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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 第一卷 小人物出山 第二十章 篝火會上 小小麻煩 文 / 風天雲

    風雲翔急忙收回還停在空中的右手,眼神偷偷地瞟向東方霓,剛好東方霓正向他望來,他立即尷尬地隨意揮動著右手以表掩飾。「呵呵,今天晚上的蚊子還真多!」

    東方霓只是向他點了點頭,然後面無表情地對著身後的把刀疤臉右手打斷的兩個黑衣人吩咐道:「把他們幾個送到警察局去。」

    「是!」黑衣大漢齊應了一聲,雙雙向其餘幾人走去,

    幾個越南青年雖然為刀疤臉的一時失利而呆楞一會,但見兩個黑衣大漢向他們行來,他們也不是束手就擒之徒,紛紛拿起手中武器給予反抗,可他們又哪是這兩個訓練有素的黑衣大漢的對手,不到一分鐘時間就已滿身傷痕的躺在地上。

    東方霓走到幾人面前,語氣冰冷道:「各位劫匪朋友,想來這頓皮肉之苦你們還享受得起吧,不過我相信警察朋友會很滿意我為他們送上的禮物的,祝願各位下半生的鐵窗生活能夠愉快!」

    「哼,臭婊子,你先別得意,這仇大爺我先記著了,等大爺我有機會出來一定給你好看的!」刀疤臉咬牙切齒地道。不愧是做劫匪的料,被擒住了還這麼拽。

    「哼,黑衣衛,把他們帶走!」

    「是!小姐。」黑衣人答道,然後每人一手提上一個消失在黑暗之中。「媽的,放開我,臭婊子,等老子出來,我先操你十八次,然後賣到窯子裡去,讓你」黑暗中還傳來刀疤臉的叫罵聲。

    「風先生,真是抱歉,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見黑衣人離開,東方霓轉過身帶著歉意對風雲翔說道。

    「這沒什麼,咪咪小姐不必過於自責,這些事誰也預想不到的。再說咪咪小姐不是已經把它解決了麼。」風雲翔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道。

    「多謝風先生的體諒,那麼我們的行程繼續吧!」東方霓欠了欠身,向車子走去。

    「可惜我們的司機已經去了警局,現在沒人可以幫我們開車了!」風雲翔也向車子走去。

    坐到駕駛室上,東方霓熟練地操作著各種儀器,面帶得意之色斜了風雲翔一眼,「難道風先生認為我不會開車麼?」

    面對這帶有點挑釁的眼神,風雲翔也只好識趣地邊打著哈哈邊扣上安全帶:「有咪咪小姐為我開車,風雲翔真是感到無比的榮幸啊,可惜我才疏學淺,連一架機器也不會控制。」

    「風先生又何必如此自謙呢,小女子也只不個就是能操縱一輛車而已,又哪能比得上風先生呢,風先生坐好了,我要開了!」東方霓邊說邊掛起擋位,出租車就像一陣風似的向前衝去,害得風雲翔心裡又是一緊。

    就在汽車離開這條小巷,一條人影從拐角處飛了出來,看著遠去的出租車,發出一聲聲令人寒戰的笑聲:「嘎嘎嘎嘎東方霓啊,東方霓。你將又多出四個難纏的仇人了。嘎嘎」

    舉行篝火大會的沙灘早已聚集了遊客,三五成群的在暢聊著,沙灘中央燃起了一堆巨大的焰火,火焰急促地竄升了。其周圍零星散落著十幾堆大小不一的小篝火。火光相互輝映,把周圍的燈光都擠了下去。在偌大的沙灘上擺放著許多供遊人休息的桌椅。此時的人們都有意無意地往火堆圍去。

    一輛出租車橫衝直撞的衝過了維持治安的聯防人員的阻攔,歪歪扭扭地閃過行人,穩穩地在一個英俊年輕人的面前停了下來,沙子上還殘留著剎車時車輪劃過的深深痕跡。那個俊男因遭受這沒有來由的驚嚇而有點惱怒,正當他要惡語相向時,快到嘴邊的髒話在喉嚨裡卡住了,因為他看見了一個令他難忘的美女。

    打開車門,東方霓輕盈地走出汽車。無視他人眾多複雜的目光,輕撫著秀髮。這個舉動更是引起週遭男子的注意,都不由自主地為了上來,紛紛議論著。

    風雲翔呆在車裡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好半響才把那顆快要跳出來的心安撫下去。剛才東方霓的一陣子飛車可是把他嚇的緊緊地抓住扶手,生拍一鬆手,人就像顆子彈似的飛出車外。

