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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望蜀 第三章 步兵軍團 文 / 金龍魚

    第三章步兵軍團

    賀蘭山下陣如雲。

    山勢崢嶸的賀蘭山橫亙於後,廣袤荒野的積雪下露出些許衰草,在凜冽的寒風中抖動。

    一座巍峨的城池奇跡般的聳立在眾人原本以為是一片荒野的雪原上,城牆高峻,諸多門樓、角樓、望樓、箭樓、女牆聳立其上,城外護城的壕塹,皆齊備而具體,簡直可與關中長安大城的堅固城池差相媲美;

    在距離城池一側,不到兩里之地則是一片正規的大軍野戰防禦營壘,塹壕、鹿砦、拒馬、牆壘、車陣等一應俱全,深溝高壘縱深防禦,如有戒備森嚴的數萬兵馬在營壘之內堅守,必定如山嶽峙立一般,難以撼動。

    這是幕府調遣大量僉兵,盡量利用這古休屠澤荒漠上,那些秦漢唐時代殘留下來的殘壁城垣,在土木大師、土木工匠的現場指導下,以板築法構築,材料則是就地取材的沙土,澆上雪水,借助隆冬的嚴寒,一層層將沙土和水凍凝成堅固的冰雪沙土城垣;野戰營壘的牆壘也是採用類似的方法,只是不用板築法,而採用草袋、麻袋裝盛沙土,每疊壘上一層盛滿沙土的口袋即淋上雪水,層層壘疊,淋水緊固至需要的高度,牆壘即成。而構築城池、營壘所需大量沙土,就便利用了挖塹壕掘出的土方,一點也不浪費。由於板築沙土並不需要最費時費力又費錢的『夯實』和『砌牆包磚』兩道工序,構築起龐大堅固的城垣、營壘所需要的人工和時間,低到讓人難以相信的程度。

    負責此項任務的土木大師蒯益,具有非常卓越的綜合規劃統一運籌的才能,出身於帝國有名的土木世家,是國初人稱『蒯魯班』的工部左侍郎蒯祥的後人;另外一位土木大師王良,其祖上則是皇朝初年帝國土木大師蔡信的嫡傳弟子之一,都是幕府費了莫大心血才請到的大師巨匠。

    這蒯益和王良一到河隴,除了依照承諾各帶了十幾個徒弟之外,還一口就攬下了營建演兵場的任務,甚至還敢立下軍令狀,保證很快營建好演兵場,在幕府冬季演兵中派上用場。

    果然沒有讓幕府失望,用了一個月時間,就指揮著僉兵構築好了這用冰雪沙土作材料的堅固城、壘。

    雖然這荒漠上的城垣營壘在來年春暖花開之後勢將傾頹,而不復存在,但在這嚴寒的冬季卻是絕對的堅固,對於這一點,包括雷瑾在內都萬萬沒有想到,據兩位土木大師所言,他們是從《三國平話》中得來的靈感,確是出乎人們意料。

    雖然事先已經被告知了關於這城壘的營造情況,但親眼目睹龐大堅固的城池營壘,仍然難以置信。

    高踞在馬上的幕府諸將對呈現在眼前的一幕,都是一臉的驚訝,即便是象郭若弼、狄黑這等戎馬多年的軍中宿將,也不免大是驚訝,其他與會列席的幕府幕僚、工匠大師,包括風閒、丁應楠等人也大都顯得有些吃驚。

    這城池,這營壘,這龐大的土石方是怎麼規劃築壘起來?隨同雷瑾一起出塞的幾位工匠大師在心裡琢磨著,不停地端詳觀察著眼前的城池營壘,雖然他們並不是土木工程方面的行家,但工匠的本能還是讓他們有探究一下其中奧妙的念頭,只是這時候不好提出來而已,暫時只能悶在肚裡。

    而一些幕府中的幕僚,他們平時都是各自負責比較具體的實際事務,制定大方略的事情多半還輪不到他們,當然一些內幕多少會比其他人知道得多一點,眼下也在心裡暗自思忖:如果不是現在吉囊部不聲不響地主動後撤了幾百里地,根本不可想像壘築這龐大的土石工程,在壘築期間居然沒有受到塞外韃靼人的騷擾襲擊,莫非——莫非這也是都督大人與吉囊秘密達成臨時協議的目的之一?

