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春之醉(2)
軒敞精舍幽深靜謐,燈光幽暗朦朧,外廳上紫銅香爐裡燃燒著檀香,清清淡淡的香氣,寧心安神,利於入眠。
內間,十二扇『湘水漁歌』屏風曲折,燈光低照,粉艷柔和,雲隱霧籠的帳幔下美人靜靜春睡,幽暗中的金獸爐燒著安息香,淡淡香氣,裊裊升騰,無處不在。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廳紫銅香爐裡的檀香已被換成了另一種雖然清清淡淡,卻透著些許曖昧的奇異香料。
輕盈細巧大大方方的步聲,令剛剛朦朧入睡的棲雲凝清完全沒有警惕。如果腳步聲鬼鬼祟祟,她倒反而會立時警覺了。
輕盈細巧的步聲停在了金獸爐旁邊,細微的掀動爐蓋的聲音,想是在往香爐裡添加香料。
丫頭添香料怎麼添得這麼勤快?棲雲凝清朦朧想著,慵懶地翻了個身又繼續睡去,她現在除了每日必修的功課,也有點兒貪戀著錦褥軟被的舒適了,其實以她現在的修為,睡覺休息已不是必需。
棲雲凝清的家裡其實家境相當殷富,並不是因為貧窮才讓她到峨眉山出家當女冠的。棲雲凝清很小的時候也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錦衣玉食自是不在話下。但是她家與峨眉派淵源極深,她的父親是峨眉派的正傳俗家弟子,母親也與峨眉有著極深淵源。當棲雲凝清的絕佳根骨,天賦資質被峨眉長老會看上的時候,她出家成為峨眉女冠就無可改變了,她也就注定在十幾年裡與奢華生活無緣,在峨眉山上清觀清修煉心,修習峨眉上乘絕學『峨眉刺』而至大成,近幾年又陸續開始兼修峨眉七絕中的『金剛杵』和『白雲樁』,可以說她的生活就是不斷的修行,不斷的修完師傅以及其他長老傳授的心法,完成師傅給她定下的似乎永遠也修不完的功課。
雖然在棲雲凝清的功課中,有一種心法,就是『巫媚之術』,內媚之術的一種,這讓她對男人有相當『深』的認識,但是她實際上在奉命與雷瑾接觸打交道之前,幾乎沒有接觸過其他任何年青男子。
棲雲凝清等人修行的內媚心法,雖然還叫『巫媚之術』,其實已經是峨眉派的長老們收羅了其他不少內媚秘術加以全面改良後的內媚心法,應該算是峨眉派的秘傳心法了,只是峨眉派非要掩人耳目,偏偏還是叫『巫媚之術』,不承認是峨眉心法。
反正,這種心法教會了棲雲凝清如何最大可能地利用自己身為女人的每一點天賦,一顰一笑,一個婉轉眼波,一句嬌膩軟語,一個看似無心純出自然的小動作,以至無形的氣息,無以言詮的風韻,只可意會的氣質,令男人心醉目眩,神魂顛倒,心蕩神馳,不克自持,從而達到惑心**,『擒之為我所用』的目的,惑心**如果修行到化境,甚至一個眼波就能讓人束手就擒,而且還男女通殺;
不少長老在傳授內媚之術時,還順便給她講了許多江湖上的種種鬼蜮伎倆和許多下三濫的害人之法,譬如給她講了『淫賊』是如何編造陰謀,以種種手法和謊言誘騙美麗女子入彀,玩膩之後即棄之遠去,從不負責,最為可惡,而『採花賊』則如何利用迷藥等,潛入宅院、客棧強暴良家女子或者擄掠到他處加以污辱等。
長老一再叮囑她,女冠行道江湖,一定要謹慎小心,一定要有保護自己的警惕,尤其不要被『淫賊』的謊言和詭計所騙,也不要予『採花賊』以可乘之機。更不要貿然就相信一些道貌岸然的江湖名人、大俠劍客、白道英雄、名門前輩的說辭,這些人中可能就有人面獸心之輩,也許平時沒有顯露其醜惡嘴臉,突然間惡念膨脹,見色起意,起了謀害之心也不見得有什麼稀奇。行道江湖,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不要太倚仗武技,對一些不深知底細的『同伴』一定要警惕,站在明處的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同伴』從背後暗算你。之所以要傳授內媚之術這種『旁門左道』以及其他各種雜學,也是為了增加女冠行道江湖時,對抗鬼蜮伎倆的本領,總而言之,以防患於未然為上,盡量不要落入惡人奸徒的圈套和詭計之中,一個女冠,尤其一個年青美麗的女冠,如果落入到惡人奸徒的詭計暗算之中,所受到的傷害總是特別的屈辱和痛苦。
然而,不論是誘惑男人的惑心**之法,還是內媚採補之術,棲雲凝清修行的內媚術功課雖然令那些女冠長老非常滿意,但實際上還是紙上談兵的成分居多,口訣上千,要點若干,但兩個女人之間的無數次袒露相對私相傳授,又怎麼及得上一次真刀真槍的實踐更直接更深刻呢?
