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調教(1)
絃歌不絕,酒筵已終。
應酬完了賓客,在輝煌如晝,無處不在的燈光裡,雷瑾與四名貼身護衛,一路說笑著,拖著長長短短的人影,慢慢向洞房轉回。
棲雲凝清一邊走,一邊搖頭歎息,「這一夜的燈火,照夜如白晝,怕是要燒掉不少銀子吧。這銀子怎麼就像泥像水了呢?」
「呵呵,」雷瑾笑道,「大婚是兒女終生大事,長輩們自然捨得花銀子,一點都不心疼。而且,平虜侯大婚,四方來客的賀禮,大概能與大婚期間花出去的銀子持平,甚至有所超出也不一定。總之,對爺來說,是不吃虧的,說不定還能有點賺頭。」
翠玄涵秋卻忽然說起,今兒威遠公府的後繼隊伍遲到的事兒,居然在大婚正日拜堂成親之後才抵達平虜侯府,笑道:「威遠公府也會出紕漏,還真是所有人都想不到呢,公爺的面子可是不好看啊。怎麼公爺的後續隊伍,竟然遲到大婚之日才抵達啊?不過,進府的時候浩蕩浩蕩,那些不明內情的四方來客倒是驚羨不已呢。」
雷瑾微微一笑,「那是路上出了點事,耽擱了,所以遲了。他們遇上了雷家的死仇大敵,重傷了好幾位客卿高手,才擊退了敵方。」
「是誰啊?這麼厲害。」翠玄涵秋道。
「魔道青雲山宗的十二煞。」
「又是魔道六宗啊。」倪淨淵感慨著,說了一句。
倪法勝卻轉到另外一件事上,說道:「後續隊伍中可是有不少雷氏的子弟,司徒氏的子弟,令狐氏的子弟,潛質都相當優秀,這其中怕是有些蹊蹺吧?」
「造成木已成舟的事實,讓爺接受罷了。」雷瑾笑道,「他們不過是要在爺這裡闖出一片天,做出一點像樣的事兒,謀個出身罷了。爺相信,大哥、二哥那兒,也同樣有許多各家族的年輕子弟,送到他們那裡歷練,謀個出身。
西北、西南都缺人才,爺照單全收就是,多了他們也翻不了天。反正,一切都按律例法令辦,一視同仁,他們不享有任何特權。」
「怎麼所有人都想向爺這裡塞人呢?除了孫家,現在連雷氏、司徒氏、令狐氏都在向西北塞人了。」棲雲凝清歎道。
「你們峨眉派不也想向爺這裡塞人嗎?」雷瑾輕笑,略帶點諷刺的語氣說道,「這就是形勢使然!」
貼身護衛們都有些臉熱,不過這都是峨眉派長老會的決定,她們也無從置喙。
「那天奴家到長史府送一份文牘,聽兩位長史府的官員在那裡議論說,侯爺大婚喜慶,不宜見紅,還是等大婚之後再安排這批官吏吧。奴家一點也沒有聽明白,爺,他倆到底在說什麼?」倪淨淵問雷瑾道。
雷瑾略一思忖,笑道,「那兩個官員可能是刑法曹的官,他們說的都是刑殺之事。淨淵你聽到他倆在說安排『這批官吏』,其實就是安排『這批官吏』的刑殺之期。爺想,應該是有批犯事官員要斬首殺頭了。」
「呀,那些官吏能犯多大的事,就要斬首殺頭懲罰?」倪淨淵驚訝道。
「十有七八是貪污或受賄。這是爺猜測的,不一定如此。西北幕府官吏貪污、受賄,依軍法斬首,沒什麼好說的。」雷瑾道。
「西北幕府官吏的俸祿、津貼、常例,還可有各種股利銀子收入,糧餉很高了啊,怎麼還有官吏要去貪污、受賄?」倪法勝道。
「糧餉高低,與貪污、受賄的關連並不是很大。當然糧餉過低,必定促使官吏們的貪污、受賄行為大大增加。
官吏糧餉高,也未必就沒有貪污、受賄之行。反正,查出一個殺一個,內部督查的漏洞也要發現一個,就堵死一個。亡羊補牢啊。」雷瑾非常清醒。
倪法勝搖頭,「這人心啊。」
雷瑾哈哈大笑。
幾個人說說笑笑的閒談,雷瑾又重新返回到洞房,這裡就是他今晚的棲身之所。
以洞房為中心,外圍的警戒護衛隊,內層的近身護衛都在擴大警戒範圍,防止任何人接近洞房,打擾雷瑾的新婚之夜。
輕輕推開雕花門扇,雷瑾在紅紅的燭光燈火中,悄悄繞過正堂,在洞房外廳的太師椅上坐了一會,隨手揀茶几上擺的鮮果吃了兩個,這才施施然起身,推開洞房內間的雕花門。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四位美婦人卻是早就恭候著了,四個女人一擁而上,侍侯雷瑾淨面洗手,更衣換鞋,卻是不容雷瑾有更多的意見。
