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斬首
『三字經』尚未念完,人影一閃,一記結實的耳光帶著爆脆的聲響抽在了他的臉上。
許雲帆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從床上拖了下來,肥碩的身體砸在床邊的矮桌上,酒瓶煙缸摔了一地。
又狠狠的甩了他一個耳光,一把鋒刃雪亮的手術刀抵在他的臉上輕輕的划動:「牛郎,你再敢說一句髒話,就挑開你的嘴!」
「你和他廢什麼話?」楊風皺了皺眉,看了眼赤身祼體趴在床上,流著口水的女人。
拈起桌子上的一根牙籤,揮手間哧的一聲刺在她的太陽穴上,鮮血溢出,牙籤沒入大半,女人的身體抽搐了幾下,僵硬的死去了。
「殺了他!」
「好!」許雲帆答應一聲之後,一記迅猛的側踢對著躺在地上的老牛甩了過去。
勢大力沉的一記猛踢,老牛身體被擊打的貼到房間的牆壁上。
許雲帆劈手抄起散落在地上的一隻空酒瓶,卡的一下在桌角上敲碎,握著剩下的一截瓶口飛身上去,抬手一揮,鋒利的玻璃茬向著老牛的脖子就捅了下去!
撲哧一聲,老牛捂著脖子,瞪大著雙眼死死的盯著許雲帆,兩條多毛的肥腿彈動了幾下,腦袋一歪,斷氣了。
許雲帆冷笑一聲站了起來,舉起右手伸出舌頭舔了舔掌心的鮮血,又是一腳踢出,大腿掄起了一個比之前還大的弧度,重重的踢在老牛帶著體溫的屍體上。
扯著床上死去的女人,把兩具屍體堆在一起,楊風蹲了下去,從翠心戒中取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瓷瓶,拔開瓶塞,抖出些灰褐色的藥粉在老牛屍體脖子的傷口上。
隨著一陣哧哧的輕響,一股淡淡的青煙從屍體上升起,屍體的傷口中不住流出黃水,煙霧漸濃,黃水也越流越多,發出又酸又焦的難聞氣味。
許雲帆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切,直到楊風拍了拍他的肩膀方自醒過神來,吶吶的道:「風哥……這……這是化屍粉?」
「哦」楊風渾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道:「差不多吧,自己在山上時閒的無聊弄出來的,你要麼?送你一瓶。」
許雲帆宛如磕了藥一般邊邊搖頭道:「不要,不要,您自己留著玩吧,這玩意,也太詭異了些!」
「其實說白了一錢不值,就是一種高效的,能迅速分解蛋白質的微生物,遇到鮮血後會加快分裂,並分沁出一種專門強烈腐蝕有機物的強酸……」
「求您了,別說了……」
「走了,走了,慢慢化著去吧,,這氣味太難聞了,嗆死人了!」
天地之間一片霧氣蒼茫,無論是遠山近水還是高屋崇樓,一切都隱藏在這百年不遇的大霧當中。
一輛黑色的窗車駛過街頭,車窗玻璃落下,楊風伸出一隻手在霧氣中划動幾下,垂著手臂在車窗外輕輕的敲打著車門朗聲道:「曹公迷楚澤,漢帝出平城。涿鹿妖氛靜,丹山霽色明。」
許雲帆接口道:「類煙飛稍重,方雨散還輕。倘入非熊兆,寧思玄豹情。呵呵,風哥今晚心情不錯!」
楊風笑著道:「你說,殺完人之後卻心情不錯,我是不是有點變態了?」
「呵呵,沒有啊,我倒覺得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世間萬物,殺人,是最不需要負罪感的!」
「停!就這兒,我到了!」楊風說著推開車門走了下來。
回首對許雲帆道:「去找個妞兒吧,開間房,洗個澡,洩洩殺氣,然後好好睡一覺!別繃的太緊,海濤那邊我不擔心。」
說著掏出煙盒,屈指彈出兩根點燃,遞給許雲帆一支道:「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你和海濤了。明日一早醒來,奉京市的道上必然大亂!趁著這股刮起來的東風給你們時間佈局動手,人手不夠,就去找虎哥和老痞要!」
「不必,有我和濤子就足夠了!」
楊風笑著掏出兩捆鈔票遞給他,伸出兩根手指道:「兩天!兩天後,我要見到結果!要活的!」
許雲帆點了點頭笑道:「有數兒,放心回去吧風哥,好好陪陪小妞,咱們兩天後見!」
踢了車門一腳,楊風笑罵道:「快滾你的!少替我操心!」
「嘿嘿,風哥保重!」揮了揮手,許雲帆開著車緩緩離去了。
「唉,女人,真是麻煩!」楊風搖了搖頭歎道,轉過身,逕自向小院走去。
推開房門,發現江南月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嗨,我回來了!」楊風笑著打了個招呼道,說著便向臥室溜去。