棲雲凝清雖然接受了峨眉派名目繁多的行道江湖秘學訓練,但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不幸,她根本就沒有機會,也許永遠也沒有機會再去實踐那些學到的行道江湖的龐雜本事。那些對行道江湖有助益的大部分秘學雜學,相對於棲雲凝清等人而言,更像是習之無所用的屠龍技。
棲雲凝清在與她平生接觸的第一個年青男子——雷瑾,面對面的打過一次交道後不久,就與其他精選出來的峨眉同門一起成為雷瑾的護衛,她更是成為了雷瑾的貼身護衛之一。
棲雲凝清再沒有機會去接觸其他年青男子,她朝夕相對的年青男子,年歲與她相仿的男子就只有雷瑾一人。
雷瑾的權勢、地位、家世,本來就是許多深閨少女做夢的對象,且雷瑾無論長相、性情、脾氣,還是體貼、細心,在棲雲凝清的感受中一直以來都是相當良好的,所以在雷瑾與峨眉的『交易』中,棲雲凝清並沒有象翠玄涵秋那樣曾經有激烈的反對言辭,她的師傅閒月子在耐心安撫了翠玄涵秋之後,曾經稱讚她『顧全大局』,其實連閒月子都不知道棲雲凝清的內心秘密——她已經喜歡上了她接觸到第一個年青男子,也是她唯一能經常接觸的年青男子,西北的土皇帝雷瑾,這或許是她先入為主和別無選擇吧。
年前她與雷瑾成了婚,正式成了平虜侯府的一位側室夫人,但是雷瑾一直忙於公務,雖然經常與她打情罵俏的**,讓她不時心生漣漪,卻也不免讓棲雲凝清暗生幽怨,偏又說不出口,羞澀難言,這就不免讓她更加慵懶,更加的貪睡,一有機會就歪到那張大榻上大睡特睡,這春天正是春思萌發的季節,得不到春風春雨滋潤的女人有一點鬱鬱不樂嘍。
那丫頭往金獸爐裡添完了香料,卻繞過屏風,直接走到低垂的繡帳之前,掀開繡帳,站在了床頭,隨後甚至坐在床沿不走了。
棲雲凝清朦朦朧朧的想著,這丫頭,不去睡覺,偏來看我,還坐著不走了,這是個什麼事嘛?
棲雲凝清倒不怕那丫頭坐在床沿不走有什麼壞心,以她對那不諳武技的丫頭的認識,就是給那丫頭一口利刀,也砍不著她半根頭髮。
擁被坐起,棲雲凝清正要趕那丫頭回去睡覺,卻赫然驚覺,闌珊幽暗的光影中,坐在床沿的哪裡是她以為的丫頭?
