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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卷 動情 第四章 一夜芙蓉紅淚多,鴛鴦交頸恣意憐 文 / 金龍魚

    第四章一夜芙蓉紅淚多,鴛鴦交頸恣意憐

    燈影搖曳。

    屈膝半蹲的雷瑾把臉靠近尼淨淵的胸前,像狗兒一樣嗅著她身上散發的誘人**。

    女尼為自己一剎那間的荒謬聯想吃驚,於是就像抱寵物狗一樣,雙臂環抱,讓雷瑾的頭顱緊緊貼在她豐挺的酥胸上。

    屏息。

    尼淨淵驚呼之聲未盡,障礙已然如雲般移走。

    羞怯挺立的乳峰在雷瑾面前起伏不定,充滿生機,上一圈兒細細的絨毛似乎都根根可愛!

    一股溫熱的淡香如浪,迎面撲來。

    尼淨淵的身子新鮮可人,肌膚光滑得如同嬰兒。

    迷亂。

    片刻的清醒,尼淨淵勉力送出幾縷真力熄滅了室中幾盞銀燈,這一點在她而言,平時不過舉手之勞,此時卻是要凝聚起全心全靈中還殘剩的一點點理智才可以辦到。

    燈火驟熄,雖然她明知道以雷瑾的目力,即使在黑暗中視物也宛如白晝,並不能對他有所阻隔。

    然而黑暗終歸使她放心一些,也就掩耳盜鈴著任由這個霸道不羈的男人上下其手,徹底將她脫得一絲不掛。

    尼淨淵已經迫不及待地渴望著一種蹂躪或者採擷……

    雷瑾成了在凹凸丘壑上追躡獵物的老練獵戶,緊張、專注、忙碌……

    嗯……喔……

    難道這也是內媚的一種?

    徜徉於光滑的肌膚上,雷瑾剎那間掠過一個念頭。

    心神俱醉的雷瑾,大手順著香肩優美的曲線滑向渾圓挺翹的**。

    著手處凝脂般肌膚溫潤滑膩,『豐若有餘、柔若無骨』,這麼老套的詞語用在這裡仍然是最恰當不過的。纖細的小腰盈盈只堪一握,觸手更是腴潤結實,撫玩良久。

    雷瑾這時發現,尼淨淵十分的敏感,輕輕觸碰,她就已經顫動不已,尚未劍及履及已然癱軟如泥,一塌糊塗,這羞人的情境,使得尼淨淵不知所措,螓首使勁拱在雷瑾懷裡,貼在雷瑾寬厚的胸膛上,呼吸也特別的急促,呵氣如蘭。

    尼淨淵的體力顯然非常之優勝,雖然情形是如此的不堪,倒也還有些餘力扭動嬌軀,本能地閃躲著雷瑾的侵襲。

    忽而大河浩蕩湍急,跌宕起伏;

    忽而平湖泛舟蕩槳,漣漪陣陣;

    最初的矜持,現在的陶醉、癡迷和享受**,讓雷瑾都有點望塵莫及的感覺,這也轉變得太快了也,女人心!

    無盡,激情四溢。

    欲仙欲死臻於至極,尼淨淵陰元瞬間潰決,一瀉千里,頓時癱軟如泥,雷瑾貪婪的吞噬著豐厚的月華真陽,這佛門媚法「妙法蓮華」所涵養的三峰大藥對雷瑾徹底解決內傷後患最是補益,以至雷瑾都有點食髓知味,需索如虎了。

    雲散雨住,漸漸恢復平靜,尼淨淵的魅惑低吟竟變成了幼細的哭泣。

    雷瑾不由一驚,起身取火鐮火絨打火點燈細細看來,尼淨淵果然淚流滿面,猶如一枝梨花初帶雨,我見猶憐,雷瑾只得小心地撫慰,尼淨淵反倒不好意思地搖搖頭,怯生生地說道:「侯爺,貧尼只是——只是快活得熱淚欲流,讓侯爺見笑了!貧尼好像從來沒有這樣過!」

