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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界 第一卷 小人物出山 第六章 傳乘武學 特訓依始 文 / 風天雲

    星期天早晨6點,清涼而新鮮的空氣隨著晨風飄動,帶給人一股清新的香氣。遠處升起幾縷裊裊青煙,沒有學生來上學的明天小學,那棟潔白的教學樓孤獨地站立在山丘之間。

    「啊哪個混蛋敢用水淋我?」教學樓傳出一個怒罵聲。

    劉小章從地上竄起來,一邊用手甩掉頭髮上的水,一邊尋找這罪魁禍首。

    「是你,糟老頭,幹嘛用水淋我?」終於看見了在一旁得意的天真子,劉小章怒氣沖沖地質問道。

    天真子笑嘻嘻地把他的手指移開,然後用帶點微怒的語氣說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太陽都曬到屁股上了。你還賴在床上。你以為練功那麼容易啊?你看看你,手腳無力,骨頭鬆軟,吐氣混濁,一看樣子就知道你是女人的跟屁蟲,照你這副德行,我看就是練個三五十年也沒什麼成就。」

    天真子說的倒不是危言聳聽,劉小章那副懶散的德性,就是練上個三五十年也不會有成就。不過天真子眼裡的那個成就可不是指一般人眼裡的成就。一般人眼裡,只要能一個人挑十幾個平常人就已經是有所成就了,而天真子眼裡的成就卻是達到人間武學上所謂的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境界。其實天真子說得重了點,劉小章的身體並沒有他說的那麼差,而且還是難得的練武的料。

    聽天真子這麼貶低自己,劉小章氣得臉都綠了,可就是不敢發作。心念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死老頭,看我以後怎麼整你。

    「還有,練武之人最重要的還要講究尊師重道,既然你已是我的徒孫,那麼你就應該尊敬地稱呼我為師祖,而不是糟老頭。」正當劉小章用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句話來安慰自己時,天真子又蹦出一句讓他氣惱的話來。

    「好了,我們出去吧。」天真子強忍著笑意語氣平穩地說。他自己一說完馬上轉過臉去,實在忍不住了,放聲大笑地走了出去。

    劉小章惱怒地跟在後面,口中不停地念著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操場上,風雲翔迷惑地看著眼前的兩個沙袋,每個沙袋起碼也有60斤。天真子一大早的把他從地上叫起來,丟給他兩個白布袋讓他把跳遠池上的沙裝滿,也不和他說用來幹什麼的。只是對他神秘地一笑。

    見到天真子出來,風雲翔恭敬地叫道:「師父,我已經把沙袋準備好了。」天真子滿意地點了下頭。

    「你們兩個真的要我教你們?」天真子看著風雲翔和劉小章嚴肅地問。

    「是。」

    「不後悔?」

    「不後悔!」

    「好,把這個給簽了。」天真子從口袋裡拿出兩張協議和兩支鋼筆遞給風雲翔和劉小章,上面的條文是按照現代的合法協議格式書寫的,沒想到天真子竟然用它來對付風雲翔和劉小章。

    也許是覺得就要學習武功太過興奮的原因,風雲翔和劉小章都沒仔細看協議上寫的是什麼就慷慨地簽上了自己的大名。就在他們簽下時,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天真子嘴角閃過的一絲奸笑。後來才知道上了糟老頭的當,原來他們簽的等同於賣身書,他們的一切都要聽從天真子的安排,無論是做什麼,如有違背就要賠償天真子一千萬兩銀子。不是人民幣,是白銀。

    「囈,糟老頭,你用這些沙袋幹嘛?難不成你要我們今天練打沙袋啊?」劉小章在後面一邊扣著紐扣一邊奇怪地說。

    「打你個頭啊。」手好手中的協議書,天真子舉手就給劉小章一頓暴栗,「這是給你們背著晨跑的。」

    「背著晨跑?你有沒有搞錯啊?這沙袋每個起碼也有50斤重,我們就是背上去走幾步都累死了,你還要我們背著晨跑?你是不是在耍我們啊?」劉小章抗議道。

    「好險,竟然給這小子猜到了,想我堂堂一代宗師,哪會用那麼老土的方法來教徒弟啊,不過為了給我那可憐的鬍子出一口惡氣,也只能委屈一下你們了。哈哈。」天真子心裡想道,不過臉上卻不露聲色地說,「你懂什麼?練武者必先練體,後練氣,正所謂練體益氣,練氣還神,練神還虛嘛,你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練體,把身體練結實了才能進一步地練氣,進而達到反璞歸真的境界。所以我給你們制定了一個計劃,每天早晨4點起來背沙包晨跑兩個小時,然後做一個小時的俯臥撐,下午手指插沙兩個小時,晚上踢腿一千次。」

