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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卷 大婚前夕 第四章 調教(2) 文 / 金龍魚

    第四章調教(2)

    雷瑾當著孫雨晴的面,慢條斯理地打開烏木匣子,匣子中間,長長的筆直凹槽共有三條。

    三條做工精緻的鞭子就橫臥其中,其中一條鞭子渾體火紅,鱗片宛然,十分詭異;另外一條則黑亮如漆,鱗片倒是沒有,但鞭子下似有黑煙流動;還有一條則是黑紅相間,宛如一條異種毒蛇靜臥在匣子裡。

    這匣子裡的三條精緻而詭異的鞭子,是江南一些具有特殊嗜好的人士常用品,或者說,這是調教的必用工具之一。

    將一個美麗女人『調教』成沒有自主意識,對某些嗜好的人士,特別的刺激,特別的有成就感,這是其中的一路人。

    雷瑾收藏的這三條鞭子,是當年在江南玩在一起的一位損友,重金搜購而來,送與雷瑾把玩的幾件奇巧之器。這麼多年,雷瑾就沒有動用過這幾件『淫巧之器』。雷瑾原來也動念要教訓教訓孫雨晴,所以這三條鞭子才放進了洞房。今兒,雷瑾本來不想與孫雨晴衝突,但孫雨晴的挑釁,使雷瑾一怒之下,決心要剎剎孫雨晴不知天高地厚的氣焰,這就三不管的拿出了這三條鞭子,要狠狠鞭打孫雨晴一頓。

    其中那條火紅帶鱗片的鞭子,是以一整條舉世罕見的西域異種毒蛇『火魂』的全身完整的肉骨皮製作而成,工匠以複雜的製作手藝,繁瑣的製作步驟,各種無以名之的藥汁外浸內灌,耗時不知多少年才製成這麼一條鞭子。這條鞭子也沒有太大太多的奇處,本身很輕很軟,抽在人身上,除非揮鞭之人特別貫注了真元在鞭子上,否則輕輕軟軟的一鞭子下去,大抵傷不著什麼筋骨,甚至肌膚都不留下一絲兒鞭痕。這條『火魂鞭』唯一的厲害之處,就是挨上一鞭,哪怕是輕輕的一鞭,也會令人痛徹心扉,而挨鞭之人筋骨肌膚卻無損。火魂鞭就是一條能讓人痛苦無比,痛入靈魂的詭奇之鞭。

    雷瑾慢條斯理擺弄烏木匣子的樣子,使孫雨晴還沒有深切瞭解『危機』的迫近,她現在根本還沒有一點做「主母大婦」的自覺。

    雷瑾亮出的三條鞭子,做工非常之精緻,卻又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邪氣,一下就令好奇心旺盛的孫雨晴將注意力全部集中在那三條鞭子上,暫時沒有作出『驅逐雷瑾』的舉動來。

    拈起火魂鞭,雷瑾手上運勁,在空中劃起一道圓弧,一下就將猝不及防的孫雨晴拖倒在床榻上,痛得眼淚都飛出來的孫雨晴嚷道:「你,啊,你那是什麼鬼鞭,怎麼這麼痛?」

    第二鞭已經抽在了身上,孫雨晴痛得一個哆嗦,滾倒在床榻上。

    第三鞭從她身子上輕輕拖過,孫雨晴慘叫一聲。

    第四鞭,第五鞭,第六鞭……

    慘叫、慘叫、慘叫,不絕於耳的尖銳慘叫,連最外圈的警衛隊衛士都聽見了,衛士們那種表情實在是什麼樣子的都有。

    新婚之夜,就敢疼毆新娘子的事,也只要我們侯爺才做得出來吧。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雷瑾問道。

