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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卷 林花謝了春紅 第二章 春之潮 文 / 金龍魚

    第二章春之潮

    刀如輪轉。

    矛似霹靂。

    校場上,雷瑾正與人稱『小曹將軍』的曹變蛟對手試招。

    兩人都光著上半身,肌肉虯突,熱汗騰騰,顯見得交手頗有點時間了。

    曹變蛟裸露的肌膚都呈古銅之色,傷痕纍纍,一派沙場猛將的味道;雷瑾則不然,肌肉壯碩結實,狂野陽剛,刀痕箭創亦自不少,但是膚色晶瑩玉潤,似有光華在肌膚下流轉如龍,總讓人覺著有一股邪氣。

    雷瑾用的不是慣常使用的鐵矛,而是配發重甲騎士的西北新式馬刀。比起帝國邊軍以前仿倭刀式樣所造的長馬刀,這種新式馬刀刀身更寬,刀背更厚,刀形也更彎曲,血槽更為合理,整把刀的重量自然更重,馬上劈斬不但無往而不利,而且可以雙手運刀。這種馬刀雖好,但還是有不少老的重甲騎士堅持使用西北以前配發的老式騎戰橫刀,他們堅持認為橫刀才是破甲斬骨無堅不摧的利器。老習慣是很難一下改變的,所以平虜軍的老式騎戰橫刀,長史府的軍械司和軍府的軍械督理司仍然在安排軍械工場打造。

    曹變蛟反而使用的是步戰鐵矛,而不是其慣用的厚背大刀。軍中常用的步戰鐵矛比騎戰的槍矛要短一些,以求靈活,因為相當沉重,也只有少數勇武之士使用,舞動起來,勢挾風雷,宛如狂龍,以之衝鋒陷陣,有所向披靡之威。

    軍府司馬張宸極、幕府參軍曹文詔站在一旁觀看,另外一邊離他們倆遠遠的則站著兩位頭戴帷帽的女子,一高一矮。

    「曹將軍,」張宸極道,「侯爺與小曹將軍交手,你覺得勝負如何?」

    曹文詔知道張宸極雖然精通騎射,是一位『六藝』精熟相當合格的孔孟門徒,但對武技並無什麼甚深認識,雷瑾與曹變蛟的交手更多的是比劃彼此的招式、靈敏機變、臨時決斷等功底,並不是真殺,遂笑道:「這個沒有什麼勝負的。好像是侯爺想小小測試一下變蛟衝鋒陷陣的功底而已。也許,侯爺已有什麼用得著變蛟的地方了吧。」

    曹文詔說著臉上露出了一點點落寞的神情。

    「呵呵,」張宸極笑道,「以侯爺的大局看,文詔必有大用之時。倒是老夫,未來幾年都得在軍府處置那些繁劇瑣碎的軍政了,苦呢。」

    「別人想還想不到呢,張大人還叫苦?」曹文詔道。

    張宸極笑道:「曹將軍若有意,這個司馬的位置讓與你做如何?正好,侯爺剛吩咐下來,令老夫草擬一個〈慰問南征雲南諸軍將吏士兵書〉,不若曹將軍接下這個差使吧?」

    「哈哈,」曹文詔低笑道,「敬謝不敏!敬謝不敏!這個舞文弄墨的差事還是張大人勉為其難,早日完成吧!末將生來就是要上戰場的,死也要死在戰場上,馬革裹屍才是末將的最好歸宿。

    對了,最近怎麼少看到蔡伯貫、郭菩薩的影子。」

    「這兩位啊,」張宸極呵呵一笑,「最近在生侯爺的悶氣,整天都在公事房裡瘋狂辦公事呢。侯爺倒想得開,說像這樣,公事辦得快,生點悶氣也無所謂,隨他們去。估計這倆現在也是沒台階下吧。

    曹將軍,老夫是外行看熱鬧,你是內行看門道。煩勞你給解說解說,侯爺與小曹將軍這交手有什麼門道?」

    「哦,侯爺的刀路雖然詭變無窮,刁鑽毒辣,但每一刀的出刀收刀都簡單利落,樸實無華,骨子裡仍然是雷門世家一貫的一力降十會,以重破輕,以拙破巧,以氣勝,以勢勝的路子。侯爺內外兼修煉氣有成,這場對手試招顯然是大大收斂了。

