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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229章 成敗(7) 文 / 大示申

    第229章成敗(7)

    正如王清華預料。譚明月在中午三點左右來到了市委招待所羅榮天的房間。

    譚明月是一個人過來的,連秘書黃強都沒有帶。不過譚明月進招待所門的時候,還是被原慕雲第一時間發現了。原慕雲跟僕從一樣,開了電梯門,一直將譚明月送到羅榮天的辦公室門口才嘻嘻哈哈了兩句轉身離開。

    「對於小王莊水庫潰壩問題,你有什麼看法?」

    譚明月進來後,客套了幾句,羅榮天直接進入了正題。當譚明月走進自己辦公室的時候,羅榮天儘管做好了一切心理準備,但是心裡還是別彆扭扭的。根據以往的經驗分析,這位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可能就會因為今天的談話而落馬了。

    雖然這樣以來自己也能給中央領導交差了,自己的聲望也會得到進一步的提包,但是羅榮天總覺得這種差讓自己交的心痛,這種聲望的提高,讓自己實在是萬分的不情願。他多麼希望自己對譚明月的看法只是一時的錯覺,多麼希望王清華的分析能夠得到完全的印證——譚明月存在問題,但不存在大的原則性問題,依然是黨的好幹部。

    「小王莊水庫潰壩,在我們河西省、全國,甚至全世界都是一個特大安全事故,影響非常惡劣。我作為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存在失職、視察等不可推卸的行政責任。我願意接受中央的任何處理。」

    譚明月一開始態度就非常明確,但沒有說到任何實質性的問題。而且所說的內容並不是羅榮天想要聽的。失職、視察、監管不力,這些都是一些官面上的話,聽起來非常順耳,但是如何失職了?怎麼失察了?在哪些方面監管不力了?這些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只有掌握了失職、視察、監管不力的度,才能真正對領導責任進行定性,才能分辨有沒有瀆職、失職問題。

    然而這些話,羅榮天今天卻不能說,不僅不能說,而且要克制自己,避免說這些話。這些話都是在誡勉談話的時候,用的非常嚴厲的話題。而今天和譚明月的談話,羅榮天並沒有打算把它看成是一次誡勉談話。

    「譚省長,通過這段時間,我們對小王莊水庫潰壩事件的調查、瞭解和初步正握的資料表明,小王莊水庫潰壩事件,主要的問題還是在水庫下游的尾礦庫上,如果沒有水庫下游違法堆放的尾礦庫,小王莊水庫潰壩後就不會形成泥石流,也就不會造成如此大的人員傷亡。不知道在你們調查的過程中有沒有發現這個問題?」

    這個問題其實就是明白的事情。羅榮天之所以說這個問題,是給譚明月提個醒,希望譚明月能主動把尾礦庫的問題說清楚,同時也是告訴譚明月劉紅在這次小王莊水庫潰壩事故中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個問題,趙金明同志和王清華同志,都給我反應過。並且我們在調查過程中,也對水庫下游的尾礦庫問題做了詳細認真的調查。在調查中我們發現,原安監局局長劉紅私下收受賄賂90萬元,原工礦辦主任尉方齋收受賄賂120萬元,。我們考慮到他們兩個人都是為x市的建設出過力,做過貢獻的,就將他們做了免職處分。這個問題當時害怕在社會上引起不好的反響,所以就沒有對外公佈,只在市委常委上通報了一下。原分管安全生產的常務副市長,由於情節比價惡劣,在小王莊礦山開發中,以家屬名譽參股謀取個人利潤,我們也做了另案處理,判處有期徒刑8年。當然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向外界廣佈。」

