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百折不撓歷劫難色心勃勃
大河滔聲在耳。
李文質沿著黃河岸邊亡命奔逃。
他作為龍虎大天師的眾多義子之一,潛入河隴已經頗有一段日子,甚至比那一批潛入河隴煽動暴亂,騷擾暗襲的彌勒教徒還要早。在河隴的秘密活動,甚至象李虎、李照、李顏、李文炳、李文耀這些先後潛入河隴的秘密活動司令人也不知道他的存在。
他領受的秘令就是伺機刺殺西北幕府的都督雷瑾。
李文質和他的一幫親信死士潛伏窺伺,尋覓著雷霆一擊的機會,但一直不曾找到下手的機會。
雷瑾身邊的戒備一直非常之嚴密,避暑六盤山中時,搜索警戒圈更是遠出百里之外,天上飛的,水裡游的,地下藏的,任何可疑的跡像在其護衛的嚴密搜索監視下都無所遁形,根本就無法靠近。
而距離是刺客的天敵,要成功刺殺,最重要的就是盡可能縮短與目標之間的距離,靠近都做不到,如何刺殺?
若不是雷瑾到寧夏鎮城巡視,終於給了他『靠近』刺殺的唯一機會,李文質幾乎以為自己是完不成龍虎大天師的秘令了。
然而就是這樣,也是不可能接近到太近的距離,唯一可以利用的機會就是雷瑾所下榻之處的麗景園,四周湖泊眾多,可以泅渡靠近,盡量縮短與麗景園中心地帶的距離。
在領受龍虎大天師秘令時,李文質也得到了一位彌勒教天師的傳授,習得一種詭異神秘的傳蠱之法,以作為刺殺行動最後的殺手鑭。
蠱是白蓮教浮塵和尚的『六欲傾情蠱』,但是卻使用了彌勒教的秘術祭煉蠱種,毒力已經與原本浮塵和尚培煉的『六欲傾情蠱』不盡相同,至於為什麼使用這種見效並不非常猛烈的毒蠱施行刺殺,則與目標自身的情形有關。
隱去來源的秘密消息說,這位都督大人曾經偶然修習過一種殘缺不全的武技心法,極容易出現慾火焚身,心魔蝕魂的狀況。因此使用這種毒蠱,即便因為目標對毒蠱的抗力超過常人,不能立即致其死命,也會如**,火上添油一般加速放大那種殘缺心法對身心的戕害,可致目標走火入魔難以控制,而且『六欲傾情蠱』最大的優勢就是幾乎無法驅除,不死不休,其它種類的蠱毒,至少施蠱者是可以利用母蠱吸引子蠱而收回,這『六欲傾情蠱』則連施蠱者都無法驅除。
再則,李文質在率領數十死士泅渡上岸的瞬間,還使用了詭異的『血祭』之術,以五名強悍死士的精血元靈作為犧牲,供奉餵飼蠱種,無數倍的強化了蠱種的毒力,繼之以簫聲為引,催發毒蠱感應氣機隔空覓蹤,於瞬息間種蠱成功。
李文質下蠱刺殺可以算是成功,然而他帶去當作掩護和誘餌的死士卻幾乎死傷殆盡,對方護衛力量的反應超過了他的預計。
逃亡,不停的逃亡……
借水遁逃出麗景園的李文質不無悲哀的發現,他現在就像陷落在蜘蛛網上的甲蟲,雖然還有些反擊的力量,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已經很難逃脫對方的追捕,身邊僅存的幾個死士也相繼被對方擊殺。
他還憑著蠱種與蠱種之間奇妙的感應,察覺種下的蠱種似乎已經成功,但情形的發展似乎也不太樂觀。
經過血祭的蠱種,不要說蠱種本身的絕強侵蝕力得到了數倍強化,光是蠱種吸收宿主的精氣而不斷散發在宿主體內的侵蝕毒素,就不是一般武者能夠輕易抵受的,但他感應到的情形卻是在宿主體內散作億萬的蠱種仍然被一種強大的無形力量所抑制,難以遽然對宿主造成損害,且侵蝕毒素也似乎對宿主沒有什麼影響。
李文質不由疑惑,難道說目標修習了那種殘缺心法的消息是假的?
