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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園賓館三樓。
侯長鋒已經幾天沒有睡好覺,嚴重的失眠讓他一下子老了好幾個歲,頭髮已經顯得很是花白,眼角的皺紋也一下子深了起來。賓館裡設施條件很好,雖說和他在位時住五星賓館有差距可也不錯了。他總是喜歡站在窗前,透過窗外那乾枯的樹枝,用眼睛去追逐那跳動在樹間的小麻雀,原來這個小東西是這麼的快樂無憂。什麼權傾朝野,什麼富可敵國,自由被自己隨意的揮霍掉了,現在才想起來,原來自己想要什麼都不知道。現在知道了,一切都已經代表結束了。
在紀委和監察局的工作人員和他談話時,他選擇了沉默。當一件件物證擺在他面前的時候,他也僅僅是看一眼,然後就閉上了眼睛。
可能是受到「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的調侃言論的影響,無論紀委人員如何嘗試用各種方法,什麼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他就是一個字也不說。
他在等。
等什麼?
「這是你的家人給你送的衣物和吃的。」負責看護的工作人員將一包東西閉送了進來,然後關門出去。
「d,一個貪污、受賄的罪犯在這還享受這麼好的待遇,早知道這樣我也貪污、受賄好了。」看護甲說。
「你倒是想,你也得有這機會。人家在沒進來之前可是級別不低的大官,你再瞧你,這麼多年還不是一伺候貪官的小人物。」看護乙笑著說。
「可不是嗎,這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啊!得了,這待遇我還是不要的好,好歹一會兒回家我還有老婆抱吶。」
「瞅你那點出息,就知道回家進被窩抱老婆。就咱們這點工資,你老婆現在指不定誰抱著吶。」
「找打啊你,那行,我不回家抱老婆,一會兒我去你家抱你老婆這種行了吧。」
「你把脖子洗白了再去,昨天我新買了一把菜刀,那叫一個快。賣刀的說了叫什麼吹毛斷髮,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要不你試試?」
看來二人鬥嘴不是一天兩天了,沒個輸贏。
「工作時間又閒聊。」紀委老孫,噢,就是在會議結束會『雙規』侯長鋒的那個主辦案人,出現在樓梯口。
「是,孫主任,下次我們注意。」二人連忙道歉,這可涉及飯碗的問題啊。
「裡邊的人怎麼樣了,吃飯了嗎?」老孫問道。
「孫主任,午飯沒吃,不過他家裡人給他送來幾件衣服和一點吃的,估計這會兒能吃了吧。」看護甲連忙說。
「送東西的人哪?」
「放下東西就走了。你說這都要開春了,送東西的老爺們還戴個大口罩,你說可笑不。」
「男的,還戴口罩,東西你們檢查了嗎?」
「檢查了,幾件內衣,什麼東西和字都沒有。送來的吃的是熟食,對了是豬拱嘴(豬前臉部分),還有一盒水果是獼猴桃。」
「內衣?豬拱嘴?獼猴桃?這是……,不好,快打開門。」老孫忽然想起了什麼。
屋裡已經沒有人了,窗戶是打開的。
幾個人以窗戶邊向下望去。
侯長鋒靜靜地躺在地上,後腦著地,後腦海和嘴裡一股股鮮血不斷地湧出來。
出租屋裡。
三人沉默著。
「大姐,小平,你們沒為**心了,我沒事兒,我想得開。這周偉啊,總算不用去醫院了,其實他最煩醫院裡那個味兒了,他也終於解脫了。不管怎麼說我還有小愛,還有你們,我會好好地活下去的,不光是為我,為了小愛,也為了你們。」謝真打破了沉默。
這是個堅強的女人,在挫折面前,她沒有選擇逃避,而知道她該幹什麼,她活著是為了什麼她很清楚。
「小真啊,你知道就好。我知道你身邊沒個親人,從現在開始我和小平就是你的親人,有什麼需要的,儘管開口。」姚韻用手抱著謝真的肩膀。
「謝謝大姐,謝謝小平。我沒事兒,過幾天就好了,時間能醫治一好切傷痛。」謝真從心裡感謝這個異姓的姐姐和弟弟。
「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王平沉聲說道。
「我也不知道,小平,這事兒不著急,過兩天再說吧。」其實謝真還真沒想好。
「嗯,我們不著急,小真你先別想別的事兒,先在家休息幾天。原來的那個小房就先不去了,就在小平這兒住下來,條件稍好一點兒。」其實姚韻是怕謝真睹物思人。
「嗯……,好吧。」謝真答應下來。
「小真,你好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你先上床去睡一會兒,我和小平去準備點吃的。」姚韻輕輕地推了推謝真。
「好。」
看著謝真躺到床上,姚韻給蓋上了被子,然後躡手躡腳地把門反帶上。
「小平,這幾天你要注意觀察你二姐的情緒,我這幾天也會經常來看看她,一是一定要保證好的安全,二是要穩定她的情緒。一旦有事兒最快給我打手機,明白了嗎?」姚韻這個不放心啊。
「放心吧大姐,這幾天我哪兒也不去,專門在家看著我二姐。」王平也怕了,萬一那個姓侯的有黨羽沒落網可如何是好。
「就這麼定了,這幾天影樓的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記住還要給你二姐補充點營養,這是兩千,你先收好,出去買東西的時候造成要鎖好門。」要說這女人不囉嗦的沒幾個。
「大姐我這兒有錢。」王平急忙往外推。
「你是你的,我是我的,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我先回影樓,晚上我再過來。」姚韻抬眼看了關著門的房間一眼,然後開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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