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亂鬥
慈海和另一個山家的上忍因為打鬥時一直站在明王殿的門口,故爾兩人都沒有被落雷擊中,但是看著場中發生的這種怪異的現象,難免彼此都有些吃驚走神。
而法塵則是根本就已經呆住了,對於這種沒有念誦咒語就發出來的『忍術』,他的心中產生了極大的震顫,在不該發呆的時候,他發呆了,所以,他的身體被兩把忍刀同時洞穿。
幾個下忍踩踏著法塵的屍體,歡呼著衝進了明王殿,殿內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誦咒僧被下忍們揮刀猛砍紛紛殺死,然後一個身高體壯的下忍揮動長刀一陣猛斬,劈斷了將箱子和鐵案束縛在一起的鐵鏈後扛起箱子健步如飛向著殿外便逃。
四個被電得不輕的白帶尊者還趴在那裡抽搐著,兩名倖免於難的中忍狂喜著拾起同伴的忍刀,殘忍的砍下了他們的頭。然後每人提起兩個被雷劈趴下的同伴,準備向塔林中撤退。
看著四個白帶尊者被殺死,明信長嚎一聲,一股氣血狂湧上心頭,猛的一躍而起,揮動著獨鈷杵,身形閃動著衝向了那兩個毫無防備的中忍。一片鮮血飛濺,兩個毫無防備的中忍每人的後頸都被獨鈷杵紮了一個拳大的血洞,血霧噴灑,兩人仆倒在地,並且再也爬不起來了。
明信勢如瘋虎,雙目因為充血已變得一片通紅,咬牙切齒間手起杵落,又解決了三個被電得半死的中忍,均是一杵戳透咽喉,死得不能再死了。
一個上忍見狀,立刻從圍攻慈海的戰圈中跳出來躥到明信面前,刀刀如電一般劈向了他,正是他剛才的對手伊東佐助。
剛剛慘遭雷劈後又奮起襲殺了五個中忍的明信,此時再不復剛才一派雲淡風清以一敵二的高人模樣,他費力的揮動著獨鈷杵,左支右絀的苦苦抵擋,眼睜睜看著幾個下忍從明王殿中扛出了黑箱,然後抬起了碩果僅存的那個中忍後逃進了石塔林,躍出了圍牆。
明信揮動著獨鈷杵,抵擋著伊東佐助劈來的忍刀,單手結印,口中念誦真言:「南謨隆縛恆它波耶婆離莎……」
「八嘎!」一刀劈下了慈海一條手臂的筱原忠一怒喝道:「伊東,不要給他念動真言的時間!」
另一個上忍也跳出戰圈,甩手向著明信丟出了十多隻手裡劍飛鏢,希望能打斷明信即將完成的真言。
「恆羅吒那……縛日羅耶莎訶!不動明王火焰拳!」
隨著明信的一聲怒喝,秘法真言終於詠唱完成,一顆巨大熾烈的熊熊火球從他的身前憑空躍出,瞬間便吞沒了伊東佐助的身軀將他變成了一個哀號掙扎遍地打滾的火人,但四枚手裡劍飛鏢也結結實實的釘在明信的身上,巨大的衝力傳來,隨著一口鮮血噴灑,明信跌飛了出去。
「伊東君!」筱原忠一悲呼一聲,一刀劈退了慈海,忍刀一橫,飛身向著明信撲去。
看著下邊鬥得越來越慘烈,楊風笑瞇瞇的攬著松井明美的腰,揉了揉白兒的腦袋道:「好了,打得激烈起來了,只要死了人,就是解不開的連環仇!我們走!」
白兒打掉楊風按在自己頭上的手,不解的看著他道:「走?下邊不看了?」
「沒時間看了。」楊風陰笑道:「我們去劫殺那幾個搶了黑箱的下忍!我可是很好奇那裡邊所謂的魂鎧鬼若丸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而且,那個該死的金澤明男,已經讓他多活了二十四個小時了,該送他上路了!哼哼,我可是個很小心眼兒的人!」
一隊十五名忍者,只有六名下忍還保持著完整的編制,並且圓滿的完成了任務。
此時,他們已經跳出妙法寺的圍牆,抬著箱子大步如飛,岔進了一條僻靜的小巷子。從這裡穿過,再拐向左邊大概三百米的街角處那裡停著一輛花田組的貨車,只要將箱子裝運上車,他們的任務就算圓滿完成了。
剛剛走進了小巷子不到五米,一個身著白色和服,面容美麗冷漠的少女持著一柄小太刀,攔在了他們前方的路上。
四把長刀紛紛出鞘,帶頭的下忍,金澤明男惡狠狠的對著前面的少女道:「八嘎!該死的女人!快滾開,不要擋住我們的去路,不然就殺掉你!」
這時幾名下忍身後傳來了一陣稚嫩清脆的笑聲,幾名下忍禁不住回頭望去,只見一個白色短髮的七八歲小童,正雙手插在褲兜裡歪著頭看著他們冷笑。
小童冷冷的看著幾個忍者輕笑道:「你們,可以試試,看看究竟是你們殺掉她,還是被她殺死!千萬別小看女人,她可是很厲害的哦!妖怪一般恐怖的力量啊,哈哈哈!」
能夠做為下忍的小隊長,不得不說金澤明男還是有著兩把刷子的,不過可惜的很,他大大的低估了眼前的這個古怪的小孩和那個冷冰冰的少女的能力。