疑惑歸疑惑,李文質還是要緊著逃亡,雖然逃脫的希望不大,但在最後一線希望破滅之前,他不會使用最後的反噬手段!
路漫漫其修遠兮,逃亡匆匆何淒傷!
汗氣騰騰,熱霧繚繞。
裸露上身的雷瑾每隔一段時間就飲用大量鹽水,吃上一小堆木炭,這是他幼年時期在山野中從野獸身上學來的解毒法。
補充鹽水可以稀釋排泄體內毒素,鹽本來就具有一定的解毒中和效用,吃木炭則是可吸收腸胃中蓄積的毒素,當然這只能幫助他緩解蠱蟲毒素對身體的傷害,壓製毒蠱的活動和侵蝕靠這個是不行的。
對付蠱蟲這種散為億萬,每時每刻都在散泌毒素的活毒,雷瑾已經顧不上對身體的戕害,全力運轉真氣,凝聚全心全靈的念力壓制蠱蟲。
一夜即將過去,雷瑾已經和蠱蟲對抗了很長時間。
整個廳堂中,傢俱什麼的都搬走了,顯得空闊,只有面前一扇屏風張開,懸掛著一個小銅鐘。地上也全是水漬,那是以清水沖洗身上大量的汗穢所留下的痕跡。
雷瑾其實一直是保持著清醒的,其她聞訊過來的妾婢,都讓雷瑾給攆了出去在廳堂外侯命,聽敲鐘之聲才可入內侍侯。
因為他渾身汗氣蒸騰,又帶著排出的大量毒素,整個廳房中都瀰漫著強烈刺鼻的汗臭,令人不適,甚至以冶煉鋼鐵所用的風箱,從外大力鼓風入室都不濟事,並不適合其他人長時間呆在廳堂之中。
雖然雷瑾已經確認中毒一事與她無關,尼法勝還是堅持留在廳堂之外,不時在外察看一下雷瑾的情形,她多少覺得有些歉疚。
拂曉時分,尼法勝再一次站在窗外察看雷瑾的情形。
廳堂內裸露著上身的雷瑾,又出現了一幕怪異的景象,此前在與魔道六宗雨夜激戰的時候,曾經出現過同樣的一幕,但那一次一閃而逝,峨眉諸人甚至還以為是一種奇異文身。
但是這一次,尼法勝可以仔細的觀察了——
雙臂、臉上、軀幹上,紅色、藍色、金色、紫色等詭異繁複隱隱發亮的紋飾,密佈在肌膚上,甚至還可以感覺到那些條紋層層疊疊,不知道有多少層,而且好似活物一般,躍然欲動,隱隱可以看出是無數條似龍如虎的怪獸紋飾。
類似遠古的雲雷龍虎紋,古樸蒼勁,神秘猙獰,充滿威嚴氣息!
更主要的還不是這些花紋,而是雷瑾身上那種陰邪詭異的氣勢充塞於廳堂之中,煥發著奇異幽光的雙眼更是直直睜著,大異常規,一種不寒而慄,令人驚悚恐怖的畏懼感覺由然而生。
似乎,此時的都督大人已經不屬於這人世間,而是來自於不可知世界的邪異妖物,雖然還有人的形態,予人的感覺卻是可怖、陰詭、邪異!
