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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28章 成敗(6) 文 / 大示申

    第228章成敗(6)

    開源路的保密工作雖然做的非常好,還是讓市裡的人探聽到了風聲。

    臘月二十三日,正當大家歡天喜地過小年,住在開源路的田福寬和他的兄弟們也在自己動手包餃子的時候,突然從外面傳來一陣山崩地裂的敲門聲。

    「誰啊?」晚上值班一邊往門口走,一邊問道。

    「少廢話,趕緊開門。」外面的人聲音很凶,「警察,查夜的!」

    「馬拉個把子,查夜查到這兒來了。」值班的也是一個二虎子兵,呼啦一聲將門拉開,「幹什麼呢?找死啊!」

    呼——呼——上來兩個年輕警察,一把將值班的摁倒在地,「最好給老子放老實點,別他媽找不自在。」兩個警察齊力將值班的牢牢摁在地上。

    田福寬聽到外面的動靜,二話沒說拉出床底下的搶就往外闖,後面幾個兄弟見田福寬上陣了,手都早癢癢了,桌子上放的面盆子也不管了,呼啦從屋裡闖了出來。

    「幹什麼呢?」田福寬說著話,已將搶舉了起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馬上給老子放人!」

    這下警察全傻眼了,愣在那裡半天不敢說話。

    當天夜是趙金明親自帶隊過來了。趙金明一直在後面注意裡面的動靜,田福寬舉槍出來的時候,趙金明已經確定了情報,但也不能就此罷手。因為田福寬等人都穿的是便裝。你可以認為他們是軍人,但按常理推斷應該認為是強盜。趙金明也想不到田福寬等人會這麼猛,出來就把傢伙亮了出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就急忙給譚明月打電話。

    「譚省長,事情是確定了。中紀委在開源路有一個秘密的據點。但是……現在那幫人手裡拿著槍指著我的兄弟……我們該怎麼辦呢?」趙金明在電話裡將情況給譚明月匯報了一下。

    「既然是中紀委的同志,你們給人家道個歉,撤回來不就完了嗎。這種小事,還需要問我嗎?」譚明月的話不大好聽。

    一直以來,譚明月總是覺得趙金明這個人做事不夠果斷,總是前怕狼後怕虎的。雖然一直在提拔趙金明,但是對趙金明並不是特別滿意。想必之下,他更喜歡王清華。因為王清華不僅機智聰明,更難能可貴的是做事果斷乾脆。他幾次都想拉攏王清華,幾次都被王清華巧妙的回絕了。有時甚至會回以顏色。

    現在的情形卻遠非譚明月想像的那麼簡單,田福寬的兄弟,除了田福寬一個人手裡拿著手槍之外,其他幾個人都是人手一支微沖,而且可以確定裡面肯定有子彈。

    「不是……」趙金明不知該如何給譚明月解釋,「這些人我們根本不認識,而且手裡都有傢伙。我們現在可以說是進退兩難。和他們拼,我們肯定拼不過人家。人家手裡拿的可是微沖。我們執行任務的兄弟除了少數幾個人帶了搶,其他人都是赤手空拳。而且一旦拼起來,肯定要有人員傷亡……」

    「你廢這麼多話幹什麼?」譚明月在電話那頭髮火了,「我給你說的你沒聽見嗎?我叫你撤,撤,撤……你不懂嗎?啊?」

    「可是……」趙金明繼續解釋,譚明月的一頓痛罵讓趙金明也不高興了,「可是他們穿的都是便衣,我們怎麼撤?他們又沒有報自己的身份。我們只能認定他們是強盜、土匪、黑道勢力,如果我們撤了人,以後在市裡還怎麼混?老百姓會怎麼看我們。說我們膽小怕事,幾個土匪就把我們嚇得不敢辦案了。我們警察的形象會在市民中一落千丈的。」

    譚明月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麼複雜。

    「馬上給老子放人!」田福寬往前逼近兩步,一雙銅鈴一樣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面前的警察,同時用手槍指著警察……