    他說得倒是合情合理,不過劉小章就不這麼認為,他嗤鼻道:「什麼嘛,這分明就是在整我們,你以為我不知道啊,你是公報私仇。」

    「我這也是為你們好,怎麼著?你不想練啊,不想練就回去抱女人好了,看你的樣也不是練武的料。」天真子吹鬍子瞪眼睛地說。他就不相信劉小章會捨得放棄。

    「回去就回去。」劉小章牛脾氣一上來,說著就離去。風雲翔想說些什麼,不過沒有開口。天真子一臉怪異地看著他離開。

    「師父,我白天還要給學生上課的,有那麼多的時間來練功嗎?」風雲翔提出他的疑惑。

    「哎呀,是啊,我怎麼沒考慮到呢?算了,今天就先按照這個計劃吧,過後我再想想怎麼做。」天真子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前額,恍然頓悟地說,「你先做一百個俯臥撐吧。」

    幾分鐘後,劉小章灰溜溜地跑了回來,他實在頂不住天真子那手幫他們治傷的功夫的誘惑。

    「怎麼?想練啊?扛沙包去。」天真子見他回來,命令他扛上一袋沙包,讓他和風雲翔兩個沿著公路跑,而他則在後面監督,劉小章他們兩個稍有點懶意,屁股上就會遭到他鞭子的親吻。痛得他們哇哇大叫,在路上行走的村裡人奇怪地看著這一老兩少的舉動,都不禁被天真子的狠勁嚇住,都為風雲翔二人被如此虐待而感到可憐,甚至還有人上去勸阻,害得天真子費勁地大講道理,風雲翔兩人一旁嘿嘿的傻笑,不過他們免不了又遭到鞭子的親吻,路上留下劉小章的怒罵聲和天真子的大笑聲,就是風雲翔也把髒話放到了嘴裡。

    背沙包跑完了,兩個人還沒有得到充分的休息,馬上又被天真子拉起來做俯臥撐,而且還不是簡單的俯臥撐,而是在校園後的幾根半米高的木樁上進行,也不知道天真子什麼時候給弄上去的。兩個人經常不是被天真子打得嗷嗷大叫,就是一個不小心從樹樁上掉下來,掉得鼻青臉腫。

    做完俯臥撐,兩人又被天真子拉到跳遠池上插沙,一開始倒沒什麼,插多了手指受到沙子的摩擦而發熱,開始刺辣辣地疼痛,不過他們還沒命地插著,主要是他們後面還有個天真子在盯著,現在他們才感受到天真子的可怕。只要他們把手放下,屁股就會傳來比手還激烈的疼痛。他們就是想走現在也走不了,他們一動就發現自己根本就動不了。

    更可惡的是讓他們踢一千次腿,每次踢出去的時候都會被天真子故意把他們的腳抬高,大腿根就會傳來韌帶拉傷的疼痛。

    一天下來,風雲翔兩人都傷痕纍纍地躺在在天真子讓出的床上,天真子則在一旁幫他們治療一邊大講什麼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的大道理。而風雲翔和劉小章表面還得裝得認真聽教,心裡卻把天真子的十八代祖宗罵了個通遍。

    第二天一起來,兩人經過昨晚天真子那一手的治療術一弄後,又精神飽滿地開始第二天的魔鬼特訓。不過為了不妨礙風雲翔上課。天真子把練功的計劃休整為星期一至星期五為,早上4點起床,進行一個小時的背沙袋晨跑。然後進行一個小時的俯臥撐。而插沙和踢腿改在晚上。星期六和星期日計劃照舊。為了不影響天真子偉大的計劃,風雲翔兩人只好向家裡說近來忙而沒法回家,叫他們不用擔心,劉小章甚至被天真子逼迫請了兩個星期的病假,當然還有風雲翔做同謀。劉小章還擔心由於自己過多地請假會不批,可當他帶著滿身被天真子虐待的傷回單位請假時,單位領導馬上一邊安慰一邊急忙的在病假單上簽字。