分明是雷瑾笑嘻嘻地側坐床沿,身上披著件白色博袍,頭髮甚至還有點濕漉漉的,挽在頭上鬆鬆地結了個懶人髻,一根玉簪子斜斜插著,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澡豆的味,定是剛剛才洗浴了。
棲雲凝清慌忙道:「快上來罷,穿這麼少,別凍著了。」
棲雲凝清突覺不對,這口吻分明就是小妻子痛惜自己的郎君嘛,而且她住的這兒哪裡能凍著人?地磚下砌著密實地龍,將整個屋子烘得暖意融融。而且,而且,我為什麼要叫他上榻來?他剛剛分明是裝丫頭來騙我!壞蛋。
雷瑾倒是老實不客氣,甩了腳上的蘆花暖鞋,就滑進了輕軟寬大的錦被,棲雲凝清哪裡經過這場面?還沒反應過來,早讓雷瑾摟了小腰兒並頭睡在了錦繡雙鴛鴦枕上。
「爺,你剛才騙奴家!」棲雲凝清從來沒有與雷瑾這麼親密的接觸,渾身一點點的火熱。
「這哪裡是騙你?爺是給你提個醒,別太過於相信你所熟悉的腳步聲了。你看,爺不是模仿著你所熟悉的人的腳步聲把你蒙騙了過去嗎?武技高手的耳力大多驚人,但是在某些時候也會被人利用他的耳力蒙騙住他,使他作出錯誤的判斷。」雷瑾在棲雲凝清耳邊低聲說道。
「奴家記住了。」棲雲凝清倒是相當認真,雷瑾說的這個在理嘛,有理就得認。
雷瑾嗯了一聲,不緊不慢的說道:「凝清,爺跟你商量個事。這事關乎爺的生死存亡,你要想好了才答應。」
與雷瑾並頭睡在一起的棲雲凝清瞪大了眼睛,顫聲道:「什麼事兒這麼關係重大?」
「凝清,你有點著急了。不要緊張,你聽爺跟你說。」
越叫人『不要緊張』,其實往往讓人更緊張。如果換個說辭,比如說『冷靜』,效果就可能不同。雷瑾這是在蓄意刺激棲雲凝清,以達到最佳的效果。
雷瑾慢慢說道:「爺今兒晚課練功,發現長期停滯難進的武技瓶頸期,極有可能在一兩天之內得到突破。」
「這是好事啊,怎麼又關乎到爺的生死存亡了?爺,你可別跟奴家開這種玩笑。」棲雲凝清鬆了口氣。
「爺還沒說完呢。但是爺又發現,降伏已久的『亢陽真火』、『六欲傾情蠱』躁動不已,似有走火入魔的徵兆。」
「啊!」棲雲凝清這下是真著急了,能夠得到突破瓶頸的機會對於一個武者來說是多麼重要,她現在也處在瓶頸期,所以深知在瓶頸期徘徊不前對武者是多麼大的煎熬。但是如果走火入魔的徵兆也在這時出現,那就非常危險了,難怪爺說是生死存亡呢。
棲雲凝清這時可是有點豬油蒙了心的味道,以她的修為和眼力,只要往雷瑾身上仔仔細細的審視一番,肯定會發現雷瑾說的話有點不盡不實。雷瑾大抵上並沒有說什麼假話,但是所有的話從他嘴裡說出來都變了味,而且也絕對沒有到『生死存亡』的地步,雖然突破瓶頸,晉身天道對雷瑾有相當重要的意義,但怎麼也不能是生死存亡啊?
