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秦傅天也知他不會輕易罷休,索性擺擺手,道:「雲兒,認錯吧,是你有錯在先,險些傷他性命,也好在蕭邪手下留情,否則,裂空斬可不是用來劈地上的。」
雲中子被訓得臉面無光,只好跪下,道:「請師叔祖原諒!」
蕭邪一臉和藹的笑意,呵呵不斷,道:「免了免了,小爺就是說說笑而已,怎麼真好叫你道歉?快起來吧,沒事的話就快點滾,別佔地方。」
雲中子瞪他一眼,眾弟子也連忙向他巴結認錯,一行人,很快便退出房間。
留下蕭邪,卻是朝那些背影嘻嘻笑笑,一把坐下,奪過個桌上擺奉的鮮果子,咬下大口,嘖嘖作響:「哼,叫你們跟小爺囂張,君子動口不動手,不然早教訓你們一頓,師叔祖?鬼稀罕做你師叔祖!」他樂極忘形,竟把在一旁的秦傅天忽略掉,侃侃而談。
秦傅天臉色有點奇怪,道:「蕭邪,當時東海五公主把你抓走,為師確實不好阻撓,也怪你口出輕薄言,惹惱她,後來沒少吃苦頭吧?」
呃,該不該說,小爺得罪一條龍後又有恩另一條,大的欺壓小的,自己卻什麼事也沒有?
轉念一思,這樣說就不好搪塞一年來的去向,忙故作可憐,道:「是啊!掌門師父你是不知道,那小丫頭根本就是個變態,她抓來一條小蟲子,竟活生生要往我嘴裡塞!」
「那,後來呢?」
「後來……」蕭邪似是有點接不下去,扭捏須臾,方淒淒然歎道:「後來,後來她竟把我當奴隸使,囚困在東海大牢,日夜蹂躪,滿足她比天高較海深的售欲,百般欺凌之下,我實在無法容忍,趁機逃脫,歷經許久才躲過她的追擊逃回青峰山,剛上凌雲峰,便又被你這徒兒欺負,他把我打得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掌門師父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胡說!」秦傅天登時一喝,怒然把桌子拍得裂起幾道紋痕,道:「方纔你們打鬥,我盡皆歷歷看在眼裡,你分明是讓著他,卻還敢在我這兒狡辯?」
蕭邪不想他會偷窺,立時啞口無言,臉色漸漸變得笑容凝固嘴邊。
秦傅天道:「說,裂空斬究竟是跟誰學的?你是不是真跟絕弦門扯在一起,欺師滅祖,潛入靈虛派也只是為探聽敵情,做奸細!」
蕭邪心下一驚,忙道:「沒有,掌門師父請明鑒!」
聽他否決,秦傅天臉色方好轉一點:「但至少,你已經違背我的訓導,築基期,也就短短一年而已,如此神速,你是不是也在暗自恨我,險些淹沒掉一個天才修士?」
蕭邪不語,半響才回復一句,道:「我此次回來,便是為與掌門師父告別。」
秦傅天道:「別急著走,有一樣東西,有三個人已經為你保留了整整二十年!」
「什麼意思?」
秦傅天歎息道:「終究,你還是沒有逃脫命運的驅使,也許天意如此,儘管我再三阻止你修煉,想完成你娘的囑托,予你一身平凡,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