    譚明月說完,看了一下羅榮天的表情,羅榮天一直在抽煙,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這也是羅榮天跟人談話的一貫作風,讓人很難琢磨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這樣處理……」譚明月看著羅榮天嘴角裂了一下,也不知是笑還是有什麼想法,「按道理來說,我們這樣處理是處理的有些輕。特別是對劉紅和尉方齋,這兩個人以前都是我的老部下。說實在話,我不想將他們趕盡殺絕,搞的家破人亡。這樣不僅對他們兩個人,對x市整個幹部隊伍影響都不好,會把幹部隊伍搞的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譚省長,」羅榮天一伸手將煙蒂在煙灰缸裡掐滅,「你是x市的功臣,x市改革發展的成績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一點誰也不能否定。我下來之前,中央有關領導就找過我談話,特別強調你對x市做出的貢獻,能把一個相對比較落後,而又資源匱乏的中部城市搞到今天這個地步,是全國任何一個市長都不能比的。他們給我說這些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希望我能在處理x市的問題上——無論是小王莊水庫潰壩,還是貪污**的問題上,都能盡量尊重你的意見。你今天能來找我,我感到非常榮幸,也非常的高興。既然我們下來,就說明咱們x市這裡可能存在問題。特別是對於小王莊水庫潰壩事故,處理肯定有失妥當。所以我希望,我們能開誠佈公地談一次,都把自己的心窩子掏出來,本著發現問題,解決問題的態度來對待這次談話。」

    羅榮天的這種像教育人一樣的口吻,讓譚明月一下子不知道羅榮天到底要說什麼。因為話說到這個程度,羅榮天後面可以把話題引導任何一個方向,可以說x市存在非常嚴重的**問題,也繼續跟他討論小王莊水庫潰壩的案情,甚至可以像拉家常一樣,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而更讓譚明月不安的是,他隱隱感覺羅榮天似乎發現什麼自己什麼問題,而又不好直說。可是既然發現了問題,又有什麼不好說的呢?難道羅榮天會對什麼人網開一面?這一點,譚明月根本就不會相信。

    中紀委是搞廉政建設的,整天就查完東家,查西家,怎麼會對幹部**產生憐憫之心呢?除非是在地方上搞經濟建設的幹部,才會愛惜幹部,才會不忍心處理幹部,才會把下面的幹部慣壞。劉紅、尉方齋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羅委員,如果我有什麼問題,你就直說。」譚明月直接問起了羅榮天,這樣總比自己瞎猜要好一些。

    譚明月說話雖然有些生硬,但是讓羅榮天心裡馬上一震:莫非劉紅的問題,譚明月根本就不知情。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位省部級高級幹部或許還有機會。羅榮天兀自做著心理鬥爭。

    「劉紅……」羅榮天突然停頓下來,看著譚明月。

    「劉紅怎麼了?」譚明月急忙問道。譚明月的眼神,羅榮天雖然看不出譚明月對劉紅的問題到底知不知情,但起碼一點印證了王清華給自己說的話:譚明月跟劉紅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們抓捕劉紅的事情,你大概已經知道了吧。」羅榮天看著譚明月道:「我們在抓捕劉紅的時候,在她的家中搜查出了大額現金和諸多貴重首飾。我們在審訊她的時候,她一口咬定,這些現金和貴重首飾是他丈夫在外講課賺的外快。然而那些首飾的價值,我們暫且不說,單從我們搜出的現金一項,根本就不是他丈夫講課能賺來的。而且我們在詢問他丈夫的時候,他丈夫對家中竟然有如此巨額的現金根本就不知情。」

    「這不可能!」譚明月一下子從沙發裡坐了起來,「她受賄的90萬元,我已經讓他上交國庫了。她家裡怎麼可能有大額的現金。這絕對不可能,肯定是你們搞錯了。」

    譚明月顯得有些慌亂。

    「不是90萬,是900萬!」羅榮天冷冷道。

    「900萬?!」譚明月一下子跌坐在沙發裡,用驚訝的目光看著羅榮天。

    過了一會,等譚明月稍微平靜下來後。羅榮天接著道:「我知道,你和劉紅過去曾經有過一段戀情。而且你對她的感情很深。我們雖然查收出劉紅家中大量來源不明的現金,但是劉紅拒不交代問題。劉紅之所以如此強硬,我想……可能有你的原因。她在等待你去救她。而且她認為你肯定能救得了她。所以我希望,你在對待這個問題上,能端正態度,拿出自己的黨性和原則,全力配合我們的工作。當然,我今天之所以把這些問題都告訴你,是因為王清華同志認為你在小王莊水庫潰壩事故的處理上,存在失誤,但對水庫潰壩並沒有犯罪。另外……也是處於我個人對你信任。」

