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國權感覺到萍兒呼吸的如馨氣息,聞到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醉人體香,聽到她急促的心跳,看到她甜美的表情。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一切感情和想法都在通過肢體和眼神在表達交流。
緩緩站起來,楊國權將萍兒擁入懷裡,他能覺出少女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先是輕輕地在萍兒腰背上撫摸著,然後楊國權慢慢吻上了姑娘的額頭,眼睛,臉蛋,耳垂,脖頸……萍兒閉上了眼睛,感覺身體象飄了起來,暖暖的、濕潤的唇印讓她不由自主抱緊了楊國權的腰,心臟劇烈地跳動著,撞擊在楊國權寬闊厚實的胸膛。
當兩個嘴唇終於觸碰在一起的瞬間,萍兒的思維似乎轟的一聲變成了空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從鼻孔噴出的氣息異常灼熱。
親吻是用舌間去傳遞雙方的愛意,在糾纏之間融化一種叫愛的東西。楊國權先輕觸萍兒的香唇,然後輕輕嚙咬,再輕輕的吸吮。
萍兒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唇齒微張,楊國權不失時機的將舌尖滑進她溫暖濕潤的小嘴裡,亨受著那令人情動的嫩滑…………
光的一聲門響,聲音不大,但在靜謐的夜裡卻顯得分外驚人。
「萍兒,你還沒洗完嗎?要睡覺了。」丁秋盈的聲音傳了起來。
兩個人難捨難分地分開,長時間的熱情擁吻使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萍兒的酥胸不知何時已經在楊國權的掌握之中。
「丁,丁姐,我馬上就來。」萍兒慌亂地喊了一聲,儘管她不情不願,但也知道被人發現,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快點,我在門口等你。」丁秋盈停下了腳步,井那邊光線暗,再加上樹木花草的掩遮,她並沒有看到什麼。
「去吧,好姑娘。」楊國權將身子盡量躲在樹後,手上輕輕捏了捏小小的**,抽了回來,低聲說道:「以後別塞東西了,我的萍兒已經長大了。」
萍兒的身子象觸電般顫了一下,麻酥酥的感覺直衝大腦。她下意識地「嗯」了一聲,深情地望著楊國權,緩緩退出了樹影,端起盆子,慢慢地走向房間。
……………………
楊老太太不僅是失憶,更患上了健忘症,雖然有很多人幫她在補充失去的記憶,但這與她親自經歷過卻有很大的區別。她的性格大變,雖然已是老年,但心態卻還是做姑娘時的,特別喜歡年輕女孩。閻鳳嬌成了她的義女,娟兒和秀兒成了她的干姑娘,要不是楊國權反對,萍兒也被她搶跑了。
眼瞅著老太太已經無法再管理楊家的事務,沒有辦法,楊國權只好召集楊家的親戚、朋友,以及楊家的管事,正式地將家務事情交給了孟秋蘭處理。
孟秋蘭先是與楊國權久別勝新婚,渡過了一個「小蜜月」,現在又成了楊家的女主人,可算是苦盡甘來,熬出頭了。
自從回到臥虎崗,楊國權便緊鑼密鼓地加緊佈置,七八天的時間過去了,他馬上就要帶兵出征了。
歷來將士出征,都是家屬灑淚相送,痛不欲生。這一回卻是有很大的不同,因為洪水的關係,現在當兵吃糧幾乎成了災民唯一的選擇。而且當兵不光是一個人的問題,楊國權制定的軍屬優待條例,使得一個當兵,全家都會多分糧食,少挨餓。現在,災民們可全靠著楊家存糧和楊國權奪來的糧食才能生存下去。即便如此,大家也都知道,坐吃山空是絕對不行的,只有跟著楊國權出外發展,以外補內,才能不餓死,才能不走逃荒的淒慘道路。
打仗,拚命,為的是什麼?為國為民那是高調,是說給有知識、有覺悟的人聽的。對於小老百姓,那就是為了生存,為了家人,為了生活得更好。很淺顯的道理,再加上形勢所迫,兵源是不發愁的。
即便如此,楊國權也不準備帶太多的人出去,兵貴精而不貴多,頭三腳必須踢好,帶著缺乏訓練,武器不精的人出去,反倒有可能成為累贅。
四百多人的隊伍,他認為已經足夠了,更何況這些士兵都經過了訓練,雖然時間還短,也要比那些靠抓、靠騙、靠忽悠而拼湊起來的烏合之眾強得太多。更重要的是,從城裡倉庫搶來的武器裝備只夠六百多人使用,家裡總也要留些精銳隊伍以備不測吧!
明日就要出發了,離開這個安樂的小窩,投身於血與火的戰鬥之中。楊國權走在崗子邊,抬腳將一塊石子踢入水中,抬眼望著已經明顯消退的黃水,瞇起了眼睛。
如果身在太平年間,他寧願多娶幾個老婆,多賺些錢,安安樂樂地過一輩子。可惜老天讓他來到了這亂世之中,那就只有掙扎奮進,只有以戰鬥求生存,只有讓自己問心無愧,只有讓自己不辜負一個男子漢應盡的義務。
仇恨往往是非常事業的動力之源,這句話沒有說錯。沒有誰比楊國權更清楚地知道日本鬼子帶給中國多大的傷害,帶給中國人多大的生命損失。那種刻骨的仇恨,足以令他義無反顧地投身於這場轟轟烈烈的民族解放大業之中。
「少爺,萍兒姑娘來了。」肖四走上幾步,提醒了一句。
楊國權點了點頭,吩咐道:「我和萍兒說會兒話,你擋著點閒人。」
「知道了,少爺。」肖四曖昧地一笑,轉身走開。
楊國權轉過頭,笑著沖萍兒招手。臥虎崗上的人實在太多了,楊家老宅裡的人實在太多了,自從那天晚上的激情擁吻後,楊國權再沒找到與萍兒戀愛,親熱的機會,只是趁人不備,偷偷地摸過兩次,實在是有些遺憾。
自從那天夜裡的一吻之後,萍兒便沉湎於自己的強烈的愛情,她喜歡這種時而甜蜜,時而煩惱的心情。見到楊國權,她就高興得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世界是那麼可愛,愛戀是那麼快樂。鳥兒在她走過的時候,在歌唱;樹木嘩啦作響,似乎在向她低語;腳下的花草也像是特為鋪在路上,專給新娘子走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