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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卷 反擊 第四章 同仇敵愾戰雲急 文 / 金龍魚

    第四章同仇敵愾戰雲急

    行轅籠罩著空前緊張的備戰氣氛。

    連串的突然襲擊,使得所有還在籌備當中的作戰謀劃都在不自覺中加快了進度,軍營中一片忙碌,人來車往,卻沒有什麼人聲喧嘩,除了驗看符牌喝問口令的聲音外,只有高度戒備的巡邏甲士甲葉鏗鏘,巡邏騎隊得得蹄聲在戒備森嚴的行轅大營中迴響。

    因為這些突襲事件,眼下各處諜報雪片般向行轅彙集,需要盡快地進行初步的整理分析,而且很明顯的是幕府方面必然要在軍事上對敵人的突襲有所回應,即將到來的作戰行動,又必須預先有所準備,護衛親軍的擔子因而驟然加重。

    護衛親軍現在已經擴編到三萬人,轄三個軍團,其中包括了一個整補訓練軍團(護衛第三軍團),護衛親軍的三個軍團名義上仍然由明石羽節度統轄提調。

    通過各種渠道進入護衛親軍的士卒,無論男女都必須在整補訓練軍團中,經歷極其殘酷的『野獸』訓練,淬練合格才能正式編入護衛第一軍團、護衛第二軍團下屬的各個部曲;不合格者則轉調其他軍團任職,當然任何人都仍有機會再次謀求進入護衛親軍和近衛軍團,只要他能最終通過考驗,大門始終是敞開的。

    跟隨雷瑾到巴蜀的只有護衛親軍第一軍團一萬人,但其中還包括了相當部分在一般情況下不直接參予戰鬥的人員,其一是職掌參贊謀劃,協助雷瑾統轄提調幕府所屬各軍團、行營的謀士軍官;其二是職掌軍政、軍令、軍法斷事,管轄提調金鼓旗號、驛遞傳騎、天文地利、斥候哨探、大夫郎中、騾馬獸醫、修治溝塹壁壘、整備攻守器械、算籌軍械糧秣軍需財用出入、軍械儲用調運等等軍務的各級軍吏,這些軍吏都是組成一個統帥部,維持一個軍團運作所必不可少的,可謂是麻雀雖小,還需五臟俱全;其三則是一些各具特長技能專精於一業者,如工匠、大夫、說書唱曲的藝人樂工等。這三部分人員中的大部分都是非直接戰鬥人員,除非最危急的時候,一般不會投入戰鬥。

    至於預備培養為各類軍官的西北武官學院見習學生或一些待考察人員,他們雖然隨同護衛第一軍團一起出征,但隸屬關係還在護衛第三軍團。

    雷瑾的統帥部比起雷氏幕府下屬的其它軍團或行營的中軍大營來說,人數要多出好幾倍,但相對於它自身所擔負的職責和集中的權力而言,其實已經非常的精簡,因為雷瑾這個隨軍統帥部不僅僅只是一個萬人精銳軍團的中心,更是一個需要對河隴、青海、西川等廣大地域所發生的所有軍政事務作出適當反應的最高統帥部,在這個統帥部作出的每一項決策,發出的每一道指令,都牽動著西北千萬人的切身利益。

    所以,這個最高統帥部在雷氏『都督幕府』的內部公函文牘中,相對較為正式的稱呼是——軍府!由於軍府的存在,護衛親軍第一軍團所屬精銳騎兵,在人數上比起其他軍團要少了不少,但戰鬥力仍然是首屈一指的強悍!