    羅榮天的話說的很委婉。對劉紅曾經是譚明月情婦的問題,也用「戀情」做了處理。這也算是給譚明月留了幾分面子。

    譚明月陷入了一種極端的矛盾和痛苦之中。

    「說吧,你們要我做什麼?」對於劉紅,譚明月幾乎已經絕望。

    「幫我們拿下劉紅,讓劉紅把問題交代清楚,爭取黨和政府的誇大處理!」羅榮天說完看了一下譚明月,接著道:「其實整個事件,我們都已經掌握的一清二楚了。那900萬現金是小王莊礦山開發商唐范海送給劉紅的。只要劉紅一交代,我們馬上可以抓捕唐范海。」

    羅榮天的話其實還有一個「但是」沒有說。如果劉紅不交代問題,不把唐范海供出來,即便是抓了唐范海也會不得不因為證據不足而放了唐范海。

    「她變了……」譚明月的感情顯得很衝動,嘴裡喃喃自語,「她變得我都不認識了……是我毀了她,我有罪,我真的有罪……我就不該硬把她提拔到安監局局長的位置上。如果她現在還是市政府的一個打字員,哪裡會發生這些事情……」

    譚明月說著竟情不自禁流下了眼淚。因為譚明月非常清楚,那900萬元,就是劉紅的催命錢,隨時都有可能要了劉紅的命。

    王清華去給裘婉兒擺平那件難纏的事情的時候,正是學校準備放假的前一天晚上。高三年級比別的年級都要放假遲很多,偌大一個學校只有高三年級樓的燈還亮著。

    進學校門的時候,王清華有一種久違的感覺,自己走出象牙塔也就是半年的時間,而當半年之後,自己再回來,已經是一位名副其實的副市長了。如果自己進的不是x市一中,而是自己曾經度過的中學,自己的反應恐怕就完全不會現在這個樣子了。

    由於明天就要放假了,教學樓上看上去亂哄哄的一片,辛苦的半年的高三學子,也要趁機放鬆一把了。隔著窗戶,就能看見他們影影綽綽打鬧的身影。王清華給裘婉兒發了一個短信。這也是王清華第一次主動和裘婉兒聯繫。

    「你好,我是王清華,我現在就在你們教學樓下面。你下來吧。」王清華的短信內容很呆板,沒有絲毫創意。這也許是這段時間當市長養成的習慣。不過幾是高中的時候,比現在也好不了多少。高中時候的自己,幾乎不敢跟女生說話。為了避免自己像別的同學一樣,發生早戀行為,嚴厲的父親曾用一個讓自己幾乎崩潰的方式教導自己。父親說:如果你看到女生的眼睛,你就當是自己看到了你的父親——我——的眼睛!

    從此以後,王清華對女生就形成了一種天然的免疫力,一看到女生溫柔的眼神,就好像能從眼神的後面看到父親的眼神一樣。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清華在高中五年,別說是談戀愛,就是和女生說話也是非常少數的。偶爾心猿意馬,一想起父親的話,馬上就跟洩了氣的皮球。

    不過今天的情形已經完全不同了。裘婉兒的眼神,讓王清華看到的是天然水潭一樣的透明清澈,是一種讓自己欲罷不能的柔情蜜意,是一個如星似雨的綿綿情思。

    「你稍等,我馬上下來……為什麼現在才來?你失約,我要罰你!」裘婉兒的短信嬌蠻,又不失綿綿情意。

    草,王清華暗自罵了一句,你以為老子是你家的家丁啊,讓你呼來喚去的。對於裘婉兒,王清華一直選擇克制自己。裘婉兒沒有問題,也沒有罪,但是誰讓她的父親是裘學敏呢。到目前為止,雖然不能確定裘學敏是否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傢伙,但起碼知道在這次中紀委對x市的調查過程中,僅僅綁架市長李高矚一項,裘學敏肯定是在劫難逃。

