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誘惑危機
兩盞樹立在壁角,精美絕倫的華燈正大放光明,將宏敞堂皇,富麗典雅的內室照得恍如白晝,纖毫畢現。
這是十五連盞的大型落地華燈,燈盞錯落有次,其中一盞形如古拙盤虯的古樹,樹上有一夔、二鳥、四猴,龍游、鳥鳴、猴戲,情態各異,妙趣橫生;
另外一盞則從塑成樹幹形狀的燈柱上又旁伸一枝,裝飾了一群攀枝嬉戲的小猴,樹下還站立有兩個**上身的人,作拋食戲猴狀;
這一對連盞華燈,造型既端重厚實,大方美觀,又精緻玲瓏,趨於古俗,有一種凝重淨素之美,顯得吉祥高貴,恰如其分地烘托出整間內室的富麗典雅,彰顯出主人家不落傖俗的世家氣息。
這內室中舉凡凳、椅、幾、案、櫥、櫃、床榻、台架、屏風,無不精緻,用材純用紫檀、花梨、紅木、鐵梨木,並不髹漆,僅打上透明蠟,造型簡潔質樸,不求雕琢,裝飾洗練,卻叢骨子裡透著一種貴氣!
紫檀屏風和鏤空的博古架將內室分隔成幾個部分,顯得曲折幽致,而不致於一覽無遺!
明燈照耀下,分隔在內室一隅的妝台之上,隨意擺放著各種名貴珍飾,釵鈿釧鐲,都是時下帝國兩京最受名媛貴婦們追捧效仿的時新樣式,晶瑩璀璨,珠光寶氣,沒有一件不是價值巨萬的奇珠異寶。
在妝台一側,四面雕空的紫檀板壁將一面大大的六尺銅鏡嵌在中間,清光瑩然,光可照人。
一個美麗明艷的美女,佇立在這面六尺穿衣銅鏡前,癡癡地凝望著鏡中映現出來的裊裊娜娜,鮮麗嫵媚的形象。
這是一張靈秀而妖媚的美麗嬌靨,玲瓏剔透的肌膚驚人的白嫩,流轉著琥珀般妖魅光彩的棕色雙眸,像是蒙上一層清靈澄澈的水霧般瑩潤動人,一種沁入骨髓,柔媚靈動,魅惑妖異的魔力盈盈欲流,彷彿呼之欲出!
那種無與倫比的幽魅靈秀之氣,已經令人心旌搖動,神魂顛倒,而此時的她,身上只披著一件霧靄一般,煙羅紗的大袖羅衫,衣內光裸雪白的**,雖然好像有一層薄霧遮掩,其實卻又一覽無遺,纖毫畢現,和絲縷不著差相彷彿。
鏡子裡反映著如雲霧繚繞一般的玉體,豐滿白皙,曲線凸凹,放射出無限魅力,充滿著深淵大海般的誘惑。
如清水芙蓉般靈秀的玉面嬌靨上,卻隱隱流露出一絲絲令人心悸的陰森冷厲,一種讓男人不寒而慄的神情!
天殺的!可惡的雷瑾!
蘇倫狠狠的盯著銅鏡中如花似玉的嬌媚美人,在心裡喃喃發狠。
也許是雷瑾從塞外歸來後,忙於瑣事的緣故,諸事纏身的雷瑾根本沒有空閒來理會「妖魅仙子」,直到蘇倫和雷瑾身邊的女人都一一熟絡,差不多都快成為閨中密友了,雷瑾和她的對話也絕超不過二十句。
這使得原本就有些忿忿然的蘇倫更加火大,還從來沒有人這樣給過她冷臉看呢,叫她如何嚥得下這口惡氣?
端詳著鏡中一身冰肌玉膚的嬌人兒,體態豐腴,雪脂如玉,這是何等誘人的綺靡,何等動人的媚艷?足以讓任何人血脈賁張心跳加速!
然而卻硬是有人對此絕色視若不見,置若罔聞,甚至冷心冷面,冷血無情,這讓人如何可以忍受?