    變蛟練的是五台硬功,矛法脫胎於五台山棍術,參以軍伍戰法,也以簡單實用為主,每一矛都力大勢沉,兇猛凌厲,務求一擊必殺。

    雖然不會有什麼勝負,但侯爺明顯內息充沛氣脈悠長,只練過硬功的變蛟氣脈大是不如,只是仗著年輕力壯罷了,勝券顯然在侯爺這邊。

    不過,變蛟畢竟是吃軍旅飯的,勇武善戰固然不可少,但領兵大將最重要的還是審時度勢的本事,即使不敵侯爺也不是丟臉的事。

    侯爺就不同了,處在類似於侯爺這樣的位置,明槍暗箭自是無日無之,尤其侯爺崛起之速,堪稱空前,光是人心嫉妒就能為他招來無數殺機了。侯爺自身安危不能不慎之又慎。所以除了身邊明暗護衛不知其數之外,一般類似侯爺這樣的『一方之王』,即便不曾下過苦功去修習武技,也必定會搜求到一些防身保命的奇技或巧器傍身,這些奇技或巧器也必定是凶毒絕倫,人力難防,可以剎那間制敵死命。何況,我們雷侯爺在武技上用功甚勤,每日早晚功課不輟,已然磨練到相當高明的地步,自保的本事非他人可比。即使不依賴眾多護衛,末將也相信絕大多數的刺客殺手都不能奈何得了侯爺。

    末將曾經聽說過不少發生在侯爺身上種種荒誕離奇的刺殺事件,這些私下在軍府僚屬中流傳的東西雖不知真假如何,但現在侯爺既然安然無恙,顯然侯爺的自保實力非同一般。

    武技是侯爺自保的根底。相對於變蛟,武技對侯爺更為重要。不管侯爺有多少秘密的防身奇技或者絕殺巧器,有高超武技作根底,自保更加萬無一失,性命更加無憂。

    你看那邊那兩個女子,武技深不可測,如淵之深,如岳之雄,必定是天下間罕見的高手。這樣的人,天下間屈指可數,真不知道侯爺是怎麼弄到手的。聽說,還是侯爺的妾室。真是匪夷所思啊,侯爺的手段。」

    曹文詔心中大為感慨,竟然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大通,籠罩在這個主上身上的神秘傳奇色彩實在讓他有多說兩句的衝動。

    張宸極微微笑道:「聽曹將軍這麼一解說,好像是明白了一點。咦,她們好像是聽見了。」

    曹文詔向那兩位女子站立之處望去,正好看到那兩位女子頭戴的帷帽轉動,真是轉向他倆站的這個方向,而且透過重重帷幔,兩道實質般的寒意在曹文詔身上一流而過,就像一桶雪水當頭淋下那種寒冷襲遍全身。

    曹文詔不禁就是一個寒噤,這明明就是那兩位女子中的一位在無聲警告他不要亂說話嘛。

    曹文詔這時才省起來提運丹田元陽真力,流轉百脈,心中暗驚,這麼遠的低聲說話也聽得見,好可怕。真的是說話要小心了。

    張宸極、曹文詔一時無話,靜看場中比劃。

    這時場中已近尾聲,雷瑾脫地向後側滑,迅速拉遠與曹變蛟的距離,「好。到此為止!」

    曹變蛟拱手作揖,將手中鐵矛扔給自己的親兵,跟著雷瑾走到張宸極、曹文詔站立之處。

    雷瑾呵呵一笑,「兩位曹將軍想必在本侯的軍府也呆膩了吧?本侯最近正好有件不小的差事,想交給兩位曹將軍辦。不過這件差事是要得罪不少人的,不太好辦,就不知道兩位曹將軍願不願意接手?」

