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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卷 中盤 第四章雙修作鼎爐 桃源可問津? 文 / 金龍魚

    第四章雙修作鼎爐桃源可問津?

    日暮數峰青似染,祁連遙望千秋雪。

    群山環列,雲流山巔,緩坡綠草如茵,陡崖野花點點。

    鳥鳴谷幽,流水淙淙,樹木掩映的深處,朱欄九曲,亭台處處,細樂絲竹,糜糜柔柔,遠遠隨風縈繞,令人心曠神怡。

    遙望其間燈火熒熒處,樓閣庭院中,時近起更,其是人來人往,語聲喧闐,渾如市鎮一般,卻是與祁連山的夜幽谷靜大相逕庭。

    這處深藏祁連山幽谷之中的莊院,便是屬於河隴雷氏名下的一個夏莊,一則可以用於夏季避暑,二則夏莊周圍的山地草場經過夏天的養護,可以作為冬季牧場使用。

    被雷瑾下令扣押軟禁的彌勒教秘使團,他們當中的一部分人目前即被秘密軟禁在此處,由內務安全署下轄的鐵血營、鋤奸營派員負責外圍的警戒看守,內圈則是軍府下轄的某個秘密而不知名的官署所派出的神秘人物負責。

    其實那些彌勒教的天師、法師、佛母、仙姬,雖然在江湖黑白兩道上都是令人害怕的狠角色,但被軟禁在此處,卻只能是個囚徒。

    他們無論男女,身上都被施了極高明的禁制——金針鎖脈制經術,一種有效管制人身氣血的奇術。

    這種奇術,來源自帝國皇家密探衙門錦衣府。錦衣府常常需要逼問口供,逼供的酷刑手法那可是集帝國千百年來歷朝歷代酷烈殘暴之大成,其中便有一門分筋錯骨抽髓裂脈的酷刑逼供手法,經過錦衣府密探們前後數百年摸索創造沿習下來,高明非常,鮮少有人犯能夠熬過這等手法的摧殘而堅不吐實的。

    當初雷瑾上京時,一路都是錦衣府高手護送,到京時又在錦衣府中呆了些日子,這錦衣府裡面不少『不傳之秘』都讓雷瑾掏去了不少,比如一些本來不應該讓外人見到的錦衣府內部絕密檔案,又或者象錦衣府這種多年沿襲下來酷刑逼供的獨門手法,都讓雷瑾給套了出來,掌握了其中的關竅奧妙。

    雷瑾自己也是內元調息的行家,在錦衣府閒居無事期間,曾別出心裁把錦衣府這種酷刑逼供手法反用,並揉和醫家子午流注過穴歸元的金針通絡手法合用參詳,創出了『金針鎖脈制經術』這等旁門左道的禁制之法,以金針分別插入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的重要穴位,使整條經脈受到某種程度的移位變形,受術者活動受到極大限制,下針手法如果較重,受術者甚至活動稍大些也會全身痛苦不堪,如果妄用真氣,經脈還可能永遠不能恢復原狀而致殘。

    由於牽涉到不同部位、下針深淺、時間長短、下針先後、捻搖次數、鎖脈先後等等,只要相差分毫,結果便不相同,『金針鎖脈制經術』的禁制一般只能由施針下手之人動手施術方可復原,其他人即使熟知這門奇術,也不可能知道正確的解法。

    這一門禁制奇術,雷瑾返回河隴之後曾傳了下去,現在西北幕府下轄的多個秘諜行動部門都有傳習,而且還有許多大的改進和完善,可以使囚禁之人有力難施,插翅難飛。

    輕者氣機被制,氣海停滯,精氣神不能凝聚,下針重者甚至全身發脹、僵硬,稍有移動,便感到全身脫力,這就是彌勒教秘使團中這些被軟禁起來的天師、法師們一直無法尋機逃脫的原因。他們被軟禁著,在西北幕府的掌控之中,只要不妄圖逃出秘諜的監視和阻隔,他們的活動還是相對自由的。

    他們受過幾次痛苦的教訓之後,再不打逃離的主意,苦頭都已經吃過,沒有必要在能破解這種詭異不同於一般手法的禁制之前,再自討沒趣。

    人在矮簷下,暫且先低頭,這些叱吒江湖的彌勒教菁英也不得不在西北幕府的強權下『安分守己』起來,就這樣被軟禁著已經好幾個月,前後軟禁之所也相繼換了幾處。

    這幾日有了消息,說是上面命令把他(她)們遷移到又一個新的地方安置,讓各自整治行裝等待出發。

    對於軟禁在此,與外界隔絕,早就厭煩透了的彌勒教眾人來說,能夠遷移到一個新的地方安頓,也算是『額外開恩』的放鬆吧,因此早就各自收拾好了行裝,等著上路,今兒晚上便是出發的時候,使得莊院中顯得特別的喧鬧。