雷瑾最可惡的地方,就是他既然從蘇倫的師門中把她硬給要了過來,又肯讓她享受一切最豪華最奢靡的生活,偏偏卻在這麼長時間以來,把她撇在一邊不聞不問,再也不肯看多她半眼,這對於一位向來自負美貌的天之嬌女來說,簡直是一種無言的羞辱和傷害,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餘,蘇倫也確實是很難忍受這種客客氣氣的淡漠『冷遇』!
所以當蘇倫端起用酒泉白玉精雕琢而成,色如羊脂,質地精細,杯壁薄如蛋殼的夜光杯,斟滿冰鎮的黃羊河農莊窖藏的自釀葡萄美酒時,心裡還恨恨地想著怎樣想法「懲治」雷瑾!
香醇而又微微酸澀的葡萄美酒入口雖然冰涼清冽,卻難以抑制她心頭忿然的火氣,想想這是個什麼事嘛,這個半大小子居然在她屢試不爽的內媚蝕骨奇術面前無動於衷,難道邪宗的心法居然對內媚之術有強大的抵抗力?師傅可從來沒有這樣說過啊!
不過,想想雷門世家這樣源遠流長的古老世家,有些出人意料的自保手段也在情理之中!
蘇倫心裡在為自己找著借口,卻完全沒有意識到,她自己已經在不經意中墮入了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心障,靈智被蒙蔽的她已經逐漸被自己莫名其妙的情緒所左右,被她自己的負面情緒牽著鼻子走。其實像內媚秘術這類心靈秘術,最講究的就是固守靈台不動心,一片冰心在玉壺,情勢再險惡,心神也得猶如洪爐上那一點青雪般冷靜坦然,巋然不動,在挑起對手的心魔的同時,自己卻絕不允許有心魔,必須保持心境澄明,否則修習這類迷惑心神之術的術者,一旦被情緒所牽扯左右,必定難以自拔,比一般人沉溺更深,更不容易擺脫心魔的桎梏!
她在面對雷瑾之時,起了忿然之心,立時一發不可收拾,內媚奇術也在無形中威力大減,尤其是在面對雷瑾之時,更是難以自已。
如玉般晶瑩白皙的耳輪突然抽動了一下,蘇倫眼眸中琥珀般妖異而魅惑的精光忽然大盛,剎那間,蘇倫胸中的滿腔妒恨消失得無影無蹤,因為她敏銳無比的『六識』已經讓她感知到有人接近的聲息。
來人並沒有蓄意隱藏聲息,但是能自然而然的盡行收斂自身氣勁,使自己在行進間宛如靈貓夜行般落足無聲,顯然並非庸手,是誰呢?
不需要在黃羊河農莊中隱藏聲息的肯定是農莊中的人,而農莊中大部分夠份量夠水準的高手,他們行進走動的聲息特徵,蘇倫已經比較熟悉了,只要大致一聽就知道是誰,而這個聲息聽來半生不熟,她一下還拿不準是誰,來人武技又能在藏龍臥虎的農莊中排上號,那只有——
想起雷瑾,蘇倫忽然全身躁熱。
蘇倫心裡不由大吃一驚:怎麼?我怎麼好似盼著他來似的,我這是怎麼了?
剎那間,蘇倫明悟:因為自己的漫不經心,妄動無明,已經使得自己陷入了危險境地,無限接近於走火入魔的邊緣,隨時有可能被自己自幼苦修的內媚蝕骨之術反噬!
慘矣哉!
正心頭叫苦的時刻。「撲撲」!