一通忙亂下來,雷瑾換好了睡衣、睡褲、睡鞋,看了看帷幔重重,低掩的大紅鴛鴦繡帳,隨口問道:「夫人睡下了?」
「稟爺,」夜合姍姍上前一步,道:「今兒出門之前,族長吩咐說一定要請爺驗明夫人貞潔,再行圓房,免得將來多生事端。
族長還說,還說……」
夜合雖然是婦人,但孫若虛當時吩咐的話,顯然令夜合也不太好說出口。
「得,」雷瑾笑道,「爺的岳父早上吩咐你們,到底說了什麼,居然讓你說不出口?不怕,不就是幾句難聽一點的話麼?」
「族長說,爺閱人已多,是否處女,爺目睹之下,定是萬不失一。民間那些愚昧的『驗紅』、『授巾』等驗取女子貞潔之法,遠不如爺的眼睛看上一眼,來得準確。
還說,宮廷選秀女,也是由宮中供奉的醫婆、穩婆一一檢視秀女下陰,判明是處女的秀女,才有資格選入宮中。爺的眼睛比那些宮廷供奉的醫婆、穩婆還要厲害。
所以,圓房之前,一定要請爺驗明了夫人貞潔。」
雷瑾哈哈大笑,「爺的岳父大人真的是這麼說嗎?」
「是。」夜合說道,「還是請爺登榻一觀吧。」
「嘿嘿,」雷瑾微微笑道:「以夫人性子的乖戾,她能任由爺擺佈,檢視她的下陰?這個難度比較高吧。」
夜合說道:「今兒早上,族長還拿了一包迷藥給奴婢。現在迷藥剛下不久,夫人已經完全不省人事,大約還要半個時辰才會醒來。」
雷瑾知道這『洞房驗貞』的習俗,在民間即是『驗紅』、『授巾』,在成婚之日,以驗圓房後處子落紅,有落紅則皆大歡喜,無落紅則可能釀成男女兩家的衝突,甚至悲劇。民間愚昧,有時令人無話可說。
雷瑾眉尖挑了挑,道:「你們幾個既是夫人的陪嫁,跟著夫人進了雷氏的門,以後就是雷家的人了,不要再族長族長的稱呼爺的岳父了。以後稱呼他孫氏族主吧。」
夜合恭敬應是。
雷瑾心思轉了幾轉,就知道這驗明孫雨晴是否處子的事兒,這四名美婦非同時在場不可,不能由自己一人自說自話。
孫若虛顯然是鑒於陸贄的事兒,還有孫雨晴幾次『逃婚』的事兒,加上當年拚命拖延婚期,他擔心雷瑾心存芥蒂,乾脆一不做,二不休,讓雷瑾親自檢視驗明孫雨晴的『貞潔』。
「你們四個,先入帳吧。」雷瑾倒也光棍,不等夜合四位說出,也要入帳侍侯之類的話,先把話說在了前面。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眼中都有精光閃過,忙斂衽行禮,然後一個一個登榻入帳。
稍後,雷瑾也掀開繡帳,登上婚榻。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四女在婚榻上各據一角,圍著孫雨晴而坐。
孫雨晴則昏睡如死,渾身一絲不掛地橫臥在四女中間,說起來如果完全不看那張『平淡無奇』的臉,孫雨晴這時也絕對是令男人熱血賁張的尤物。
除了那張臉,這一切都是男人夢想中的大美女所具有的。
帳中紅光明亮,氣氛……
「開始吧。」
雷瑾可不想自己動手,眼睛看看就可以了。
坐在孫雨晴腹側的夜合、阮玲瓏從左右兩邊,各抬起孫雨晴的一條大腿,略彎向胸前,而坐在孫雨晴頭側的萬枝兒、香裊則俯身前探,接住兩條腿兒,向左右一分,孫雨晴的幽秘花冠便全部暴露無遺。
孫雨晴若是清醒,身子被別人這麼肆意擺佈,大概會氣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吧。
夜合、阮玲瓏迅速挪了個位置,各出一隻玉手,一位是左手,一位是右手,兩女在孫雨晴的幽秘花冠裡慢慢翻弄,倒是一左一右配合得絲絲入扣,好像是一個人一樣。
花冠在雷瑾眼前展示她的幽秘,她的主人卻一無所知。
其實,雷瑾並不懷疑孫雨晴的貞潔,以雷瑾閱人之多,並不需要如此驗明貞潔,而且即使孫雨晴已非處子,出於利益的考慮,雷瑾也得認了這個正室。
檢視驗明貞潔的過程,時間很短。
「夫人絕對還是處女!」雷瑾鄭重其事宣佈自己的認定,然後淡淡一笑,「幾位滿意了?」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臉上一下泛起暈紅,但這事卻是不得不硬著頭皮也要做的。現在完成了,四位美婦人心頭的大石也落了地。