    幾個警察雖然面帶懼色,但在沒有得到命令的時候,還是沒有一個人挪位置。

    「放不放人?」

    「啪——」

    一聲槍響,馬上在空曠的夜空中迴盪。好在老百姓已經習慣了放鞭炮的聲音,對於這一搶並沒有引起周邊老百姓的恐慌。警察的頑抗行為,激怒了脾氣火爆的田福寬。

    「譚省長,趕緊給王清華或者羅委員打電話,要不然會出大亂子的。這邊已經開始放槍了。」趙金明聽到槍聲後,也感到事態的緊張。

    「那些是什麼人,怎麼還會有槍?」對於王清華調動軍分區一個營的兵力,譚明月根本就不知情,「中紀委下來查案難道還帶槍嗎?」譚明月也有些慌了手腳,「你們會不會真遇到強盜了?」

    譚明月的話又一次誤導了趙金明。趙金明馬上將剛才進門時發生的事情回憶了一遍,馬上覺得不太對勁。難道真的遇到強盜了?這種毫無準備,又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對於刑警出身的趙金明,還是頭一次遇到。不過趙金明畢竟經驗豐富,掛斷譚明月的電話後,立馬叫自己的人放了剛才摁倒的人,全身退出來再說。

    「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警察全部退出後,趙金明一邊吩咐下面的人,給刑警隊打電話叫人,一邊叫人沖裡面喊話。

    「包你姥姥個鳥,趁早給老子滾蛋,再要囉嗦小心老子出去滅了你們。草!」田福寬叫人扶起值班的人,有恃無恐沖外面喊道。

    外面的幾個警察對田福寬而言,真算不了什麼。田福寬的激動野戰營,幾乎全是現役軍人,沒有一個義務兵,在x市軍分區也算的上一支精英隊伍。田福寬帶出來的人更是精英中的精英,對付百八十個警察還是不在話下的,更何況外面的警察充其量也就二三十號人,田福寬根本就沒有放在眼裡。

    然而田福寬越是這樣,越給王清華同學和羅榮天同志找的麻煩大。這次行動畢竟是一次秘密行動,中央領導嚴令,部隊的行動必須是在不干擾地方正常秩序的情況下進行。即便是趙金明是在譚明月授意的情況下,來查開源路的問題的,田福寬的行為還是給地方上的工作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在心中沒底的情況下,譚明月還是給王清華打了一個電話。譚明月之所以不給羅榮天打電話,一是拿不準開源路的人到底是什麼人,二是害怕一旦是中紀委的人,自己沒法給羅榮天交代。而給王清華打電話,就正好避免了這兩個問題的發生,而且還有迴旋的餘地。

    譚明月給王清華打電話的時候,王清華正在和吳豪強給欣欣搬家。吳豪強已經在師範學校附近給欣欣找了一間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但住欣欣已經綽綽有餘了。吳豪強把東西扔下就回學校宿舍去了。王清華一個人陪著欣欣說話。欣欣的眼睛一個勾一勾的,讓王清華產生一種莫名的衝動。就在此事電話響了。

    「清華啊,」譚明月一副輕鬆的口氣,「我想問你的事兒,開源路是不是有咱們中紀委的同志住在那裡啊?」

    開源路?王清華的思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同時腦子也開始高速運轉:是譚明月已經知道了開源路的秘密,還是譚明月在詐自己呢?要是譚明月詐自己,怎麼會詐的這麼準,一下子就說到了開源路?

    「啊,譚副省長,你好!」王清華打了個馬虎眼,「開源路的事情,我也不是非常清楚,可能有吧。我聽羅委員好像說是中紀委還要派一批人來x市,具體情況你得問一下羅委員。」

    王清華巧妙地避開了實質性的問題。因為無論如何是不能告訴譚明月自己和羅榮天調了一個營的兵力,準備對付他們。這樣的話,如果譚明月有問題,可能馬上就會開溜。

    但就是王清華這麼兩句話,還是給譚明月傳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開源路的人是中紀委第二批過來的人,可能是武裝警察,也可能是特別部隊。收到這個訊息後,譚明月馬上給趙金明打了個電話,命令趙金明馬上撤離開源路。

    幸虧王清華打了這個馬虎眼,如果王清華死不承認開源路的人就是中紀委的人,那一夜在x市可能就會演繹一場警察跟部隊的較量。勝敗如何?生死如何?就是一個未知數了。

    羅榮天後來知道這件事情後,也是長出一口氣。無論哪裡出了問題,起碼田福寬領的兵是無辜的,趙金明手下的警察也是無辜的,如果因為決策失誤,讓他們白白送了性命就太不值得了。那個小王莊那些冤死的人們又有什麼區別呢?

