妖姬才對。
費氏和蘇氏都是纖纖弱質,不諳武技那是絕對的一目瞭然,但是此刻肌膚上隱隱的光華流轉生氣澎湃,宛如修道有成之人三花聚頂五氣朝元(源)時,光華內蘊的光景。南騰空雖然時運不佳,淪落為『女奴』,但眼力卻仍是宗師級別,神女宮對雙修丹道亦有甚深的修行研究,她絕不會將雙修的功效錯認作了『玄丹玉蟾』的效果,這費氏、蘇氏表現出來的徵象,只有『玄丹玉蟾』才能導致。
魏紫郢軟弱無力地反抗,推拒,玉靨火燙,雷瑾逐分逐寸的愛撫這冰雪般雅艷而成熟的美婦人。
車廂幽暗,只有天光透簾,魏紫郢是如此的嬌嫩粉紅,嫵媚優雅,雷瑾**熾熱,俯身相湊,在那嬌嫩之上肆無忌憚愛撫吸吮。魏紫郢如癡如醉,欲仙欲死,心神俱酥……
添舐吸吮,舌尖勾起輕顫的嬌蒂……
眼見魏紫郢一張俏臉宛若帶雨嬌花,欲仙欲死,雷瑾更是破開凝脂慢推車,九淺一深鰻搖尾。魏紫郢嬌軀輕顫,貝齒緊咬,只覺渾身酥麻,花膣撐脹欲裂,飽脹無比,火燙堅挺衝鋒陷陣,顛峰極樂,美不可言,這滋味兒,她再是無法忘卻了也。
魏紫郢雖然已經多次侍奉合歡,但每一次都讓她情不自禁的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