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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卷 太行山 第六章 伴君幽獨 濃艷一技細看取 文 / 金龍魚

    第六章伴君幽獨濃艷一技細看取

    風急天暗,松濤呼嘯。

    滿地殘雪斑駁,雪光幽暗,阿蠻裹緊羊毛氈斗篷,站在軍帳之前的陰影裡。

    裹著細雪的寒風撲面,激得渾身清冷,這山裡畢竟寒冷甚於山外,尤其是入夜之後,氣溫驟降,寒侵入骨,雖然腳上套了氈襪,穿著帶毛氈靴,寒意仍然從腳下慢慢侵了上來,阿蠻不得不吐納調息,以加速氣血運行,抵禦肆虐的酷寒山風。

    從阿蠻這裡望去,一片渾蒙的夜色籠罩著整個峽谷,積雪若明若暗若隱若現的幽幽反光閃爍,跳躍不定。

    雷瑾的軍帳離此不過數步而已,帳中的聲音不甚清晰,隱隱斷續入耳的是一個女子的聲息。

    以阿蠻現在的武技,雷氏的『九天殷雷』和司徒氏的『詩劍風流』,兩種武道心法都已晉窺堂奧之境,並能完美的融合在『月舞蒼穹』心法之中,而習自令狐氏的『七寶蓮花』神通法門『紅蓮境』的火候也已爐火純青,正處在即將突破而尚未突破的瓶頸期,六識之敏銳,六隨之快捷,遠遠超越常人,她的武技實際上是此行諸人中最為強橫的一個,峨眉四女雖然都自視甚高,但自度亦不能超越她分毫,而雷瑾近年雖然武技進境甚速,但與阿蠻的進境相比,恐怕猶差著半籌一籌,雷瑾唯一強勝過阿蠻的地方,便是他那種悍烈霸道的氣勢和敢於賭命冒險的性格。

    阿蠻的敏銳六識,讓她很容易地感知到周圍的一切,雷瑾的小軍帳四角,是峨眉四女的軍帳,另外就是她火鳳軍團的十幾個女騎士;再外圍一圈,則是雷瑾的隨身護衛、峨眉其他充任護衛的高手、崆峒南谷子門下的一群弟子;最外圍還有獨自佔據一隅,自行其事的護衛親軍『鬼魔』銳士,他們有的隸屬獵殺隊,有的則隸屬強襲隊,都是些喜歡獨來獨往,行蹤詭秘的人,與秘諜總部配屬給各堂的那些殺手在氣質上頗相近似;另外則還有從中條山各堡寨中臨時抽調的各路精兵一千人。當然,雷瑾急令調遣的人馬絕對不止營地中這一千多人,光是秘諜總部以及雪隼堂派遣在各處活動以配合此次行動的秘諜和殺手就不知道有多少,可能連雷瑾自己都不會有準確及時的瞭解。

    整個營地都在阿蠻的感知範圍內,各個方向各個角落的動靜只要她想知道,就能立即予以感知。

    雷瑾軍帳中的聲息漸漸的有了些異樣的聲息,阿蠻在黑暗中忽然咬緊了紅唇,狠狠的想:又在『欺負』人了!

    嘴裡低聲嘟囔了一句,阿蠻臉上有些發熱,順手在腰間荷包裡摸出一塊咖啡牛油糖塊,撕掉外包的油紙放進嘴裡無聲咀嚼,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這種咖啡牛油糖塊是西北長史府軍需署所轄的軍需作坊,借鑒了西域亞剌伯人長途跋涉時常常攜帶並食用用牛油和烘焙好的咖啡豆粉混合而成的一種食品來補充體力的做法,以咖啡豆粉、牛油、蜂蜜、片糖為主料,加入紅參、紅景天、冬蟲夏草、牛黃、枸杞等藥物專門配製而成,目前只配發給在夜間潛行哨探的斥候、輪值夜巡的軍士、平虜軍和秘諜總部所屬的獵殺隊強襲隊等負有特殊使命的秘密部門等,在冬季一般還要加量發給。

    由於咖啡豆粉本身味苦,再加入了一些藥物,這種咖啡牛油糖塊其滋味實在令人不敢恭維,不過補充體力、消除疲勞、抵禦嚴寒確有奇效,仍然頗受士兵們歡迎,甚至有將士自掏腰包買來以備不時之需,但因為產量不多,目前為止仍供不應求;不過軍需署另外還有一種替代食品則是以咖啡豆粉、花生米、豬油和片糖製作,不加任何藥物,產量雖比較大,但功效上自然就差了很多,而且還不能提供給軍隊中篤信清真教義的將士食用,只是在無法充分供應的情況下,退而求其次,仍然大受平虜軍許多將士的歡迎。(註:此處牛油指用肉牛的脂肪提煉的動物油脂,與從牛奶等乳品中提煉的奶油、黃油不同,與港澳地區的習慣理解可能有所差異)