兩聲沉悶的叩門聲適時響起,猶如暮鼓晨鐘般在她的心靈之境中轟然鳴響,倏地把她從走火入魔的懸崖邊拉了回來,危險在這一次和她擦肩而過。
懸崖勒馬的剎那驚險讓蘇倫長舒了一口氣,背脊一片涼嗖嗖的。
門開。
眼前這個來自異域的人間絕色,盈盈淺笑著開門讓客,聲音宛轉清脆,含有醉人的魔力,甜膩芳香蕩人情思的香氣,迎面襲來,幽幽輕蕩,縈繞鼻間。
雷瑾一嗅即知是龍涎香,自己使人專門送給蘇倫的香料中,就有這種貴逾黃金遠甚的稀罕名貴香料,帝國貴婦人的至愛,香袋、香球、焚香、薰香,都少不了用到它。
龍涎香本身具有令人愉快的麝香香味,但更主要的是,它可使香料的香味持久保持,出產量又少,所以是極其貴重的香料,遠非**、沒藥、番紅花、龍腦香、蘇合香、金顏香、檀香、丁香、肉豆蔻、沉香、麝香之屬可比。
在帝國典籍中,有關「龍涎香」使用的歷史其實非常久遠,但現在所謂的龍涎香則是以在海上或是在海岸邊找到的龍涎香塊精製提煉,雷瑾估計是名同實異的兩種物事。
現在作為香料使用的龍涎香,很多人不知道從哪裡來,眾說紛紜,雷瑾卻是從一位長期前往西洋經商,販運香料的海商那裡知道,這種香料是在一種巨鯨——抹香鯨的腸道中產生的一種分泌物質,然後不斷從鯨的腸道中慢慢排到海中或者是在鯨死後其屍體腐爛而落在水中,它必須在海水中漂浮浸泡幾十年後才會獲得高昂的身價(龍涎香比水輕,不會下沉),有的龍涎香塊在海水中浸泡長達百年以上。身價最高的是白色的龍涎香,價值最低的是褐色的,它在海水中一般只浸泡了十來年,而從被打死的抹香鯨腸道中取出的龍涎香,則是沒有什麼價值的!(註:天然龍涎香在海水中浸泡,隨波逐流,相當於一個熟化過程,現在人工合成用於化妝品行業的龍涎香,也仍然需要至少一年半的熟化期,而且不能完全取代天然龍涎香)
加入了龍涎香的精製香料,散發出神秘、刺激而且蕩人情思,非常有女人味的香氣,醞釀著讓男人無法抗拒的氣氛,可以使他們深深跌入**的陷阱!
精擅內媚的蘇倫,也是使用香氛的高手,至少在開門的一瞬間,已經使得雷瑾在縈繞的香氛中忽然變得癡癡迷迷,入迷沉醉!
雷瑾驚艷癡迷的樣子,讓蘇倫長長舒了口悶氣,全身鬆弛,露出無限嬌慵之態,以致酥乳輕輕跳蕩,不但在動作上發散出極其強烈的無聲誘惑,連眼眸和玉面之上,都渙發出無以言喻的妖異魅惑之力,宛如深不見底的深淵。
順利的度過危機,內媚之術更進一層的蘇倫此刻正處在新的媚力顛峰,而鬼使神差般幫她解脫危難的雷瑾,這時不免如掉入陷阱的野獸,又或者如粘在蛛網上的飛蟲,在她源源不斷的幽魅妖力籠罩下,行將沒頂!
雷瑾顯然極力想抑制自己不墜入慾海,不使自己被熊熊慾火焚身,不過似乎他所有的掙扎克制都是徒勞的。
在幽幽香氛的誘惑下,雷瑾的心神似乎完全落在了眼前的人間尤物身上,渾然不覺自己是如何進入了蘇倫的深閨內室。
眼前的絕色尤物牢牢地吸引住了雷瑾的目光,再也不想關注其它任何什麼事情了!