如果他在閒暇時間讀過幾本金庸的武俠小說,或者血紅的玄幻網文什麼的,就能夠明白,有時候古怪的小孩和女人的殺傷力是十很巨大的。
可惜,這個遺憾,他只能寄托於來世再彌補了。
當金澤明男發現發現那個白髮小孩的眼睛超乎常人的清澈詭異,充滿濃厚的殺氣時,他張大嘴想提醒自己的同伴們注意警覺,可是,一切都已經晚了。
一條白色的身影帶著一輪圓月般美麗淒冷的劍光飄進了他們中間,劍光爆閃出一片有如星光一般璀璨的銀芒,有如一陣肅殺的寒風刮過,
那一道劍光拂過抬著箱子那兩名下忍的脖子,血霧,便像噴泉一樣從他們頸部被的割斷的動脈中噴灑了出來,帶著沙沙的聲響,彷彿一道微風拂過麥田,又像是木葉被輕輕的搖動。
黑色的箱子砰然落地,兩名下忍捂著脖子上的傷口,雙目大睜,喉間發出輕微的咯咯的聲音,緩緩的萎頓在地上,死去了。
零星的幾滴血雨從天空灑落,滴在少女白色的和服上,宛如盛開了幾朵細碎的櫻花,淒美的讓人心碎斷魂。
小孩嘻笑著鼓掌道:「明美,好厲害哦!」
「八,八嘎……」金澤明男又驚又怒,四把帶著破風聲的太刀狠狠的向著那身著白色和服的少女劈斬了過去,可是他們忘記了,自己的力量好像並不足以戰勝那少女。似乎忍者的腦子裡確實沒存貯太多的東西和意識。
那名女子的身形輕盈的彷彿像一朵微風中的柳絮,靈活像是一隻樹從中的狸貓,嬌小纖細的身軀扭動了幾下,渾身柔若無骨的帶起了幾條殘影,一道雪亮淒婉的銀色刀光,再一次於不聲不響中爆發出來。
又是兩名忍者,丟掉了手中的太刀,睜大了雙眼,兩手死死的捂著自己的脖子緩緩的後退了兩步,殷紅的血,從他們的指縫中緩緩的沁了出來。
松井明美輕輕的甩了一下手中一尺長的葵紋越前康繼,一串細碎的血珠,從刀鋒上連成一道血線隨著慣性飆飛出去,雪亮的刀身如剛剛被細心的擦拭過一般,一塵不染。飽飲了鮮血的葵紋越前康繼,似是得到了極大滿足的凶獸一般發出了一聲清吟。
刀尖,緩緩的抬起,遙遙的指向金澤明男和另一個仍在站立著的下忍。
「金澤君,情況不妙,我們暫且撤退,將情況匯報給家族的長老吧!」一個蒙著臉的下忍低聲的對金澤明男道,他手中緊握的太刀在微微的顫抖著。
「好,我們從那個小孩那裡突圍!」金澤明男在瞬間做了保存有生力量回家族報信的決定。
兩顆黑不溜丟的煙幕彈被他狠狠的摔到地上,頓時,一片目光穿不透的白色瀰漫在小巷子這一段的空間。
松井明美冷笑一聲,劍指輕拂過葵紋越前康繼的刀身,輕聲而急速的誦詠道:「以棲居異世國七尾貉獸之神力,馭大地之靈,縛!」
隨著砰砰兩聲重物墮地的響聲,白兒笑瞇瞇的單手成喇叭狀放在嘴前,鼓動著猛的吹了一口氣,一陣大風捲過,瀰漫的白煙頓時被吹得雲開霧散。
金澤明男和另一個下忍,被一道堅固的土環捆縛住了雙踝,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著。
白兒的指端彈出尖銳鋒利的爪子,血紅色的眼睛散發出狂熱的殺氣,輕笑著飛身上前,乾淨利落的扯斷了一名下忍的脖子,彈腿將他的身軀重重的踢飛了出去。
松井明美不滿的低聲道:「白先生,那是我的獵物!」
白兒踩著一臉絕望的金澤明男,聳了聳肩道:「沒關係啦,幫你快點打發掉他們,不用謝我!」
「誰要你來多管閒事的?」松井明美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指著金澤明男道:「這個傢伙,怎麼處理?殺了嗎?」
白兒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表情道:「交給老大吧,接受他正義的審判。他看了這麼長時間的熱鬧,想必也手癢了。」
「哈,不會不會,我可沒你說的那麼無聊。」一聲輕笑,楊風叼著一根雪茄從隱身處走了出來,心滿意足的踢了踢那口被爭來搶去的黑箱,點點頭道:「看來,三上忍好像被兩個秘法僧幹掉了,埋伏了半天,一個援兵也沒打著。圍點打援的計劃流產了呢。」
躺倒在地上被白兒踩著的金澤明男看著楊風,驚喜的道:「楊君,我是金澤啊,快救救我!他們是你的手下嗎?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楊風輕輕的走了過去,慢慢的蹲下,歪著頭打量他的臉,戲謔的道:「原來是金澤君啊,晚上好!你躺在這裡幹什麼?嘖嘖,你的這身打扮可太古怪了!在玩忍者遊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