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鍋重病休養中,這幾日不能正常上傳,過會還要回家休息,過幾日回來後補上這幾日拖欠的章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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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金國殿前都點檢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蕭銳帶著人馬,衝入前尚書令並樞密使完顏阿喜的府邸時,老頭已經口吐鮮血倒在臥室地上,身邊站著掉了兩顆牙齒的完顏從康。原因無他,當完顏阿喜聽了自己兒子邀功般的講述後,心頭怒火再也壓制不住,拼著性命不要撲到完顏從康身上正手、反手就是十幾個耳光,打的完顏從康直發楞。
完顏從康聽了老爹氣喘吁吁的解釋後,才傻在那裡,他再笨也明白了現今的處境,謀逆大罪啊,殺三族都是輕的,搞不好要株連九族,可以肯定的是,他的行為不單沒有將他老爹救出囹圄,更一手將完顏阿喜推進了閻王殿。
蕭銳冷冷掃了眼臥室內父子二人,沒有一句廢話,手一揮,身後如狼似虎的御林親軍撲了上去,牢牢抓住完顏從康,又從地上將完顏阿喜老頭生硬的拽起,拖拉著帶了開去。
在參政府的書房內,韓璐羽接待了前來覆命的蕭銳,領了聖旨前去捉拿完顏阿喜全家的殿前都點檢兼侍衛親軍都指揮使大人,完成任務後首先想到的不是去皇宮交旨,而是到韓璐羽這裡來交命,內中奧妙可謂不言自明。
「那父子二人已經押入刑部天牢了?」韓璐羽並沒有回身而是站在一副地圖前仔細查看著,口中淡淡問道,「那麼阿喜老頭的府邸也都查封起來?收穫怎樣?」
「極其豐富,而且,末將還查到這些東西。」蕭銳沒有因為韓璐羽的無禮而有絲毫的怠慢,恭敬的回答著,說話將手中厚厚一疊東西呈上。
大金國參知政事大人回身結果那厚厚一摞的紙張,翻檢著看了幾張後隨手遞給一邊的劉楚材。劉楚材看了下又遞給了一邊新近被提升為從三品翰林侍讀學士的李冶。那李冶乃是碩儒出身,看了下那些東西,眉頭不由一皺,很是厭惡的諷刺道,「都是禮單?好像不僅僅是中都官員送的禮呢,這完顏阿喜當上尚書令不到半年時間,收穫還真是豐富啊……」
「那麼,仁卿公以為,本相應當如何處置這些東西?」韓璐羽臉上仍是那副淡然的表情,似是在考究這個前任知景州事、新被提拔進金國中樞機構的手下。
「這個……」李冶知道這是韓璐羽對他的一次考試,他的答案涉及到以後的仕途前景,是以有些猶豫的說道,「此事牽扯甚廣,若是全部嚴加處置恐怕會生出亂子。不過,若是參政大人對此不聞不問,又恐怕讓這些人小看了朝廷的法度,以後會對朝廷生出小視之心而恣意妄為。以冶所見,不如抓住其中行徑不堪的幾人嚴加懲治,其餘之人則暫時放過。」
沒有表現出任何觀感,韓璐羽只是微微側眼看了下一邊的劉楚材。那劉楚材輕輕點頭,顯是對李冶的回答比較滿意。韓璐羽這才說道,「仁卿公的對策極好,只是有些方正,不足以震撼那些牆頭草,以本人的想法,抓住幾個行徑不堪的傢伙是很必要的,可是剩下那些傢伙也不能隨便放過,不如將這些禮單謄寫出一份來,按著上面的姓名送到他們手中。這樣可好?」
已經六十八歲的李冶捋著鬍子微微一笑,對韓璐羽道,「參政大人這一手軟硬兼施用的妙,冶不如也。」
擺擺手,韓璐羽自謙的對眼前長者道,「璐羽自小少讀詩書、不聞聖人之言,以後立身朝堂,還要仁卿公與晉卿公多多幫扶才是。」說話,他竟對李冶和劉楚材躬身行禮起來。
這一禮將李冶嚇得不輕。韓璐羽是什麼身份?此時的他可是大金國堂堂鄭國公,正二品上金紫光祿大夫,參知政事並樞密副使、吏部尚書,兼領兩淮安撫制置使、山東制置使,手中兵馬不下四十萬,部下更控制了幾乎全部金國諸路,說白了,現在的韓璐羽就是金國不戴皇冠的皇帝,那個坐在大安殿上的皇帝完顏守緒不過是個牌位擺設而已。
李冶趕忙也躬身回禮、口中不住道,「參政大人如此大禮這不是折殺小老兒麼,小老兒雖已年近古稀,參政大人但有所需,只要張口吩咐就是,千萬不要這樣多禮啊。」
一邊的劉楚材倒是不慌不忙的受了韓璐羽這一禮,甚至反過來勸慰李冶道,「仁卿先生不知,參政大人久聞仁卿先生賢名,在兩淮之時便長恨不能將仁卿先生請到府中朝夕請教,現在仁卿先生就在眼前,參政豈能不高興,這一禮麼,仁卿先生完全受得。」