    終於,駝、馬、騾混編的隊伍在濃濃的夜色中起程出發,離開了這處清幽寧靜的夏莊,便如一支普通商隊般悄然出山。

    清溪縈迴,水聲潺潺。

    因山形而就水勢,築園建館,起台鑿池,周圍幾十里內,樓榭亭閣,高下錯落,湖水縈繞穿流其間,鳥鳴幽村,魚躍荷塘,閬苑瑤池亦不過如此。

    『佛母』馮燭幽和其她的仙姬、聖女、龍女等彌勒教菁英一樣,已事先被告知將被安頓在寧夏鎮城附近的麗景園中,在這裡她們還將與另外一拔彌勒教同仁們久別重逢,都是在彌勒教中身膺『天師』、『法師』、『女天師』、『女法師』等高位,在江湖上聲威遠播的強梁人物,亦即是同樣被西北幕府幽禁在某處的秘使團中另外的一部分人,已數月未曾相互照面了。

    彌勒教的心法傳承,源出佛門淨土宗的方便法門,其後基本法訣衍化發展,分成了兩支,其中一支男女都可修行,沒有禁忌,成就高者名之為『天師』、『法師』等,等級有差;而另外一支則只在坤道女流中修行傳承,不適合男子修習,這一支凡成就高者號為『佛母』、『仙姬』、『聖女』等,亦是各有等級,其中『佛母』這一階是足可躋身於彌勒教祖師堂的超等高手,像馮燭幽這樣天資過人的後起之秀,亦是祖師堂出缺時,當然的補選者之一(彌勒教的祖師堂不是安享富貴尊榮的地方,實力強勁的大天師們也時有傷亡,尤其是與其他官方或民間勢力爭鬥激烈的時期,選新銳補缺口,維持祖師堂的實力水準,是屬必然,也並不鮮見)。

    眼前麗景園的美景,讓這一撥幽禁了好長時間的彌勒教菁英放鬆起來,心情愉悅了許多。

    一番喧囂之後,馮燭幽等彌勒教一行諸人便在這戒備森嚴的園中安頓了下來。

    馮燭幽能榮膺彌勒教『佛母』之階,當然不僅僅是憑著己身的過人修為,還有經驗、閱歷的累積和歲月曆練的智慧使之然。她自幼就天資過人,被彌勒教內一眾前輩名宿盡心栽培,成就非常,出道也較他人為早,十年江湖惡風波,歷練成了外表冷艷高貴的成熟美婦,精明能幹,處事細密,有心機,能決斷,必要時甚至可以不惜色相達成目的,為人現實而冷靜。

    所以這一次西北幕府方面把彌勒秘使團中的人全部安置在這麗景園中,馮燭幽心裡總覺著有些不踏實,雖則不明緣由,這純粹是她的直覺。

    馮燭幽正在自己下榻的館舍中怔忡之時,忽聞盈盈笑語,聲聲入耳,回首則見數名絕色女子,輕羅飄飄,登堂入室。

    領頭之人墨雲秀髮,杏臉桃腮,春山淺黛,秋波宛轉,如同海棠醉日,梨花帶雨一般的驚人艷色,令人迷醉。

    隨後進來的數女亦各各頭梳高髻,玉臉素淨,苗條細腰,婀娜嫻雅,亦是絕色艷質。

    「靈姑?」

    馮燭幽認得當先領頭的女子是教中與她相當位階的『女天師』玉靈姑,亦是彌勒教新一代年青高手中的佼佼者,其身後跟進數女,亦是教中的仙姬、聖女、龍女之屬。

    那玉靈姑淺淺一笑,百媚橫生,頗見熱切的說道:「燭幽!路上辛苦?」

    彌勒教諸女久別重逢,無論以前關係親疏,交情深淺,這會兒都巧笑倩兮,互相行禮,互道寒暄,畢竟這時候大夥兒都同病相憐,需要和衷共濟以渡眼前之難,不是勾心鬥角的時候!

    諸女便在馮燭幽下榻的這處館舍中敘些別來家常,閨中閒話,然而馮燭幽心底裡的疑惑更深。

    玉靈姑等人以前的底細和修為的深淺,馮燭幽相當清楚,但如今在數步之內,卻感覺難以測度其修為了,這豈不可怕?