    雷瑾方才鬆下一口氣,尼淨淵雖是仍有所保留,至少已經放開了不少。

    他知道尼淨淵並未真正放下她心頭的那份羞恥的感覺,這初夜的第一次,源於理性的羞恥是無數女人的心靈痼疾,如同韁繩的束縛,讓女人永遠無法盡興歡騰,尤其這位還是一位清修多年的尼姑,其實雷瑾以前就沒少干勾引道姑、尼姑的臭事,而且還是夥同二哥雷琥一起做下的案,江東地面曾經讓雷琥、雷瑾兩兄弟鬧得「烏煙瘴氣」,以致戒律會都看不下去,向雷門宗長雷懋秘密提出過強烈抗議,要求雷門世家好生管教宗族中敗壞出家人清修的不肖子弟,其實就主要是指雷瑾以及雷琥兩人,雷琥年紀居長,大包大攬把所有的罪名都攬到自己身上,以至最終不得不在戒律會的壓力下暫時走避海外,而雷瑾也被禁足府中,很長時間不能出門,都是讓這尼姑、道姑的事給鬧的。

    女人身上心靈的無形韁繩,是必需男人那活兒去幫助解除的。

    當然這純屬雷瑾的個人意見,不擔保必然正確。

    明亮的燈光下,尼淨淵修長而豐盈的****側身斜躺,蜷縮在雷瑾懷中,更加動人。

    健康圓潤,苗條勻稱,長年習武禪定,鍛煉筋骨,使尼淨淵的身子如一片沃土,剛剛被情雨欲露透徹的沐浴一過,從處子一變而為少婦,血脈通達,臉上泛出美麗的光澤,充滿了生命的活力。

    尼淨淵的眼睛裡,恬淡空靈的光澤已經變成了一種新的神采,目光深處的恬淡消逝,只是空靈仍在,更增加了幾分飄逸的仙氣,如同換了一個人,從裡到外洋溢著一種新的生命活力!

    靈肉交戰總有神秘的結果,或者牽制,或者激活,或者沉淪,或者昇華。

    學我者死,似我者亡,全然照搬,不知變通,不是白癡,也是愚人吧。

    「侯爺在想什麼呢?」

    「呵呵,沒想什麼,淨淵已經是爺的女人了,剛才爺光想著怎麼給淨淵添置哪些行頭呢!」

    尼淨淵聞言大窘,嬌嗔道:「誰是你的女人了?」

    「嗯?不是淨淵嗎?這房裡還能有第二個女人?」雷瑾故作吃驚狀,頓時引發了好一陣笑鬧。

    嬌喘著伏在雷瑾懷裡,尼淨淵突然羞怯地問:「侯爺那個東西怎麼那麼大?」

    「嗯?你說什麼東西?」

    「嗯——就是——就是你那個東西嘛!侯爺你那兒怎麼又大又硬,遠遠超逾常人?」女尼的聲音已經細不可聞,宛如蚊蚋,臉頰上紅雲漫天。

    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的雷瑾,半響才明白怎麼回事,不由暴笑起來,好半天才在尼淨淵的嬌嗔不依中停歇下來。

    「哎唷,淨淵你一個尼姑怎麼也敢問這事?」抑制不住笑意,雷瑾說道。

    「侯爺,你別小瞧了人,除了沒有真正親身經歷,這男女歡情還有什麼是貧尼不知道的呢?」

    雷瑾一聽,這也是啊,尼淨淵修習過巫媚之術和佛門『妙法蓮華』,這男女間那點事,應該也是行家,差的只是實踐罷了,現在就連這一課也補齊了,讓他這侯爺奪走了處子元紅。

    「那你又怎麼知道它大它小?還拿侯爺的東西跟別人的那玩意比較?」雷瑾故意把『東西』咬成重音,好似不悅。

    「難道貧尼親身的感覺還不准嗎?而且——而且——聽了那麼久的壁角,侯爺與如夫人的歡好,還有深閨的秘話,貧尼想不聽見都難了。侯爺的如夫人有不少原本是他人的妻妾婢女,從別的男人那裡奪取而來,她們原來的男人有的就跟侯爺身量相當,甚至還有高大魁偉超過侯爺的,但是她們仍然在床第間歡娛之時又驚又怕,常不自覺地說出侯爺的那東西又大又硬,不堪侯爺撻伐。貧尼推想,侯爺的那東西一定是偉甚常人,可能比得上那個繆毒了,否則不會叫內宅許多的如夫人又驚又愛,又怕又想吧?貧尼有說錯嗎?」尼淨淵滿臉緋紅,看情形是有點急了,口不擇言就是竹筒倒豆子的一通話。