    這些遇事習慣動動腦筋的幕僚,對雷瑾這都督大人在戰場上勇猛剽悍,身先士卒的一面,多少有些印象,畢竟有戰績為證,但對於雷瑾的縝密遠略卻感受並不深切,無法想像這樣一個出身豪門世家的貴公子有如此縝密隱忍的算計和耐心。如果說這眼前的一切都是早有預謀,那也太難以令人置信了。人說高手下棋比一般人要多看三步棋,眼前看來,都督大人何止多看了三步棋啊?

    而聯想到雷瑾宣佈要入川作戰,在場的各個軍團節度則都在各自思忖,如果眼前這一切,都是都督大人與核心幕僚的預先佈置,大可以據此而推想都督大人以往拍板決定的一些個舉措,都可能暗藏著深意。那麼此前與韃靼吉囊部的那一場說不上是勝或是敗的試探性野戰,又是不是與入川之戰也有著什麼照顧呼應的關係呢?還有其它的一些事情,又是不是也都是為東進作戰,作前期的鋪墊準備呢?

    兵法云:「善戰者,先為不可勝,以待敵之可勝。」雷瑾和核心幕僚在謀劃方略時,能想到在部署入川作戰前,讓幕府的軍隊作適應步戰的演練,作攻堅的演練,作重兵會戰的演練,能想到要驗證各種作戰方式的實戰可能性,這麼深沉、縝密、穩重、務實、精細的算計,力圖使己方立於不敗之地的部署,謀劃之長遠,使諸位節度暗自吃驚之餘,大感震動和興奮。

    而作為雷瑾盟友的風閒、丁應楠也在暗自評估,這雷瑾搞這麼大的動作,真的就是只為了入川?有沒有可能是欺騙性的佯動?河隴四周圍的這些個勢力,全是有可能威脅河隴穩定的外患,而內部的豪強大族現在是沒有機會,若有機會難保不會跳出些魚蝦來興風作浪,雷瑾會趁機一網打盡,收拾掉他們嗎?又或者是以入川作誘餌,給那些心懷不滿的人一個鬧事的機會?

    馬鞭遙指,雷瑾顧盼自雄,全然不理會部屬、幕僚、盟友心中轉著什麼活思想,笑著說道:「諸位,這城池營壘還過得去吧?」

    眾人遙望著遠處的城壘,紛紛點頭稱是,狄黑趁機問出大家心中的疑惑:「都督大人,接下來我們怎麼驗證步兵軍團的最佳編配呢?」

    「步兵軍團攻防作戰與騎兵軍團的野戰衝殺差別較大,而且城池攻堅和野戰攻堅也不盡相同,所以才需要在人員配給、兵力編成、軍械裝備、輜重糧秣、攻堅野戰之法等方面摸索最佳的編配。

    幕府的幕僚們已經嘔心瀝血地商定了好幾個編配方案,依小弟估計,比較整齊劃一的統一編配恐難切合不同的作戰需求,所以未來大致上是幾種不同的編配共存,然後在演練和實戰中不斷調整。

    現在初步的設想,西北將來需要的步兵軍團,其實應該是具有強韌戰鬥力的步、車、騎混編軍團,兵器軍械應該盡可能的精良,進攻時必須如雷火般狂野凶悍,而防禦時則必須如山嶽般難以撼動,行軍時又能風馳電掣,千山萬水也不能阻遏行進的步伐。