    「咪咪小姐」風雲翔走出車門,剛想向東方霓訴說他心中的不滿,不過卻被眼前的景象弄得又是一楞,東方霓好似無所謂地撫弄她那頭秀髮,旁邊結結實實地圍了一大圈的人群,絕大部分都是男人,每個男人都露出色咪咪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東方霓,時不時地吞著口水,有些甚至口水都流了出來。外圍還有些想湊過來的男子被身邊的女伴給硬拉了回去。

    「咳咳咪咪小姐。」風雲翔故意咳嗽兩聲,想改變一下現在的氛圍。

    「哦,風先生。」東方霓停止了動作,向他走了過來。

    東方霓的舉動引起周圍一陣騷動,人們紛紛猜測這個面貌平凡的男人到底什麼來頭,竟然能陪伴在這樣的美女身邊。更多的是一雙雙帶著嫉妒和狠毒的眼睛盯著風雲翔。

    「讓開,請讓開,別妨礙警察執行公務。」後面追來的聯防員排開人群,走到東方霓面前,他不禁也為東方霓的美色所驚歎,但警察的職責卻提醒他,他必須拘留違反治安的這個人。於是他連忙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嚴肅地用中文道,「小姐,你知不知道道」

    他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開車闖過路障的角色美女往他手裡塞了一把汽車鑰匙:「這位警官,麻煩你把這輛車開回警局,這可是剛剛送去的那四個劫匪的作案工具哦!」

    不理會聯防員的反應,她拉上呆在一旁的風雲翔向沙灘的另一頭走去。突然又轉過身來對那名同樣呆楞的聯防隊員說:「別忘了替我問候你們阮屯長一聲,是否滿意我讓人送去的四個禮物?」

    「你是說!?」這名聯防隊員反應滿快的,馬上聯想到今晚屯裡通報的喜訊,橫行數年的「海防四惡」二十分鐘前被人神秘地送到屯長室門口,這事令全屯上下驚奮不已,特別是一直執行抓捕「海防四惡」任務的兄弟。他們因為「海防四惡」被抓而獲得了休假。這事馬上被專用頻道向全體警務人員進行通報。現在大家都還在猜測是誰把這幾個惡棍送到公安屯的呢。難道是!?

    想到這裡,這名聯防隊員再笨也知道這下是自己立功的好機會了,馬上拋開東方霓違反治安的事,興奮地鑽進出租車,啟動,掛擋,加油。車子就向著公安屯衝去。

    見美女拉著別人的手,這些圍著的男人再怎麼臉皮厚也不好意思追上去了,再說,剛才那美女的兩句話就讓警察幫忙把車開走,好像跟屯長挺熟的,臉皮厚點的人也不能不顧及到這些。也正因為這名聯防隊員的出現,倒省去東方霓不少麻煩。

    可是這並不代表就沒有人找麻煩了,世事總有個列外的嘛!瞧,遠處不是正有一老一少正找尋他們麼?只見那老的滿臉稚氣,兩條眉毛直垂鼻端,稀疏的長白鬍子直吊胸口。身穿一件黑皮大衣,頭戴一頂小占帽,整個就像聖誕老人一般。引得一旁眾多小孩拉著媽媽的手叫道:「媽咪,快看,聖誕老人耶!我們去跟他要禮物吧!」

    少的年若二八,面貌秀麗。但此時卻面露焦急之色地四處張望,還拉著身旁老的不挺地埋怨:「風爺爺,都是你啦,如果不是你去打什麼遊戲機我們也不會誤了船,現在倒好,都不知道翔哥去哪了!都怪你,都怪你」

    年老的一聽責任都推在他頭上就不樂意了:「怎麼都怪我,今晚要不是你說要去一趟廁所,風雲翔那小子會不見,哼,現在倒好,都是我的錯了?我不找了!」說著,便像小孩子賭氣一樣的左在地上。

    少女一見老頭這樣,也顧不得尷尬,使出撒嬌手段:「對不起了,風爺爺,都是我不對嘛,你幫我找翔哥好不好?求求你了!好不好?」

    老頭頓時高興起來:「哈哈,這樣還差不多,見你這麼乖,爺爺我幫你!」

    見老頭答應幫忙,少女馬上高興起來:「嘻嘻,謝謝風爺爺,以後小鳳什麼都聽爺爺的!」

    原來這兩人便是天真子和黃鳳,他們怎麼會來到這裡的?這都要歸功於劉小章那句話了。黃鳳放心不下,硬磨著劉小章帶她來,當然劉小章也願意了,他本來就打算偷偷地跟在風雲翔後面的,不過這也活該他倒霉,好死不死地被天真子知道了他的意圖,想當然耳,被天真子知道了他還能去嗎?於是他就被天真子篡位了,當然了,少不了被天真子敲詐一筆錢財,而他也許還在廟林裡咒罵天真子吧。