也難怪都督大人要把所有人攆出廳堂,這一幕確實太過嚇人。
「這是——」
尼法勝腦海中突然閃現出一條師門典籍中語焉不詳的記載,一條她偶然涉獵過的前輩記事,饒是以尼法勝的甚深定力,也幾乎要驚呼起來。
妖、邪、魔、巫、鬼、奇,世人現在知道的也就魔道六宗和巫門三十六脈,至於妖、邪、鬼、奇已經極少有人知道了,而在那前輩的記述中,傳承了邪宗無上道統的正宗傳人,在不加掩飾全力運行其心法時就是這個樣子,除非已經達到返璞歸真境界,這種邪異的花紋才會消失無跡。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與眾不同,必遭孤立,所以邪宗正宗傳人在將功法修至大成境界之前,多半會盡量地隱秘自身行跡和所修心法,
這邪宗一脈一向支庶不盛,其宗主多半就是這一位正宗傳人,其他人都只是宗派的傳經人而已,而且大半傳經人是不會武技的文弱飽學之人。
這邪宗一脈的武學往往令人有種非人的邪異感覺,大大超乎人類的體能極限,能人所不能,驚世駭俗,神異非凡,一旦大成,邪帝現世,舉目天下,能與之頡頏者也沒有幾個!
尼法勝的眼力不差,自然知道雷瑾的武學根基還是以雷門世家的『九天殷雷』為主,只是其本身體質所限,不太契合『九天殷雷』訣的修行,後天用功又不甚勤力,成就也只一般,而這邪宗心法看去更是稍加修習略有小成而已。
「可能是雷門世家也收羅了邪宗的心法吧。」尼法勝自欺欺人的給了自己一個解釋,實際上這是解釋不通的,就算雷門世家可能搜羅到邪宗的心法秘本,恐怕也無法照著秘本修行,最多只能稍作借鑒。
天下宗派,無不依靠耳傳心授秘密傳承,能夠記錄在所謂秘籍上的都只是一些基礎入門的低層次法訣,而且就算一個宗派所有的心法都可以記載於典籍之上傳之後世,但是高層次的心法,或一些關鍵的訣竅也必然會使用隱語,不是隨便找一本或者偷一本什麼武功秘籍,就可以照著來練,而且還能練成功的,如果是那樣,還要拜師傅幹什麼?
師傅不給你點破隱語,作徒弟的摸索一輩子都可能還是誤入歧途,難成正道,遇到那種心狠手辣的宗派,說不定照著他們秘籍上的方法練下去,練到氣散奇經,走火入魔,癱瘓瘋狂,嘔血而死,氣炸而亡都是可能的。
不尊師重道行嗎?那是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廳堂之中喘息之聲突然加重,尼法勝收回思緒,再次觀察廳堂中全力行功的雷瑾。
駭然發現,雷瑾裸露出來佈滿怪異花紋的肌膚上,滲透出奇異的粉紅,雙眼中冷厲的光芒似乎也變得鬼異,開始充盈一種非人的血紅光芒。
這是怎麼回事?
尼法勝身形倏忽而逝,瞬間出現在雷瑾身邊。
雷瑾對她的出現完全視而不見,顯然正陷入在一種激烈的身心衝突之中。
這時,雷瑾的狀況可是很不好,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當初一時好奇運行過一兩遍後再也沒有認真修行過的畸門心法,突然在這要命的時刻半路殺出,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的裹挾著體內真氣運行起來,雷瑾練過的心法從最根本的『九天殷雷』轉為『詩劍風流』、『花間聽禪』,再轉為到其他的佛門道家的心法,以及邪宗的心法都無法阻止真氣依照畸門心法流轉不休。
畸門心法在這個時候便如脫韁野馬一般在經脈中狂飆,陰柔險惡的畸門真氣流轉不停,至陰生陽,然而卻不是充滿生機的一點真陽,而是狂暴無比的亢陽真火,一點點的蓄積,卻如山洪一般傾瀉到下丹田中。
雷瑾這時可是捉襟見肘,左支右絀,山海閣的異種真氣如猛獸蟄伏,赫然變異而毒力大漲的六欲傾情蠱蠢蠢欲動,還有這危險的亢陽真火不斷地注入到下丹田中,有道是水滿則溢,眼看著再繼續下去,不是充溢的亢陽真火將下丹田沖毀焚滅,就是流竄全身不可收拾,而且蠱蟲和亢陽真火還隱隱有同流合運的趨勢,蠱蟲得亢陽真火之助,越趨活躍,而亢陽真火亦因蠱蟲的活躍而越發難以抑制。
雷瑾全心全靈的投入身心的爭鬥,卻不防亢旺慾火亦在不停的干擾著靈台的清明,渾身躁熱,難言的**從一點點頑強的滋長,已經變成了滔天的巨浪,衝擊著他的心防。
殘缺了疏導亢陽真火法門的畸門心法,在六欲傾情蠱的毒力引發下,完全失去了控制。
雖然睜著眼睛,其實雷瑾對外界的一切都視而不見,情形危殆,如臨深淵,走錯一步,萬劫不復。
一點靈明緊守,猶如洪爐上一點青雪,隨時會融化無蹤,煙消雪化,雷瑾心裡明白,這時候只有出奇制勝才可以力挽狂瀾於既倒。
但什麼是出奇制勝的妙招?
