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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七章 劉備敗退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七十七章劉備敗退

    建安二年十一月初,曹孟德麾下東路軍,以夏侯淳為帥,郭嘉為軍師,終於趕到廣陵郡江都。

    而此刻江都已是岌岌可危,在孫策、周瑜雷霆般的攻勢下,就算是陳登也守得很是艱難。

    然而對於周瑜來說,如今身在廣陵江都的陳登也算是一個可惡至極的人物了,不管周瑜如何引誘,如何強攻,那陳登就是不中計,那江都就是不陷落。

    心中火起,孫策遵軍師周瑜之策,自引大軍圍困廣陵,另派太史慈、凌操、周泰、蔣欽四將兵分兩路,攻佔廣陵郡其餘城池,而對此,兵力薄弱又無多少善戰將領的陳登毫無辦法。

    時至十月末,除卻江都還在陳登手中之外,其餘城池,皆落於孫策之手,而就在此刻,曹孟德救援大軍趕到。

    而且,比周瑜預期的,要早許多……

    原來周瑜自是算到曹操會派援兵至,當即遣一軍在途中設下無數路障、陷阱,目的便是要延緩大軍來到的時間;然而另外一面,郭嘉自也不弱,自領五千大軍詐稱三萬人,從官道上徐徐向進,而同時,夏侯惇、樂進、李典等一系列能征善戰之將,則暗帶精銳從小道急行軍,往江都而去。

    而江都一旦有了夏侯惇、樂進、李典等將的支援,陳登頓時松心了許多,而城下的孫策,卻是拔營退十餘里再復安營紮寨,另外,急招太史慈等四員大將回來。

    建安二年十一月五日,孫策親自上陣,佯攻江都以探曹孟德援兵虛實,他麾下大將太史慈在江都城下搦戰,樂進、李典一一敗北,無奈之下,身為將帥的夏侯惇親自上陣,與太史慈相鬥百餘合,兩人俱是力竭而退。

    不說孫策在意江都,他那結義兄弟周瑜在意的卻是一個人,東路軍軍師郭嘉、郭奉孝!

    就算此人一路被自己派人設下的陷阱拖延了,算算時日如今也可到了,為何久久不見?

    心下起疑,周瑜當即派人至曲阿、丹徒、毗陵三郡詢問動靜,未想到果然得到消息,郭嘉挾五千精兵渡江擊曲阿。

    郭嘉此舉,正中孫策軟肋,那曲阿,可是孫氏一家的棲生之所啊!

    得問此事,孫策心中大驚,當即通書於黃蓋、韓當等老將,讓其守曲阿以拒郭嘉引兵進犯,然而十餘日之後,他卻是接到了黃蓋的書信,說那郭嘉只是在城下露了露面就不知動向了……

    周瑜微微一笑,當即算到了郭嘉計謀,諫言孫策棄下攻佔的所有城池,假做撤兵回援,隨後又令太史慈與凌操兩位將軍引軍暗暗埋伏在江都之外。

    但是出乎周瑜的意料,江都城中的曹軍卻是不曾出來追擊,就在他疑惑不解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封書信,來自於曹軍軍師郭嘉……