她的面貌如春水芙蓉般美麗,艷光四射,容色照人。
如癡如醉的目光落在那一雙白玉如霜,纖巧秀氣的天足之上,蔻丹嬌艷,紅得使人心跳,似乎完美得全無瑕疵。
視線再次移動,從纖巧圓潤的足踝、筆挺滑膩的小腿一路向上延伸,每一寸肌膚似乎都有使人心跳血湧的妖異魔力。
那層如煙如霧的羅衫完全沒有遮蓋作用,反而增添無限誘惑魅力。
目光如癡似狂,沿著圓潤細膩的膝蓋逐寸上移,除了雪白膚光之外,細膩渾圓的線條中蘊藏妖異冶艷的無窮熱力,正逐寸噴發。
迷惘中目光繼續上移,掠過高聳的乳峰,落定在那張艷光四射容色照人的魅惑面龐上再也不肯移動。
「我明知不對,但仍然忍不住,我也沒有辦法!」蘇倫低聲呢喃,「我本不想這樣子對你,但誰叫你竟敢不把我放在心上呢……」
嫩滑香軟,如酥如雪的大片肌膚驚心動魄地呈現眼前,明媚妖異水靈靈的大眼睛,眼神如琥珀般深沉,像一團烈火,又似一灣深潭!
即使只是面對這一雙柔情萬縷的動人美眸,也足以讓任何人為之癡狂了!
更何況這人間尤物,還有無比惹火的嬌艷風情,令人神顛魂倒。
雖然只是步入內室在小榻上相對落坐,僅僅幾步路的工夫,兩人之間卻彷彿經過了千山萬水那麼長久,蘇倫沒有因為雷瑾的唐突來訪而惱羞成怒,雷瑾亦沒有因為蘇倫薄袒待客而忿然作色,雖然兩人之間此等行徑,早已大違帝國正統的儒家禮制,但一個是異域絕色,不會為中土帝國陳腐的禮制教條所禁錮;一個是浪蕩公子,向來藐視帝國禮法傳統,也不大理會什麼孤男寡女不可同處一室的先賢教誨,想來就來了,哪裡去理會那麼多?
雷瑾本身武技心法,雖然身兼數家之長,卻是從小在雷門世家嚴厲而殘酷的死亡淘汰下勉強過關,被逼出來的成就,論起武技來僅僅是達到中不溜的一般水平,遠遠比不上允文允武,已經自立門戶,建功立業的兩位兄長,大哥自創了適合其自身的武技「橫槊賦詩」心法,二哥也自創了「怒海聽潮」心法,被譽為世家中的驕子,只有他這個三公子除了浪蕩玩鬧之外,其它似乎都平庸得可以,雖然在江湖上雷瑾的身手也還不算差,但是加上雷門世家這個身份之後,他的武技在種種層出不窮,凶險絕倫的暗殺手段面前,似乎連自保都有了些問題!
雷瑾經過塞外的生死血戰,單從武技上而論,雖然更加精粹,但並沒有什麼太多實質提高,更多的是在心志修為上更加堅韌冷酷而已,但是在與妖宗門人「妖蝶」楚青黛的一番交談中,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雷瑾發現從秦夫子那裡得來的居然是邪宗手抄典籍之後,基於對妖宗武技的直觀感受,他也不免重新來審視這本自己原本上不甚看重的玩意兒,那手抄本中間,有許多以前不太感興趣,逕直跳過不理的深奧篇章似乎又有了些值得重新研究的特殊意義了,雷瑾再參酌雷門世家、司徒家族、令狐家族以及那些被父親雷懋聘請來教授武學的老師們所講解的各門各派武學秘奧,武技上似乎也有了一些連雷瑾自己也說不清楚的進境。
就比如今晚,他突然身不由己的受到一股難以言詮的氣機牽引,鬼使神差般來探訪蘇倫,甚至在門外的時候,突然莫名其妙,自然而然的運用了邪宗心法來叩門,從而在雷瑾自己也沒有察覺的瞬間,幫蘇倫懸崖勒馬,脫離險境,但是卻讓自己陷入了蘇倫的妖媚之網,危機咫尺!
