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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長的風雨也有結束和天睛的時候,倆姐妹終於哭夠了,將這一段時間以來的陰霾掃去了大半。
「魚兒,回來吧,我們都需要你。」姚韻拉著安非魚的手目露真誠地對安非魚說:「你不知道,這兩天那個小子都快瘋了。」
「真……的?」安非魚腦海裡想像著王平當時的模樣。
「可不是嘛,整天將自己灌得神情恍惚的,一回到影樓就在屋子裡一窩,什麼話也不說,飯也不吃了,#@&*※……,現在整個一個頹廢男。」姚韻為了刻意渲染一下氣氛,把王平給形容的整個一個世界末日來臨的模樣。
如果王平在場,估計就會對姚韻大聲疾呼:我是你形容的那個樣嗎?
「那他……」安非魚既心疼又覺得解氣,想想這兩天自己的模樣,原來愛情是這麼的折磨人。
「好了,你就別慎於著了,再這樣繃下去我估計他就會崩潰了,怎麼樣,回來吧!」姚韻看著火候到了,連忙伸出橄欖枝。
「韻姐,我……」安非魚現在的心情極其矛盾,既想著急看見讓自己傷心欲絕的薄情郎,又惱他『紅杏出牆』不解風情,一時間她實在是難以下定決心。
「魚兒,你這樣是不是還不肯原諒我。」姚韻的臉色一暗,又低下頭暗自垂淚。
「韻姐,我給你講我的過去吧。」魚兒遞給姚韻一個紙巾:「還記得我應聘時的情景嗎?」
「當然,那時的你冷艷、高傲,彷彿視其他人如無物。」姚韻想起來安非魚那如天鵝般的高傲。
「其實以前我也是個愛唱、愛跳,挺活潑的小女生,那一直持續到大二。那個時候的我和所有女孩子一樣情竇初開,看上了一位學長,他是我們學校的學生會主席,長得高大、帥氣,很陽光的,從第一次認識開始我就瘋狂地愛上了他,為了能和他見一會我天天守在圖書館的門口等他,就是為了能和他說句話,給他佔一個座。不長時間後我們確定了關係,在幾個月裡是我最快樂的時光,我每天睡覺都能笑醒,宿舍的同學都說我犯病了。再後來他面臨著畢業,整天為了找工作到處奔波,說為了我們的明天要努力打拼。」安非魚回想起她的初戀甜蜜的時光,臉上現出了一抹紅暈。
「誰知道由於他心高氣傲,一般的工作他看不上,好一點的公司又嫌他沒經驗,總之是到處碰壁。他的心情壞到了極點,有時候還對我發脾氣。這個時候有一個人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她就是我們校長的女兒,暗戀他許久,以能留校任教的代價,將他從我身邊搶走。韻姐,你知道當時我什麼心情嗎?那可是我的初戀啊!」往事不堪回首,沒想到我們的安非魚小姐也有這樣痛苦的經歷。
「這件事兒對我的打擊太大了,我從此就變得冷漠,不願意再想、再去碰感情的事兒,所以我把自己包裹起來,以孤傲示人。我也埋下了對負心人的深深仇恨,我恨他們沒有原則為了一已之私放棄最純潔、真摯的感情,那深深地傷害了我,從此我也就不相信什麼愛情,在麵包面前感情簡直一文不值,所謂的愛情只能出現在電影、小說裡,離我的生活太遠了。」安非魚長歎了一口氣。
「直到我遇到了王平,就像你說的剛開始的時候我根本就看不起他,一個大男人又不老,什麼工作不好做幹嘛當一名更夫。後來發生了許多的事情,讓我對他的感覺在不知不覺間發生了變化,就像韻姐你說的我們太小瞧他了。有的時候我感覺他像一座山,聳立在你的面前為了遮風蔽雨,像一杯白酒放在那兒毫不起眼,可你一旦喝下去就會醉得一塌糊塗。我醉了,讓他給醉著不知道東西南北,是他喚醒了我沉睡多年的感情。」安非魚的眼睛裡充滿了火花。
「要不是我當時的敏感,或許我早就是他的人了,我的身體、我的心靈全部都交給他了。其實我想說的是,韻姐,你知道嘛,我最不能容忍的是什麼嗎?」
姚韻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沒有說話。
「背叛。」安非魚長出了一口氣:「當初那個人背叛了我,改變了我的性格。今天王平背著了我,不知道會改變我的什麼。韻姐,我是個完美主義者,眼睛裡揉不得一粒砂子。今天你能和我坦承地說了一切,我相信你所說的都是真的。但韻姐,你能容我幾天考慮一下嗎?」
「看來你心裡還是有疙瘩,還是怪韻姐。但我不怪你,畢竟我有錯在先。這樣吧,你先在家休息幾天就當放個假,我讓小平找個時間還看你給你賠罪,前提是你不能不讓人家進來,就是死刑犯你也得給人家一個解釋的機會吧!」姚韻知道什麼叫適可而止。
「我先不要見他,等我想好了再讓他來吧!」一時間安非魚還是沒有下決心。
「那也行,等你什麼時候覺得合適,我就讓他上門負荊請罪來。」姚韻看到時機差不多了,就起身告辭,安非魚也沒有留,目送著姚韻出了大院門口,安非魚才知道原來不吃飯人是會餓的——
結業式太寒酸了,沒有重要領導到場講話,沒有鮮花和掌聲,更不准留任何的影像資料,只不過是在檔案中有一個加密的記載。耗子、大馬和小悠穿著一身筆挺的上尉軍裝,和每名學員敬禮、握手,有的學員當場就流淚了。這淚水裡面凝結了這一個月近乎於挑戰人類極限的辛苦和汗水,更有著在同樣的環境下結成了生死友誼,訓練結束這些人就要各奔東西了,可能再也無法相見了,他們可以忍受那非人的魔鬼訓練,但是真難捨這種特殊條件下相互結成的濃濃戰友情。一個月來沒有在訓練場上流一滴淚、叫一聲苦的鋼鐵漢子們,像個小孩子一樣哭得唏裡嘩啦。
王平沒有參加結業式,他只是在軍隊禮堂的一側窗子外往裡看著。不是他無情,而是他知道這些人當中很多人會走上和他的同樣的道路,會和他一樣習慣離別的場景,會習慣不可預知的未來的。
酒是自然少不了的,在部隊的食堂裡,那六十度的『二鍋頭』是使勁地造,也不知道多少人正在往嘴裡猛灌的時候一頭栽了下去,也許這樣離開會讓人感覺不到遺憾,結局其實早就設計好了,沒有幾個人能正常地走出這個食堂,當然也包括我們的王教官。
訓練結束也意味著耗子他們也要離開了,王平儘管也是萬分不捨但也沒有辦法。幾個人輪番接受學員們的敬酒,也是喝得找不著北。說來也怪,以前酒量都差不多,可今天王平表現卻出奇地好,二斤多白酒下肚居然還不倒。他也怕離別時難過,所以就讓士官開車送他出了軍營,來到了沈水河邊那座不上亭裡,靜靜地坐在那裡回憶某些曾經的幸福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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