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56章大漢傳承,呂布登基
禪位這事最大的阻力還是呂布。於是何某等人商議片刻,便遣賈詡來武王府勸說呂布。而且何某還有更大的王牌在手中,也不怕呂布不就範。只是何某要的是呂布的寵幸。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和呂布最後攤牌。
呂布趁著北征大軍回歸,以需要休整為由,把禪位一事暫時擱置了幾天。不想賈詡隨後不久就趕回,還來找呂布勸說。
賈詡見到呂布,一陣禮數寒酸後。呂布便問道:「文和新回。吾還不曾收到東部鮮卑戰況。不知如今俊乂處如何?」
賈詡笑道:「吾王無需多慮。東部鮮卑慕容部已降,其首慕容闕機自刎身亡。其子慕容波河,部將步度根已歸吾大漢旗下。宇文部逃入鮮卑山,臣設一計,千里燒山。想來宇文部已難再殘存了。」
呂布聽完眉頭大皺。賈詡以為呂布當心宇文殘部。再安慰到:「吾王無憂。如今已入秋,北風一起。鮮卑山西脈千里皆被點燃。想來此時風助火威,火借風勢。便是不燒光鮮卑大山,也叫山中野獸盡被趕出山脈。那時也將把宇文部餓死在山中。再說那千里大火,濃煙繚繞。便是不餓死,熏也把那些蠻夷熏成肉乾。臣此計雖毒些,卻也可除去禍根。」
呂布聽了更是皺眉,到不是憂慮火燒鮮卑山。而是賈詡連著兩次自稱臣子,這基本上已把呂布當皇帝了。
賈詡察言觀色。片刻便明白呂布為何皺眉。便燦燦笑道:「吾王可是憂慮禪位一事?」
呂布歎道:「此事不可為之,不然必引禍亂。」
賈詡勸道:「吾王。此時不可含糊。吾王若無稱帝之心,屬下文臣武將猶如浮萍漂水,於心無根無基。如此人心便散,皆思後路。那時各散四方,天下將復亂,吾王之大業將付之東流矣。」
賈詡之言使呂布猛醒。呂布也知道如今大把的朝臣都想要加官進爵。跟著他呂布拚命,不都是為了封妻蔭子。能有幾人真的和他呂布一樣,是為了大漢民族的大義的。呂布自己可以不計較個人利益,可是不也是為了自己心中的理想。
那別人呢?他呂布的理想是除掉禍根,稱霸天下,征服四方。那別人呢!別人不一定和他一樣,可是也有理想的。別人的理想想來大多是與自己攸關的利益了。他呂布不能為了自己的理想,就使別人違背自己啊。
利益。說來一切都是利益。無利不貪早,至理名言啊。
賈詡見呂布陷入深思。知道已說到呂布心處。繼續到:「吾王所慮者,不過是那些死忠劉氏之人罷了。只是如今這情勢所至,便是吾王當真不欲稱帝。然於這些人心中,早已視吾王有篡位之心,早晚也將是起禍。以其長痛,不如短痛。皇上既然有心禪位,吾王不如順勢受承。該來的早晚要來,吾王趁此期間,暗中嚴防。可將駁逆之人一網打盡。」
賈詡真的是料事高手。知道會造反的人早晚會造反,王允這般人就是。只是王允隱秘得太厲害,仗著是呂布的義岳丈,呂布根本沒料到王允不是和他一路的。所以當初稱王時,叫王越監視過王允,因一時沒察覺出異樣。便不曾在意。
如今賈詡到是為呂布說出心中死結來。的確。在呂布為王后,視呂布為逆臣的人便不會再因呂布不稱帝,就依附呂布。像王允這樣的人,早與呂布成了死對頭了。
呂布聽賈詡句句說得在理,心中便動搖了。只是稱帝影響實在太大,一時還是決定不下來。
呂布再次歎道:「唉……若說吾呂布真無心竊神器,天下又有幾人能信。這事待我再細思一番。」
賈詡知道該說的已經說了,接下來就輪到這個主公自己決定了。自己也實在多說無益。於是便告辭離開。
賈詡離開武王府,便立刻進宮告知何某。
何某一見賈詡。趕緊問道:「愛卿。事情如何?」
賈詡也猜不到呂布到底會做何決定。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便回到:「武王此時當在抉擇之時。只是此事關係太大,一時還左右不定。臣已盡力,實在已無手段再推一把。若不然,大事必定。」
何某聽得明白。心中暗想:看來還是要自己做最後抉擇。
於是何某便叫賈詡回去。卻喚女官去傳呂布進宮見架。
呂布在王府聽聞皇宮來人,便知道大概是太后為禪位一事來傳詔。本想不去。可是還是覺得該面對的要面對,也就隨女官進宮見何某。
何某如以往一般。一陣臣禮過,後便喚退宮女。自向呂布撒嬌到:「回來幾日了,也不來看看人家。可是把我給忘了。」
呂布心裡暗苦:你?哪敢忘啊,忘了到還好些。只是想著禪位的顧忌,也無心與何某多**。一屁股便坐在鳳床上,悶悶不樂。