雪白**曲線起伏的身子近在咫尺,豐腴修長的大腿赫然在目,誘惑迷人的香氛甜膩芳香,這樣的煎熬實在不是一個正常男人能忍住的,即使是半大不小,似乎仍然被人有意無意當作小孩子的雷瑾也無法忍受。
忽然間,雷瑾的雙手已經落在蘇倫雪白光滑豐腴結實的大腿上遊走撫摸,簡直不規矩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因而蘇倫身子微微顫動,伸手輕輕按住在自己光滑大腿上肆無忌憚撫摸作怪的手,輕輕問道:「你到底知不知道,你正在幹什麼?」
雷瑾反手把她纖柔猶若無骨的小手握在掌中,手指纖長,膚白潤澤,單是這雙晶瑩剔透,如脂如玉的美麗小手就可以迷死很多男人,然而這雙手也是世上最致命最可怕的手之一,多少豪傑因為猝不及防而被這雙手勾銷了性命。
「我當然知道我自己在幹什麼!」
雷瑾微微頷首,突然笑道。
心情沮喪的蘇倫望著眼神清澈的雷瑾,眼眸中凌厲的黃光流轉,狠狠道:「你根本就沒有入迷?你一直在耍我,是不是?」。
「你是人間尤物,沒有男人可以不被你迷倒的!本公子又怎能例外?」雷瑾笑吟吟的說著,完全一付勝利者的姿態,「只不過,我突然間又清醒了!」
話雖然說得輕鬆,雷瑾前胸後背卻已經是冷汗涔涔,剛才短短的一刻,卻是何等的驚心動魄!
在蘇倫內媚妖力的極度壓迫下,雷瑾心神失守,靈智逐漸沉淪,雖有心竭力抵抗,又如何扛得過本能**的驅使?
蘇倫豐盈挺拔的胸部,修長結實的大腿在華燈下映出雪白眩目的光芒,比什麼堅韌的意志,堅強的決心更有說服力。
修習苦練過「渾元一氣樁」後,雷瑾體內的精、氣、神業已渾然融合於一體,在蘇倫內媚妖力的強大攻勢下,因為他的心神一時被外力壓制,無法自主,連帶著真元也跟著壓擠收縮到最小程度,直到雷瑾的心志行將要徹底被蘇倫的蝕骨媚力所擊潰時,已經極度壓縮的真元縮無可縮,突然猛烈反彈,迅猛擴張,這轟轟烈烈的真元擴張,波及全身,連帶著也讓雷瑾豁然猛醒,避免了他的一大危機——一旦臣服在這內媚之術下,這就等於在心靈上種下了貪戀**無法自拔的種子,要想翻身那就遙遙無期了。對於參修上乘武學的武者,這種心靈上的破綻最致命,也最難彌縫,不但此生武技止步不前,再也無望晉身超級高手的行列,而且在高手對峙之時,動輒還有敗亡之虞!
這種詭異的氣機牽引所造成的翻天覆地一般的變化,真是令人震撼!
從九死一生的變局中豁然清醒的雷瑾,此時自覺神舒意暢,其樂融融,氣機活潑,活力澎湃,功力修為已經更上一層樓!
恍然而悟,這狗屁的「渾元一氣樁」,哪裡是什麼道門心法,根本就是邪宗入門築基,培固內元的基本功架,又讓那該殺的秦夫子給耍了,說什麼用這個「渾元一氣樁」教導雷門子弟,同甘共苦,可以凝聚人心!去他奶奶的,總有一日,少爺非砍下你的臭頭不可!
「既然你說沒有人可以不被人家迷倒,但為什麼你又一直對人家不聞不問,視若不見?」這可是非常嚴重的控訴,面對絕色尤物,還是不是男人啊?還視若不見?去了勢的太監都不會啊!
「我哪敢視若不見啊,而是除了忙公事,就是專注於提升武技,可能是太專心致志了,心無旁騖,以致目中無人!這不,最近幾日才因為略有心得,得了些空閒嗎!」
「哼,當初在草原上又怎麼說?又冷酷又冷血!狠不得一箭把人射個對穿,要不是人家還多少有點本事,還不叫你給——哼,反正有你好看的!」蘇倫嗔怒道,雖表情忿然卻風情自生,令人目眩,尤物就是尤物,喜怒皆能顛倒眾生。
「在草原上,你還是我的敵人嘛!對敵人,除了殺無赦,還是殺無赦,我哪裡能想那麼多啊!」雷瑾叫起撞天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