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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真是世事無常,有人高興就有人悲傷,天下就沒有那十全十美的事兒!」姚韻自嘲地笑了起來,不過聲音裡充滿了苦澀。
王平沒有說話,只是將一支煙塞到了嘴裡,點燃,一股藍色的輕煙升騰起來,蓋住了他的表情。
「行了,站平,你也不用難過,我件事兒我來處理。」姚韻起身拍了拍王平的肩膀。
「姐,你怎麼處理?」王平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絲希望,他知道這個美貌的姐姐有很多的辦法。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只要我一出馬,事情就會不離十,你就等著我勝利的好消息吧!」姚韻拍了拍王平的臉頰,又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放心吧我的小男人,我會將她完整地還給你的。」說完扭著性感的小腰,邁著模特兒步就走了。
會嗎?他沒信心。
其實她也沒信心——
「魚兒,該起床吃早餐上班了。」這當媽的是想盡了辦法也沒有讓女兒從床上爬起來。趙亞琴是沒轍了,這都快兩天了,魚兒好像就吃了點麵包,這樣下去怎麼能行啊!不用使勁琢磨,肯定是兩個年輕人鬧彆扭了唄。
「行了,你就別拍了,他們年輕人的事兒讓他們自己解決吧。」安如鏡拉了拉妻子的衣服。他倒不是不想知道是什麼原因讓兩人發生了什麼誤會,但他知道一句話:愛得越深傷害也就越大。女兒這次是真的動真感情了,而且受到的傷害可能也最大。
「可這樣下去不行啊,魚兒的身體抗不住啊!」趙亞琴心疼女兒的身體:「你就當爸的是怎麼回事兒,一點也不關心女兒。」
「你這當媽的不也沒問出來?」安如鏡沒有生氣,拉了拉妻子的衣服,轉身向屋外走去。趙亞琴還是不放心,一步一回頭的:「魚兒,飯在鍋裡熱著吶,想著吃啊!」
聽到大門『膨』地一聲關上了,安非魚才茫然地從床上爬了起來。剛才媽媽和爸爸的話她都聽清楚了,可她沒有一絲的反應。在這兩天裡,她是一會兒睡一會醒兒的。一會兒夢見王平飛奔而來自己撲在他的懷裡抱怨為什麼不來看她、哄哄她。一會兒又夢見王平和姚韻抱著孩子在那一家三口團聚,自己拚命想上去阻止這一切,可他們就像是在雲端上一樣,無論自己怎麼喊、怎麼跳,對方是聽也聽不見,看也看不到,急得自己大哭起來。驀然驚醒才發現自己一身的冷汗,淚痕依然掛在嘴邊。
雙眼惺忪地來到了衛生間,匆忙地洗了一把臉,抬起頭來看著鏡子才突然發現,這還是自己嘛:頭髮散亂、雙眼無彩、表情呆滯,這和以前極其重視外表的她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這才不到兩天的時間。
叮咚,傳來了一陣門玲聲。
准又是爸媽忘了拿鑰匙,安非魚沒辦法,只好走到客廳,將門打開:「怎麼又……」
「怎麼,不歡迎嗎?」門外站在是姚韻。
然後兩人就陷入了沉默。許久,安非魚才讓過身體,穿著一身休閒服的姚韻才客廳裡,在沙發裡坐下。又向安非魚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
這到底是誰家啊!
安非魚黯然地坐在她的對面,這個曾經的好姐妹同時選擇了沉默。可也是,這話還真不好開口。
「你都知道了。」姚韻首先開口說話。
「……」
「我今天來是想和你解釋一下。」姚韻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
「其實這件事兒上一點都不怨小平。」姚韻來之前也想了半天說辭。
「……」
「魚兒,這知道這件事兒對你來說是個極大的傷害。要說要這個問題是怨我,是我太自私了。」姚韻也歎了一口氣:「你也知道我離婚了,我的婚姻從開始就是不幸福的,走到離婚的地步是早晚的事兒。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擁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有一個愛自己的老公和一個可愛的孩子,然後一家團圓直到老死。可這一切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不能擁有一個家庭我就想要一個孩子,一個真正屬於我的孩子。」
「……」安非魚坐在對面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那是所有女人的夢想,她也不例外。
「於是我就想到有一個自己的孩子,於是……」姚韻不好往下說了。
「於是你就選了王平,你別忘了,他可是你的弟弟啊!為什麼,為什麼你會選擇他,你不知道他有女朋友的嗎?」本來還平靜的安非魚終於爆發出來。
「因為別人他不配。」姚韻起身坐到了安非魚的旁邊,拉住她的手,安非魚想掙脫可是沒有成功,只好任由她握著。
「還記得他來的時候我們打的那個賭嗎?」姚韻的話把安非魚帶到了幾個月前:「我從一開始就發現小平不是個普通人,你當初不也是不看好他嘛。那時候他正在落魄之際,一個大小伙子居然應聘更夫。」姚韻的思緒也回到了從前,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們才發現我們太低估了這個看似平常的退役軍官,每次他都能讓我們看到一個不同的他,他用他的真誠和能力打動了我們所有的人,讓我們去接受他、喜歡他,隨後你們就選擇了在一起,當時我這當姐的就別提為你們高興了。」這可是真心話,安非魚感受到了她的誠意。
「我離家和離婚後那段時間情緒很低落,是你們讓我重新找到了生活下去的勇氣,我從心裡感謝你們,包括你二姐在內的所有人都幫助了我。」姚韻將安非魚的身體扭了過來,兩人面對著面。
「我想要一個孩子的願望是從來沒有過的那麼強烈,可你也知道我的眼光是有多高的,別說一般人了,就是那些所謂的富家公子和成功人士,在我眼裡他們不過是一群沒有內涵的廢物。」姚韻撇了撇嘴,強烈地表示對他們的不屑。
「魚兒,是我非纏著小平的,讓他給我一個孩子的。因為只有他才夠資格當我孩子的爸爸,是我逼著他這麼做的。」姚韻激動起來:「而且這一切還有一個重要的前提,那就是只有性,沒有愛,我從心裡也沒想破壞你們的愛情,我說過一句話他才答應我的。」
「什麼話?」安非魚也震驚了,沒想到一個女人為了一個孩子會這麼瘋狂。
「這一切與愛無關。」姚韻說完此話眼淚刷地一下子就下來了。這句話她說了好幾次,但唯獨這次她的心最痛,痛入骨徹的那種痛,痛得讓她連呼吸都很吃力。
「行了,我現在是心願已了,我把他還給你。不對,他本來就是你的,從來都是。」姚韻哭了半天感覺好多了,故做輕鬆地聳了聳肩膀。
「韻姐……」安非魚忽然心中柔情一動,她知道這席話是姚韻的真心話,這麼長的時間她對這個命運坎坷的女人是瞭解的。
「魚兒……」姚韻本來心裡剛平靜下來,安非魚的一聲『韻姐』代表著什麼她明白,不由得鼻子又是一酸,兩人抱在一起放聲大哭,彷彿要將積攢多年的淚水一次性清倉處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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