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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九章 門房 文 / 八分銀

    前天兩個人一塊下了山,如今卻只回來了一個。二叔和大和尚都是老江湖了,怎麼好端端的就走散了呢?

    明空和尚拍了拍身上的雪花,一屁股坐在席夢思上,皺著眉講起了他們二人失散的經過。

    三清大祭迫在眉睫。張浩山要在大祭上猛打茅山宗的耳光,隨便還要贏回八爪鰲精的神元晶石。而大和尚明空一來是出於朋友義氣,捨身為老友出力。二來,自己身為雲林寺二當家,在佛門禪宗也是極有身份的。茅山宗弟子把香港和尚拿來煉屍,他自然是不能不管。

    不過,世事多變猶如風中浮雲。佛家亦曾言道:檻外人本是檻內人。一趟雲南之行過後,明空大和尚搖身一變,從助拳變成了主打。老張家把槍口瞄準了茅山宗,明空大和尚卻是把刀尖對向了混元宗。

    混元宗的白眉老道在雲南不但冒犯了大和尚,更是喪心病狂的害死了他的八名親傳弟子。如此的血海深仇怎能不報?

    從雲南返回之後,明空大和尚利馬就遙控指揮扎格德寺一幫好手,要他們趕到穎川和自己匯合。並依仗著自己在密宗的人脈,四下大撒英雄帖,力邀其他密宗寺廟的高手前來助拳。

    前天,大和尚和張家二爺急匆匆的趕下山去,就是因為扎格德寺的一幫人馬已經到了穎川城。二人要趕到城裡和這幫喇嘛碰個頭,商討一下今後的動向。

    事情辦地倒也般的順利。明空和尚前世就是扎格德寺的司昌大喇嘛,那可是密宗裡身份極其尊貴的人物。如今他老人家出頭,要為本門枉死的弟子討公道,那還有什麼可說的。一幫青海喇嘛先是淚雨滂沱,哭拜殉難的同門,繼而便表示此事是責無旁貸,萬死不辭。

    定下了征討混元宗地大計之後。一幫鬍子花白的老喇嘛圍在明空身邊,言辭閃爍地說道。有些本寺的事務要請司昌大喇嘛拿個主意。但一幫人卻又哼哼唧唧的,老也不說是些什麼事。

    明空大和尚自從轉世之後,也不知道是犯了哪門子的邪。他死也不願回到扎格德寺裡,而且幾十年內竟是一步也沒踏進過他前世的師門,彷彿他在那座大廟裡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

    最高領導人不樂意回來,扎格德寺寺裡一應事務便俱是由這些個老喇嘛在處置。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了司昌大喇嘛。這些攝政大臣自然是有一肚子的下情想要陳述,滿腦子地問題需要請示。不過,此時礙著張浩山這個外人在場,喇嘛們便只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讓他把本寺的機密聽了去。

    一看喇嘛們的言辭神情,張家二爺這種老江湖自然就心知肚明了。當下,張浩山起身告辭。他和明空和尚說道,自己要去回家看看。到了晚飯時間,他再趕回這裡來。

    張浩山一走,明空大和尚頓時就被一堆亂七八糟的問題給淹沒了。喇嘛們有求撫頂賜福念持法器的,有求解修煉法門佛家奧義的,有問詢佛堂經樓修繕事宜的,有請示人事調配位職動遷地……大和尚一時間忙的暈頭轉向。恨不得奪門而出。

    待到打完這幫喇嘛,大和尚這才詫異的現,這鐘點早就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而浩山老哥卻還是不見蹤影呢。

    聽到這裡,張戈抿著嘴唇想了一想,開口問道:「大和尚,那你沒上家裡去找一找?他沒準是睡著了呢?」

    明空和尚雙手一攤,說道:「當然找了,佛爺我又不是傻子。我利馬就趕到水井胡同了。你們家外面大門鎖著,幾個屋子我都用聆蟲看過了。沒人!」

    「那。你在城裡其他的地方,也沒有找到他?」張戈有點迷糊了。竟是張嘴問了一句很白癡的話。

    明空和尚翻了翻眼,撇著嘴說道:「廢話!我要是找到了,我就不自己跑回來了,我和你二哥還有好多事等著去辦呢。城裡該找地地方都找了,就是死活找不著。後來我一琢磨,也許他等的不耐煩,自己回山上來了呢?這不,我也就急著趕回來了。」