    孫雨晴狠狠說道:「打吧,打吧,你有種就打死我。啊——」

    痛苦如潮水般襲來,孫雨晴再次慘叫。被火魂鞭打過的人,痛入心扉的那種痛苦並不會那麼快消失的。

    「硬氣是吧?不怕痛是吧?想學江湖上英雄好漢那一套不怕死的玩意是吧?很好,不打到你明白為什麼挨鞭子,不打到你求饒,爺絕不罷手。」雷瑾冷冷一笑。

    拈起了那條黑亮如漆的『癢癢鞭』,一鞭、兩鞭、三鞭,瞬息之間雷瑾就抽了十幾鞭,鞭鞭不落空,全打在孫雨晴光滑白皙的背上。

    孫雨晴這回不是慘叫了,而是怪叫,非常淒慘的怪叫。

    那種四肢百骸、五臟六腑都奇癢無比,瞬間癢到渾身痙攣,撓癢都沒空的感覺,非身受者不能道其萬一。

    等孫雨晴在床榻上翻滾了好一會兒,奇癢盡去的剎那,第二輪癢癢鞭又到了,這一次翻倍,三十鞭子。

    第三輪,鞭六十

    第四輪,鞭一百二十

    從第二輪開始,其實三輪的鞭子是連續抽打在孫雨晴身上。

    孫雨晴的喊叫已經嘶啞,更添淒慘。

    外面的四大貼身護衛、近身護衛、警衛隊衛士表情都越來越奇怪、豐富,他們覺得侯爺真夠狠,夫人也夠狠,兩個狠角色湊合到了一起,好像還是更狠些的侯爺佔了上風。

    他們自然都知道,孫雨晴『逃婚』,『刺殺』,頻頻以各種方式向侯爺挑釁的那些事。尤其孫雨晴一直不露真面目,在雷瑾的部屬們看來,不露真面目,就是暗示侯爺不配看她的真面目,是在蓄意『羞辱』令他們敬畏有加的侯爺,這樣的『主母』自然不可能輕易獲得雷瑾部屬的真心認可,雷瑾的鞭子倒是有點『大快人心』的意思。

    他們只是奇怪,以孫雨晴的武技修為而言,相當不俗,怎麼可能被侯爺整治得那麼『淒慘』?

    雷瑾現在都有點佩服孫雨晴的『硬氣』,癢癢鞭的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硬挨的,孫雨晴硬挨了他兩百多鞭,還未求饒,也算是骨頭硬了。

    不過,雷瑾從小習武,對外傷金創跌打骨折這一科的醫術很是精通,同時也兼通一點內科。因為痛和癢而大量的出汗,孫雨晴現在的情形已瀕臨虛脫,這都逃不出雷瑾的眼睛,所以不得不讓她歇口氣了,否則非出人命不可。

    擊響銅鐘,雷瑾掀帳而起,穿了睡鞋,繞過暗紅底色的六扇荷花屏風,在房內的喜桌前坐了下來,喜桌上擺滿了糕餅點心、生鮮乾果。

    雷瑾隨意嘗了幾個點心,正揀了一個新鮮的紫煙桃啃著。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四個美婦人,這時匆匆忙忙從側房整衣而出,在雷瑾面前站成一排,斂衽行禮,由夜合開腔請示道:「侯爺有什麼吩咐?」

    「哦,夫人渾身都是汗水,夜合、阮玲瓏你們兩個,抱夫人去浴室擦洗擦洗吧。夫人有點虛脫,擦洗之前,先讓夫人喝一小碗人參雞湯,不要給她喝太多,記得稍稍再加多點鹽,喝的要鹹一點,夫人她出汗多。你倆個,不要在肚子裡嘀咕,擦洗乾淨了,你就是讓夫人喝一大碗下去,爺都沒意見。阮玲瓏你一定在想『這時候,哪裡去弄人參雞湯嘛?』

    吶,那東邊耳房裡,有一個小炭爐架著的銅鍋子,煨著整鍋子的人參雞湯呢,回來的時候,記得給爺帶一碗兒。那耳房裡應該還有放涼的舒心湯,也讓夫人喝幾碗罷。去吧。」

    雷瑾一一吩咐下來,夜合、阮玲瓏也只有聽著的份,爾後拿個褥子裹抱了孫雨晴去浴室。

    「萬枝兒、香裊,你倆個,重新把床榻上的被褥枕頭換一換,都讓夫人的汗水濕透了,沒法睡。那邊的衣箱裡,應該還有兩三套同樣的大紅絲錦的被褥枕頭床單子,找找!」

    萬枝兒、香裊一聽只是重新鋪床,換被褥而已,應一聲是,也是非常乾脆。

    雷瑾就坐在喜桌前,一邊吃著生鮮乾果,一邊饒有興致地觀賞兩位妖嬈美婦人進出忙碌,心裡卻在琢磨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這四個婦人在孫家到底是個什麼身份?

    顯然,孫雨晴不會說或者她根本就不清楚這四個美婦人真正的底細,這四個美婦人自然不會主動說,那還有誰會知道她們四個人的底細?