    和『軍府』這個稱呼一樣,西北很多軍政衙門的稱呼都還不是非常正式,像『幕府』、『西北幕府』、『都督幕府』、『雷氏幕府』、『軍府』、『都督衙門』、『衙門』、『執政府』等,這上下左右關係的區分並不是很清楚,幕僚官吏們也都是互相混用,主要還是看公函行文的對象斟酌著辦。

    這也不奇怪,雷瑾自己的官銜『都督陝西總攝軍事』『平虜將軍』本就是個不清不楚的囫圇頭銜,職權界限模糊得緊,雖然方便了雷瑾這膽兒大的渾水摸魚伸手撈過界,卻不免對各級軍政衙門之間互相行文造成了不小的困擾,眼下卻只能暫時將就著。因為根子還就在雷瑾這裡,這上頭模糊,下面也自然就跟著模糊,這也算是一種帝國特色。

    在稱呼上雖然有意無意的『模糊』,軍府上下的各級軍吏做事卻是不用揚鞭自奮蹄,高級將領都還聚集在行轅大帳裡緊張地謀劃軍機的當兒,他們已經依照幕府頒布的軍律、法令,開始點驗清查和調用軍械物資,下達預先準備指令,派遣斥候游士哨探,作出若干先期安排,這都是按照軍律法令事先授權,賦予了軍吏的有限權力,可以提高作戰效率。

    行轅大帳內,各位將領暢所欲言,經過緊張的爭論辯駁和磋商決策,應對西川變局的方略已經大體敲定:

    對彌勒教方面,大家一致認為彌勒教是當下進攻作戰的重點,但彌勒教的情形與洪正藉著帝國朝廷的名義雄據一方大不相同。洪正所據守的西川,其維繫基礎薄弱,根基尚淺,只是憑借帝國『正統』的慣性,暫時『割據』西川而已。幕府斬其首腦,分而治之,一舉而奏效,貴在入蜀之際兵貴神速,以快打慢出其不意,比較容易的就取代了洪正的地位;而彌勒教在四川經營已久,根基雄厚,雖然說因為形勢機緣不如人意,只佔據了東川,但非戰之罪也,且彌勒教在西川同樣潛藏著深厚的影響力,因此要想對彌勒教再來個以快打慢是絕對行不通的,這需要耐心,還需要採取以攻代守,攻守兼顧的方略,持續有力穩紮穩打地加強作戰攻勢,對峙、相持、拉鋸,可能需要較長時間才能達成佔領東川控制四川全境的作戰目標,但是將戰火全面引向東川,同時有步驟地破壞奪取彌勒教命脈——鹽利和水運,最終迫使彌勒教低頭的作戰決心已經不可動搖。

    東川崇山峻嶺綿延,來往交通、商貿集散、兵員調動都仰賴水運甚重,大力編練西川水軍爭奪水道控制權是當前要務之一;

    而四川鹽鐵之利,東川之鹽井為彌勒教所獨擅,富榮鹽場的自流井為彌勒香軍提供了巨萬軍資財用,對於東川鹽場的厚利,連獨孤岳都看著眼紅,因此對還在謀劃中的攻佔東川地跨富順、榮縣兩地的富榮鹽場的作戰計劃是一百個贊成,表現得比好戰的將軍們還要好戰。

    奪取東川鹽利和水運之利,與奪取東川水陸要衝同等重要,甚至從長遠來看,甚至比奪取瀘州、合州等要衝對彌勒教的打擊還要大得多。

    對漢中方面,雷瑾則拍板同意了秘諜部關於派遣獵殺隊和強襲隊對漢中府展開暗襲的提議,必須對漢中方面默許李逍借道過境予以回擊,要讓漢中方面知所教訓,不是誰都可以隨便招惹到幕府頭上來的,既然招惹了就要有承受幕府報復的準備和能力,同時這也是對漢中方面的一種牽制行動。

    對於西川暗中潛藏的彌勒教勢力,也確定主要由內務安全署牽頭負責打擊暗藏奸細和清洗與彌勒教有瓜葛的一些士紳土豪,彌勒教以為幕府在西川立足未穩,不敢大肆『清洗』而造成人心惶惶,所以暗中在西川的活動未免有些肆無忌憚,然而這過於囂張的氣焰已經大大超越了雷瑾可以容忍的底限,『清洗』已如箭在弦上勢在必行,問題只是採取什麼方式最大限度減少西川震盪而已,這是大帳中現在少數議而未決尚在爭議的對策之一。