    雷瑾想想,確實以往與好些妾婢歡好時,不堪撻伐的妾婢在床第間討饒,多半說的就是陽器如何碩大壯偉,不堪承受這些話,不想卻被這幾位近身護衛的峨眉高手盡收耳內,加以分析。

    雷瑾不禁樂而大笑:「你們這些女人啊!」搖搖頭,繼續說道,「這個嘛,這其實和身材魁偉與否,是否身高體大沒有什麼關係,關鍵看人的體內內氣是否充沛旺足。這氣,也就是生命之源。常言道:『佛爭一爐香,人活一口氣』,人活著,講究的就是這口精神氣!每個人身上的氣都不相同,就跟人的相貌高矮一樣,難有兩個是完全相同的,總有區別。有的人英勇無畏,慷慨赴義;也有的人膽小如鼠,貪生怕死;有的陰險,有的耿直,有的虛偽,有的率性,有人狂放不羈,有人拘謹委瑣,有人愛錢如命,就有人視錢財如糞土,總之千人千面,一樣米養百樣人,全是這內氣秉賦不同所致。

    生為男人,若是虛胖、體弱,或者身材虛壯,內氣不足,又或者是心性謹小慎微,心量胸懷太小,內氣不宏大不流暢,怕這怕那,束手縛腳,沒有一點自信敢把天捅破的狂野血性,那活兒就絕對不會太猛,床第之間必定縮手縮腳,物肖主人,就是男人那活兒也不例外。骨子裡得有點陽剛之性,才能強硬,否則就只是皮面功夫,內裡虛糟。『人活一口氣』啊,內氣不足,內氣不厚,內氣不凝,內氣不聚,那就一點也沒戲,就算身高兩丈,碩大無比的巨人也照樣欲舉乏力,柔弱不能,這就叫外強中乾。所以必須得鍛煉身體,修煉內氣,涵養心性,養成陽剛之性哪!人還是多少保留一點不羈獸性,有點野氣的好!

    氣足則神足,男女歡娛才能二氣和合,持久耐戰。元陽真陰若是不諧,則玉房之中,怨聲四起矣。

    根本的,還是這胸懷內涵要狂野剛猛,內氣滋養要充沛凝聚厚實沉著,技巧總是末流,以作輔弼爾。大道無二,體用互融,若體實虛弱,又焉可寄望於『用』之可行乎?」

    尼淨淵瞠目,這也太能扯了,這其中也有一番道理在嗎?但是,好像,確實是有點道理耶。

    「侯爺不是在敷衍貧尼吧?」

    「淨淵,你如今也是爺的女人了,爺有必要敷衍你嗎?還有,以後在爺面前,不許再『貧尼』『貧尼』的叫了,你得自稱奴家;也不要口口聲聲一句一個『侯爺』,這深閨之中,可不興這種稱呼。」

    尼淨淵窘得滿面通紅,這如何說得出口?

    正是兩相糾纏的時候,春光無限的芙蓉帳忽然一下被掀開,帳外露出一張俏臉,清雅脫俗,明麗照人,雙眸精光閃爍,迷離空靈,秀媚無比。

    素淨如雪的小衣貼在細膩的肌膚上,襯出一種一塵不染的效果,一隻瑩潤無比綠意盎然的碧玉簪子橫插在道髻上,如墨青絲整齊得一絲不亂。

    雷瑾其實早察覺了『侵入』的是誰了,但那又如何?他甚至還故意加重了在尼淨淵身上撫慰的力道,使得柔香漫溢,不可遏止的喘息和低吟瀰漫芙蓉帳中,分外的。

    突然出現的女子,睇視帳中,眼見尼淨淵深深陷入**蕩魄的糾纏中,正死去活來的當兒,不由抿嘴微微一笑,嘴角下便顯出了兩個淺淺的迷人小酒窩,亮晶晶的明眸大眼中笑意盈盈,更加迷離嫵媚,就是女人都要看呆了。

    這一聲輕笑,如晨鐘暮鼓般敲響撼醒了迷醉的尼淨淵,睜開眼睛的瞬間又馬上羞赧的閉上——棲雲凝清正俏立於芙蓉帳外,這下尼淨淵不禁慌亂的驚叫一聲,又羞又窘,待要逃離雷瑾的魔掌,卻又被雷瑾死死壓在身下,欲逃而不能。

    「慌什麼?不就是爺的小娘子半夜尋夫君來了嗎?」雷瑾得意的在尼淨淵耳邊道。

    「誰是你的小娘子?不知羞。」突然出現在芙蓉帳內的美人兒棲雲凝清嗔道。

    「遲早有一日,你定會成為爺的小娘子!你敢說不是嗎?棲雲子道長!」雷瑾一臉的賊笑。

    棲雲凝清臉上陣紅陣白,神色百變,卻是無言反駁,心頭暗恨:這個壞東西,可惡!