    原本要搭乘當天的遊艇的,誰知天真子路過一家遊戲室,這老頭子一鑽進去就是幾個小時,於是乎,錯過了當天的遊艇,因此就晚了一天到下龍灣。

    後來通過努力終於找到了風雲翔的住處,(其實是看了新聞才知道的)剛好見風雲翔和東方霓上了出租車,就要叫上一輛跟蹤上去,這次卻是黃鳳說要上廁所給錯過了。

    過後兩人一合計,猜想他們一定是來參加篝火晚會了,跟著兩個老少搭檔就帶上偵察用具來到了這裡。

    沒有察覺到有人跟蹤的風雲翔和東方霓到遠處遊人稀少的柔軟沙灘上坐了下來。風雲翔尷尬的好幾次都想甩掉緊握著的玉手,可是他越是想甩脫,東方霓的玉手越是要握緊。好在他們坐下後,東方霓已主動放開右手了。

    「好美啊!」望向遠處的天水相交之處,風雲翔言不由衷地讚歎,其實黑暗的星空根本就看不到什麼,更談不上美,只是為了打破剛才的尷尬,他只好找些話題來應付了。

    「是啊,好美!」東方霓也出言讚歎。兩個人的心情現在應該都差不多吧,要不然怎麼都這樣說呢。

    「咪咪小姐,我想你應該是離家出走的富家少女吧?」風雲翔盯著東方霓問道。原本他是想問東方霓是不是黑道老大的情婦的,但又覺得那樣問的話會有損他人的人格,不合情理。所以話到嘴時就變成這樣了。

    「哦?風先生為什麼這樣問呢?」東方霓挪了下身子。

    「像咪咪小姐這樣高貴,賢淑,艷麗。那是常人所具備的,而咪咪小姐所表露出來的氣質,那更不是小家碧玉所能擁有的,何況小姐身邊還有兩名得力保鏢。我猜想小姐肯定是厭倦了家裡的籠鳥生活,嚮往著脫出鳥籠,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就私自跑出來體驗生活,可家人又不放心,於是就給咪咪小姐派了兩個保鏢!你說我說的對嗎?」老套,這不是明擺著的嗎。

    「我真的是一隻擺脫鳥籠的飛鳥嗎?」東方霓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反而面露淒容地喃喃自語。自己確實嚮往這樣的生活,像飛鳥一樣自由自在地在天空中翱翔,可是別人可以,但她東方霓卻不可以。

    「真對不起,咪咪小姐,勾起你的傷心事了。」

    「沒事,我只不過是有點不舒服而已!」

    這時,一個小女孩抱著一個大皮球向他們這邊衝來,小女孩紅彤彤的圓臉真是可愛。兩條短小的腿在沙灘上歪歪扭扭地奔走,突然一個不注意,左腳塌了個空,整個身子就摔了下來,手中的皮球脫手而出,滾到東方霓的面前。

    也不知道小女孩是摔疼了還是怎麼的,一下子就做在地上哇哇大哭了起來。周圍的人沒人來扶起這個小女孩,沒有安慰她,都當作沒看見的擦肩而過。

    風雲翔看著心疼地想去拾起皮球,可惜有人比他快了一步。

    東方霓拾起皮球走了過去,扶起滿身泥沙的小女孩,一邊替她拍掉身上的泥沙,一邊溫柔地安慰:「小妹妹乖,別哭,姐姐買糖給你吃!」

    也許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小女孩停止了哭聲,一雙大眼睛打量著東方霓,然後口吐稚氣地讚道:「姐姐你真漂亮!」

    「格格,小妹妹嘴好甜哦!」東方霓感覺到小女孩的真誠,天真,竟不由自主地開心笑了起來,還用臉去撫擦著小女孩的嫩臉蛋。

    一旁的風雲翔看看呆了,和東方霓呆了這麼些天裡,除了看到她一天到晚板著張臉外,他還是第一次見東方霓如此開心的笑呢,笑得是那麼的真誠,不帶一絲瑕疵。那笑容簡直就是春回大地,萬物復甦的溫暖,充滿了春意,充滿了生氣。配合上那絕美的容貌,只能用此只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來形容了。風雲翔差一點就要大叫造物主的偉大了。要是小英在的話,她一定會燒香拜佛感謝上天讓她看到小姐的笑容。

