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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54章 行軍打戰事事多變,同為偷襲擇時不定 文 / 黑石頭

    第54章行軍打戰事事多變,同為偷襲擇時不定

    呂布也恨和這閹人打交道,只是呂布知道得罪這閹人後果不好受,也只好忍了。既然財物送了,也不和他囉嗦,便拜拜走人了。

    呂布與盧植、董卓屯兵一處,盧植只叫軍士造雲梯、撞車,等待時機破敵。不想三日後又見一軍黃巾從北面來匯張角,來軍十數萬,氣勢甚眾。盧植軍一時把牢不住,被黃巾眾逃過欄障,奔至廣宗城下。張角得眾更喜,乃命其屯紮城南,與城中互為椅角,張角自城中往來助器助糧。

    原來張牛角、褚飛燕被呂布私放並未逃遠,往東逃不過二三十里便停下歇息,久不見呂布來追。褚飛燕便命人偷偷回去打探呂布消息,得知呂布次日便南下廣宗。張牛角本得張角命要擋呂布南下,現在呂布已南下,張牛角又無器無糧,巨鹿已被呂布掠成空城。張牛角黃巾手無寸鐵,城池、大戶塢堡劫掠不得,只好忍饑挨餓,一路哄搶村莊,南下來匯張角。

    呂布聽說北面又一軍黃巾來匯張角,急與盧植、董卓去看究竟。呂布等人隨騎馬上一高處遠望廣宗,呂布識得來軍原來是被自己私放的張牛角、褚飛燕,一時猛醒對盧植笑道:「哈哈哈……張角若無此處援兵布尚不知如何破敵。今見此張角援軍,廣宗破矣。」

    盧植、董卓等人不懂。盧植問道:「奉先何出此言?前者賊子無此援軍,奉先尚言破敵無計。今賊子得援軍,其勢更甚,奉先何以反言廣宗可破?」

    呂布說道:「子干有所不知,此處黃巾乃北面巨鹿黃巾張牛角、褚飛燕部。布南下路過巨鹿時,便被彼軍攔阻。布剛至巨鹿,有心試探黃巾實力,便趁褚飛燕部黃巾不備,引軍踏營。不想巨鹿城外黃巾不堪吾軍一擊,被吾軍連殺帶踩,抹去了三四萬餘。褚飛燕部驚恐,引黃巾眾往巨鹿城中逃去。城中張牛角竟開城接納。吾騎兵快,便趁亂尾隨城外黃巾向城中殺去。城外黃巾甚眾,驚恐間人人湧向城內,城門關之不得,被吾殺入城中,擒得黃巾大帥,巨鹿黃巾逐盡降。可惜。吾那時兵寡,黃巾降卒甚眾。吾軍一時無力看押,被降卒藉著夜色哄逃了。」

    盧植一聽問道:「奉先先前如何未說,斬賊眾三四萬此乃大功,植自當報奏皇上表功績。」

    呂布笑到:「呵呵,布雖勝了一陣,可惜看押不牢此亦罪過,功過相抵,布何顏面談起此事。」

    董卓讚道:「武亭侯真君子也,有功不貪,有過卻記下,真吾不及也。」

    呂布笑笑不置可否。盧植卻問道:「只是奉先今欲如何破敵?」

    呂布笑道:「此易耳,今張牛角、褚飛燕依舊屯於城外。布只需故伎重演,城外黃巾恐懼,子干又於廣宗圍欄擋,敵懼便往城中逃去。如此。張角若開城來救,布可依舊尾隨逃敵殺入城中。若張角不欲救,佈於城外殺逃敵,張角必失軍心。那時,要勝不難矣。」

    盧植聽了眉頭皺皺未說話,有些擔心,董卓卻笑道:「哈哈哈……武亭侯未免一廂情願了。前者張牛角被汝突襲踏營,必牢記在心。今知武亭侯在此,豈有不備之理。賊子有備,汝如何能偷襲成功?」

    呂布歪頭斜看董卓一眼,見董卓坐下乃西涼良馬。邪邪一笑道:「董中郎將可敢與呂布一賭。」

    董卓問道:「如何賭?」

    呂布道:「吾一二日內便去踏營,若成功,汝便將坐下馬匹送吾。」

    董卓低頭看看坐下良馬,一手喜愛撫摸。而後說道:「此馬乃大宛良馬,日行八百里。若吾輸了便送汝。可若武亭侯輸了又如何?」說完一雙賊眼直盯呂布斯風。

    呂布也一手撫摸斯風脖頸笑道:「布若輸了,坐下斯風便歸汝所有。」

    盧植一聽忙勸道:「使不得,植雖不懂觀馬,卻亦知奉先坐下乃千里良駒。如何能賭輸贏,何況董仲穎所言不假,張牛角必有備,奉先欲偷襲踏營,恐難成功。」

    董卓笑道:「呵呵呵……卓聞武亭侯於萬軍中奪檀石槐良駒,想必便是此馬。卓雖亦喜愛此馬,卻不欲奪人之愛。我看……呵呵呵……還是算了吧。」

    呂布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董仲穎如何便出爾反爾。」

    董卓一聽便不樂了。說道:「吾乃不欲奪汝之愛,武亭侯即出此言,便與汝賭一回。」

    呂布喜道:「好。子干為證,兩廂情願,不得反悔。」

    盧植當心道:「奉先便這般自信。」

    呂布笑道:「哈哈哈……布亦知張牛角有防備,若非此,布尚不敢與董仲穎一賭。布便叫張牛角知曉吾欲突襲,吾便叫其防不勝防。哈哈哈……董仲穎,明日此時汝坐下良馬便不為汝有。」

