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房間,秦傅天竟正在旁邊看著自己。
蕭邪先是一嚇,又連忙乾笑幾聲,道:「掌門師父好!」一年過去,他竟還是如此硬朗,頗具些許仙風道骨的意味,只是肅穆之色不改。
此時,雲中子也帶著一干弟子闖入門來。
秦傅天淡淡地坐下,道:「雲兒,你們想幹什麼?」
見他也在一旁,雲中子連忙拱手行禮,低頭道:「請掌門師父恕罪,閉關之際,弟子也並非有意闖入此間,只是絕弦門的奸細實在狡猾,溜入此地,弟子恐他對師父您不利,情急之下才追進來,請掌門師父原諒!」其餘弟子也趕忙跪下認錯,異口同聲。
蕭邪撲哧一笑,方纔還耀武揚威狂妄至極,此刻卻也非唯唯諾諾?
秦傅天臉色微沉,道:「若干日來,絕弦門只是駐守在山門外,何來奸細……」
雲中子趕忙指向蕭邪,道:「是他,就是掌門師父您旁邊那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小賊,弟子親眼看見,他當時正跟外邊的女弟子說話,肯定是奸細!」
「小爺這叫俊美,什麼男不男女不女,你爹娘沒教你說人話嗎?」蕭邪訕笑道。
雲中子聞言大怒,持起雲寒劍又要來殺,喝道:「賊人,掌門師父面前你也敢口出不遜?就讓我來教訓教訓你!」劍鋒欲刺,卻被一道勁氣拂過。
出手之人乃秦傅天,輕輕一揮袖子,就把如此銳利的劍鋒打偏,不著痕跡,蕭邪也不禁大為驚歎,何年何月,自己才能有此高深境界?
雲中子大跌臉面,委屈道:「掌門師父,你……」
「掌門師父,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你這個徒兒好生的蠻橫,欺負我不說,甚至還把我詆毀成奸細。」蕭邪連忙跪倒在秦傅天身前,抓著他的袖袍,表情哭喊得甚是誇張。
聞言,眾人皆有幾分訝異之色。
秦傅天也陰沉著臉,道:「他是我徒兒,不是什麼絕弦門的奸細,雲兒,以後做事情別太莽撞,雲寒劍也不是讓你拿來顯擺的,下去吧!」
雲中子道:「掌門師父……」
秦傅天又喝一聲下去,雲中子再怎麼委屈,也只能轉身而走。
蕭邪忙喊道:「且慢,別走呀,你給小爺先站住!」
他似乎沒有想罷休的樣子,明明掌門發話,卻也不肯教他輕易走掉:「方纔,口口聲聲小賊小賊的,要我自報出名姓,卻不知閣下尊姓大名乎?」
雲中子怒瞪一眼,卻也奈何掌門在場不好多言,道:「法號:雲中子!」
蕭邪冷笑一聲,道:「雲字輩?豈非靈虛派最小的輩分?新來的吧,也當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來來來,叫聲師叔祖聽聽!」
雲中子雙眼登時迸飛出火光:「你憑什麼?」
蕭邪道:「憑什麼?我從一歲就在這兒吃住,從小混到大,你去看看那些什麼長老老頭,個個白髮蒼蒼,卻也頂多跟我平輩而論,你一個雲字輩,不該叫小爺一聲師叔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