    「多謝!」望著書信中僅有兩個大字,周瑜雙眉凝起,隨即冷笑著取過一張紙,亦是寫了兩個字還贈與郭嘉。

    「不謝!」

    看到周瑜的這兩字,郭嘉微微一愣,顯然有些不解,心中一動,當即派人去附近郡縣詢問詳細,待明白緣由之後頓時苦笑不得。

    郭嘉設計叫周瑜主動『歸還』廣陵附近所佔領的城池,佔了先手,然而周瑜退卻之前,卻是令人將那些城池中的糧草盡數燒了,還給曹軍的不單單是城池,更是包袱……

    於是郭嘉很無奈得在向四周郡縣分派守衛士卒的同時,還得運送糧草米糧……

    而周瑜,見郭嘉的真正目的不是進攻曲阿,遂復與孫策返兵而回。

    兩軍頓時陷入了僵持……

    而此時此刻,幾乎率領著曹操帳下大半精銳的江哲卻是不同於郭嘉、陳登的被動……

    「司徒,別來無恙……」望著城外大軍中的江哲,劉備站在城牆之上,抱拳笑吟吟地問候道。

    「劉玄德……」江哲用複雜的眼神望著遠處的那人,心下暗暗歎了口氣。

    而在江哲身邊,賈詡有些詫異地望著遠處城牆上的劉備,目露疑惑、悄然問道,「司徒好似有些忌憚此人?」

    江哲心中一驚,面上難免露出些驚訝之色,隨即望著賈詡眼中的善意,搖頭歎息說道,「此人……怕是勁敵!」

    「唔?」賈詡亦是一驚,猛得轉頭凝神注視著劉備,雙眉稍稍皺起。

    「劉玄德!」對著安樂城牆,江哲大聲喝道,「當初你為呂奉先所迫,乃是何人救你?」如今,就在眾人都呼劉皇叔的時候,江哲卻直呼劉備表字,然而眾人卻不覺得有任何不對,就連劉備自己,也是如此。

    只見城牆之上劉備面色一滯,正欲回話,忽然他身邊簡雍搶先拱手說道,「當日之事,我等自是不敢忘卻司徒大恩,然而如今各自為戰,司徒若是挾恩求報,怕是不妥吧?」

    「唔?」劉備當即心中大呼僥倖:若是自己說,恐怕是要說不忘『曹公』之恩,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忘恩負義之輩?

    「嘿,此人有急智!」江哲身邊,賈詡嘿聲笑道。

    「哼!」冷哼一聲,皺眉望了眼簡雍,復語對劉備說道,「劉玄德,我且來問你,當初在徐州之時,你是如何與我說的?」

    「……」劉備聽聞,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日江哲說他投身曹操的那一幕,心中暗叫不妙。

    「司徒此言大謬,」區別於劉備的啞口無言,他身邊簡雍笑著回到,「司徒豈不聞,此一時彼一時也,當初我等自是稱那位為公,然而今時今日,呵呵……在下倒是想不通,為何司徒如此人物,猶不顧大義,起不義之兵,欲助紂為虐耶?」

    「哈哈哈!」面對著簡雍的發難,江哲還不及答話,賈詡卻是接下了,如今他已投身江哲為門客,若是江哲受辱,賈詡自是逃不了。

    「閣下竟將曹公比之紂王,那爾等又是什麼?莫要告訴我,你等自詡周文王!」

    簡雍面色一變,當初紂王麾下四大諸侯,其餘三路自是無所謂,就單單西岐有些問題,那西岐,可是反商立周的……

    「豈敢豈敢,」簡雍朗朗一笑,拱手說道,「天下眾人,以義而來,以義而去,如今曹孟德深失我等之心,是故我主離去,敢問司徒,可有不妥之處?」

    「哼!」江哲冷冷一笑,淡淡說道,「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仁義二字,向來是存於心中,若是如此輕易般掛在嘴邊,憲和,不怕這仁義二字變了味麼?!」

    司徒當真是身具真學識之士……賈詡聞之動容,望著城牆上的劉備、簡雍,心中暗暗發笑。

    只見簡雍臉上一滯,訕訕一笑,強辯說道,「司徒此言,怕是有些不妥,如今天下人俱是說曹孟德的不是,僅司徒一人,可比天下人乎?」

    賈詡聞言,偷眼望著江哲,自然很想聽聽他究竟會說出什麼來。

    「你說的天下人,不包括我江哲!」江哲冷言回了一句,隨即又指著身後大軍,徐徐說道,「怕是亦不包括我帳下將士、不包括許都百姓、不包括兗州、徐州、豫州三州百姓,如此,何來天下人之說?劉玄德!你可當得天下人之稱否?」

    「……」劉備猶豫半響,遲疑抱拳說道,「備區區一人,安敢比之天下人!」

    「那麼荊州劉景升可當天下人之稱否?江東孫伯符可當天下人之稱否?還有其餘各路諸侯,可當天下人之稱否?!」

    面對著江哲的冷喝,就連簡雍也是不好做答,萬一一個不好,日後被其他諸侯嫉恨,那當如何?