    此次長途越境的秘密救援行動,派遣人員中的大多數都加量配發了這種咖啡牛油糖塊,俾以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咖啡牛油糖塊苦甜混合的滋味,令得阿蠻精神一振,寧心靜氣,靈神空明,內息運轉之間,立時感知到峨眉四女的軍帳中內息不勻氣機紊亂,顯然雷瑾軍帳中的聲息也明顯影響到『近在咫尺』的她們,讓她們有些噪動不安了。

    阿蠻在陰影中無聲的微笑,為誰風雪立中宵?不眠的人又何止一位?

    而此時,軍帳中孤燈一點,春光曼妙。

    風流甚,把仙郎暗掐,莫放春閒!

    『佛母』馮燭幽的身子蜷曲著縮在雷瑾的懷裡,兩人的上半身便都裸露在臥袋之外。

    雷瑾俯壓在馮燭幽的背後,雙手從抹胸中伸了進去,大力地捻弄揉捏著豐盈的椒乳,軟溫滑膩。

    馮燭幽螓首後仰,無力地抓著雷瑾在抹胸下蠕動的怪手,急促的喘息……

    雷瑾揉捏捻弄更加大力,馮燭幽滑膩溫軟的嬌軀扭動起來,奈何雷瑾半壓在她身上,不輕的體重俯壓,根本不容她脫身,而雷瑾另一手已粗暴地撕脫了她胸前蔽體的抹胸,將馮燭幽扭轉推dao在臥袋中。

    挺秀豐盈的**,隨著雪白的酥胸急促起伏而輕輕地顫動,嬌美鮮潤如同盛開的鮮花。

    對這本應輕憐密愛的柔潤嬌軀,雷瑾卻毫不容情地握捏住堆玉**,他的手指強而有力,揉捏之下,寬大的手掌深深陷入豐滿雪膩之中,紅艷的乳蒂,便如一枝紅杏花兒凸出於手指之外。

    然而馮燭幽卻發出了雖痛苦卻興奮的低呼,一雙粉光緻緻雪白腴嫩的長腿纏向雷瑾腰間……

    其實雷瑾並不喜歡以凌虐的方式發洩**,身體上的凌虐,並不能達至靈肉愉悅的極境,但是蘿蔔青菜各有所愛,教育、經歷、修養、閱歷、際遇的各各不同,以至一樣米養出百樣人,偏偏就有女人喜歡被虐或虐人,或是以被虐為樂,男人越折磨越摧殘她反而越興奮,又或是以虐人為樂,在摧殘虐待中獲取無窮的快感。

    馮燭幽倒也不是常常喜歡被虐的女人,只是這一次她有愧於心,心甘情願想在被虐之中尋求一種心靈的解脫和平靜。

    雷瑾就在這瞬間探手揪住馮燭幽的一把頭髮,生生將她從臥袋裡提了起來。

    雷瑾這樣的粗暴,而自馮燭幽喉間發出來的,卻是曼妙誘人的低吟,連媚術也一股腦兒自然湧發,已然是情動如火,難以遏止,緊緊地抱住雷瑾的虎腰。

    爬伏在臥袋之上的馮燭幽,螓首埋在氈毛褥子裡,喉間低喘著,模糊不清地低叫:「爺,……奴……要呵!」

    渾圓豐滿的玉股,輕輕擺動;蜷曲的**分張,纖細的腰肢扭動,也使雷瑾為之血脈賁張!

    馮燭幽的如蝶般一直嬌顫不已的身子,更加劇烈地抖顫起來,便在那一剎那,狂野衝擊的雷瑾感覺到全身的膨脹和收縮,全身每一處肌膚似乎都在放聲歡呼,極致的歡樂猶如潮水,天地似乎也在那一刻突然靜止了!