    孫雨晴身邊的紅絲、拂兒兩個丫頭會知道嗎?雷瑾搖搖頭,這兩個丫頭是肯定不會知道其中內情的。

    雷瑾微微一笑,本侯很快就會挖清楚你們所有的底細。

    不多時,被褥枕頭床單子全部換了新,萬枝兒、香裊回稟,雷瑾笑道:「那,你倆還是歇著去罷。」

    在喜桌前,雷瑾坐了有小半時辰,夜合、阮玲瓏這才攙扶了虛弱乏力的孫雨晴回來,倒是沒忘記給雷瑾捎了一碗兒溫熱的人參雞湯。

    「你倆服侍夫人睡下,就去歇著吧,不用來回稟了。」雷瑾淡淡吩咐道。

    「是。」

    慢慢喝完人參雞湯,雷瑾倒了杯茶漱了口,再稍坐了片刻。

    孫雨晴的『硬氣』出人意料,雷瑾在思索,他用鞭刑調教是否還不夠力度?

    這一頓鞭子是不是算白抽了?

    繞過屏風,掀帳而入,側臥的孫雨晴一動不動,挨了一頓火魂鞭,再挨一頓癢癢鞭,以她被封閉了七八成真元修為的身子是禁不起的,只是仗著倔強,硬撐而已,這時體力也耗得差不多了,多喝兩碗人參雞湯,一時也補不回元氣來。

    錦被一掀,孫雨晴仍然是一絲不掛的**著身子,雪白的肌膚被燈燭照成嫣紅,更覺妖嬈。

    雷瑾施個手法,又將烏木匣子裡的癢癢鞭擎在了手中,一鞭落下!

    這一鞭貨真價實!

    雷瑾要檢驗,自己前面那一頓鞭子到底有沒有效果?或者,只是差了最後一點點火候,只要加上最後一把火,就能令孫雨晴服軟。

    孫雨晴大概嗓子嘶啞了,挨了這鞭,也叫不出聲來,只一聲嗚咽,蜷縮成了一團,然後在她的感覺裡,似乎還有十好幾鞭也相繼落在了她身上。

    杯弓蛇影的她,並不知道除了第一鞭真正落在了她身上以外,後面的十幾鞭只是鞭子帶起的氣流從她肌膚上流過而已。不過,『這一輪』鞭子,確實是壓垮孫雨晴心志的最後一把火。

    任是孫雨晴如何倔強,心防也終於瞬間崩潰,頂不住了,終於軟語求饒道:「爺,別打了,奴家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敢了。爺,饒了奴家罷。」

    「知道錯了?都錯在哪裡啊?你孫大小姐也能有錯?」雷瑾嘲諷道。

    「奴家,奴家——」孫雨晴帶著點哭腔,她長這麼大,父母兄弟姐妹誰打過她?哪裡受過這種痛苦?只有這個男人根本拿她不當回事,說拿鞭子打,立即就拿鞭子鞭,甚至完全不管是不是新婚之夜。

    「爺,大不了奴家明兒就把臉上的易容去掉。」孫雨晴道。

    「總算懂得用敬稱了,不再像以前,總是你你我我一氣兒說話,完全不像大家族出來的小姐,現在算是有進步了。」雷瑾又滿不在乎地說道,「你臉上的易容,去不去掉,隨便你。本侯內宅如花似玉的美人兒多得很,也不在乎多你一張臉兒或少你一張臉兒。」

    其實,孫雨晴的服軟,應該說孫氏族長孫若虛封閉孫雨晴的真元修為,起了相當重要的作用。真元被封,對許多外生侵襲的抗力,也是要相應削弱不少,這為雷瑾的一頓鞭子打下了基礎。

    而雷瑾使用的鞭子自然也是奇巧之物,不是普通刑訊時,使用的那種把人打得血肉模糊,鞭痕處處的鞭子。大婚後第二天,新婚夫婦還有很多很多禮尚往來的應酬,雷瑾哪可能會把孫雨晴打得遍體鱗傷,起不了身,而丟自己的臉,讓別人笑話?

    「拿鞭子打你,是因為你錯了。錯在哪裡?雷、孫兩家聯姻,是家族的決定,是雙方父母的決定,你和我,都只是聯姻的象徵而已,你或者我,都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

    對不能決定,又不能改變的事兒,反抗沒有任何用處。既然成了夫婦,即使不能如膠似漆,至少也應該相敬如賓,但你卻視本侯如仇,視你的夫君為仇,這就是不能容忍的錯!不拿鞭子打醒你,你是難以開竅了。」

    雷瑾冷冷說道。

    孫雨晴愕然,但想想自己的許多行為,不都是在有意無意地『反抗』這樁十幾年前就定下的婚事嗎?

    螳臂當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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