    當然這件事情之後,譚明月也基本可以確定,失蹤的劉紅極有可能是被中紀委的人帶到了開源路。而且開源路毫無疑問有重兵把守。

    對於這個為自己奉獻了全部青春的女人,譚明月總是覺得對劉紅的虧欠很多,總想用什麼方式補償一下,盡量少讓這個小女人受到一點傷害。然而當譚明月知道劉紅被中紀委拘押之後,這種衝動在心裡反而更加強烈了。他希望自己能把這個女人從生死火線上救下來。畢竟劉紅受賄的數額不大,也就是九十萬。這個數額即便是判刑也在十年以內。如果再加上他譚明月的影響,劉紅可能不用判刑,問題就解決了。

    同時譚明月隱隱感到,中紀委這次對x市的調查力度很大,並非做做樣子就能解決的。那幫持槍者到底是什麼人,又在譚明月腦海裡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然而小王莊的問題,又讓譚明月開始擔心了。如果不是王清華這小子,小王莊的案子也就算是瞭解了。想不到一個二十歲剛出頭的毛崽子竟然把x市搞的天翻地覆。譚明月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問題。

    但是,如果不是譚明月、蘭滄海、李高矚等這些官員,心存私念,原則性不強,王清華怎麼也不可能鑽了空子,混到副市長的位置上的。

    羅榮天和多少省部級國家幹部談過話,他記憶中的數字早已經模糊了,或許是十個八個,也有可能是三個五個,總之這個這個數字對羅榮天而言是個痛,甚至是一連串的痛。在羅榮天的內心裡是不願意和那些幹部談話的。因為每一次談話都會讓他心神不安,甚至迷亂狂躁。雖然大多數的結果都是讓自己虛驚一場,但畢竟那種滋味,那種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那些省部級幹部,讓自己心裡不時會產生隱隱的陣痛。特別是面對那些膽怯,帶著幾分猥瑣的目光。他真的不願意承認,這就是國家培養多年的省部級幹部。

    當王清華將譚明月推到羅榮天的面前,讓羅榮天對譚明月進行誡勉談話的時候,羅榮天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東西揪了一下一樣,緊張和不安,讓羅榮天感覺自己這個中紀委委員比譚明月還要難受,還要可悲。

    所以談話的時間,羅榮天一推再推,一直沒有確定出來合適的時間,直到年關的時候,羅榮天才突然意識到,如果再不跟譚明月談話,譚明月馬上就可能要回省城開省委年終總結會了。而來年的情況究竟如何,現在還是個未知數。或許王大成書記從首都回來後,會對x市的人員做一個微妙的調整,用別人把譚明月換下來。到時候再要找譚明月談話恐怕又要走很多麻煩的程序了。

    陰曆臘月二十八,陽曆東元124年元月31日,天氣晴朗,空氣中已經能夠略微感覺到一絲暖暖的春意,不過這種春意讓人感到的還是陰深深的涼氣。只是沐浴在和煦的陽光中,才會體會到,太陽已經開始回歸北迴歸線了。

    因為突審劉紅的事情,馬長河也陪著幾天幾夜沒有合眼了。從市委招待所到市委這段路上,馬長河走的很慢,幾乎是在漫不經心地溜躂。剛吃過午飯,羅榮天就交給他一個艱巨的任務,讓他到市委把副省長譚明月請到市委招待所中紀委調查處的住處。羅榮天給馬長河傳遞了一個很明顯的訊號:叫譚明月過來談話。但是羅榮天又交代,不能讓譚明月感覺出找他談話。