    時間就像流水一樣,她永遠都是流動的,你想用手把她擋住,她卻悄悄地從你的手指縫中離開,這天是十二月二十一日,星期日。風雲翔和劉小章被天真子虐待特訓了一個星期。

    這一個星期中,他們天天被天真子虐待著,如果他們稍有什麼不滿的天真子就會拿他們的協議來威脅他們。學校裡的老師覺得他們做法很有趣,紛紛要求參加,不過他們都過不了一天就紛紛罵天真子變態而退出。就連靠近他們也不敢,生怕天真子一個不小心,遭殃的就是他們自己了。不過還好,每次風雲翔累的時候,黃鳳都有意無意地過來幫風雲翔差汗包紮。甚至還自告奮勇地包攬他們的洗衣工作。惹得劉小章和天真子在風雲翔耳邊大喊托福。風雲翔則無力地辯解。

    牛攔水組的一個小山丘上,劉小章放下肩上的沙袋,坐在地上喘著大氣。他背這個重達200斤的物體已經走了1個多小時了。要不是剛才自己使詐騙得天真子回去,現在他們說不定還得繼續走呢。

    「喂,我說老風啊。這個糟老頭也實在太可惡了,整天就知道叫我們背沙袋,做俯臥撐,插沙,踢腿。都一個星期了,都沒見他傳我們一招半式的。別的就不想了,至少也該教我們什麼鐵頭功,胸口碎大時之類的吧,就像我們去年在金港電影院裡看那群少林和尚表演的一樣。我都磨了他好幾天了,可他就只知道滿口你們的功力還不夠,你們的修行還太淺。這不是明擺著耍我們嘛!」劉小章一臉不服氣地說著。

    「也不是這樣啊,小章,你難道不覺得現在力氣很大了嗎?以前背上60斤的物體走不了20分鐘,現在背200斤的物體卻能連續走上一個小時。還有,以前我們做50個俯臥撐就累得要死,現在我們做上一千個都氣不喘臉不紅的。手指隨便用力插上牆壁也不覺得痛,就是腿也可以踢到頭頂上。」風雲翔若由所思地說。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他們每次傷痕纍纍,疲憊不卷時,身體的潛能便被激發出來,而每到此時天真子則利用替他們療傷的時候幫他們把激發出來的潛力穩定下來用來改造他們的**。要不然就算他們這樣鍛煉個一二十年的也不會有現在的成效。

    「被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了。」聽了風雲翔的分析,劉小章很同意,不過他就是受不了天真子看見他們慘樣時的奸笑,「不過,他也太變態了,我實在無法忍受,老風,我們找機會修理他一下怎麼樣?」

    「也好,老頭子實在太可惡了。不過我們怎麼整他呢?」風雲翔一想起自己也常被天真子整得慘兮兮的,馬上同意劉小章的提議。

    「我有個辦法。」劉小章得意地說,風雲翔馬上湊過去,劉小章在著他的辦法,惹得風雲翔一會搖頭一會大笑不已。

    校園裡,天真子真翹著二郎腿坐在搖椅上玩著新款遊戲機,雙眼不時盯著校門外的公路。嘴裡嘀咕著:「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難道又偷懶了?回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遠處,兩個人影蹣跚地走了過來。天真子望了一眼,面露微笑地繼續玩他的遊戲。

    「師祖,你看我們拿什麼回來?」劉小章高興地拿著一瓶酒走了過來。

    「夜光葡萄酒?」看見劉小章手中的酒瓶,天真子面露喜色地把遊戲機丟在一旁,把酒搶了過來,不過又有點懷疑地問劉小章,「你不會在裡面做手腳吧?」

    「怎麼會呢?你是師祖耶,你這麼英明神武,我怎麼敢在你喜歡的葡萄酒裡面做手腳呢。」劉小章尷尬地說道。

    「真的不會?」天真子還有點懷疑,不過看到劉小章那張名不副實的笑臉後,他馬上把酒塞回劉小章手裡,他可不上當,每次劉小章帶著笑臉,嘴裡尊敬地稱他為師祖的時候,那麼他不是有所求就是他帶來的東西有問題。上次他就被劉小章的香煙禮盒給熏得滿臉漆黑。

    「這是我帶給你的,師父。」風雲翔遞上一瓶同樣的夜光葡萄酒。

    「哈哈,好。」天真子接過風雲翔的酒,對於風雲翔,他還是比較信任的,連想都不想,揚頭就一股腦地灌下去,也不知道他懂不懂喝葡萄酒。喝完了還得意地喊好酒。

    不過這個得意勁也僅維持了3分鐘,他就感覺到肚子有點不舒服,隨即傳來咕嚕咕嚕聲,眉頭緊皺,驚訝地指著風雲翔。來不急說什麼雙腿就緊夾著衝向廁所。

    後面傳來風雲翔和劉小章得意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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