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殺破狼2
說著扭頭問海濤:「猩猩,你穿多大碼的鞋?」
「滾你大爺的,你才是猩猩,44的……」
「44的,喂,我買了這麼多,你表姐不送點什麼襪子內褲之類的?好吧,好吧,不送就不送好了……地址?在三環,燕莎橋,凱賓斯基,十一層,11452,楊風……好……好……一會見!」說著掛斷了電話。
衝著海濤晃了晃手中的鈔票,得意的道:「好了,等著吧,衣服一會就到,錢歸我了!」
海濤呆了一下:「這就歸你了?你!分我一半……」跳起來就是一拳頭砸向許雲帆的腦袋,許雲帆詭笑一聲,抱著腦袋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
兩人嘻嘻哈哈的在房間裡面亂跑起來,楊風看著兩人肆意的嬉笑打鬧著,感覺彷彿又回到了三年前甚至更久以前。
大家在一起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有關奉京的,有關五行山的,三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能夠發生許多的事情了。
一個半小時後,也就是十點鐘,房間的電話響起,原來許雲帆的朋友已經到了總台,於是幾分鐘後,一個捧著大袋子的女孩走進了11452房間。
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戴著一頂白色的棒球帽,半長的頭髮紮了一個馬尾,眼睛周圍塗著淡藍色的眼影,臉很白淨光滑,沒什麼斑痕硬傷,嘴裡嚼著口香糖,右耳朵上戴著六七個耳環。上面穿了一件白色的露臍t恤,寬大的裝飾腰帶鬆垮垮的圍在腰上,別了一個圓圓的紅色小包,下面穿了件短短的牛仔熱褲,兩條長腿很直,腳下穿了雙粉色的人字拖,十個腳趾的趾甲上塗著粉色的指甲油。
總之,這是一個很青春,很有活力,很時尚,也很漂亮的都市女孩。
許雲帆迎上去接過女孩手中的服裝袋,嬉皮笑臉的打招呼道:「嗨,鑫鑫小朋友,辛苦辛苦!請坐!」
說著把女孩讓了進了,然後將手中的服裝袋扔給海濤:「給你買的,哥們兒夠意思吧?」
女孩走進房間,好奇的打量著楊風,眼睛一亮,吹了聲口哨看著許雲帆詢問道:「又是你朋友?真酷!」
許雲帆微微一笑糾正道:「不是朋友,是我哥哥,楊風。」
楊風站起來欠了欠身,道:「你好,我是楊風,麻煩你親自跑一趟,辛苦了。」
「嗨,風哥你好,孟鑫,昨天總聽許變態和大猩猩提起你的名字,沒想到今天就見到了。您別跟我客氣,誰讓我跟許變態是哥們兒呢。」說著踮著腳拍了拍許雲帆的腦袋「你說是吧,許變態?,大晚上的折騰老娘給你跑腿兒,一會請老娘宵夜!不然跟你丫沒完!」
然後走上前,伸出一根指頭捅了捅海濤的胳膊,驚奇的道:「哇塞!壯漢!猛男!你二次發育了?上次見你的時候,穿著衣服沒覺你有這麼強壯啊?好像也沒這麼高?發了!發了!你這貨要是帶到我們學校去,那些餓渴的婦女們還不獸性大發當場輪姦了你?你可就有福了!」
「我靠!」海濤翻了個白眼兒,拎起袋子自顧回房內換衣服去了。
許雲帆尷尬的看了眼楊風道:「呃,他們倆昨天認識的,見過一面。」
楊風輕笑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漫聲道:「一會濤子換好衣服,咱們一塊下去吃飯。」
未幾,海濤換好了衣服從房中走了出來,頓時把孟鑫給看直了眼。
他高大健碩的身體,短短的頭髮,硬朗強悍的面部線條,冷靜沉著的目光,加上迷彩褲和軍靴,若是不明所以的人看到他的第一感覺絕對會認為他是一個職業軍人。
許雲帆呻吟了一聲對她道:「天啊,我突然發現,海濤當初沒去參軍絕對是pla的損失!這廝品性暫且不提,單就靠他這賣相,要是穿上了軍禮服,那進儀仗隊是絕對的沒有問題啊。」
海濤譏諷的笑了幾聲,對著他比了個中指,道:「羨慕吧?小白臉兒就算穿上軍裝看起來也是個兵痞!呃,風哥,我不是說你……」
楊風踢了他一腳道:「別鬧了,我們先下樓去吃飯,然後去感受一下京城裡美好的夜生活!,在山上清苦了三年,當我容易麼?」
孟鑫看著楊風的背影縮了縮脖子,吐了下舌頭做個鬼臉,悄悄問許雲帆道:「在山上三年?許變態,你哥幹什麼去了?判了?可憐啊,頭髮都熬白了……」
許雲帆腳下一軟,踉蹌著扶了海濤一把站穩身形瞪了孟鑫一眼道:「別胡說,我哥剛從雲貴川藏一帶旅遊回來。」
孟鑫翻了個白眼兒,小聲嘀咕道:「西藏?旅遊?他皮膚那麼白,你哄鬼去吧!」
走在前面的楊風淡然一笑,西藏?那是佛門密宗的地盤,我可不想去。奇怪?我為什麼不想去?我從來沒去過那裡,為什麼從心裡就牴觸那個地方?