    董卓本來還以為自己贏定了,可見呂布這般自信,心下又當心。忙道:「以何為決斷勝負當說明,不然恐到時互有爭執。」

    呂布道:「便以城外黃巾逃往城門為憑如何?」

    董卓一聽說道:「好。城外賊子逃往城門處,吾便認輸。」

    呂布暗喜,於是便回營準備,要二次去偷襲,踏張牛角之營。

    呂布回營後便引趙雲及十數精衛往張牛角營地去觀察。

    說那張牛角與褚飛燕引十餘萬黃巾從巨鹿之東,三日夜往廣宗奔來。軍中兵器盡被呂布收繳,十數萬眾只以木棍為器,一路上本想劫掠城池、大戶塢堡為糧。可惜無兵器如何攻城,只好沿途搶劫一些村莊,奪得少許糧食以餬口。十幾萬人哪裡能吃得飽,又恐官軍圍剿,不敢太多停留。三日夜奔了近二百里路,到廣宗時人人又饑又累。好在張角從城中叫人運糧運器來助他,才得以在城外屯兵紮營。三日奔了近二百里,人是吃飽了,可卻還累得不行。

    張牛角、褚飛燕等人正命軍眾紮營,卻見呂布帶十數騎來探營。城外黃巾前已和呂布交過手,知道呂布厲害。見到呂布來探聽,不用張牛角、褚飛燕命令,早已人人戒備,不敢怠慢。雖然累得很,卻個個強提精神,唯恐呂布殺進來。

    呂布一番探營,已叫城外黃巾惶惶如驚弓之鳥。張牛角、褚飛燕急叫人佈防戒備,命軍眾戒備,不得偷懶,以防呂布偷襲踏營。到入夜時分,城外黃巾才草草建一營寨。

    呂布回營後,便叫軍士準備,早早休息,傳令丑時做飯,寅時出襲。張遼一時不明問道:「大人,寅時天已破曉,那時去劫營,黃巾豈不易知?」

    呂布笑道:「事事不可皆行舊律,當懂得見機而變。此中奧妙,日後再告知汝等知曉。」

    於是呂布軍便丑時做飯飽食,天破曉時分,呂布率四千五百騎去偷襲張牛角。餘者守營看馬。

    且說張牛角、褚飛燕當心呂布來劫營,叫兵眾不得休息,嚴防呂布偷襲。十數萬黃巾雖然勞累,卻也知道呂布厲害,為了小命只好強打精神。天色一黑,更是個個凝神戒備。一更天過,不見動靜。二更天過,又不見動靜,三更天過,依舊不見呂布來劫營。便有黃巾兵偷懶打盹,更有哈欠連連者,只是當心呂布劫營,強忍睡意。四更天過依舊不見呂布影子,便紛紛有黃巾兵臥地而睡。

    張牛角、褚飛燕等將領也忍不住打盹起來。畢竟忍饑挨餓三日,還奔走近二百里,還要紮營寨,搞不好要累死人的。現在不見呂布來偷襲,看著旁邊有人打盹睡覺,便再也忍不住,紛紛倒地熟睡。這睡眠一起,便像傳染病一般,一人傳兩人,兩人傳四人。四更天過不久,整個營地鼾聲四起,到天破曉時正是黃巾死睡時候。整個營地竟見不到一個站著的,個個如死豬一般熟睡不起。呂布數千騎,策馬離張牛角營地百丈處時,竟能聽到營中鼾睡之聲。

    百丈之距,正是馬兒加速衝鋒距離。呂布一聲喝令,數千騎奔馳而去。呂布二踏黃巾營地,竟比巨鹿時突襲褚飛燕大營更加容易得手。數千騎踏營而入,瞬間嚎聲滿天,鬼哭狼嚎……

    也不知何人大叫一聲:「呂布劫營來啦……」聲音如鬼魅,即刻便傳遍大營。

    張牛角熟睡間聽得呂布劫營來啦,頓時一個鷂躍,眨眼間便從熟睡變成清醒。眼前所見叫張牛角慌亂不已。眼前到處是黃巾兵四處逃竄的身影。此時張牛角也無力引軍阻攔呂布之勢,第一反映便是往大營外跑去。

    此刻聞『呂布』二字之聲,猶如閻王索命鬼語,聞者無不驚心膽寒,根本無人敢去攔呂布之勢。

    呂布率數千騎踏營而入,也不斬殺,引騎便從營中踏過,數千匹馬踩死者不計其數,但凡有站起者,呂布官軍才持槍刺死,或揮刀砍死。一時間張牛角營地黃巾四下哄散,逃生本能使黃巾盡向城門處跑去。張牛角順著逃跑的人流逃出大營,被擁擠著跑向城門。

    再見到廣宗城門時,張牛角才猛然醒起。若呂布再像巨鹿時尾隨殺入城中,那不是壞了大賢天師的大事。於是張牛角便胡亂的抓扯周邊亂跑的人大叫到:「不得往城門跑,都停下……」

    可惜張牛角此時已無力控制慌亂的潰兵。呂布引騎踏營而過,奔出不遠便再次折回,有意將混亂的黃巾趕向城門處。此時黃巾背後便是呂布數千精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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