    出於兵貴神速的考慮,步兵軍團的行軍速度需要能大體跟上騎兵軍團的進軍速度。所以除少數裝備了大號火炮和其他攻城器械、載炮車輛等,實在行軍遲緩的主力步兵軍團外,大部分的主力步兵軍團都將根據不同需要,編配騾、馬、驢、牛、駱駝等行軍馱載畜力,步兵軍團行軍時依靠畜力,只有在投入戰鬥時才下馬步戰,必要時步兵甚至可以騎馬,像騎兵一樣從敵人翼側衝擊敵陣。步兵軍團將來編配大量騾馬,主要是結合我們西北在畜牧上具有的優勢,否則也難以做到這一點。

    另外一點,我們現在已經製造出相當數量的火炮、火銃、地雷、火箭等火器,如何最大限度地發揮火器的優長,彌補其現有的缺陷和不足?步兵軍團和騎兵軍團各自需要編配什麼樣的火器?編配多少火器才合適?以幕府的財力物力可能承受的火器裝備量上限是多少?是不是需要在步兵軍團內專門獨立編製一支火炮大隊或者多支火器隊?又或者是否需要建立專門的攻堅炮隊和野戰炮隊?火器的編配,以我們現有和將來可能具備的財力物力和補給輸送能力,在彈藥輜重上保障各軍團持續作戰多少天最為合適?在一個軍團內,火器與其他兵器又各自編配多少最為適宜?馱載火器的畜力需要編配多少?因為編配了畜力,人畜糧秣又如何保障輸送補給?就地徵集或以戰養戰,最多能夠解決多少輜重糧秣?等等,許多都是需要我們通盤考慮,並且必須解決的問題。

    將來,如果戰爭越打越大,步兵軍團除了單獨擔負起攻堅作戰任務之外,還要與騎兵軍團協同作戰,這也是我們需要通過演練和實戰逐步完善解決的。

    另外步兵軍團、騎兵軍團之間的協同,對我們現在的諸位將領運籌帷幄決勝千里的能力也是一個絕大的考驗,我們的將領能指揮一個軍團作戰,並不代表將來就一定能指揮兩個軍團,三個軍團作戰。指揮調度一個方面的多個軍團互相協同配合作戰,與單獨指揮一個軍團是截然不同的。大小將領必須對自身能力的不斷提升加以重視。」

    這一通話,雷瑾並沒有直接回答狄黑的問題,只是就編練步兵軍團的必要性,眼下大概的初步設想,軍團中編配較多火器又需要解決哪些具體問題,步騎之間的指揮協同,對步兵混編軍團的使用,對步兵混編軍團戰鬥力的要求等等略加闡述,指出了一些引人思考的事項,讓諸位將領在稍後的戰法演練中,執行『吹毛求疵』的指令有了一個較為明確的觀察方向。

    而對於一干已經具有一定實戰經驗的幕府將領,這將要組建的步兵混編軍團編配大量騾馬,強調其行軍速度,強調步騎間協同,重視火器進攻,都是傾向於機動進攻的思維,貫穿著強烈的主動進攻意識,並著眼於長遠,對於尚武的西北將領軍官來說,不啻於無上福音,符合他們的利益。

    但這其實也都是基於西北的現實,西北地廣人稀,原野廣袤,畜牧發達,諸族雜居,要對整個西北地域實施有效的軍事控制,措施之一就是必定要求軍隊具有較強的快速機動和快速輸送能力,以應付任何方向的突發事件。

    為著快速控制事態發展,對於幕府而言,軍隊的快速機動必須放在第一位考慮,其他的攻擊能力和防禦能力都必須建構在確保軍隊快速機動的前提下。

    在最後說到將領要自覺提升自身能力時,雷瑾特意提高了嗓門,繼續往下說道:「戰爭無情,是良將還是庸將,戰場上自見分曉;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就一切分明。

    諸位,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良將和庸將變非一成不變,世易時移,昔日在戰場上所向披靡的良將,也有可能因為墨守成規不能適應新的情勢而吃敗仗,成為今時今日的庸將。