楊風自是不知,他經過魔龍血的易筋伐髓,體內自然帶著一股淡淡的魔性,但是自古道家功法和魔宗的功法卻並不相互牴觸,所謂大道調和陰陽,清虛平和,包容萬物,道法自然是最有包容性的的功法。
道門是道,魔門是道,鬼門是道,而佛門也本是道,無論是道祖老君還是魔祖冥河,准提也好,燃燈也罷,天下萬門功法始終都是出自鴻均傳下的大道罷了。
如果說佛門的力量是大道中的陽極,那麼魔門和鬼門的力量便是大道中的陰極,二者相殺,最是難以相容,所以楊風的潛意識裡就有排斥佛門本能。
且不說楊風四人,此時道門的天星宗觀星台上,一個長鬚白眉的老頭仰望星空已然是目瞪口呆。
一隻手如同抽了雞爪瘋一般亂抖,指著天空喃喃道:「三年前七煞星大耀光芒,今日破軍、貪狼,居然同時星位震動毫光大放……殺破狼格局已成!,要出亂世麼?這,這,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這時一個弟子匆匆奔至,稽首道:「天青師叔,掌教有請,請您到天星堂議事。」
不止天星宗的天青子,五行宗、遁甲宗、逍遙宗、蜀山、崑崙、龍虎山、茅山,各家各派都有人發現了夜空中的異象,紛紛議論不休。
而看到這一情景的,也不僅是道門中人,佛門、魔門,甚至北邙山地宮裡的鬼門均被震動。
「南無阿彌陀佛!」廬山東林寺,幾個白眉長鬚的老和尚苦著臉低低的喧了一聲佛號。
西藏布達拉宮,頓時鐘謦齊鳴,喇嘛僧侶齊齊念誦密咒,陣陣的梵唱聲漂蕩在夜空當中。
「妙哉啊!這世道要亂了麼?死的人越多越好哩!」荒山惡嶺的幾個洞府老魔惡形惡狀的高聲大笑,紛紛與身邊的人彈冠相慶。
北邙山的幾位鬼王也手舞足蹈的推杯換盞,魔門和鬼門的這幫傢伙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
五行宗的五個老道又聚在一起,每人都耷拉著一張苦瓜臉,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齊齊歎了一口氣。
身著大紅道袍的火龍子,拈著幾根山羊鬍子嘬著牙根子悶聲道:「走眼了,居然是殺破狼的格局啊……」
水玄子老道哀歎一聲:「那祖宗下山後沒多久就收了三條人命,整殘了六人,弄傻了兩個,弄瘋了一個,本以為就他一個,也做不了什麼大惡之事……可現如今,他居然就找到幫手了……」
金明子苦著臉哼哼了兩聲道:「要不然,把小師弟召回山來?」
木靈子拙口悶聲道:「晚了,殺破狼格局已定,人力改不了,你想逆天?」
火龍子站起來急躁的走了幾步,大呼道:「不管了,不管了,就算是禍亂天下,血流成河又能怎樣?天意便是如此,我們幾個操的什麼心?招他回來,五行觀上下恐怕都不得安生,還修什麼真,練什麼道?山下就由得他去折騰好了,反正……死道友不死貧道……」
土寒子咳了一聲,緩緩道:「有理!」
「啊?」四個老道驚愕不解的看著土寒子。
火龍子也沒想到自己一番發洩式的渾話居然會得到大師兄的贊同,喃喃的道:「不是吧?真由得那小子在山下大開殺戒?這可不是個把人命的事情啊……」
土寒子慢條斯理的輕聲道:「天下大亂?天下非我華夏神州一國一地。我自知有一地名曰中東,那裡耶氏大神的信徒和安氏真主的信徒每天都在打生打死的不得安生,有一國名曰花旗,也在覬覦四方。無量天尊!」
說完,緘口不語,拔腿就走。木靈子和金明子對視一眼,低喧一聲道號跟著土寒子溜了。
火龍子不解的看著水玄子道:「土師兄到底是什麼意思?」
水玄子看了看他,道:「什麼意思?沒什麼意思,就是沒意思。不都說了嗎,天下非我華夏神州一國一地。」
火龍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喃喃道:「我明白了,這意思是……欲行禍水東引之計?。」
水玄子嘲笑道:「那中東與花旗國可是在西方,何來東引之說?東引?哼哼,東引!對了,便是要將這禍水東引!」
沉吟半晌,陰著一張老臉對火龍子道:「師弟,過些時日你便陪我到遁甲宗走一趟吧,有些事情需與他們商議一番。」
站在一樓的大廳,孟鑫對楊風道:「風哥,您就打算在這吃飯?」
楊風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輕聲問道:「怎麼了?」
孟鑫撇撇嘴,皺了皺小鼻子道:「貴,又不好吃,要不然,我帶你們去吃?」
楊風點了點頭道:「好啊,我可是頭一次來京城,正愁沒導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