    「既然你等俱是當不得天下人之稱,就休要將天下人掛在口上,假借大義,圖謀不軌,如此著實引我發笑!」凝神望著城牆之上眾人,江哲沉聲喝道,「劉玄德,我再問你一遍,你當真欲與我主為敵否?」

    劉備望了一眼江哲,遲疑著抱拳說道,「曹公之所作所為,劉備不敢苟同,還請司徒恕罪……」

    「……」只見江哲眼角一抽,眉頭深皺,似乎對劉備的回答很是不滿。

    「司徒,」他身邊賈詡拱手勸道,「詡自是也覺得此人若是不殺,日後必成大患,司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聞言深深吸了口氣,江哲一揮衣袖,指著安樂城池喝道,「攻城!」

    賈詡面上微微一笑,朝身後揮了揮手,隨著一聲鼓響,遠處漸漸有十餘架井闌緩緩而前,而井闌之上,無數弓手早已火箭搭弓,引而待發。

    「唉,」城牆之上,劉備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司徒……還是下令攻城了!」

    「莫非主公還以為單憑片言細語,就可說司徒收兵而回?」簡雍面無懼色,笑嘻嘻說道,「司徒乃心堅之士,豈會被我等三言兩語說動?就好比當日大商太師聞仲……」

    「憲和此言不妥,」劉備搖搖頭,皺眉說道,「就算如今司徒與我等為敵,亦不可如此言之,大商太師,可是屍骨無存的,司徒仁義之士,當得善終!」

    「嘿,」簡雍哂笑道,「沒有姜子牙,何來敗聞太師之說?」

    「姜子牙……」劉備聞言,若有所思。

    「大哥,」隨著一聲大喝,張飛匆匆奔上城牆,急色說道,「大哥,若是被司徒井闌靠近,我等俱死矣,不若叫二哥與小弟衝他一回,毀了那些井闌,迫使司徒罷兵!」說著,他身後轉出關於來,撫著長鬚望著城外情況默然無語。

    「何其難矣……」劉備自嘲一句,指著遠方一處說道,「翼德,你且看!」

    「這是……」順著兄長劉備的指示一看,張飛面上自是露出幾分凝重,「虎豹騎……趙子龍……」

    「恐怕司徒巴不得我們出去吧……」簡雍微笑說道,「不過安樂彈丸之地,怕是難守,唯有突圍!」

    「是啊,若是不出去……」說著,劉備拄著城牆望著城下愈來愈近的大軍,一字一頓說道,「便是坐以待斃,非是我劉備性格!」

    「大哥,」張飛手握修復的丈八蛇矛,朗笑說道,「如此,我等便從司徒心意……」

    關羽瞇著的雙目亦緩緩睜開,深深吸了口氣說道,「素聞虎豹騎之驍勇,二弟我亦是有些心癢!」

    「呵呵,」劉備望了一眼二人,一揮手朗聲說道,「如此,我們等便衝出去!」

    而城下,曹兵已是頂著劉備軍的弓箭靠近了安樂,無數的雲梯已是架上了安樂城牆,莫非是劉備麾下士卒太過無能,以致叫曹兵靠近?

    不不不,並非是劉備麾下士卒無能,實是他們數量極少,觀那處城牆,僅僅數百人罷了,如何擋得住江哲第一波攻勢、整整三千兵力?