    西北幕府,不養庸才。是良將,在我西北幕府,總會有他大展身手的位置;是庸將,自也會有後起的新銳取而代之。

    這醜話我就先說在前頭,你們大傢伙自己個好生琢磨著。」

    雷瑾後面這番話顯然頗有些借題發揮的意味,藉著回答狄黑的提問,順便敲打敲打諸位領軍的節度將軍。

    稍後,中軍官奉命向大家匯報了各個不同的步兵軍團編配方案,都是各有千秋。

    譬如其中的甲種方案非常重視對堅固城防的強攻,編配的都是重型攻城器械,包括沉重的重型紅夷炮、佛郎機火炮、拋石車、雲梯、尖頭木驢、修櫓等,這種編配是以犧牲快速機動性為代價,獲取強大的攻堅和防禦能力,在對一些堅固城池進行較長時間圍攻作戰時會有較大作用;

    又有乙種方案,混合編配若干步兵、騎兵、各級軍官、侍從、傳令、雜役,除外弓弩刀矛,還裝備有幕府最新改良的佛朗機火炮,紅夷火炮,新式虎蹲炮,新式遠銃、近銃、多管火銃等火器,常規配備行軍馱載騾馬,一般不配車輛,但可以自行臨時徵集和自製戰車、輜重車等車輛加強,但要求全為獨輪車形制,以最大可能的適應各種地形。這一種步兵軍團編配方式,非常注重對地形的盡可能適應,在在場諸位將領的眼中,這乙種編配方案,在很大程度上是特意針對巴蜀多山地形的野戰而設,很快就將在未來的東進作戰中經受戰火的考驗;

    另外丙種方案,則以軍官、騎兵、步兵、傳令、雜役、輜重車伕若干混編,配備武剛車、偏廂車、輜重車等車輛,配給戰馬、馱駝、馱騾、駕牛等畜力,裝備大小佛朗機,紅夷火炮,新式遠銃、近銃、多管火銃等火器,又有弓箭撒袋,大弩,火箭、大棒、籐牌、腰刀、長斧、甲冑、火藥罐等,這一種是最接近皇朝京軍和邊軍傳統的步、車、騎混編方案,野戰攻擊、防禦力強,快速機動性在步兵混編軍團中還是不錯的,對地形的適應就要差一些,比較適合在帝國北方大部分地區進行野戰攻防。

    其他還有好幾個方案,互有差別,而且這次演練也不準備把全部方案都演練一遍,而是結合即將要展開的軍事行動,有所側重的演練預想的作戰套路,將紙上談兵的方案,直接搬到演練場上實際演練一番,以檢驗和尋找出方案中的缺陷和不足,盡量減少將來在實戰中的人員損失和傷亡。

    當在場諸將對各個方案都有所瞭解之後,幾十架雲車也相繼豎立起來,齊刷刷猶如豎起一片森林,雷瑾則帶頭登上高高的雲車。

    這是為了使各位將領、幕僚、來賓,能居高臨下地將演練部隊發起攻堅戰鬥的全貌盡收眼底所做的安排,而且每人手上還都分發到一具千里鏡,以便他們清晰地觀察距離兩里之外的戰鬥演練。