棲雲凝清這是因為喜歡雷瑾,所以就毫不猶豫地相信了雷瑾。
「那,這要怎麼辦,才能解決這個危機?奴家怎麼樣才能幫到爺?」棲雲凝清緊張極了,聲音微微發顫。
雷瑾輕輕道:「爺只要能借到凝清一樣寶貴的東西,就能度過這個難關了。」
「只要奴家有的,爺儘管拿去好了。奴家不會吝嗇。但是,爺你要借奴家什麼東西呢?」
雷瑾湊到棲雲凝清晶瑩的耳輪邊,低聲道:「爺能借凝清的處子紅丸一用嗎?」(注一)
「啊!」棲雲凝清當然明瞭雷瑾的意思,這就是以雙修采戰調和陰陽,消弭走火入魔的危機,她愣了好一會兒,突然無限嬌羞的小聲道:「奴家已是爺三媒六證八抬大轎娶回家的側室了,是爺的女人,爺想怎樣就怎樣……」
聲音到最後是越來越小,連近在咫尺的雷瑾那好得驚人的耳力也聽不清她說什麼了。
「凝清,那麼說你是答應了?你可要想好了,這事兒一旦開始就不能停下來,要一氣呵成,當中可能會讓你感覺有稍稍的不快,也可能會讓你感覺稍稍的羞辱,爺也不知道會給你帶來什麼不愉快的感覺,當然愉悅的感覺,快美的感覺你也會一一感受。這樣,你還會答應爺的請求嗎?不反悔嗎?」
雷瑾一本正經地問。
「嗯。」棲雲凝清臉暈如霞,聲如蚊蚋。
雷瑾擊掌三聲,整個幽暗的臥房內燈光忽盛,剎那間恍如白晝,紅艷的燈光充塞每一寸空間。繡帳之前也很快擺了一對粗如兒臂的龍鳳巨燭。
「爺這是?」棲雲凝清半坐了起來。
「借取凝清的處子紅丸,當然要隆重一點。」雷瑾一臉正色。
棲雲凝清悄聲問:「外面都有誰?」
「除了紫綃,都是平時侍侯你的丫頭嬤嬤啊。」
「能不能叫她們都離遠一點?不要在這重院裡,好羞人……」
棲雲凝清的下處『棲雲居』是個很大的三重院落,甚至有兩個小跨院和一個精緻的後花園,二重院子還有一個養魚的水塘,第三重院子就是棲雲凝清的起居精舍、練功房、書房等集聚之處。
雷瑾微微一笑,棲雲凝清等因為是雷瑾貼身護衛的緣故,聽雷瑾的壁角自是不知凡幾,想必是聽多了那些美妾嬌婢令人搖魂蕩魄的呻吟嬌哼,甚至尖叫狂呼,現在也開始怕自己到時忍不住發出那種呻吟嬌哼的聲音來,若被那些丫頭嬤嬤聽去,如何不羞煞人也?
雷瑾點點頭,順著棲雲凝清的意,傳音予紫綃,片刻後步音雜沓,那些丫頭嬤嬤都全部退出了『棲雲居』。
「除了紫綃,都退出去了。」棲雲凝清凝神一聽,果然沒錯。
「紫綃不會笑奴家的吧?」
「笑你幹嘛?替你高興還來不及呢,過了這一晚,你就是完完全全的屬於爺的人了!」
雷瑾忽然站起身,俯視著半坐的棲雲凝清,嘿哈一聲,身上博袍和內衣褲瞬息間全摧化為細碎的布片,如同紛紛揚揚的雪片般在繡帳內飛舞。
野獸**!
就算是「揣摩」過再多的春宮冊頁,棲雲凝清也無法想像出雷瑾的「開場」是如此的「狂暴」和「野蠻」,轟的一聲,已經脫衣完畢,大概繪製春宮冊頁的所謂名家從沒有達到過雷瑾的想像力和破壞力吧。
這時,棲雲凝清修習內媚之術功課紮實,根底深厚的優勢也顯現出來,雖然本能的羞澀,但仍然習慣性地以內媚術的眼光飛快而冷靜地評估雷瑾的各種身體『本錢』以及應該用內媚術的哪種策略才能擒服之,好一會兒之後,棲雲凝清才醒悟,眼前這人不是自己的對手,但是她隱隱知道這種後天養成的習慣恐怕要跟自己一輩子了。
看到雷瑾似笑非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棲雲凝清的臉,越發的暈紅了,她知道瞞不過雷瑾的眼睛。
雷瑾慢慢的蹲跪下來,深深地望進棲雲凝清那雙淡泊若雲、清明如水的眼眸,現在那眸子中原本只是隱隱如水霧一般的妖魅,已經大大擴展,煙波浩渺般的魅惑蘊藏在深海一般的眸子中,無垠,無極。
顛倒眾生的媚艷尤物!