    「侯爺請吩咐。」曹文詔不動聲色。

    「本侯準備索閱各府僉兵守備軍團,但這人既得精通軍事,還得不講情面。這樣的人難得也。」

    曹文詔心說,果然是得罪人的差事,這僉兵與地方豪強千絲萬縷絲絲相連,守備軍團的節度也多半與地方豪強勢力有著極複雜的淵源。索閱各府僉兵,沒點雷霆手段還真不行,遂道:「侯爺,貿然索閱各府僉兵,怕是會激起兵變,需得想個妥當法子才可著手。」

    「好。曹將軍果然沉著穩重,能說出這番話來,這差事就是你的了。」雷瑾冷哼一聲,「你且放心,本侯還用不著你等去闖龍潭虎穴。本侯近日將召集各府守備軍團節度到侯府議事,到時所有守備節度全部對調,刻日接任,不許誤期,給你等索閱各府僉兵創造條件。

    兩位曹將軍現在就可挑選需要的人手了,軍府、武官學院、軍吏學校、少年營,你儘管去挑人,把你們自己的親兵也帶上,自身安危還是要注意一下的,飲食不可馬虎,要防人狗急跳牆。

    軍府要掌握各府僉兵的一切真實情況,你等如實回報即可。」

    「是。」曹文詔知道這個差事是非領不可了,侯爺今兒前面費了那多心思鋪墊,不就是為了說這事麼?不就是為了攆鴨子上架麼?那架勢,就是不接也得接,左右都是你了。

    曹文詔也不再說什麼了,有那時間還是把準備工夫盡量做足吧,也許這個差事做好了,縱然得罪了一些人,但自己叔侄倆反而出頭有望了,又有何懼?

    曹文詔知道雷瑾這侯爺常有些出人意料的舉措,也許索閱僉兵之後,這位主上會讓自己有個意外的驚喜呢?

    雷瑾微笑,道:「本侯先走一步,你等自便吧。」

    香閣掩芙蓉,畫屏山幾重。

    今夜卻是輪到尼法勝侍寢,雷瑾便在尼法勝處歇了。

    不過以雷瑾的『荒淫』本色,自來不大依照內宅規矩,而內宅妾婦也都樂得侯爺不守這個『規矩』,免得拘束呢。

    所以,雖然是尼法勝『侍寢』,尼淨淵卻也不能『倖免』。不獨如此,尚有七八個小妾今夜與尼淨淵『同病相憐』。

    內宅妾婦都知道雷瑾心緒好的時候,這床第間的需索便是無度,撻伐也加倍兇猛。以尼法勝、尼淨淵的精深修為和『妙法蓮華』的佛家小乘法門也抗不住雷瑾的兇猛需索、無盡撻伐,這床第間的『幫手』是必須要有的,否則『下場』一定很『慘』!她們倆可是被雷瑾整『慘』過不止一次,每次都得有一兩天不能下床,吃喝沐浴便溺都得靠丫頭們侍侯,而且這還是她倆的修為太過精深的緣故,恢復特別快,換別人還不定是幾天了。所以,預先做點『準備』是必要的,『幫手』也是必須要的,『慘痛』的經驗提醒她倆『不可大意』!

    臉若玉脂,柔媚嬌俏。

    芙蓉帳內,尼法勝蜷縮在睡榻上一隅的錦繡被褥裡,黑甜酣睡,身上自然是片縷不存剝得精光,她已經在雷瑾那霸道無比的『逆枯轉榮陰陽雙修』法門下被采去了三峰大藥,月華盡洩,死去活來了好幾次了,正處在逆枯轉榮的蟄伏休養之期,這會沉睡如死,人事不醒。

    而這一張大榻的另一隅,被褥堆疊,尼淨淵也蜷縮著沉睡,一頭黑色光滑的秀髮已經蓄得相當長了,這會沒人可以從外表看出她曾經是尼姑了。

    雷瑾這時正伏身胯下那身材頎長的小妾身上,著意愛撫著那雙修長誘人白嫩皙滑的長腿,春光盡在掌握中,小妾臉上欲死欲仙的欲焰迷情,秀挺豐盈顫顫巍巍的乳峰,盈盈一握皙滑光潤的圓實小腰,輕輕的一扭一擺都是那樣誘人,令人心旌搖搖……