    摟著倦極而眠的馮燭幽,蜷曲在臥袋裡。

    雷瑾卻並無絲毫睡意,事實上馮燭幽的陳述,與雷瑾依據一些秘報和尚未能充分證實的跡象,仔細推敲得出的大膽假設相當之接近。

    其實,馮燭幽的事情很簡單,不過是她和其他十來個同伴與玉靈姑分途行動,繞道去拜訪遊說舊友,結果反被舊友告密,敗露了形跡,一頭鑽進李大仁率領一堆大天師、天師、**師設置的包圍羅網而遭到生擒,爾後在李大仁的高壓下,馮燭幽再次選擇屈服,在這一點上,馮燭幽甚至不如與她同行的幾個同伴來得有堅持。

    爾後,馮燭幽便按照北方彌勒教方面的授意,佈置了一連串的假象,意圖引誘西北方面自投羅網。

    甚至於『形跡敗露』,她和玉靈姑被北方彌勒教追殺也是一個假局,真正的情形是玉靈姑那一撥人的形蹤就是她馮燭幽在高壓下透露出去的,但是玉靈姑如有神助,雖然困守太行絕地,卻得到兩伙神秘人的有力支援,一起堅守到如今仍然沒有被北方彌勒教的人得手,雷瑾猜想其中一夥『神秘人』應該是自己派遣的人,難怪遲遲得不到他們的秘報——

    雷瑾深埋在心底裡的那點對馮燭幽的不信任,使他在派遣玉靈姑、馮燭幽等前彌勒教干將東行遊說策反時,還另外準備了後手,除了命秘諜部、朱粉樓全力監視,及時回報玉靈姑、馮燭幽等人在外的一切動向之外,還將軍府掌握下的幾支秘諜小組撒了出去,最後甚至直接調遣了兩支『鬼魔』獵殺隊隱蔽盯梢,遂行密切的監視。

    但是按馮燭幽的陳述,那另外一夥神秘人是誰?連雷瑾也想不通是誰了。

    至於雷瑾預先有所提防,並非雷瑾先知先覺,說起來這應該與雷瑾在秦夫子等師傅的訓導下,習慣於對一切看起來巧合的,看起來順利的,看起來完美的東西都保持著懷疑和審慎的態度。在雷瑾看來這世界上就沒有十全十美的事物,如果有,那一定是經過有意的或無意的掩飾,才會顯得美輪美奐,使人不識廬山真面目。

    那麼在這被掩飾過的假象後面,真正的本質是什麼呢?也許假象後面的東西,我們真正看到之後仍然能夠接受,但也有可能會讓我們大失所望,作嘔不迭。

    馮燭幽的求援急訊所說的一些東西在雷瑾看來,就是太過順利,太過巧合,太過容易,太過天衣無縫。

    所以,當接到馮燭幽的急訊時,雷瑾就直覺有些不對,起了疑心——

    彌勒教潛伏在北方各地的重要執事人員名單……

    彌勒教李大仁的心腹親信之一被說服,意欲以某些交換條件交換他所知道的李大仁的多重秘密身份和巢穴……

    這些東西聽起來確實是成果非凡,更重要的則是彌勒教還調集了不少精英雲集太行山區『追殺』形跡敗露的玉靈姑、馮燭幽,這似乎也是一個給予彌勒教李大仁一派以沉重打擊的機會。

    但是不管馮燭幽的求援急訊是否可信,西北幕府都是要做出適當反應的,而雷瑾因為某些不可告人的考慮,於征塵未洗之際,又再次馬不停蹄秘密出征,且由於雷瑾的『親征』,西北自然是精銳盡出,實力遠遠超出一般的預計,這是北方彌勒教的失算之一。說實話,連馮燭幽都沒有想到會是雷瑾親自出馬『救援』,這以至於讓再次『變節』的馮燭幽羞愧無比無地自容,甚至想一死以謝。

    現在雷瑾綜合了馮燭幽的陳述,情勢就比較清楚了——

    彌勒教李大仁方面事先應是估計到了西北肯定會有所行動,畢竟雷瑾不可能眼睜睜看著西北剛剛招攬的彌勒教『叛徒』被追殺殆盡,吾雖不殺伯仁,伯仁由我而死,如果西北幕府對此事無動於衷,必定寒盡天下人之心,這是西北幕府絕對不肯做的事情。

    然而機會與風險總是並存的,北方李大仁掌控的彌勒教似乎玩得過火了,並沒有想到西北幕府的反應迅速而激烈,並且能夠調動大大超過其事先預計的精銳人手秘密越境,深入太行山活動,這是他們失算的地方之一。

    而且不僅雷瑾治下的西北幕府有了激烈的反應,甚至還不知道怎麼的就驚動了其他各方勢力或明或暗地紛紛介入其中,這樣一來,導致北方彌勒教在太行山的活動空間大大縮窄,一些原本的良好設想頓時變成了空想。