    大和尚滔滔不絕講完一番話,張戈心裡又是緊張又是納悶,瞪著眼使勁咬著指甲,呼吸越來越急促,渾身上下的汗毛眼都豎了起來。

    二叔不是那種辦事不著調的人,這節骨眼上,他絕不會無緣無故玩失蹤的。我的天那,老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通冥宗在雲南搶到了烏金玄鐵,這個消息就算沒有傳遍天下,至少茅山宗和混元宗心裡是一清二楚的。會不會是有人眼熱老張家得了天地異寶,就在暗地裡下了手……

    想到這裡,張戈心中就覺得一陣毛骨悚然。石窟外的白茫茫一片,天空是灰的,暗的,朦朧不清地。陣陣北風夾裹著大片地雪花,呼嘯著直向石窟裡灌了進來。刺骨的涼風撲面襲來,張戈猛然打個激靈,轉過身來對明空大和尚說道:「走,我現在就和你下山!」.

    雪依舊在飄飄灑灑地落下,風依舊在空中呼嘯漫卷,摩天嶺上的三人卻已經冒雪下了山,心急火燎的回到了穎川城。

    一個處世老練有條不紊的人,居然無緣無故的爽了約,無聲無息的不見了,這太不正常了。張戈已經下了定論,九成九二叔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三人搭車剛一進城,就按照路上商量好的分工,各自行動了起來。

    明空大和尚徑直趕向那幫青海喇嘛的駐地,要動群眾一起動手來找人。張戈則是帶著余多憶趕到了水井胡同。

    二叔最後一次1ou面,是說了自己要回家去的。那麼水井胡同就是二叔最後逗留過的地方,運用冥海警犬鐵鎯頭的異能在那裡細細勘查,也許會有所現的。

    來了自家的巷子路口,小張天師裹著軍大衣站在胡同口,運起天眼的往巷子裡看去。那巷子裡的積雪已經有著半尺來厚,長長的巷子裡並沒有什麼扎眼的人物,只有七八個半大孩子身子穿的厚厚棉裝,在巷子裡撒歡的跑來跑去,正在大叫大嚷的打著雪仗。

    「三哥,三哥,這有穿堂風啊,老站這幹嘛啊?」余帥哥縮著脖子聳著肩,嘴上咬著半個熱騰騰的燒餅。他的兩隻手捂在胸前,大衣下鼓鼓囊囊的一大塊,也不知道是藏了什麼。

    張戈吸溜一下鼻子,狠狠瞪了余多憶一眼。余帥哥脖子一縮,專心致志的對手裡的燒餅用上了功夫。

    二叔不見了,那他多半是遇到了麻煩。他是堂堂通冥宗的掌教天師,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縱然二叔法力法術只是平平,但敢對他下手,而且能制住他,那就絕不是等閒的人物。這時候,還是小心一點的好。要是自己也著了別人的道,那老張家可是一點翻本的機會也沒有了。

    張戈吸了一口手裡的煙卷,下巴向著巷子裡一點,低聲說道:「咱們進去看看。」

    腳下的積雪嘎吱嘎吱響了一陣,兩人便站在了張家老宅的大門前。兩扇朱紅亮漆的大門,門上的幾排純銅包釘,此時被雪光映照的閃閃亮,顯得格外威嚴。

    張戈手裡抓著鑰匙,正在開門。突然動作停了下來。就在大門前,張戈眨著眼睛愣了一晌,突然狠狠的一跺腳,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了兩句,扭頭對余多憶說道:「我二哥還真是回來過,他就是在家裡被人給算計了!」

    「啊?我的老天!三哥,你咋知道的呢?」余多憶目瞪口呆。這張三哥的神通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往這一站,就能知道他二哥是出了什麼事。難道三哥的修行突飛猛進,已經到了能預知過去未來的境界嗎?

    嘴裡說著,余多憶卻又從大衣口袋裡摸出個燒餅。在摩天嶺上溜溜干餓了一天,這會的余帥哥胃口大得嚇人。

    張戈鼻子裡哼了一聲,手中鑰匙一擰推開大門快步走了進去,余帥哥滿臉疑惑的緊緊跟上。走在前面的張戈頭也不回的說道:「我們老張家有門房專門看宅子,他可是看了個一清二楚!」

    門房?有門房咋還自己用鑰匙開門呢?余多憶越的不明白了,皺著眉頭連聲問。

    張戈也不搭理他,繃著臉大步流星,逕直向著院子裡走去,邊走邊低吼道:「老九,叫那小子給我滾出來!他既然什麼都看見了,為什麼不出手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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