這番說辭下來,將李冶老頭心中說的熱乎乎的,只恨自己年紀已經偏大還不知能為韓璐羽賣命多少年,口中更加誠懇的說道,「參政大人匡復朝綱,又大長了我漢人的志氣,冶衷心佩服,參政大人有何要求,李冶萬死不辭。」
看到這大儒被自己三言兩語打動,韓璐羽心中自是大有成就感,臉上卻不見絲毫自滿神情,只是更誠懇的問道,「仁卿公,今日朝議,完顏訛可推辭掉尚書令的官位,只願作尚書右丞相,這讓璐羽如何是好?」
「嗯,」李冶思索下,才沉聲道,「參政大人,這尚書令沒人作也無所謂,從完顏合達開始,前後三任尚書令都不見為朝廷分憂,更不見為萬民請命。現在訛可大人雖掌其權卻不願居其位,也是能夠理解的。只是參政大人這樣平白登上尚書左丞相的位置,只怕不妥……」
「哦?」韓璐羽偷偷與劉楚材交換了個眼神,才作出心急的樣子問道,「有何不妥?還請仁卿公教我。」
「呵呵,參政大人自謙了,」老李冶活了六十多歲,豈能看不出韓璐羽和劉楚材玩的貓膩,他笑呵呵的捋著鬍子對劉楚材道,「這個不妥,還是由晉卿說吧。」
臉上沒有絲毫變色,劉楚材恭謹的道,「大人,仁卿公,楚材這裡暫且胡言,若有錯誤還請仁卿公指正。」接著他對韓璐羽道,「參政大人現在升任尚書左丞相不是一個好時機。因為,在四川和兩淮我朝剛剛經歷了喪地之辱,大人並未建功於朝廷,這樣登上高位,實在落人以口實,不如暫緩行事,以待大人建下功業後再行此事,也讓那些女真人沒了說辭。」
韓璐羽邊聽邊點頭,末了還問了李冶一句,「仁卿公以為,晉卿所說可在理?」
老李冶急忙對韓璐羽躬身道,「晉卿所言正是冶將要說的,晉卿見識實在冶之上。」
看到老頭這樣恭謹,韓璐羽慢慢放下心來,雙手扶起老頭寬慰道,「仁卿公大賢,居於一個區區翰林侍讀學士實在委屈了,不如明日由璐羽保舉仁卿公為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如何?」
韓璐羽保舉?這個朝廷上還不是由他一人說了算,什麼保舉,根本就是要委任李冶為從二品的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罷了。老頭心中驚喜,他雖滿腹經綸卻一生坎坷,最大的官不過做了知景州事,還因為當初蒙古逐年擄掠侵攻而城破丟官。這時突然作上了從二品的大官,又怎能不欣喜異常,對於韓璐羽更是起了知育之恩的感覺。總算老頭累年聖賢書沒有少讀,穩住心神,臉上盡量不表露出過於興奮的神情,躬身一拜道,「如此,謝參政大人了。」
看著李冶老頭走出書房,甚至在出門時一個不小心身子撞到了房門上,韓璐羽笑著對劉楚材道,「此人可用。」
「嗯,可用,就是年歲大了,不知還能為大人效力幾年?」劉楚材笑著回答。
「管他呢,」韓璐羽不在乎的道,「晉卿你、元好問先生,再加上此人,你們三人都是當世大賢,有了你們三人在朝堂為官,天下的賢士、英才還不滾滾而來。」對於劉楚材他已經依之為心腹,這話在李冶和元好問面前韓璐羽是斷斷不會說的。
劉楚材對韓璐羽深深一揖道:「我們願成為大人的千里馬骨。」
其實,剛剛韓璐羽用來考教李冶的問題,已經在昨晚與劉楚材分析後得到了答案,這裡說出來不過是試探下李冶的能力而已,此人確是有些才華,所答雖未全部符合韓璐羽想要的結果,也足以過關。正因為如此,韓璐羽在最後才下決心將翰林學士承旨、知制誥這等從二品的高位授予了李冶老頭。
「晉卿啊,那件事辦的如何了?」關於李冶的話題結束,韓璐羽轉身詢問劉楚材道。
「回稟參政,楚材的家族離開那裡數十年,然於當地還有些威望,加之現今佔據那裡的幾個部落雖名義上聽從漠南窩闊台的號令,實則自行其事,若是拖雷或窩闊台來攻便抱成一團聯合打敗來犯之敵,加之每年不少向窩闊台送上牛羊,是以倒維持了十數年下來。不過,」說話,劉楚材臉上現出一副敬佩的笑意,「不過,最近幾年,令岳依靠鹽鐵製約蒙古諸部的政策取得巨大成效,稍小些的部落不是被消滅便是被強行合併到大的部族中,那些靠近邊防的中小部族乾脆內遷,在令岳指定的草場安定下來,逐年為西北路獻上良馬牲畜,用其他部族的人頭換取鹽、茶、鐵、布匹。那個地方的幾個部族雖比較大些,但就是窩闊台、拖雷這樣的大部族都無法奈何令岳,只得老老實實的按照令岳定下的規矩進行交換。更何況他們了,以楚材推斷,他們若是不內遷,三年之內,草原上將再無兀良哈諸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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