這眸子中的兩種氣質本是水火不容,現在卻在一雙眸子中同時存在,這是魅惑之魅惑!
「脫了你的小衣好嗎?」
棲雲凝清聽見雷瑾問她,微微點了點頭。
「嘶——!嘶——!嘶——!嘶嘶嘶!」
棲雲凝清沐浴後新換的白綾小衣,便在一片居然有些悅耳的裂帛聲中變成了細細的布條,撒得滿榻都是。
自然,白綾小褲也沒逃過被分屍的下場。
棲雲凝清珠光玉潤的肌膚立時露出了大片,予人以光艷清華的極致美感,令人驚艷之極。
雷瑾的目光在棲雲凝清的肌膚上流連良久,感歎道:「爺早說你是天生媚艷入骨的尤物,果然是沒看錯。淡雅恬靜而又媚艷入骨的尤物!」
雷瑾的目光落到棲雲凝清那一雙粉光緻緻的長腿上,低呼一聲:「天啦,我發現了什麼?再一雙修長皙滑到令人心旌搖搖的稀世美腿,稀世長腿出現在我面前。」
「爺你說什麼?」
「哦,爺說你的長腿修長絕美,舉世罕見。」
「大壞蛋。」
「爺你又不是不知道女子習武有很多麻煩,這是保護自己嘛,你們男人練武穿犢鼻褲不也是保護自己的下陰嘛?」
「算你有理。」
「本來就有理嘛。」
雷瑾將手輕輕伸到棲雲凝清的項後。
棲雲凝清羞怯的雙臂遮胸,眸子中卻都是誘人的魅惑。
「嗯,凝清,沐浴你用了亞剌伯的薔薇水?」
「這不用驚奇吧?應該是每人都有的。?」
「怎麼可能每人都有?這是特別賞的,沒幾個人能有。」雷瑾忽然抽抽鼻子,道:「嗯,凝清你在小腹下面抹了什麼?有股子淡淡甜香。」
「嗯,這個是常例發給的。」雷瑾想了想,又問道:「凝清,你不會是每次沐浴之後,都抹這個吧?」
「是啊。有什麼問題?抹了很舒服。」
「不可能!」棲雲凝清不信,「奴家仔細的驗過這逍遙霜,沒有一點催情藥劑。」
「呵呵,逍遙霜的神奇就是抹上了才會漸漸產生催情效力,雖然不是非常強烈,但特別持久,又能對女人的身子有所保護滋潤。搗鼓出逍遙霜的藥師一定是個天才,應該是個女人吧。
爺猜想應該是逍遙霜與女人身上某種一般常人看不見的東西混合之後,衍生出催情的效力來。就像混毒一樣,兩種沒有毒的藥物,混在一起就有可能變成劇毒。」雷瑾瞄了瞄默然不語的棲雲凝清,嘻嘻一笑,低聲道:「凝清,你的小小褲頭要不要爺替你脫下來?」
「不要,奴家自己脫。」棲雲凝清臉紅紅地一下滑進錦被裡,雷瑾則一臉的得意壞笑。
要說棲雲凝清對男女之事不懂,那就是雷瑾都不信,精擅內媚術的女子能對男女之事不懂嗎?
但要說棲雲凝清對男女之事全懂了,那也不對。棲雲凝清雖然已經懂得很多,但畢竟紙上談兵者多,實踐全無,所以會不時鬧出些笑話,自己卻茫然不覺。
雷瑾就是看準棲雲凝清在某些世務上的不通,與棲雲凝清開起了玩笑,這也是雷瑾還未脫某些胡鬧性子使然。
雷瑾看了看錦被,全身都藏在錦被下的棲雲凝清把被子拱得高高的,棲雲凝清的身材相當頎長,要不也不會有那一雙讓雷瑾讚歎不已的長腿和美腿,藏在被子下不免就隆起高高的一團了。
雷瑾更知道這時錦被下的她已然是身無片縷,心中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