    初乍一見時,馮燭幽曾以為玉靈姑等已暗中破解了西北幕府所下的鎖脈制經禁制,看去個個儀容嬌媚,流盼之際,光艷照人,肌膚潤澤,似有瑩瑩華光流轉,但細細察看,卻又並非如此,那禁制顯然仍起著強悍無匹的禁錮作用。

    越是暗地裡探究,馮燭幽心頭越是疑雲密佈,要知道那西北幕府的秘諜們所使用的陰損詭異的『金針鎖脈制經術』,以前從未在江湖道上出現過,極難拆解。被下禁制之人,由於精氣神不能凝聚,無論男女都是一付容色憔悴之態,不曾有容光煥發之狀。這玉靈姑等人容光煥發果是古怪。

    實際上,不僅僅是馮燭幽心中懷疑,其他與馮燭幽一道兒抵達麗景園的彌勒教仙姬、聖女們眼力也不差,現下也是一肚子的疑惑,明明白白的表現在眼色當中。

    玉靈姑等天師、法師可都是江湖上打過滾,舉手刀落人頭飛的主兒,手段狠毒凌厲,人情精細練達,這等眼色落在她們眼裡,如何不知道是什麼意味?

    饒是這些個縱橫天下,一心要把皇帝拉下馬的草莽雌英,這時兒臉上也不免浮起了含著三分怨憤、三分古怪,一分失落,一分幽怨,一分茫然,一分羞赧,十分稀奇罕有的複雜難言神情。

    江湖上縱橫爭雄的人,出現這種奇怪表情,可是讓馮燭幽等後來的這一拔兒看了個大稀罕,尤其是羞赧、幽怨等神情在這些草莽雌英身上出現,簡直比稀世珍寶還要稀有。

    玉靈姑不由著有些訕訕之意,突然沒頭沒腦的說道:「人為鼎鑊,我為糜鹿。很快你們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其實我們自己也都不是太清楚其中神奧難測之處,解釋都不知怎麼解釋。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實在奇怪!

    不清不楚,含糊其辭,語焉不詳,這一點都不像一個彌勒教女天師所說的話。

    但馮燭幽等人都明智的不再追問下去,雖則玉靈姑等人的眼神,曖昧而詭異,令她們後來的這拔兒有點忐忑。

    卻是有何難以出口的隱衷?

    人人心頭疑雲郁集。

    麗景園中燈綵輝煌,管絃歌韻不絕,那是都督大人宴客,在做長夜之飲。

    這寧夏有頭有臉的人物,流水一般前來拜謁,雖然不是誰都能當面見著伯爵,但也有那麼些人是都督大人都不好推辭不見的,所以這麗景園倒也夜夜笙歌,時常有幾個席次同時開著,以款待某些重要人物,都督大人也視情況應酬一番。

    馮燭幽著一身兒對襟襦衫的家居便服,便如一位燕居閒適的美艷貴婦,嬌艷而柔婉,正有一下沒一下地打著團扇,歪在坐榻上愜意的享受湖上吹來的清涼晚風。

    晚風習習,不覺沉醉,恍惚之間,馮燭幽彷彿覺得冥冥中似有一種無形而強大的異力在召喚,在呼喚,吸引著她的全心全靈,使她宛如夢遊一般失魂落魄,飛蛾撲火一般向著那奇異的召喚源頭行去。

    一股子奇異的香氛,撲面縈繞,引導著馮燭幽自帷幔中穿越,深入!

    錦幛圍繞,大地為床,明月朗照,蟬翼紗的帷幕透著如水月華,羊毛地氈鋪地,上加超大玉骨冰簟涼席一床,毛毯堆積,水青色荷葉邊鴛鴦繡枕頭,雷瑾正趺坐其中,微微而笑,似笑非笑。

    這一處消暑之地,卻不是隨意選擇。

    雷瑾有了司馬翰這位風水大師斷無不用之理,司馬翰雖然以風水形法為宗,其實在理氣宗的風水理法上也是極有造詣,形理合參,在麗景園中尋個生氣聚集匯流,生機最為旺盛充盈的『穴』毫不困難,並且對麗景園的風水形勢作了些改動調整,配以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爻七星八卦九宮等神秘術數,擺下『風水形勢九龍圖』,下引地底元磁,上牽日月星宿,日間引太陽真火,夜間引太陰素華或是天罡星力入體,鍛煉元罡,凝聚元神,尤其是夜間吸引入體的太陰素華或是天罡星力,恰好可以以陰和陽,水火既濟,中和那依照畸門心法運行自動自發源源不絕的亢陽真火,對雷瑾大有好處。

    而對於隱藏在週身大穴、要穴處的暗紅色氣團『珍珠』中的山海閣異種真氣,以及變異之後又經過『血祭』威力倍增的『六欲傾情蠱』,雖然不能以真氣藥物驅除之或者煉化之,雷瑾倒也逐漸摸索出了較為可靠的控馭之法,不過對那『六欲傾情蠱』雷瑾是打算密而不宣,對誰也不說了,畢竟在身體之內以自身精元餵飼著億萬以上的兇惡毒蠱,莫名其妙的變成了類似巫師一般的養蠱人,實在比較駭人聽聞,不說也罷了。