    「喂,你這人幹嗎一直盯著我?」東方霓收回了笑容,不過在風雲翔的眼中,她卻多出了一份溫柔。

    「呵呵,小妹妹,你真會說話,你大姐姐當然漂亮了。」風雲翔笑著撫摸小女孩的頭髮以掩蓋剛才的失禮。

    遠處,黃鳳和天真子正手拿著望遠鏡向這邊望來。

    「那個小女孩會是誰呢?」黃鳳急問。

    「可能是那小子和那丫頭的私生女吧!」天真子隨意答道。

    說者無心,聽者卻有心。他隨意回答倒不要緊,可黃鳳就有點抓狂了,她一發狂就想找東西發洩,例如木棍啊,杯子,碗碟什麼的。她看也不看,隨手往後一抓,剛好抓一條棍狀體,獲得發洩對象的她就用她的手狠狠地虐待它,不過片刻後,她感覺到有點不對勁了,怎麼這東西還會變化的?待她回頭一瞧,頓時滿臉通紅,原來她無意中抓到了人家那個,而那個人又不好意思說出來,只好鱉得個面紅耳赤的。

    「啊,對不起,對不起。」意識到自己闖禍的她連忙給人賠不是。搞得天真子在一旁偷笑。

    「呵呵,沒關係,謝小姐一抓,小姐還需不需要服務啊?」那人一臉色相道。

    「啪」的一聲,那人臉上就多了一個鞋印仰面倒下了,黃鳳鄙夷地看了一眼,道了聲「噁心」便向風雲翔處走去。天真子笑嘻嘻地跟在後面,他正巴不得看好戲呢。

    東方霓也不理會風雲翔的尷尬,獨自安慰著小女孩。風雲翔見這一大一小的都不理他,只好站在一旁。

    「小妹妹,你媽媽呢?」

    「媽媽去去給小麗買炸薯條了。」

    「那你怎麼一個人跑到這呢?」

    「我見媽媽這麼久都沒回來,就自己一個人玩了。」

    「以後不可以這樣了哦,你知道媽媽有多擔心你嗎,以後小麗可不要再讓媽媽擔心哦。」

    「知道了,大姐姐,可不可以把球還給小麗啊?」

    「嗯,小麗真懂禮貌,給!」

    「」

    風雲翔靜靜地看著,他真沒想到這個冰冷美人也會有這麼溫柔的一面。他不由會心地笑了笑!

    「你看起來挺開心的嘛。」黃鳳一上來就不給風雲翔好臉色。

    「啊,你怎麼會在這?啊!老頭子你也來了!?」對兩個人的出現感到驚訝。

    「怎麼?我們出現礙著你們一家團圓了?」黃鳳責問道。

    「啊!?你說什麼呢?我她」風雲翔也不知道黃鳳說些什麼。

    「這兩位是?」東方霓抱起小麗,疑望著兩位冒失者。

    「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咪咪小姐,這個是我的堂爺爺,這位是」

    「我是他的女朋友!」黃鳳搶過風雲翔的話頭道。

    「哦?是嗎?恭喜你了,風先生。」東方霓淡淡對風雲翔道,雖然沒見什麼大的情緒變化,但風雲翔還是看出她臉上一掃剛才的溫柔,回復以往的冷漠。

    「你別聽她胡說,我和她只是同事。」他連忙向東方霓解釋。

    「是嗎,不過風先生用不著和我解釋吧。」東方霓又是淡淡道。可她心裡卻有種失落感。

    「咪咪小姐,你」黃鳳還想說些什麼,不過卻被下一場情景給硬塞回肚子裡去了。

    只見在東方霓懷裡的小女孩指著遠處的一名婦女叫道:「媽媽,媽媽,大姐姐,那是我媽媽!」

    「媽媽!?」一下子意識到自己又犯錯誤的黃鳳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剛才自己的那些話實在是有些過於衝動,不安的拿眼偷偷瞄了風雲翔一眼。風雲翔好像沒有在意她剛才說的話,只是微笑地向她點點頭,和東方霓一起向那位婦女走去。

    見風雲翔沒有責怪自己的意思,黃鳳的心就像放下一個砣。

    「喂,老頭子,你幹嗎要騙我?」她向天真子責問到,就是這個傢伙,害她在別人面前丟這麼大的臉。此仇不報她誓不為人。

    「嘿嘿,丫頭,我只是隨便說說,是你自己相信的,誰叫你那麼笨啊,你也不想想,那小女孩多大,那丫頭又多大,難道她十四歲就生個小孩出來啊?」天真子為自己辯解道。

    「我不管,就是你騙我的!」看來黃鳳是死賴上了。說著就動手追打天真子,天真子也不是傻蛋等著被揍,於是乎,這一老一少又開始追逐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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