    大約三分鐘左右的時間,裘婉兒從樓梯上墊著小步,像小鳥一樣,蹬蹬蹬跑了下來。

    「說!為什麼失約?」裘婉兒見了王清華,就撅起小嘴開始埋怨。不過她的樣子,用撒嬌兩個字表示更加確切。

    「這……」王清華想解釋,卻感覺面對這麼一位如仙子一樣超凡脫俗的女孩,更多的解釋倒顯得自己俗,就任由裘婉兒埋怨。

    「別告訴我,你是市長,工作忙,應酬多,脫不開身,沒有時間之類的鬼話,我不聽,我只要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失約?」裘婉兒見王清華不說話,更加蠻橫了。什麼理由都不讓說,還要讓王清華說理由,這不是明顯的在為難王清華嗎。估計這些理由也是裘學敏曾經給裘婉兒講過的理由。

    女孩子的心理非常奇怪,特別是愛情心理,幾乎是達到了一種不可理喻的地步。正如佛洛依德所說,幾乎所有的女孩都會在自己的潛意識中存在戀父情節。因為那個陪伴自己十幾年,甚至二十年的作為父親的男人給自己留下的幾乎是刻骨民心的印象,並且在自己的內心世界打下一個永遠也無法磨滅的烙印。這個烙印會伴隨一個女孩的一生。她會在生活中不時有意識地尋找這個內心的烙印,又害怕因為這個烙印而失去了自我。所以他們幾乎對所有跟父親相仿的男人都會既迷戀又排斥。

    「對不起,我錯了。」王清華乾脆不說理由,直接道歉,「我不該失約,下次……哦……要不還是算了,就這次吧。我接受你的懲罰。」

    「算你聰明!」裘婉兒說著在王清華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臉上飄過了一絲紅暈。王清華畢竟不同於裘學敏。王清華不會給自己的錯誤找理由。錯了就是錯了,找理由只能說明自己在給自己找台階,而根本於事無補。

    王清華下意識地摸了一下鼻子,感覺今天晚上的鼻尖涼涼的,也許是天氣寒冷的原因吧。

    「走吧,」王清華像大哥哥一樣拉了一下裘婉兒的胳膊。王清華這個動作雖然做的很禮貌,也很有分寸,根本沒有絲毫的越位表現,裘婉兒還是不由停頓了一下。「發什麼呆啊,去看你的麻煩去。」王清華感覺裘婉兒有些過於敏感了,同時也覺得自己這樣做,毫無疑問鼓勵了裘婉兒。

    「我看還是算了吧。」裘婉兒抬頭看了王清華一眼,腳步往王清華跟前靠了靠。這個動作雖然很細微,但還是被王清華感覺出來了。因為裘婉兒身體上散發出的少女的清香,馬上鑽進了王清華的鼻孔裡,讓王清華腦子裡瞬間湧出大量讓自己都有些無法控制的荷爾蒙。「他……他現在已經不來煩我了……我告訴他,我找了一個對象,就是你……」

    裘婉兒後面的話,王清華幾乎沒有聽清楚。也許是荷爾蒙作用的刺激,王清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裘學敏不會跟蘭滄海一樣,想利用自己的女兒,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吧?然而裘學敏的情況跟蘭滄海完全不一樣。目前為止,蘭滄海可能存在的問題就只有重型機械廠地皮的問題。而且這個問題並不一定存在。而裘學敏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一旦證據確鑿,裘學敏起碼也會有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牢獄之災。無論是誰也救不了他。這一點,裘學敏自己也應該很清楚。所以他不可能再搭上自己的女兒。