    這就讓馬長河為難了。這話讓自己怎麼說呢?明明是叫譚明月談話,又不能讓譚明月感覺到是找他談話。這不是為難人嗎。馬長河將頭髮摸了又摸,始終沒有想出一個能讓自己滿意的措辭。

    這時馬長河忽然想到了王清華。這些天在一起工作,一來二往,跟王清華混的也熟了。或許這位王大市長能有什麼好辦法也說不定。馬長河想把這個難題交給王清華,拿出手機馬上撥通了王清華的電話。

    「喂,馬處啊。有何指教?」王清華在電話那頭問道。

    「行了吧,我都快成不知道如何過河的雛馬了,你就別馬處、馬處的叫了。」馬長河在電話裡給王清華訴苦。

    「什麼事兒能把我們馬處長難住啊。說吧,什麼事兒?是不是昨天晚上到迎賓路風流,被趙金明的人逮住了,現在蹲在局子裡等我救駕?哈哈哈」王清華調侃道。

    「得、得、得……你怎麼三句話不離本行。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啊。」馬長河變著法損王清華,意思是說在迎賓路風流就是王清華的本行。這是首都人京片子的特點,罵人都不帶髒字。

    馬長河說完,害怕王清華又用什麼詞兒對付自己,沒等王清華回話,急忙將自己為難的事情告訴了王清華。王清華的嘴馬長河是領教過的,根本不饒人,而且拐彎抹角罵人的本領並不比他馬長河差。

    「這樣啊……」王清華略微思索了一下接著道:「你不妨換個角度看這個問題。你這個鐘點去市委,譚明月肯定還沒有來上班。你就在市委樓下面等,等譚明月過來的時候,你假意過去跟他打招呼。這個時候,他比我們著急。他肯定會問一些羅委員的情況和調查的進展情況。你就趁機有意無意地告訴他羅委員想找他談談的意思。然後提醒他今天下午羅委員就有時間。這一樣以來,不用你請他,他自己就找羅委員去了。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否?」

    「草,」馬長河興奮地叫罵了一聲,「你小子的腦袋是怎麼長的,怪不得連羅委員都那麼喜歡你。得了,我得馬上趕到市委那邊,按你的吩咐佈陣去。完了請你吃飯。」

    馬長河到市委大樓下面,看了一下手錶,正好下午兩點一點,離上班時間還有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就侯在市委樓裡面,專等譚明月。兩點一刻,譚明月按時走進市委大樓,跟早就侯在那裡的馬長河正好打了的照面。接下來的一切,就順理成章了。

    兩點三十分,馬長河給羅榮天匯報請譚明月的情況的時候,把這一節描繪的繪聲繪色的。不過,馬長河始終沒有提及王清華的名字。馬長河這一大桶吹噓,得到了羅榮天少有的幾句誇讚,把馬長河美的跟吃了蜜一樣。不過馬長河的美夢並沒有做多長時間。馬長河剛剛在羅榮天面前吹噓完,王清華就來程大海問重型機械廠地皮的事情,見了馬長河老遠就問:「馬處長,我給你出的主意怎麼樣?」

    這句話把馬長河的氣徹底放完了。馬長河看了一眼羅榮天,灰溜溜地離開了,離開的時候沒有忘記狠狠地挖了王清華一眼。

    上次王清華把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和關鳳鳴通了氣之後。關鳳鳴也感到很震驚。關鳳鳴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讓中紀委介入調查比較合適。雖然現在調查的主要目標是小王莊水庫的潰壩的問題。但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並不是一件小事,而且還涉及到了李市長被人綁架這麼重大的事件,應該讓中紀委介入調查。

    之後王清華就和關鳳鳴一起將這件事情給羅榮天匯報了一下。然而當王清華說到裘學敏的時候,羅榮天臉上的肌肉還是不由的抽動了一下。

    「你能確定就是裘學敏綁架了李高矚市長嗎?」羅榮天心情沉重地問道。

    「這個……據鐵路派出所所長裘大奎反應的情況,應該是。後來我又查了一下裘大奎的檔案。裘大奎確實是裘學敏的親侄兒。不過這種事情……由於我們目前掌握的證據不足,也不能完全就認為裘學敏因為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曾今綁架過李市長。」王清華知道羅榮天和裘學敏的關係非同一般,還是給了羅榮天一句寬心的話。然而這種事情,往往小道消息比正當渠道的消息來的更準確,而且更快。這一點羅榮天不會不清楚。

