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殺破狼3
衝著楊風燦爛一笑,孟鑫指著許雲帆對楊風道:「嗨,要什麼導遊啊,他,許變態,他不是來了三年了麼。走,跟我走,我請客,你結帳!」
說著神氣活現一馬當先的向門口走去,邊走邊往出掏手機,撥了個號碼扔給許雲帆道:「給你們家的那位婦女打電話,叫出來一起去,省得小妖精說我勾引她男人,哈哈。」
海濤翻了個白眼兒道:「他又不是沒有手機,犯得著用你的嗎?不就新買一手機嗎,你顯擺了幾天了?」
「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孟鑫轉身踢了海濤一腳,氣哼哼的道:「走我前邊去!你丫在我身後肯定會盯著老娘的屁股看,再看,老娘就切了你的小弟弟數年輪!」
海濤不屑扭過頭道:「去,你少來,我對發育未完全的童女沒興趣!」
孟鑫臉色一變,氣憤的指著自己胸前道:「靠,吃炒雞蛋崩瞎了你的猩猩眼!老娘這麼有料,你居然說我是童女?我,我跟你丫拼了!」
許雲帆打完了電話,將手機遞給孟鑫,順勢一臉苦色的推了她一把:「祖宗,走吧,丟人丟不夠是怎麼著?都有人看你了。」
楊風雙手抄在口袋裡一臉淡然的笑意,看著三人不住的鬥嘴。
在酒店門口等了大概不到十五分鐘,一輛白色的大切諾基開了過來,車窗落下,樂冰坐在駕駛座上衝著四人招手。
「咦,小妖精,怎麼把你哥的車開了出來?」孟鑫說著拉開車門,爬上了副駕駛座。
楊風,許雲帆和海濤三人坐在後座,好在大切的車內空間寬趟,否則換一輛小一點的車後座還真未必能裝下他們三個。
車子開出去沒多遠,楊風的手機就響了,「喂,你好,我是楊風。」
「風哥,我是江南月,你在哪兒呢?」
「哦,剛從酒店出來,和幾個朋友一起出去玩。」
「哎呀,真是的,有時間怎麼不叫我?我也要去!我也要去!」
「好,那你就出來吧。」
「你們在哪呢?」
楊風向前開口問道:「孟鑫,咱們這要去哪?」
「地安門。」孟鑫清脆的回答。
許雲帆咧了咧嘴:「地安門?這一桿子從東三環杵西二環去了!真夠遠的!」
「又沒讓你下車走著,遠屁啊遠?閉嘴吧你!」孟鑫笑嘻嘻的把著樂冰一隻胳膊道:「小妖精,你家男人被我罵了,你不生氣吧?」
樂冰笑道:「當然不會,替我罵狠著點,我是管不了他了,就怕你罵著罵著就罵出感情來,那我可就虧大發了。」
「我去!要有早就有沒你什麼事兒了,放心啦,老娘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咦?你朋友不少啊?」電話那邊江南月輕聲道。
「嗯,人多不是熱鬧麼,地安門,就那見吧,到了電話聯繫。」
「ok,不見不散,拜拜。」說著掛上了電話。
海濤打了個呵欠問許雲帆:「地安門怎麼樣?那兒有什麼?」
「地安門外的夜市有非常不錯的小吃。」樂冰接口道。
「那幹嗎不去簋街?還近。」許雲帆低聲咕噥道。
「鬼街?」海濤愕然。
孟鑫扭頭不滿的道:「我靠,許變態你貧不貧?我說去哪就去哪,你怎麼這麼多廢話?要不然你下車自己走著去東直門。」
「嘿,你丫是想在地安門吃完再去泡吧沒錯吧?」許雲帆一副『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的表情瞟了她一眼。
樂冰笑看著兩人鬥嘴,突然發現車載功放居然是『暫停』的狀態,於是好奇的按下了『play』鍵。
音響裡突然傳出一陣粗野高亢的歌聲:「老婆老婆我愛你,阿彌陀佛保佑你……」
「我就操的勒!快給我開窗戶!我想吐!這什麼破歌啊?」許雲帆掙手掙腳的高聲嚎叫道。
樂冰吐了吐舌頭:「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放錯了,誰知道我哥的品味這麼差勁啊。」手忙腳亂的換了另一張,悠揚的音樂在車內迴響,大家總算安靜下來。
許雲帆憤憤的道:「這唱歌的絕對是個傻子!『阿』在佛號裡讀『e』都不知道?還腆著臉這麼大聲的嚎著唱呢?丫該吃二斤阿膠把自己噎死,然後下阿鼻地獄!」
找了個停車位把車停好,一行五人下了車,然後孟鑫帶領著眾人向著幾排矮小的簡易平房走過去。
這裡是一片小飯館,裡面只幾張長方桌,外面則擺開幾張白色的塑料沙灘圓桌,聚攏了不少人在那喝啤酒、吃煮毛豆,烤串什麼的。
一行人進了店裡,撿了一張大桌坐下,點了啤酒、花生、毛豆、烤串、板筋之類的。