    精銳的曹兵第一時間便躍上城牆,與那處的劉軍殺成一片,然而令人詫異的是,卻是不見劉備等人身影。

    凝神望著安樂城牆,賈詡面帶冷笑,轉身朝江哲恭敬說道,「司徒,劉玄德欲突圍了……」

    「那不是正合文和心意麼?」江哲似笑非笑說道,然而在他心中,卻是複雜至極。

    說起來,劉備從始至終對他都十分尊敬,關羽、張飛亦是江哲平生敬重,兩方無冤無仇,然而此時此刻,江哲卻是不得不殺了他們……尤其是劉備……

    「我當問心無愧……」江哲面色複雜、喃喃說道。

    「唔?」賈詡有些詫異,似乎沒有聽清,「司徒方才說得什麼?」

    「……沒事,」搖搖頭,江哲吸了口氣,凝聲喝道,「傳令虎豹騎出擊!」

    「諾!」身邊當即有一名護衛出前應命,朝著虎豹騎所在方向射了一支響箭……

    「嘿!」望了一眼天空之上炸裂的箭支,曹純嘿嘿一笑,隨意將頭盔扣在腦袋上,隨即望著身後虎豹騎沉聲喝道,「虎豹騎……出發!」

    「喝!」隨著一聲齊喝,此間兩千虎豹騎的氣勢瞬息之間漲到頂點,一個個如狼似虎地衝了出去。

    「趙將軍?」古怪地望著身邊發愣的趙雲,曹純詫異喚道。

    「啊?哦,」趙雲如夢初醒,低頭望了一眼手中銀槍,隨即一抖馬韁,衝將出去。

    「……」曹純聳聳肩,緊跟其後。

    「吱嘎……」隨著一聲相對細微的響動,安樂城門緩緩打開,一身戎裝的劉備徐徐策馬而出,望了一眼江哲方向,隨即一指南面,大聲喝道,「諸君,隨我來!」言罷,他一抖馬韁,率先衝出。

    而在他身後,自是保護著簡雍的張飛、關羽二人,三員大將呈品字形殺出,附近的曹兵焉能抵擋?

    「放箭!」江哲大聲下令道。

    隨著他一聲令下,身後剩下的兩千弓箭手同時舉弓搭箭,只聽得「嗖嗖」一陣巨響,兩千多支箭支如暴雨一般,隱隱罩住劉備等一行人。

    「啊汰!」張飛一聲大吼,蛇矛飛舞,不單將四周曹兵盡數避開,更是擋住了射向他箭雨。

    忽然,只見他眼神一變,猛得一側頭,再轉回來之際,口中牙齒之間已是多了一支箭支……

    而望著那些在面前阻攔的曹兵,關羽面色絲毫不變,右手單持青龍偃月刀左劈右砍,似乎毫不費力一般,然而對面的曹兵,俱是哀叫著倒地,被人流踏成肉泥。

    手持雙股劍,劉備雖不如他兩位結義兄弟,卻也不是尋常曹兵可擋,三人護著簡雍,殺出一條血路。

    「主公,」在如此危機之中,簡雍面色亦是絲毫不改,望著一處對劉備苦笑說道,「看樣子司徒似乎想將我等盡數誅滅在此了……」

    砍翻一員曹將,劉備撇頭望了一眼,亦是苦笑說道,「各為其主,我等亦是怪不得司徒……休要說了,為今之計,唯有死命殺出,若是被虎豹騎纏上,我等怕是命喪於此……」

    「屬下倒是有一計,」望著劉備,簡雍低聲說道,「只是不知主公……」

    劉備全部心神都在殺敵上,聞言沉聲喝道,「憲和快快說來!」

    「主公不妨叫二將軍亦或是三將軍引軍直衝司徒中軍,不為殺敵,只為製造混亂,倘若司徒中軍混亂,曹兵頓時崩潰,我等亦可趁機而遁!」

    「這……」用劍磕飛一支弩箭,劉備望著簡雍,心下遲疑說道,「往日司徒不曾虧待我等,就算今日為敵,我……」

    「主公!」簡雍滿臉急色喝道,「此一時彼一時也,就算司徒對我等乃厚,然而如今乃是司徒引兵攻我等,我等只求脫身,又有何妨?難道主公要坐視此間五千性命,皆數葬在此處麼?」

    「大哥,我去……」張飛當即喝道,然而他還不曾調轉馬頭,身邊關羽卻搶先躍馬而出,口中丟下一句話。

    「翼德你出手不知輕重,還是留下好生保護大哥與軍師吧,愚兄去去就來!」

    「二弟,」劉備見此急忙喊道,「切不可傷卻司徒性命!」

    在虎豹騎之中傷卻司徒性命麼?關羽苦笑一聲。

    「嘿,」江哲身旁,賈詡冷笑說道,「那劉玄德身旁,倒是有兩員猛將啊……」

    「關雲長,張翼德……」江哲抬眼望著天,長長歎了口氣,心中暗叫可惜。

    可惜什麼?自然是可惜如此驍勇的猛將死在此地罷了。

    然而,江哲卻是小看了猛將的含義……

    「爾等安敢攔我?」隨著一聲重喝,關羽僅僅帶著數百精騎殺入曹軍陣中,一時間竟如虎如羊群,無人可與之抗衡。

    抬頭望了眼曹軍中陣,關羽頓時便找到了此行的目的所在,只見中軍之中,一桿大旗迎風招展,黑底白字,上書一個「江」……

    「司徒!」賈詡自是也望見對面那員猛將直殺過來,己方將士竟無一人是他對手,頓時面色大變,環視四周,曹軍大將又不在身旁,當即急急喝道,「弓箭手何在?射殺此人!」

    「諾!」身後兩千弓手所組成的中軍,自是已知曉賈詡如今在江哲帳下聽用,當即應命,再者,若是被那員猛將引軍殺入,他們又焉能倖存?