真氣已經失控,唯一可以驅動的便是近期修行的一點精神念力,這一點點可憐的精神念力能做什麼呢?
低誦一聲,雷瑾習慣地結成手印,斷絕妄念,瞬息間進入內視,渾身所有吸納山海閣異種真氣的那些暗紅色的奇異氣團『珍珠』,瘋狂的旋轉起來,山海閣異種真氣、肉眼難見的蠱蟲、亢陽真火混在一起被吞噬吸納到氣團『珍珠』中,便如同進入了鐵牢一般,暫時再難出來。
只有吸納精氣才能茁壯強大的山海閣異種真氣和肉眼難見的蠱蟲,被吞噬進了那暗紅色的真氣囚牢,暫時就只有亢陽真火是比較好欺負的,那裡有不吞噬吸納亢陽真火以壯大自身的道理?
但亢陽真火也不是那麼好吞噬的,一個不好不是焚滅了蠱蟲,就是同化了山海閣異種真氣,而且隨著畸門心法的運行,狂暴無比的亢陽真火也不斷地補充到暗紅氣團中,於是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規律即便是在那種玄妙的氣團中也在上演,暗紅的氣團『珍珠』更加瘋狂的旋轉、吞噬、吸納……
而在旁觀的尼法勝來說,雷瑾現在的情形很是詭異,肌膚詭異的粉紅變成了艷紅,彷彿是中了烈性亢陽春藥一般,想起都督大人所中乃是『六欲傾情蠱』,可不正是讓人狂性大發的毒蠱?
不過,尼法勝卻從那一片奪目的艷紅中發現死氣的蔓延,慘青蒼白的死氣已經在肌膚上表現出來,雖然艷紅奪目,也遮掩不住死氣的青白之色。
想想雷瑾的渾身經脈曾經碎裂,又讓南谷子以精純無比的道家先天生氣,奪天地之造化硬是重新將經脈給接了回去,實在還未曾復原,非常的脆弱,根本就不能激烈運行真氣或者男女行房,否則這只會讓經脈碎裂,生機斷絕!
而雷瑾對抗蠱毒侵害,激烈地運行真氣,對經脈的戕害之大無以復加,生機正在逐漸離他遠去。
都督大人逐漸死亡的過程是如此近距離的呈現在尼法勝面前,以至尼法勝有種驚心動魄的感覺,一時無法言語。
內視中的雷瑾其實也清楚自己眼下是在涸澤而漁,成功之時也就是羽化之時,如果沒有那該死的內傷,或許自己還會突破瓶頸,達到新的境界。
面上神情百變的尼法勝這時感覺到了雷瑾正在從內視運息中退出。
「師太,本爵可能是撐不下去了,你去把眾人叫來吧,沒有多少時間了。」
雷瑾淡漠地說道,一付交待遺言的架勢,心中暗忖:難道是老天不容我嗎?