何某也知道呂布在生悶氣。自從知道呂布無心稱王后,何某就知道自己盤算的大計,與眼前這位萬世英雄不沁心意。不過事到如今,早已無退路可走,便來了個軟磨硬泡,挨著呂布身體坐下。那風韻的身軀便緊挨著呂布肩膀。嬌聲到:「知道你為什麼事煩惱。不過這事朝中大臣十有**贊成,你一人反對又是何道理。別人巴不得做夢也想做皇帝。你倒好。送上門來,還不要呢。」
呂布鬱悶到:「若是這皇帝好做,打著燈籠我也爬上這皇座來。問題是這位置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坐的。劉氏建漢四百年來,根基深入民心。若不是近幾十年朝政失算,也不會弄到今天這地步。便是這樣,死臣之士依舊不少。豈是說換人就換人。」
何某也知道現在呂布心結結在心中。說理不一定說得通,反而可能越說越叫呂布鑽死角。於是乾脆不說,打算直接把呂布逼上皇位。
於是何某便撫摸著小腹,佯裝不經意的說道:「朝堂大事說得煩人,不如不說。今夜……要不……要不人家給你生個娃娃可好?」
呂布一聽。大驚到:「什麼?你說什麼?」
何某聽了,心中想想就想笑。竊喜到:「人家最近胃口不好,還時常噁心。若是人家猜得不假,當是懷上你的種了。」
「啊……」呂布大腦當場當機。第一次是初見郭嘉時,第二次是聽說南華子會配置火藥時。這第三次就是聽何某說懷上他的種。
呂布整個人懵在當場。何某看得欣喜,推了推呂布。嬌聲趣到:「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男歡女愛,傳宗接代。這是天倫人常,看你這般驚訝的。」
呂布被推得回過神來,一邊吃驚的盯著何某看,一邊伸手探入何某衣內,撫摸何某小腹。果然察覺何某小腹已經隆起。呂布大驚。心中細細回憶起來,又有心的算了算。還真算到自己上次搞何某時,好像就大意了。
呂布發覺何某懷孕大感驚訝,可是卻也無奈。如今這時代缺醫少藥的,打胎很危險。再說打胎何某自己也是不會同意的。
呂布看著何某模樣羞澀,卻笑得歡心。也明白了何某可能是早有預謀的。想來這禪位大計已經是板上定釘了。
既然知道何某早有圖謀,呂布回想賈詡說的話。便也不在執著。可是大事之前要大備。呂布既然回到洛陽,如今又知道禪位之事變不得。便開始調兵遣將,以防不測。
洛陽十萬精銳近衛騎盡數輪流職防,防止有人在洛陽作亂。邊防前線**嚴陣以待,以備諸侯或外族趁機擾亂。各地郡兵也日夜巡邏,防止有人蠱惑民眾滋事。
一道道軍令便從洛陽順著馳道向四處傳去。呂布在軍中威望無以復加,乃軍中戰神軍魂。兵士對呂布的崇拜幾乎到了盲從的地步。所以軍令一下,大漢八十萬大軍便有序的運轉起來。
軍驛不停的來回傳達軍令。大漢軍驛一站相隔三十里,驛馬都是健壯的北疆良馬,一頓飯的功夫便可以趕到。驛兵一日只跑一站來回。所以人力馬力個個都是體力充沛,每個驛站的驛馬基本上都是以衝刺的速度奔波的。一個時辰內由四個驛站傳接,能跑出一百二十里的速度。一天下來,一封軍涵由二十個驛站接力傳接,可以日行六百里。要是遇到加急軍涵,驛站便摸黑貪早,一日夜能傳八百里。
呂布的各道軍令便在十幾天內,傳遍大漢各處。便是遠在北荒山的苦寒之地,也收到了呂布戒備的軍令。
而正要出兵攻打三韓的高順,得到呂布軍令後。便暫時取消出兵三韓,全軍戒備,以防不測。呂布調度各處軍馬完畢。才請來幾位心腹大將、謀士,正式商議禪位大事。
建安四年八月(193年)。劉辯下旨。於洛陽西面,廣陽門外,洛水邊,建禪位高台。詔告天下。下詔禪位讓賢。
禪位台高九丈九尺,台階九十九級。皇帝劉辯面對群臣百官,及無數兵士下詔到:「自古帝王,雖號稱相變,爵等不同。至乎褒崇元勳,建立功德,光啟氏姓,延於子孫。庶姓之與親,豈有殊焉。昔我聖祖受命,創業肇基,造我區夏,鑒古今之制,通爵等之差,盡封山川以立藩屏,使異姓親戚,並列土地,據國而王,所以保乂天命,安固萬嗣。歷世承平,臣主無事。
世祖中興,而時有難易,是以曠年數百,無異姓諸侯王之位。朕以不德,繼序弘業,遭率土分崩,禺凶縱毒,自西往東,辛苦卑約。
當此之際,唯恐溺入於難,以羞先帝之聖德。賴皇天之靈,君呂秉義奮身,震迅神武,捍朕於艱難,獲保宗廟。華夏遺民,含氣之倫,莫不蒙焉。君勤過稷、禹,忠同伊、周,而掩之以謙讓,守之以彌恭,是以往者,再開漢武。賞君土宇,懼君之違命,慮君之固辭。故且懷志屈意,封君為上公。欲以欽順高義,須等勳績。禺逆合從,圖危社稷,君覆命將,龍驤虎奮,梟其元首,屠其窟棲。君其正王位,以輔政武王如故。其上禪受璽綬符冊,敬服朕命,簡恤爾代,克綏庶績,以揚我祖宗之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