    雷瑾從馮燭幽的口中聽到玉靈姑等人仍然安然無恙,放下了一些心事,不過同時和馮燭幽一起落到李大仁手裡的幾個人,並沒有全被殺死,只有五個人被殺,實際上還有幾個人還被李大仁關押著。

    想到這裡,雷瑾再也無法坐視,悄悄起身,迅速的穿上衣褲,披上斗篷出帳。

    一眼看到陰影中站立的阿蠻,雷瑾突然心中一熱,走過去輕輕摟住阿蠻,然後在阿蠻身體輕顫的當兒,輕輕的勾起阿蠻的俏臉,在冰涼的嘴唇上狠狠吻了好一會兒,這才放手。

    「這麼夜了,還不去休息?下半夜換個人值夜,這是命令!」

    「是,奴婢知道了。爺,你打算怎麼處置她?」

    「罷了,爺都有點下不了手。既然她已經有悔悟之意,又誠懇,就從輕發落吧,死者已矣,生者求生,這不正是你們想要的嗎?夫妻本是同命鳥,大難來時尚且有各自飛的,何況連妻妾都不是的人呢?經過這次,她也應該不那麼容易翻覆了。說到底,還是爺的用人之失,完全的疑人不用是不可能做到的,疑人亦能用之,但卻不應該像這樣子的用人。」

    「對了,爺怎麼識破她已經變節?」

    「呵呵,她也這麼問。只是因為頭髮。」

    「頭髮?」

    「那幾具面目模糊的女人屍骨,頭髮的質感,爺完全沒有丁點印象,因此懷疑這是一個局,而留下秘密記號引我們向這個方向追尋的人當然就最值得懷疑。不要那麼看著我,爺有這紈褲浪蕩之名聲,可不是白擔了虛名的。」

    「要是讓大老爺知道這個,又該訓你了。爺,這麼晚了,你這是要去哪啊?」阿蠻末一句岔開說道。

    「我想著,還是讓『鬼魔』動一動,連夜動身去追查一下北方彌勒教在太行山裡的落腳窩點。現在太行山的形勢過於混亂,秘諜部的秘諜除了獵殺隊的殺手之外,都難以有效活動,各方人物,為敵為友難料,還是得先行哨探清楚才是。」

    「奴婢陪你去吧。」

    「也好。」

    再次回到孤燈如豆的軍帳。

    帳內清寒,唯有臥袋之內是溫暖的。

    雷瑾鑽入臥袋,斗篷也蓋在了上面,望著酣睡中的馮燭幽,微不可聞的歎了一口氣。

    拋開一切,雷瑾俯身,摟住袋內的**佳人,既然打算無原則的原諒她這次的變節,那麼什麼都不用說了,用親吻撫慰脆弱是最奏效的,除非心中仍存芥蒂。

    雷瑾親吻著馮燭幽緊閉的眼睛、嘴唇、下巴、脖子……

    一路吻下去,輕柔得就像在吻一個睡美人。

    馮燭幽其實已經甦醒,但沒有睜開眼睛,也許是一時分不清是夢幻還是真實。

    呼吸慢慢變得濕潤,嬌媚的呻吟如同蜂房深處的花蜜,甜而澀,長而媚,婉轉甜潤,只有深深的品味,才能真切的感受其中之真味。

    連滑嫩無比的肌膚上似乎都有淡淡的蜜甜,當雷瑾的手在溫潤的幽壑中起舞時,軍帳裡翩翩相隨的是慢歌長調般甜美嬌膩的呻吟……

    馮燭幽的身子裡爆發出無比強大的力量和激情……

    媚術融合在激情中,山重水復,山的那邊仍然是重重疊疊,千皺萬褶……

    巧笑生暈,流眄含睇……

    雲鬢半掩,桃色滿面,亦嬌亦嗔,半身酥倒……

    滿面嬌羞,情濃如飴,欲焰升騰……

    似浪蝶穿花,或駐或停,或進或退……

    汝該知:世上女人與女人之間截然有異,說什麼吹燈拔蠟之後感覺都一樣,只是騙騙君子和懵懂小子而已,色狼是絕對騙不了的。

    昏暗的一點燈光下,雷瑾看著馮燭幽那如一枝梨花初帶雨的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又因為目下的興奮、滿足而紅潤如嬌花,慵懶曖昧,似笑非笑,媚眼如絲,嫵媚而嬌柔,朦朧而婉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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