江南月從沙發上跳起來,緊跟著楊風身後溜了進去,看著楊風撅著小嘴不滿的道:「你居然大晚上扔下我一個人跑出去,去哪了?」
伸出兩隻手臂圈著江南月纖細的腰,楊風低下頭用鼻尖頂了頂她光潔的額頭,漫聲道:「怎麼了?出去辦點事兒,你怎麼不睡覺?」
「哼!我睡不著!」江南月紅著小臉握著小拳頭在楊風的胸膛敲了一下,正待開口,突然間,一隻做惡的手順著她睡衣長開的領口鑽了進來。
身子抖了一下,江南月兩腿發軟的看著楊風,一臉的迷離。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女孩兒粉頸羞紅的低下頭去,扭動了下身子,從衣服裡將楊風的手抓了出來,放到嘴邊狠狠的咬了一口。
「啊!」江南月尖叫一聲,感覺自己的兩排小白牙彷彿磕在一塊石頭上,震的兩頰酸疼。
楊風看著她,一臉懶洋洋的壞笑。
「怎麼了?怎麼了」雖然隔著一堵牆,可周福的耳朵卻靈的很。
「關你什麼事兒!老實躺著你的!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懂啊?」周嬸憤怒的睜開眼睛低聲道。
「哦……」周福委屈的閉上了眼睛。
「哎。」周嬸捅了捅他。
「嗯?什麼?」周福不解的問道。
周嬸輕聲的八卦道:「和小月一起的那個楊風,雖然不知道家裡如何,但是小伙子脾氣挺好,長得也精神,我覺著配小月挺不錯的!」
「睡覺吧,關你什麼事兒!」周福翻了個身,又睡去了。
「是挺不錯的。」黑暗中,傳來周福憨厚的聲音。
「老東西!」
我靠!楊風暗罵一聲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兒,周福夫婦的對話一字不漏的被他聽了去。
想到隔壁還有一對聽眾,楊風渾身上下頓時退了下去。
有些鬱悶的揉了揉江南月的小臉,而江南月的一雙大眼睛則閃動著好奇和不解的光芒。
「老子不碰你了,以後你也別碰我,哼哼,憋死你!」楊風做出一副惡狠狠的模樣對她低聲威脅道。
說著,卻對著那雙微微張開的小巧紅唇狠狠的吻了上去,順手,把屋裡的吊燈的開關按了下去。
房間內頓時漆黑一片,半晌,傳來江南月一聲低低的呻吟,還有衣服在被單上的摩擦聲。
楊風聽著那讓人血脈賁張的嬌弱喘息聲,親吻著江南月光潔的額頭,濕潤的雙唇,一直到她光滑粉嫩的玉頸,緊緊的抱著她,深深的把頭埋在了她的胸口。
江南月感覺胸前有一團火,那團火帶來的灼熱慢慢地隨著一隻手的遊走蔓延到了全身,讓身體裡的血液在瞬間沸騰起來,在她的身體裡急速的流轉著。
江南不由自主的戰慄著抱緊了楊風的脖子,放鬆緊繃的身體,由得他引燃自己心底的那團火焰,就讓他來結束自己人生的一個時代吧。
靈與肉的契合,那溫柔帶來的疼痛過後,是無邊的幸福。
良久,黑暗中的喘息聲漸漸的緩和,最終停止了。
半晌,楊風懷裡的小女人害羞的輕聲問道:「楊……楊風……」
「嗯?」
「你說,我……我會不會……懷孕?」
「我向**保證,絕對不會!」楊風訕笑著道。
「你這壞蛋!肯定不是第一次!」
楊風翻了個白眼兒:「不可能,我絕對是!純牌兒的處男!」
「哼!騙人!你肯定不是!你這麼熟練,一定是個老手兒!」江南月嘟囔著趴在楊風的胸口,微涼的指尖在他胸膛黑色的團龍紋上隨意的劃著圓圈兒。
女孩明亮的眼中帶著一抹迷離,目光柔情似水。
「楊風……」
「嗯?」
「以後你不許和其他的女人那樣!」
「哪樣?」
「就是……剛才那樣……」
「哦,那男人行不行?」
「嘻嘻,你討厭!」
「還疼麼?」
「疼……」
「要不,塗點藥膏吧?」
「你去死吧!」
半晌,楊風的眼睛盯著天花板幽幽的問道:「小月,你後悔嗎?」
江南月堅定的道:「我不後悔,只要你對我好,我什麼都不在意,什麼都無所謂!」
旋即悵然的道:「楊風,你會娶我嗎?你說,我們會一輩子嗎?」
「不知道……」楊風抱住了她,輕聲道:「一兩百年我想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討厭,沒譜兒!」江南月甜甜的笑著,抱緊了自己的男人。
「我說真話時總沒人相信……」楊風無奈的道。
黑暗對於楊風的視覺來說造不成什麼阻礙,那抹元紅,彷彿一道耀眼的光芒。
她臉上的嬌羞與喜悅,目光中的幸福和迷戀,楊風都能夠一清二楚的看到。
「睡吧!」楊風輕輕的撫摸著她光滑的後背柔聲道,說著屈指彈擊了她身上的某個穴位,江南月舒服的哼了一聲,迷迷糊糊的沉睡過去了。
一道真元力從江南月的後背輸入她的體內,「或許……這樣也不錯?」楊風心中暗暗想道。
此時,夜在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