    堅挺陷於泥濘……

    堅硬落入濕熱……

    激情滑入曲折……

    春潮帶雨晚來急,也有消散暫歇時。

    雖是貪歡,雷瑾倒還是把握著其中分寸,不過分的狂蕩,畢竟他內宅裡這些小妾多是普通人,就算練過點這樣那樣的導引吐納五禽戲之類的養生功,身子可也經不起他的狂野撻伐。因而只待那小妾月華一洩,昏昏睡去,進入逆枯轉榮的蟄伏休養之期,雷瑾便一搖帳底的金鈴兒,自有侍侯那小妾的兩個貼身丫頭拿了褥子毛毯,紅著臉入帳來裹了她們的主子,摟抬到外間去洗抹乾淨身子,換上褻衣褻褲,安頓酣睡如死的主子歇息。

    這邊廂丫頭剛裹了這位小妾出帳,那邊廂早有另外一位小妾臉泛紅暈,披著半透明的薄袍子急急地輕盈入帳登榻,鑽入一絲不掛的雷瑾懷裡,似乎要急不可耐的得到雷瑾的撫慰。

    其實**是無止境的,在妾身未明之時,雷瑾的每一個女人都希望雷瑾確認她們『妾』的側室身份。當妾身已明,每一個小妾又都希望多得到一點雷瑾的寵愛,以便提高和鞏固她在內宅中的地位以及在雷瑾心目中的重要性,譬如這種男女歡愛的欲焰情事,每個小妾都會理直氣壯地當仁不讓。因為只有雷瑾看重她們,她們才有更多機會,也才能滿足她們更多的**。在平虜侯府的內宅後院,從來都不是死水微瀾,而是流深水急,競爭無日無之,只是平虜侯的記憶力太好,總是能有法子在這些女人中達成新的平衡,水雖然深流雖然急,但在善於疏導的雷瑾面前,似乎是可以在這深水急流中閒庭信步的。

    這位小妾身子就沒有先前那位那麼頎長了,她的**雖然也很修長誘人,卻不如剛才那位美人兒的長腿那麼令人激賞,那麼令人心搖神馳,那麼讓人念念不忘了。

    但是她的優勢是豐腴妖媚,珠圓玉潤,豐腴而不顯一點臃腫之態,圓潤而有修長柔婉之韻,亦是人間絕色也。

    蘭麝細香聞喘息,綺羅纖縷見肌膚,說不得這芙蓉帳裡又是另外一番百囀千嬌鶯語滑的迷人風情了。

    歡時易過,不知多久,直到沒有美妾掀帳而入為止,這時芙蓉帳中,雷瑾靜靜地運轉著以雙修采戰之法吸納的『三峰大藥』,化入內息,每一寸肌膚似乎都在歡呼,筋骨百脈光華流轉。

    以前,雷瑾花了很大工夫和精力來探究這種『旁門左道』的雙修采戰法門玉房玄素之道的玄機奧秘,是以為可以借此彌補自己在天賦、天資上的先天不足,而且良莠不齊的各種雙修采戰之法又是豪門巨室文官武將中互相攀比的風尚,沒有一個富貴公子,沒有一個封疆大吏,沒有一個部院大臣,沒有一個富商巨賈肯承認自己在『**』上不如人的。所以那些春藥、淫具、春宮畫之類的生意向來都是好得不得了的。

    雷瑾雖然在這玄素之道雙修采戰上探究出了不少玄機奧秘,但在發現這雙修采戰並不能逆天而行,改變他在天賦、天資上的先天缺陷之後,就不再花精力在這上面了。不過,當雷瑾發現這玉房玄素之道,雖然不能逆天,卻能在突破武技瓶頸的關鍵時刻起到相當大的助益,甚至是至關緊要的助益,尤其是雷瑾看到已然晉身於天道修行的李大禮仍然不棄雙修之道,而雷瑾又從聽梵那裡感知到許多天道修行的『經驗』烙印,所以這雙修采戰的法門雷瑾又重新揀了起來。原本,雷瑾已經完全將這陰陽雙修之道看作是夫婦歡愛的助興**、催情催欲的一般法門了。