    演練開始了,在鼓角轟鳴中,三發旗花火箭呼嘯著劃破天幕,在空中爆炸,變成三個火球冉冉落下。

    旌旗獵獵,演練部隊開始進入人們的視野,猶如滾滾洪流一般匯入戰場,向著城垣逼近。

    這支演練部隊倒是實實在在的混編部隊,軍官主要是從西寧行營、敦煌行營、各隴山守備軍團、邊牆戍守軍團中抽調,配備的士兵則全是僉兵。

    對防守嚴密,預有準備的堅固城垣進攻,首先遇到的便是外圍鐵蒺藜的清除,這是防守一方阻滯攻方進攻,爭取時間而必然在外圍設置的一道障礙,可以障礙步騎的快速進軍。

    演練部隊按部就班清除蒺藜,掘取泥土備用……

    在蒺藜之後是鹿角木,鹿角木後陷馬坑,再其後是拒馬槍。

    部隊前進,開始清除鹿角木,將掘取的泥土填充到陷馬坑……

    火炮隊開始確定重炮炮位,展開炮車,軍官大聲下達指令,指揮士兵有條不紊地釘固定鐵銷,在炮車後設定鐵絆和挖掘堆築阻攔土牆,看來也操練了一段時間了……

    有的炮手使用統規,測量火炮仰角……

    有的炮手使用矩度,測量目標距離……

    每一門火炮配備的操炮手都各就其位,熟練地裝填火藥藥包,裝填鉛鐵彈丸……

    這邊廂雲車上旗幟揮舞,用旗號向演練部隊設置了第一個敵情:敵軍城防火炮向我攻城部隊發動炮火攻擊。

    攻城火炮,也馬上開始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噴吐著硝煙,開花彈向城頭聚集,壓制殺傷敵方的操炮手,各種炮彈呼嘯,天崩地裂一般。

    承載著沉重火炮的炮車猛然後坐,但是固定鐵銷、鐵絆和阻攔土牆阻攔了炮車繼續後退,炮手們馬上驅趕著騾馬前拉後推,吆喝著把後坐了很遠的火炮重新拖回炮位,準備重新裝填彈藥,發炮轟擊敵人。

    同一時間,其他部隊繼續向城池逼近,有的開始拆除固定的拒馬槍,並打算把拒馬槍前推,用於佈置防止敵方騎兵突然出城衝擊的拒馬槍和車陣;有的則繼續向前推進,由於已經很接近防守一方的弓弩火炮拋石機的射程,櫓盾、尖頭木驢之類的攻城車輛相繼跟了上去,壕橋、折迭壕橋、折迭雲梯、攻城槌也在這時在後面大量集結,準備著向城牆發起登城衝擊。

    後面跟進的火炮隊仍然在不斷確定炮位,展開炮車,向城頭轟擊……

    一些跟進的拋石機,射程相對較短,這時也逼近到了射程之內,開始向城垣內拋售各種火球,毒藥煙球,燃燒爆炸鐵殼雷彈,如果不是在這荒漠上沒有什麼石頭,石頭也會成為攻城武器。

    觀戰的雲車也開始向城垣逼近了些,因為火炮轟擊發出的硝煙遮蔽,影響了眾人觀察,如果不是寒風強勁,迅速將硝煙吹散,可能還要更近一些。

    雖然沒有對抗的敵人,觀戰的指揮部卻不時通過旗號向演練部隊設置敵情,攻『防』雙方的火炮你來我往,互有攻守,展開了激烈的炮戰爭奪。

    攻方的炮位選得還算不錯,在嚴密的指揮下,各型紅夷火炮、佛朗機炮輪番發炮,保持了持續而相當密集的進攻火力,實心鐵彈,開花彈,葡萄彈,相繼落在城垣內,烈焰黑煙升騰,連綿不絕的轟鳴迴盪在荒漠上……

    即使在這一場沒有『敵人』的演練中,遠程火炮顯示出來的巨大潛力仍然讓多半習慣快馬硬弓衝鋒陷陣的諸軍團將領感到震撼。

    如郭若弼這樣的宿將,當然知道這絕對是仰仗了諸位工匠大師之力,只有精心鑄造,品質上佳的火炮才能取得這種效果;另外也與幕府在財力、物力上對軍械製造的竭力支持相關,沒有這些原因的促進,那都是不可能的。

    演練仍然繼續,荒漠上無論白晝還是黑夜,都充滿了火炮的巨大轟鳴,戰士衝擊的吶喊,鼓角之聲連綿不絕……

    這麼大的演練動靜,實際上也吸引了各方諜探斥候的關注,在演練期間,在外圍巡邏的白虎游騎軍團的斥候,以及秘諜部『百靈堂』所屬的獵殺隊、強襲隊都不知道驅逐了多少意圖接近演練場的諜探,總數不下百起之多。

    火炮的轟鳴,不僅僅是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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