    至於劍門關,並不在今次議事範圍之內,顯然雷瑾對狄黑信任有加,根本不擔心狄黑不能攻克劍門關,所以就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不識趣地提『劍門關』三個字,只權當這世上並不存在什麼劍門關。

    諸項對策逐一敲定,還剩下最後幾項沒有最終確定,行轅大帳中的商討仍然在繼續,而一項一項命令已經陸續從行轅發出……

    半截的手臂,半截的身體,一塊塊的內臟……

    碎裂的屍塊、殘破的兵器、橫七豎八的屍體幾乎沒有相對完整的,極其濃重的血腥味瀰漫,滿眼都是淒慘至極的景象!

    一片死寂的雲頂石城,橫屍遍野,血流成河,許多壁壘被燒得一片焦黑,充塞其中的屍體已經燒成焦炭一般,那是敵人撤走時順便放的火,陣陣黑煙還在緩緩的裊裊升騰,屍臭、焦炭、血腥,令人欲嘔。

    一隊一隊的西川士兵被帶上雲頂石城,他們雖然事先已經看過一些描繪敵人襲擊後慘況的圖畫,而且在到雲頂石城之前,途經被燒殺洗劫過的市鎮,就已經看到過不少血流成河,燒成一片白地的市鎮,本來就已經大受刺激,這種對敵人的憤恨一點點累積,憤激而狂烈的嗜血情緒在雲頂石城升到最高點,在士兵中要求血債血償以牙還牙的呼聲一時甚囂塵上。

    春天的西川本來是煙雨朦朧柔情四溢的季節,但是在某些人有意識的謀劃下,這個春天充滿了血腥嗜殺的激情,征戰四方的戰車獲取了更加強大的推力。

    那些經歷過戰火摧殘的殘破市鎮,極大的刺激了西川這些士兵,無論是選入內務安全署鐵血營、鋤奸營、巡捕營的士兵,還是西川行營提督公孫龍的麾下,又或者西川各府守備軍團的士兵,無一不是群情激昂,切齒痛恨,那畢竟是他們昔日的袍澤,兔死尚且狐悲,何況人乎?

    這些西川士兵心中原本因投誠依附西北幕府而潛藏在心中的不甘、認命、麻木、無奈等情緒都在這些血淋淋的景象中消逝,代之而起的是急切的復仇心理,潛意識中對西北幕府的殘剩反抗情緒完全煙消雲散,這時候在士兵們的想法中,只有聚集在西北幕府旗下,發動對彌勒教的進攻、進攻、再進攻,才是唯一正確的選擇!

    而西川的許多土豪士紳,豪強大姓、武林門派、黑白兩道都很快作出反應,幾乎是同一時間以各種方式向西川執政府表明立場,力主對彌勒教實施殘酷消滅無情打擊,至少在表面上是沒有一個人反對了。西川執政府對僉兵令的推行,也由上官下吏拖延塞責敷衍了事的局面轉變為官吏按照西川執政府的要求非常積極的推動包括《僉兵令》在內的許多幕府法例的全面落實。

    在這種激憤情緒下,西川行營六萬餘人加上抽調的若干守備軍團士兵首先領命出征,原定很快就要撤回河隴的由白玉虎、魔高臨時統轄的暫編軍團兩萬人,在西川士紳們以『為巴蜀子弟復仇』為由,極力陳情苦求下,雷瑾也讓了一小步,白玉虎、魔高兩節度仍然撤回,畢竟塞外的白虎軍團和蒼狼軍團還得他們倆去統轄,但是留下一萬人再駐留一段時間。同時雷瑾也承諾會從河隴抽調比較熟悉步兵山地作戰的軍隊輪流入川,『剿滅』盤踞東川的彌勒香軍,這才讓西川士紳們停止陳情。

    重慶府。

    龍虎大天師李大禮正在大發雷霆,手下一干天師、法師、佛母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只不過去了江南一趟,四川局勢就出現了逆轉趨向,確實是他始料未及的,也難怪會大發雷霆。