    舉弓平射,千餘支箭支猶如閃電一般,瞬息之間已至關羽面前,關羽掄起青龍刀急舞,只聽一陣叮叮之聲,無數箭支好似碰到了一堵無形的牆、紛紛被彈開。

    然而關羽身後的劉備軍,自然沒有他那般武藝,俱是身中人馬皆中十餘箭,一聲慘叫,連人帶馬在地上滾了兩滾,隨即便被身後的騎兵踐踏而死。

    「關羽、關雲長,果然不凡!」江哲點點頭,喃喃讚許道。

    「司徒,」賈詡一指兩人身邊的帥旗,急色說道,「門下觀此人目的,必是此旗無疑,不如將它移望別處?」

    「移往何處?莫非是要叫我後撤?」望著賈詡,江哲淡淡說道。

    「……」只見賈詡語氣一滯,一時間無言以對。

    「此乃帥旗,安可輕動?」江哲皺眉說了一句,隨即一揮衣袖,當即喝道,「中軍聽令,兩段射!」

    「兩段射?」賈詡聞言一愣,狐疑地見兩前中軍排好陣勢。

    「射!」江哲一聲重喝。

    第一排近千曹軍弓手頓時將手中的弓箭射出,朝著關羽與他麾下殘存的幾十餘人呼嘯而去。

    「再射!」江哲再次喝道。

    在賈詡動容的眼神中,中軍前排曹兵下蹲從箭囊中取箭,如此一來後排的弓箭手自是有了視野,又是一波激射……

    「妙!妙!」賈詡嘖嘖稱奇,心下頓時鬆了口氣,倘若那員劉將可在如此激烈的箭雨中取了帥旗去,呵呵……就算是霸王在世,呂布復生,亦是辦不到吧?

    果然,就算是關羽,面對著如此形勢,亦是心下大驚,舞動著青龍刀的雙手只感酸麻不已。

    久守必失……說的便是關羽……

    「嗯哼!」只聽一聲悶聲,關羽左臂之上已是中了一箭,而隨即地,身上亦是中了兩箭,然而就算如此,他亦是策馬不停。

    近了……近了……

    關羽的眼中,唯有那帥旗上偌大的「江」字……

    「啊……」在中軍曹軍震驚之聲中,關羽策馬高高躍起,不顧自身安危,朝他江字帥旗一刀劈下……

    轟……

    底下的護旗官自是瞠目結舌,驚愕地望著那江字旗幟在地上翻滾幾下,隨即額頭的冷汗頓時冒了出來……

    帥旗有失,這可是死罪啊……

    不同於這護旗官的膽戰心驚,關羽臉上卻是露出一抹淡笑,捂著左肩對江哲彎了彎腰,輕聲喚道,「關羽見過司徒……」

    賈詡一揮手,兩千中軍頓時將關羽團團圍住,弓箭相向,引而不發。

    望著地上那被塵土染污的帥旗,江哲瞧了一眼關羽,搖搖頭淡笑著說道,「我甚是欽佩雲長一往無前的氣概,然而……雲長,你不覺得此計有些過時了麼?」

    「過時?」關羽聞言有些不解,隨即忽然想起一事,轉身一望身後,淡淡的笑意頓時僵在臉上。

    只見場中的萬餘曹兵攻勢竟是絲毫未減……

    「雖說是擺設,」上前緩緩拾起地上的江字旗幟,江哲望著關羽似笑非笑說道,「可也是我為帥之後的首面帥旗啊,嘖嘖,弄髒了豈不可惜?」

    雖說此行之前,我便將生死置之度外,然而如此……望著江哲用手拍著旗幟上的塵土,關羽心中大歎,兄長,二弟我怕是命止於此了……保重!

    而與此同時,曹純與趙雲俱是引虎豹騎趕到,將關羽團團為止,只待江哲一聲令下,圍而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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