    這世上的男人都經不住女人的誘惑,所以女人才有回報,或者說善於經營女人的勢力才有豐厚的回報。

    如同將本求利的商家,百般營謀唯求回報以利一樣,把女人當作本錢經營,適時投放以謀取最大利益,這在任何時代都是回報既高、風險又小的大生意,這也是一門最古老的生意。只要男人的**不斷、前赴後繼,回報一定既穩又厚!

    經營風月歡場,還只是這門大生意中層次相對低層級的手法,而經營女色為媒,作為一種高層次的運營交換手段,可以涵蓋政治、軍事、經濟、文化諸多層面,適當適時運用,可為經營女色,意圖謀勢造勢的勢力帶來長久而深遠的利益。當然這有主動和被動之分,在外力逼迫下被動而為則屬於較低層次,甚至可以不算作運營的一種,等而下之,猶列於經營風月歡場之後矣。

    主動的聯姻或者和親,以及巧妙佈局使人入我彀中,通過運營女人作為籌碼,以謀取利益,來達到目的的手段自古就五花八門,譬如峨眉派長老會雖然是矜持地派出若干美貌的女弟子充任雷瑾的護衛,但是通過結盟,與西北的各類藥材生意已經讓峨眉賺翻了,尤其是與雷瑾在藥材生意上合夥,不斷做大做強,長遠來看,成為帝國藥材行當的唯一巨頭也不是遙遙無期的夢想,雖則自川江東出的航運仍未打通,峨眉的損失不小,但是有了這藥材的進項已經足可彌補,再者川江航道的打通也僅僅是時間問題。

    而且這財貨上的利益雖然重要,但更主要的,則是在雷瑾的西北幕府勢力庇佑下,峨眉的長遠發展和勢力壯大有了強大的靠山,發展後勁必定更為可觀,這種長遠的發展根基又是一時的財貨不能比擬的了。

    棲雲凝清固然是女冠的掌令,地位不可謂不高,然而身在紛亂的世道,為著門戶的利益,也不免要有捨身飼虎的覺悟,這固然是其不幸,但換個角度,又或許是人生之重要轉折也說不定。在來此之前峨眉長老會的長老們就已經對她們說得很透徹了,何況這都督大人本來就有勾引道姑、尼姑的惡劣前科,她們也預感遲早有那麼一天,她們需要曲意奉應這都督大人。反是雷瑾忍了這麼久才動手,都差點兒讓她們以為都督大人年紀漸長,已經慢慢轉了性子,眼前看來卻仍是本性難移,一個不注意就讓雷瑾成功『勾引』了一個清純的美尼姑。

    棲雲凝清本是想找尼淨淵聊些閒話,因此穿著小衣就過來了,誰知卻撞破了這一幕鴛鴦交頸的香艷景象,雖然是強自鎮靜,心緒其實已經有點紛亂,這時再聽雷瑾大言不慚地要娶她進門作妾,雖則是有捨身之覺悟,也如奔雷過耳般,震得她渾身發顫,「他要娶我作妾!他要娶我作妾!」的轟鳴響徹心海,羞赧窘憤之下,棲雲凝清一摔手就捂著臉衝了出去。

    「呀,看你,都把凝清氣跑了,還不快起來,去安撫一下。」

    「放心,放心,明兒就去請大媒,這會去安撫也沒用,呵呵。還是完成我們的好事吧,親親,好淨淵!」

    「唔,不——要—了。爺,喔,輕點,求你,啊,奴家不行了,你,你,你輕些,喔——」

    聲音越來越小,呻吟越來越急,金獸裊裊而生煙,帷幔輕輕而搖顫。

    紅羅覆斗帳,四角垂香囊,鴛鴦深交頸,時落銀燈灺,芙蓉夜含羞,清露泣香紅,**當此際,長樂不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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