    「如果真有裘學敏綁架李高矚這回事兒的話,我們有很多問題都能得到合理的解釋了。首先是李高矚剛剛到x市上任,遇到重型機械廠的拆遷的問題,留下一大塊地皮。某些人馬上紅了眼,準備從中分一杯羹。然而李高矚由於上任時間不長,一方面想立威,另一方面也想打開一個良好的發展局面,就拒絕和某些人分重型機械廠地皮這塊大蛋糕。而按照以往的慣例,分這塊大蛋糕已經是大勢所趨,所以裘學敏等人在私下裡就將它分了。可是把分配的情況送到李高矚的桌子上的時候,卻被李高矚一下子就否定了。於是裘學敏便利用李高矚剛剛上任,勁頭大,事必躬親的弱點,把李高矚誘致火車站廣場。然後致使自己在火車站派出所當所長的侄兒,將李高矚綁架。等他們瓜分完重型機械廠地皮之後,或殺或放,再對李高矚處理。」

    「然而,讓裘學敏他們想不到的是,半路殺出個王清華,借用你羅委員的身份,對裘大奎連哄帶詐,把李市長從鐵路派出所救了出來。」

    「李高矚從鐵路派出所出來之後,發現重型機械廠的地皮已經被瓜分完畢。而裘大奎在這個時候也突然失蹤了。這種事情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這是裘學敏見事情敗露,再次做了手腳,讓裘大奎潛逃了。這樣以來,綁架李高矚的所有證據就煙消雲散了。只有一個知情人王清華,根本不足以證明裘學敏綁架了他李高矚。」

    「此時此刻的李高矚肯定是既恨又急,想找蘭滄海書記,可又發現蘭滄海書記根本就是一個老好人,起不到任何作用。當他發現清水鎮礦區存在問題的時候,一條用小王莊水庫做文章的計劃馬上出現在自己的腦海裡。於是,他趁著雨夜派人豁開小王莊水庫庫壩。企圖利用這次安全責任事故,引起上級對x市問題的注意,繼而達到自己搬到裘學敏的目的。但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小王莊水庫本身存在更大的問題,就是水庫下面堆放的尾礦庫。水庫決堤後,水庫裡的水馬上捲著那些大顆粒,沒有經過任何處理的尾礦,瞬間形成了泥石流,將小王莊摧毀,造成300多人傷生。」

    關鳳鳴在一旁娓娓道來,按邏輯和情理推理,都沒有絲毫的破綻。然而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是不是關鳳鳴的推斷一定正確,還有待進一步的考證。不過對於羅榮天來說,根本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因為這樣以來,x市的**案,就完全落到了裘學敏的頭上。一旦證據確鑿,裘學敏是必死無疑了。

    「關主任,」羅榮天笑了笑道,「你說的這些都很有道理,但是證據呢?在沒有證據之前,我們最好還是不要急著下結論。」

    關鳳鳴沉默了片刻道:「羅委員,我說句不中聽的話,希望你不要見怪。」

    羅榮天擺了擺手道:「你說吧,沒有什麼見怪不見怪的,大家都是為了工作,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出來。」

    關鳳鳴道:「你和裘學敏同志的關係,清華已經給我說過了。我覺得你和裘學敏的關係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你對整個事件的判斷。另外我建議,將中紀委調查組的人分成兩個小組,一組又你帶隊,調查小王莊水庫潰壩案,另一組又程大海同志帶領,調查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

    關鳳鳴說完,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看法。我不是中紀委的人。在某種程度上來講,我也在你們調查的範圍之內。所以……你能不能採納我的辦法,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關鳳鳴的話雖然說的很委婉,但是已經把羅榮天推上了絕路。羅榮天也只能答應了關鳳鳴的提議:程大海帶一組五個人,專門調查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羅榮天則帶著另外三個人和王清華一起調查小王莊水庫潰壩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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