    江南一帶,自開春以來,彌勒教就連續遭受重創,南直隸、西江、浙江、福建、湖廣等省多處彌勒教的秘密香壇被官府查獲,不少彌勒教的重要人士都上了官府的海捕文書,而且還遭到以『戒律會』為首的佛道高手追殺。

    不得已之下,未曾暴露的秘密香壇就地隱蔽,暫時停止聚眾燒香等活動,而被戒律會追殺的一些彌勒教人士則分成兩路轉移撤離,一是退往北方暫避風頭,一是西行入川托庇於李大禮旗下。

    因為銜尾追殺的有戒律會十三峰之一,加上佛道兩門所謂的『伏魔金剛』、『天龍羅漢』、『誅邪真君』、『真武神將』一眾降魔衛道之士,陣容極為堅強,而且還有南直隸西江總督的親衛隊協助,多半是帝國世家培養出來的劍客奇才,且比那些戒律會專門培養的降魔衛道之士更要狠辣陰險幾分,在這麼龐大的追殺陣容下,李大禮不得不親自率領一批人馬出川接應。

    而且在湖廣,還在突然遭遇之下,與戒律會的聽梵大師狠狠的拚了一場,搞得兩敗俱傷,不過總算是保護了一大批彌勒教的精英高手免遭戒律會的毒手,為彌勒教保留元氣,他這大天師受點內傷也還是值得的。

    讓李大禮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兒子李同,竟然會在這一段時間內臨時主持彌勒香軍軍務時,在沒有全局謀劃,全面配合的情況下莽撞的發動了對西川的連串偷襲,雖然偷襲大獲成功,卻也惹來了西川方面民情沸騰,喊打喊殺之聲盈耳不絕,令人驚心。

    西川多處水陸要衝和商埠碼頭遭到大規模襲擊,本來應該是對進佔西川的西北幕府一個沉重打擊,因為青黃不接糧食緊缺的情形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幕府在遭受襲擊的情況下,如果不反擊,權威明顯會遭到極大削弱,但如果要揮師反擊,糧秣又是個讓西北幕府完全負擔不起的最大問題,這種狀況是可以完全讓幕府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但是幕府確實有能夠翻雲覆雨的能人,居然在這種士氣受挫的惡劣情勢下,成功扭轉了局勢,出人意料的迅速反應,沒有把受到敵人偷襲的消息嚴密封鎖起來,而是巧妙利用了這一點,組織了許多西川的豪強士紳,尤其是西川投降歸誠的二十萬士兵在進軍和換防的中途,陸續前往那些傷心沉痛之地,親眼目睹那些昔日袍澤被敵人屠殺殆盡,繁華的市鎮被燒殺一空血腥滿地的情景,再加上其他許多煽動性的舉措有效鼓動,成功的激發起西川數百萬軍民同仇敵愾的憤怒。

    這讓李大禮覺得非常可怕,能夠化腐朽為神奇,化不利為有利的敵人,如果有可能,李大禮是絕對絕對不希望遭遇這樣的敵人,與之為敵絕對是很痛苦的事情。

    說實話,當初西北幕府的兩路大軍神速的進軍成都,圍而不攻,很快就迫使成都府城舉城歸降,李大禮並不覺得有太多意外,在各方面準備比較充分,策劃比較周密的前提下,這完全有可能做到;但是在剛剛奪取了西川,『立足未穩』之時,就大批遣還參戰的回回、蒙古、吐蕃、鮮卑諸族包括西北幕府的嫡系騎兵軍團,這就已經讓李大禮覺得彌勒教所面臨的對手非常難以對付。