    一聲嬌吟,蜷縮酣睡的尼法勝『醒轉』過來,在被褥中只一動,雪肌冰膚已露出了大半。

    雷瑾聞聲望去,四目相對,尼法勝亮若朗星的明眸裡,浮現出嬌羞之色,雖然與雷瑾已經不知道歡愛過多少次,她仍然是如此的容易不勝嬌羞。

    『野蠻』的雷瑾從來都是個以行動來表達情感的男人,所以尼法勝立刻發現自己蜷縮而裸露的嬌小身子落到了雷瑾的魔掌下,雷瑾緊緊地伏貼在她身上,將她壓在身下,壓迫著她。

    雷瑾這時卻是一派溫柔挑情手段,尼法勝何曾如此的被雷瑾溫柔疼惜?心中迷醉,身子火燙,愈發軟曖滑膩,令雷瑾也稍稍訝然。

    尼法勝只覺雷瑾的愛撫令她非常受用,身酥骨軟,快美無比,竟是前所未有,再說不出話來,情不自禁地嬌哼低吟,如癡如醉,那聲音卻是忒的嬌膩軟人,迥乎不類尼法勝的平日風情。

    良久,尼法勝在雷瑾身下低聲道:「爺,佔領雲南省滇西各府的兵馬是不是青海蒙古部、青海安多吐蕃聯軍、康巴土司的聯軍?」

    「不錯,是他們。」雷瑾有點懶洋洋的。

    「真是想不到,奴家想,很多人都已經把他們淡忘了,包括我們自己的人。」尼法勝道。

    雷瑾笑道:「不這樣,怎麼能出奇制勝?他們在我西北幕府東進入川之前,就已經憋了口氣要徹底征服衛、藏,打敗那些不服西北幕府的衛、藏吐蕃反叛貴族,贏取軍功和戰利品。本侯又許諾了他們,衛、藏的土地,誰占誰有;衛、藏的莊園,誰占誰有;衛、藏的寺院,誰占誰有;衛、藏的民眾奴隸,誰占誰有。青海無論僧侶還是各部族,無不樂於爭先。

    他們在我進軍四川以前,就已大舉向衛、藏進軍,否則爺也不敢大舉入川。他們經過長途迂迴,歷經多次苦戰,才徹底打敗衛、藏那些反叛不服的吐蕃貴族,大概除了爺以外,沒有人會關心他們進軍作戰的戰況。」

    「可是,他們是怎麼出現在滇西的呢?」尼法勝問道。

    「呵呵,在麗江府金沙江上原本有一座塔城關,該處曾建有鐵索橋,橫於險峻的金沙江上,連通兩岸。可以由此橋通往吐蕃的衛、藏地區,不過這橋只存在了一百多年就斷毀於唐蕃以及南詔之間的戰火。那一帶也就迅速從繁榮轉為荒涼,變成荒山野嶺,後世再沒有人注意了。

    爺專門派秘諜去勘察過,那裡懸崖峭壁壁立千仞,如果能造一座索橋連通兩岸,就可使我在衛、藏的兵馬神不知鬼不覺的跨過金沙江天塹,直搗麗江府,爾後已呈空虛之勢的大理府、永昌軍民府拿下亦是易於反掌,所以關鍵就是這座橋能不能建成。

    爺不需要能用上一百年兩百年的鐵索橋,只需要一座能讓大軍通行的竹索橋或者纜繩橋就可以了,能用一年或者三月,就足夠了。

    爺的想法,幸而成功了,工匠們真的建成了爺想像中的一座竹索橋。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雷瑾微微一笑,緩慢的向後退出尼法勝的身子,尼法勝嬌吟一聲,不依地顫聲道:「爺!」

    雷瑾輕聲在尼法勝的小耳邊說道:「淨淵也醒了。」

    尼法勝再沒有作聲,只是在雷瑾完全退出以後,身子蜷縮得更緊了,像蝴蝶一般微微的顫動,雷瑾無聲的歎息一聲,大手從尼法勝的身子上一撫而過,掌下的感覺依舊是那樣軟暖細膩。

    從錦褥中將尼淨淵『找』了出來,意猶未盡的雷瑾開始了再一次的撻伐,芙蓉帳中,嬌吟低喘,殘雲零雨,春潮湧動,**漸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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