    「能陪我走走嗎?」裘婉兒忽然道。

    「哦?」王清華沒有聽清楚,隨馬上從思緒中反應過來,「沒問題,不過我也有一個條件,只限於你們學校範圍之內。」

    「好吧。」裘婉兒很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裘婉兒也明白王清華的難處。

    冬天的夜晚,嗖嗖的寒風在市一中的小樹林裡叫囂肆虐,不時吹落幾片已經乾枯卻還掛在樹梢的葉子,颯颯地落在地上。這樣的寒夜,即便是那些癡狂的男生女生也不願意出來約會。他們寧願躲在教室的角落裡,或鑽進宿舍暖暖的被子裡蒙上被子給用短信的方式,訴說心中斬不斷理還亂的苦惱。

    「你冷嗎?」裘婉兒走了幾步抬頭,用柔弱的聲音問道。

    「嗯……」王清華停頓了一下,看著裘婉兒滿頭的秀髮,「有點。不過沒關係。你呢?」

    「嗯」裘婉兒點了點頭,「不過我也沒關係。」裘婉兒調皮道。

    「你知道……中紀委的人正在調查你爸爸嗎?」

    王清華沉默了一會,還是把本不想給裘婉兒說的事情說了出來。程大海分管對重型機械廠地皮的調查,主要的調查對象就是裘學敏。儘管直到今天,程大海還沒有直接跟裘學敏面對面的談論過這個問題。但重型機械廠的搬遷,是裘學敏主抓的工作,即便是大家不說,裘學敏心中也應該很清楚。

    「知道。」裘婉兒道,「不過……這不管我的事兒,我也不想管。」

    裘婉兒表現的很冷漠。這讓王清華感到有些疑惑,就問道:「你跟父親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隔閡?」

    裘婉兒沒有回答。過了很長一段時間,才道:「我爸爸對我和我哥哥而言是個好父親,對我媽媽而言也是個好丈夫,對爺爺奶奶而言……也算是個好兒子吧。至於他工作上的事情……我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你最好不要問我。」

    裘婉兒雖然一直控制著自己的情緒,但王清華能感覺到,裘婉兒心情很激動。或許她認為,王清華這是在想從她空中得知一些父親的情況。

    「對不起,我不該問你這個問題。」王清華也感到,這個時候談論這個問題有些不合時宜。就話了一個話題道:「我聽說你媽媽是個畫家,畫兒一定畫的很棒吧。什麼時候帶我去欣賞一下你媽媽的大作,讓我也長長見識。」

    「你……」裘婉兒的情緒一下子失去了控制:「王清華,你是不是太過分了。我家的事情,你怎麼什麼都想知道。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爸爸的事情我一無所知,我不想談論這個問題,永遠不想……」

    裘婉兒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你如果想從我這裡查我爸爸事情,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裘婉兒誤解了王清華的意思,這讓王清華感覺不知所措。和裘婉兒的談話,也只能到此結束了。如果繼續談下去,還不知道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王清華能理解裘婉兒此時此刻的心情。

    現在做困獸之鬥的是裘學敏,而裘學敏卻是裘婉兒的親生父親。眼看著自己父親,就要鋃鐺入獄,這不能不讓裘婉兒心痛和難受。

    「如果有一天,我變成了孤兒,你會不會要我?」裘婉兒用一雙紅腫的透明的眼睛看著王清華問道。

    「這個……」王清華很為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裘婉兒。確切地說裘婉兒現在還是個孩子,剛剛過了十八歲。而王清華心中還裝著蘭英。「你冷靜一點,你不會變成孤兒的,一切都會過去的。至少你還有你的媽媽可以……」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只要你告訴我,你要不要我?」裘婉兒撕心裂肺地叫喊著。

    「我……」王清華最終沒有完全回答裘婉兒的話。他不回答裘婉兒的話,並非他在蘭英和裘婉兒之間無法做出選擇,而是他實在不願意傷害一顆含苞欲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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