    首先這是因為幕府既然已經取得西川,再接下來若要進軍東川,以東川的地形,當然只能是步兵、水軍擔綱主角,騎兵用武之地狹小,多了反而是累贅,人吃馬嚼,所耗費的糧食絕對是驚人的數字,在立足未穩的情形下,將大多數騎兵軍團和西番軍團遣還河隴絕對是很少人夠膽識果斷拍板決策的。這一舉就大大減少了幕府在糧秣供應方面的壓力。雖然奉調入川的西北幕府步兵軍團也配備了大量騾馬,但遠遠少於騎兵軍團,至少在馬糧方面所面臨的壓力要小得多,這就在很大程度上避免了與西川軍民直接爭糧的困境。再者,西北方面在糧秣供應上更接近於遊牧部族,他們的軍隊供應糧秣,調運的除了牛群羊群等活牲畜,還有乾肉、奶酪、肉腸、麵餅等易於攜行、充飢易飽、易於保持和恢復士兵體力的軍糧,比如單就那奶酪而言,切下一兩多重的一小片,就足可飽人,非是一般米面之物可比,大大減少對米面一類糧食的依賴,從糧秣供應方面保證了幕府騎兵軍團的快速機動和長途奔襲能力。

    李大禮想到若是在關中一帶,幕府騎兵軍團突然來這麼一下,出其不意的奔襲而至,彌勒香軍恐怕很難頂得住突然出現的鐵騎衝鋒,不由稍稍慶幸東川之地重巒疊嶂,有山川險阻,騎兵難以發揮威力,否則彌勒香軍現在只能像中原那樣,依賴高牆深池營壘塹壕死守不戰了。

    再一個,幕府方面很快把回回、青海蒙古、吐蕃、鮮卑這些西番蠻夷的軍隊遣還河隴,避免了多生不測,不致於釀成不可收拾的局面。華夏中原雖然從較長遠的歷史來看,頗具包容性,但與邊陲蠻夷部族的矛盾衝突其實也是不容忽視和漠然置之的。以幕府西路大軍在向成都進發的路上,一路血腥殺戮而言,很難保證那些西番軍隊在進入成都府城之後還能夠在幕府有效控制之下不進行搶掠。

    幕府能夠定下諸路大軍城外紮營,讓成都守城大軍開出城外接受整編,同時又讓西番諸族接受了各自派遣少數人員共同入城接收成都府庫和蜀王府庫的方案,在西番諸族眾目睽睽的眼皮底下,幕府一本公道,也信守了賞賜軍功的承諾,西番諸族沒有什麼好抱怨生事的。從這件大體在西北幕府控制之下的事情上來看,李大禮認為西北幕府對西番諸族的控制已經相當深入,再藉以時日,恐怕那些蠻勇的西番諸族就再也難以翻出西北幕府的手掌心,由著西北幕府之意操控了,孫猴子終究是翻不出佛祖的手掌心啊。

    這些基於綜合分析各方諜報而得來的認知,李大禮雖然在心裡琢磨了好些來回,自信沒有大的差訛,卻多半沒有向旁人甚至親信心腹透露,因為這些事情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的判斷,自然不可能讓太多人知道,心裡清楚並不等於就要嚷嚷得全天下人都知道。

    當然,幕府見招拆招,一舉扭轉了士氣受挫的形勢,激發起西川軍民同仇敵愾之心,這事兒還不能徹底讓龍虎大天師暴跳如雷,讓李大禮大發雷霆的是另外一件事。

    由於彌勒教仍然潛藏在西川地面的人手,行事過於囂張,就在這一兩天之間,內務安全署邀請和聯合了不少西川的豪強大姓、名流士紳、武林門派全程參與了內務安全署的大清洗大搜捕行動,以雷霆萬鈞之勢,幾乎把彌勒教在西川的根都給刨斷了,耳目被西川方面切斷,這才是讓李大禮大發雷霆的原因。

    行事太不小心啦!

    同仇敵愾的西川固然不易對付,但是總還是有法子可想的,但己方的耳目被一一切斷,那還怎麼玩?很多事情就要因此而大大的被動了。

    沉浮人世,享盡人世繁華的大天師一邊訓斥下屬,一邊暗自思忖著,他也深深感覺到彌勒教眼前的這個對手咄咄逼人的氣勢了!

    是該卯足精神好生應付了,西北幕府那個小娃娃軟硬不吃,以前倒是有些兒小瞧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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