阮玲瓏低聲請示雷瑾道,「要給夫人穿上小衣小褲嗎?」
雷瑾哼了一聲,「不用了。你把夫人翻一個身,爺不想看到她那張臉。」
「其實,夫人就是脾氣有時過於乖戾了,好的時候可完全是大家閨秀的模樣,書畫屢屢有佳作呢。」夜合道。
「爺知道。爺還知道她真正的那張臉,可能和你們幾位一樣嬌媚俏麗。她現在是在向爺挑釁。爺會很快讓她知道,向爺挑釁將會得到什麼。」雷瑾陰冷的笑道,「你們四個,先去側房歇息。有事,爺自會擊鐘,召你等過來。還有,爺要是沒有擊鐘,爾等不得再入洞房,不管洞房裡有什麼聲息都好。明白麼?」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面面相覷,這明顯是侯爺對夫人忍無可忍,在大婚之夜,說不定就要出手『調教』夫人了。
沒奈何,阮玲瓏將孫雨晴翻了個身,俯臥榻上。
雷瑾就那樣當著夜含、阮玲瓏、萬枝兒、香裊等人的面,在孫雨晴那兩片豐腴肥白結實光滑的臀瓣上,淫邪地揉按了兩把結實的,口中讚歎道:「真是好肥臀!就像孫家的絲綢一樣軟滑,就像孫家繡品一樣絕妙。好。」
夜合、阮玲瓏、萬枝兒、香裊再也抵受不住,臉色紅紅,急急逃出婚榻,一個一個溜到側房歇息去著。
雷瑾見夜合幾個逃命也似的溜了,微微一笑,又狠命在孫雨晴的雪白肥臀上揉了幾揉。孫雨晴若是這會子清醒,怕是早就跳起來給雷瑾一拳狠的了。
「咦?」雷瑾忽然住手,「原來如此。」
雷瑾原來還以為孫若虛有什麼奇門異法,勸服了孫雨晴。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孫若虛竟然是以某種禁制手法,封了孫雨晴起碼八成真元修為,令得孫雨晴只能像一般的普通女人那樣生活。這等於是拔除了孫雨晴賴以囂張跋扈的『爪牙』,想不老實都有點難。
難怪在大婚這日,孫雨晴沒鬧騰了。
雷瑾拉過一張羊絨褥子,手上用勁輕輕一抖,將孫雨晴和自己一起裹在一起。西北的夜晚,即使是夏天,也是有些涼意襲人的。
雖則洞房之中,並無絲毫寒意,但『意思』還是要盡到的,這叫先禮後兵。
春夢從來濃如酒。
孫雨晴體內的藥力漸漸消失,神智漸漸清醒,猛然睜開眼睛,入目全是紅,紅鴛鴦帳、紅羊褥子、紅紅亮亮的燈燭之光,這才醒起這是大婚之夜,意識到自己已經嫁為人妻了。
這一拳,落在了雷瑾的前胸,好像是給他搔癢一般,綿軟無力。
「你都對我做了什麼壞事兒?」
孫雨晴氣急敗壞嚷道。
「丈夫對妻子能做的事兒,爺我全都做了。你又能怎麼樣呢?」雷瑾冷冷笑道,「看來你還不懂什麼是為妻之道。夫婦人倫,哪一樣是壞事呢?」
「你倒說說,爺怎麼壞蛋了?」雷瑾詭笑。
孫雨晴悶悶不樂,自個坐著榻上生悶氣。
但是雷瑾不想多事,孫雨晴卻要多事。
雷瑾側身睡了不知多久,後背上突然被蹴了一腳。由於這一腳的力道,對雷瑾完全沒有威脅,雷瑾的身體很自然的硬挨了這一腳。
這一腳,雷瑾自然毫髮無傷,但眼中開始閃掠獸性的精光。
「你是什麼意思?」雷瑾冷冷瞧著面有得色的孫雨晴,心說:我不找你的麻煩,你倒找起我的麻煩來了。
孫雨晴被雷瑾野性的目光逼視,心中發虛,兀自死鴨子口硬:「我,我要睡床上,你睡地下,你不許睡床上。」
「這是哪一家的規矩?新郎倌睡地上,新娘子睡床上。」雷瑾淡然問道。
「這是,這是,我孫雨晴的規矩。」
「你也懂得規矩嗎?」雷瑾幽幽冷笑,「還是讓為夫調教調教你吧!」
雷瑾突然起身下床而去,轉瞬之間,又回到婚禮吉床上。
他的手上多了一個長條的烏木匣子,長約三尺。
孫雨晴嚷道:「你怎麼又回來了?你不許睡床上。」
「哼,一點規矩都不懂,而且總是看不清楚自己的處境,自大狂妄。為夫得好好調教調教你了。」雷瑾滿臉肅殺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