在那一瞬間,尼法勝神色一凝,彷彿下定了決心,以斬釘截鐵般的果斷說道:「大人,貧尼不會讓你死!為了西北,為了峨眉,你都不能死!」
「呵呵,天不容我,奈何?」雷瑾雖然知道單憑那些刺客的毒蠱並不能致他的死命,但是諸般條件巧合在一起,想不死都比較困難也。
「只要貧尼不讓大人死,大人就不會死!大人會好起來的!」
雷瑾聞言愕然,這法勝尼姑好大的口氣!
「大人,你知道嗎?」尼法勝淡淡說道,「佛門有妙法蓮華之法門!」
妙法蓮華?
雷瑾卻是知道這『妙法蓮華』除了一層意思是通常所謂的成佛方便法門之一之外,其實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它還是中原佛門中早已經湮沒無聞的佛家雙修法門(雙修是道教的說法,呵呵),只在喇嘛密教的歡喜佛修法中還保留著一些功法,不過也是修持者少,畢竟能夠在雙修中永遠保持明心見性超脫物外的活潑靈性,這樣的修行者不多,修此法容易出偏差,反不如修其他法門。
佛教傳入中土前,原先是鼓勵生育的,並沒有什麼清心寡慾的特別戒律,佛家亦以清淨蓮花暗喻和象徵純潔無暇的女陰,頌揚女陰孕育化生萬物之德,故而佛家的雙修法門類似於道家的雙修術,『妙法蓮華』自有佛法深意,不得其人概不外傳也。(嘿嘿,原始的生殖器崇拜)
『妙法蓮華』雖然如今佛門罕見罕睹,卻是孕化生機的無上挹注秘法!
「你?」
「是!」
無言。
僧袍委地。
嬌小玲瓏的瑩潤……
如波的眼神平靜如水,讓雷瑾心頭驀地一動,從來沒有見過平靜的目光竟是如此的美麗!
雷瑾沒有再多說一個字,在朦朧中將**的尼姑拉進了懷中。
夜幕下,黃河邊。
李文質已經無路可逃,四周都是西北的軍人,虎視眈眈。
慘然狂笑,終究是逃不過去啊!
冷厲決絕的決定了自己的命運,最後的反噬是以他自己的精血元靈為犧牲餵飼隨身的蠱種,蠱種會以超乎人們想像的玄妙聯繫,將這種絕望的反擊傳遞給其他還活著的蠱種,蠱蟲對宿主的攻擊將更加兇猛!
生生不息。
死氣充盈的經脈在尼法勝源源挹注過來的妙法蓮華元陰生氣滋潤修復下,枯木逢春。
絕地反擊,暗紅的氣團『珍珠』毫無顧忌地瘋狂吞噬……
**蝕骨間,雷瑾突然俯下身來,尼法勝亦無法抗拒,仰首與之接吻,發出膩人的呻吟。
當此微妙之際,兩人心中都生出一種意亂情迷的感覺。
舌頭糾纏,丁香暗吐,你進我退,你來我往……
忽然間,雷瑾體溫劇烈升高,其時正是李文質反噬的剎那!
尼法勝喉底嬌呀一聲,蓮華元陰傾瀉而注……
又不知過了多久,尼法勝迷迷糊糊間聽雷瑾在耳畔低語:「謝謝你!」
眼餳骨軟的尼法勝卻是不知,此時的她露出了無限的嫵媚,早惹得雷瑾狂性大發,劫難方休,便已經色心勃勃……
禁慾了多時的雷瑾自不肯在渡過危機後,放過光滑溜溜的女尼法勝!
雷瑾種種秘傳的風月手段耍弄施展出來,只拔弄得尼法勝通體欲融,卻是強自忍著,絕不肯再如此前一般呻吟出一聲兒了。
雷瑾那裡肯依,雖然心中一股憐惜之意,卻是百般溫柔調弄,花樣百出,不曾稍歇。
尼法勝如何是混世魔王的對手,終是輕輕柔柔的嬌哼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墊底的僧袍,渾身痙攣,一下一下地抽搐起來,兩瓣豐腴雪股不住蠕動,時收時舒,直讓雷瑾喜翻了心。
婉轉承歡,媚眼如絲,卻似觀音思凡一般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