    也許是受尼法勝『妙法蓮華』的啟發,雷瑾打起了雙修采戰的主意。

    不過這能讓雷瑾滿意的上佳雙修鼎爐卻不是那麼易得,必需是內元修煉比較高明,元陰旺盛真陽凝聚的女子,才符合雷瑾極苛刻的要求,他自家內宅中的那些妾婢能夠符合他要求的也不是很多,而峨眉那些坤道女流雖然比較符合要求,卻是要費些水磨工夫才可能得手,而且還要考慮到與峨眉派的關係,硬來非常不妥,眼下是緩不濟急了,雷瑾這個主意自然就轉到了別的地方。

    雙眼倏睜,雷瑾幽深的眸子中流轉著奇幻的光彩,望著飄然而來近在咫尺的彌勒教『佛母』馮燭幽那張嬌艷絕倫的瑩潤嬌靨!

    神色中還留著些苦苦掙扎的表情,以『佛母』馮燭幽鍛煉得猶如磐石般的心志修為,本來不易為雷瑾所乘,然而一則其精氣神受禁制抑制,二則雷瑾借助『風水形勢九龍圖』所匯聚的天地偉力,藉著身處『九龍穴眼』的便利形勢,形成了一個奇妙的無形『精神漩渦』,這種天人合一的威勢卻不是馮燭幽一己之人力可以頡頏的,只能身不由己,被雷瑾小有所成的精神念力遙遙操控,被召喚到了這一處『九龍穴眼』所在。

    慢慢的俯下身子,雷瑾輕吻上那嬌艷欲滴的誘惑紅唇,抵榴齒而叩關侵入,完全無視於她的矜持和尊嚴。

    在帝國內外,男尊女卑的情形是舉世之風習,也許千百年後會有所改觀,但在當世,即便是馮燭幽這樣平時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旦權勢淪落,也是這等的不堪,落毛鳳凰不如雞也。

    嬌哼低吟,此起彼伏,濃濃,興發如狂……

    輕咬朱唇,哼吟苦捱,霎時間花心怒綻,元關乍開,陰元奔湧,渾身一時酥麻……

    昏昏昧昧之間,馮燭幽沉湎慾海不克自持,卻又非常明瞭,她根本無法抗拒自身的熾烈**,雖然這未必是她自願,然而在那種霸道詭異的淫毒面前,甚至抗拒的念頭都極其乏力,**已經極度渴望**,她的理智卻是如斯渺小,她這時才明白,玉靈姑說『人為鼎鑊,我為糜鹿』是什麼意思,在這種霸道而不可抗拒的強勢下,掙扎沒有什麼用處。

    想來玉靈姑等人也是在抗拒無果之後,無可奈何,不得不接受這種『屈辱』的事實,成為玉房雙修之鼎爐,近於禁臠玩物之類,雖則她們也是活色生香的女人,而且向來以天生的絕色艷質自負,俯視戲耍天下男人,然而在這霸道蠻橫的男人面前。所有的矜持和尊嚴都被碾得粉碎。

    雖然她們都不是貞節烈女,要爭天下,女人的矜持和尊嚴自然不會放到很重要的位置上,但也不是可以隨便任人當作玩物禁臠而狎玩擺弄,品嚐賞樂的。

    肌膚柔膩,芬芳滿懷,脂粉陣裡廝打,綺羅隊中稱雄,其情其境,放浪之極!

    『佛母』馮燭幽向不輕用的媚術,這時也都不由自主淋漓盡致的使出了渾身解數。

    少女的羞澀,弱不勝情……

    少婦的溫柔,柔情萬種……

    妖姬的媚蕩,分外的刺激……

    激情酣暢中,雷瑾運轉雙修秘法,逐一從召喚而來的佛母、仙姬、聖女身上汲取著純厚陰元,鼓蕩哺育於經脈之中,滋潤涵養,以補不足。

    雖然是邪魔外道之術,然而以元陰滋養元陽,真陽真陰在酣暢淋漓中交纏衍化,在雙修采戰催情手法的刺激下,生機蓬勃時,潤物已無聲,深受鎖脈制經之累的女人們也在這陰陽交纏中補足了損失的精氣,重新變得容光照人,嫵媚鮮艷……

    相擁纏綿,濃雲密雨,**無度,眾女經這一夜狂蕩,渾身酥軟,癱膩如死,整夜風月無邊,不知東方既白。

    夕來朝往,恣意歡謔,雙宿鴛帳,夜來無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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