楊風的電話響起,他站起來道:「朋友過來了,我去接一下,哪邊是東?」
哄笑著孟鑫站起來道:「算了,我陪你一起去吧,別轉了一圈沒接著人你再把自己給丟了,一會吃完了還指著您結帳呢。」
兩人向東走了大約五十米,遠遠的便看見江南月,穿著一雙白色的高跟兒涼鞋,淡藍色的牛仔裙,粉色的小t恤,兩根繩繫在後背上的那種,單肩斜挎著一個小黑包,額上別了一個淡黃色的蝴蝶型發卡,正站在那裡左顧右盼。
「嗨……這邊兒!」楊風衝著她招了招手。
江南月快步走了過來,看到楊風,歪著頭,臉上掛著嬌媚純真的笑容道:「嗨,風哥,介紹一下你的朋友?」
孟鑫走上前拉著江南月的手道:「嗨,你好,我叫孟鑫,跟著蹭飯的,邊走邊介紹吧,餓死我了。」
三人進了飯館兒,楊風指了指江南月對眾人道:「飛機上認識的朋友,江南月。」
「嗨嗨嗨,我這還沒到呢,你們怎麼就開吃了?」孟鑫道。
「你好,許雲帆。」「利海濤。」兩個男人一人手裡攥著一把肉串,正吃的滿嘴流油,坐在那大大咧咧的打了聲招呼。
「你好,樂冰!歡迎歡迎。」樂冰站了起來,「快來坐這兒。」
「你好。」幾個人都不是認生見外的人,江南月大大方方的拉了把白色的沙灘椅挨著楊風就坐了下來。
「喂,猩猩」孟鑫踢了踢海濤的腿,「你怎麼回事兒啊?靠邊兒坐著,一點眼力價兒都沒有,居然坐小妖精跟許變態中間。」
海濤翻了個白眼兒道:「你丫真夠煩的,我願意坐這,怎麼著吧?」嘴上說著,卻站了起來和許雲帆換了個位置。
「真乖哈!」孟鑫笑瞇瞇的拍了拍海濤的腦袋挨著他坐了下來,悄悄的把一手的油都抹在了他短短的頭髮上。
座位的順序就變成了樂冰、許雲帆、海濤、孟鑫、楊風、江南月。
海濤晃了晃腦袋,不解的看著許雲帆道:「你丫看著我笑什麼?吃錯藥了?」
「沒事兒,隨便看看,吃你的吧。」許雲帆笑罵道。
「靠,你有病!」
「行了,趕緊點幾個頂餓的菜,我都餓了!服務員,服務員!」孟鑫道高聲喊道。
說著把塑封的菜單遞給楊風,楊風接過來又遞給了江南月。
「來了。」一個小夥計跑了過來,江南月翻看著簡陋的菜單,發現都是些例如雞脖子、醬驢肉一類正經的大飯館子裡沒有的菜。索性又把菜單遞到了楊風手裡搖了搖頭道:「沒來過,不知道吃什麼,你隨便點,我隨便吃好了。」
許雲帆抬了抬下巴道:「哥,點的都差不多了。」他轉向夥計,「再給我烤四個腰子,四串饅頭片,燉鍋羊寶就成了,對了,羊寶裡加根白藥。」
夥計應了一聲,下單子去了。
江南月不解的看著許雲帆問道:「腰子我知道,是腎,可什麼是羊寶啊?」
許雲帆乾笑了一聲道:「呃……好吃的,一會上來了你就知道了。」
孟鑫白了他一眼:「你丫不會是腎虛吧?」
說著去呵樂冰的癢:「小妖精,悠著點兒,把許變態都搾虛了?小心他得馬上風,英年早逝!」
楊風笑著掏出一盒紅塔山,磕出一根自己點上,然後隨手扔給了海濤。這地方再抽雪茄那就純屬裝逼找抽了。
幾個人一邊吃一邊聊,嘻嘻哈哈的很是開心,不一會,羊寶也上來了。
「嘗嘗?」許雲帆掰開一副筷子指了指砂鍋對海濤道。
「用你廢話?」海濤衝他翻了個白眼兒,然後盛了碗湯遞給身邊的楊風。
許雲帆從砂鍋裡夾起一個『肉丸子』放進楊風碗裡,「哥你也嘗嘗,香著呢。」
「我明白了!這不就是砂鍋丸子嘛?」江南月恍然大悟道。
說著拿小匙舀起一個「丸子」小心的吹了吹,放進嘴裡細細的嚼了起來。
「好吃嗎?」楊風詭笑的問道。
「不錯啊,吃起來感覺有點脆,他們是怎麼做出來的?」江南月不解的問道。
「呃,天然的,天然的……」許雲帆實在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哈哈哈…」海濤笑得都快背過氣去了。
「這到底是什麼啊?」江南月把剛剛夾起的第二個「丸子」放回了碗裡,「楊風哥哥,求求你了,告訴我嘛。」
「哼哼,樂冰,你告訴我嘛。」說著又問樂冰。
「呃,」樂冰一臉古怪的看著江南月,猶豫了一下道:「那是……」
孟鑫興沖沖的一舉筷子道:「我知道!我知道!羊寶!」
「啊!?」江南月驚叫一聲,小臉慘白,花容失色,右手一捂自己的嘴巴,跳起身來狂奔而出。
「風哥……你不去看看?」孟鑫衝著楊風擠了擠眼睛,順手推了他一把。
飯館西邊有兩棵龍爪槐,楊風看到江南月彎著腰,扶著其中一棵,一手按著自己的胸口,在那裡乾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