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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八章 劉備敗退二 文 / 賤宗首席弟子

    第七十八章劉備敗退

    帥旗,三軍之士氣所在!

    兩軍交鋒,就算一方節節敗退,然而若是將要勝利的一方帥旗乃倒,局勢登時反向而變。

    僅僅從這一點看,帥旗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簡雍的這個「敗中求存」之計雖說俗不可耐,然而卻是極為實用的,在他想來,只要帥旗一倒,曹軍必然大亂,而劉備,自是可以趁此機會遁走。

    可惜的是,簡雍高估了劉備麾下的軍隊,又低估了江哲帳下的士卒……

    近兩百騎卒,俱是劉表撥給劉備的精兵,然而在素質過人,戰鬥力極強的曹兵面前,這些軍隊不說人數遠遠不足,就算在相等的數量下,豈能獲勝?

    僅僅一輪激射,關羽所率領的百餘騎卒便折損了大半,待第二輪齊射過後,他身後已無一騎……

    江哲,自投曹操之後,一直掌管著民生、治理、財物之事,其中自是不乏運用一些超越這個時代的治理辦法。

    雖然兗、豫兩州的百姓當初寧可多費一些氣力,用人力耕地,也不租用江哲『低價租借』的耕牛,然而隨著新辟良田的越來越多,百姓的日漸富裕,用人力耕地,已漸漸被淘汰。

    更不用說曹孟德麾下士卒的家眷,更是可以免費租用一頭耕牛……恩,當然了,是四五戶人家合用一頭,而且,若是耕牛力竭而死,那可是要賠的……

    然而許都如今卻是有數萬戶人家,江哲當初的五百頭耕牛早已不夠用,為此,當日荀彧咬咬牙,撥出一筆錢財從商賈處夠得耕牛兩千頭,如此巨大的支出不禁叫他心中痛之又痛。

    不過此事的好處,荀彧自是也看得到,就說隨著『民屯田』與耕牛之類的出現,許都如此巨大的人口密度,竟是可以在自給自足的同時,剩下一小部分糧食被官府收購,充當軍糧。

    若是說當初春秋戰國時期,齊國的國策為『國富民強』首重於國家,那麼江哲的做法便是『民富國強』,首重於百姓,無小家,何來大國?

    對此,郭嘉、戲志才、李儒等寒門子弟自是大力推崇,荀彧、程昱等人雖說感覺江哲如此做,有些削弱世家勢力,卻也不是很在意。

    為何不在意?

    因為自江哲掌政許都以來,光是許都的稅收就足以支撐曹操帳下所有大軍……小半的軍餉……

    但是也別小看了這『區區小半』,曹操如今可是有十餘萬、近二十萬兵甲之士,而且在江哲的主持下,曹兵的待遇明顯提高的幾個檔次,更別說那拿三四倍軍餉的虎豹騎。

    不過也因為如此,曹操與荀彧實在是有些受不了江哲的花錢如流水,在江哲掌管許都的一年多來,二人雖說明顯可以見到許都的巨大變化,然而許都庫藏之中,卻是不曾多那一枚銅錢,偶爾的赤字更是叫二人膽戰心驚。

    於是,江哲手中財物那塊就劃給了荀彧,安心治理民生,不過他提出的軍隊階制確實叫曹操大為叫好!

    自古以來,若是國力強盛,那麼士卒自是不必參與勞作,且叫他們安心訓練,以待戰事;然而倘若國力弱的,那士卒做的事可就多了,閒時士卒充當民夫,參與耕作,戰事則轉為士兵,上赴前線,可惜如此一來,雖說省錢省糧,但是士卒的作戰能力就大幅度降低了。

    為此,江哲力主將曹操治下軍隊分成三撥:常備軍、預備軍、邊防軍。

    常備軍,顧名思義,就是絲毫不參與耕作,取二十到四十的精壯男子所成,每日做的僅有一件事,那就是訓練!他們不必為軍餉煩惱,亦不必為家中擔憂,因為他們是精銳!

    而預備軍,就相當於春秋戰國時間的軍隊,大多是些流亡到此,無法獨自存活的的百姓,閒時耕作,事急時聚合成軍,上赴戰事,不過可別指望他們的戰鬥力,充其量也僅僅是二流、三流罷了。

    再者,邊防軍,包括各地的守衛軍隊,此軍有些特殊,介於常備軍與預備軍之間,由退役下來的常備軍所成,在固守地盤的同時,以屯田自給自足,其中的區別就是,他們只需要守城,而不必出征,只要能保住守衛的城池,便是大功!

    而此三軍之中,更是有些明細條款,其中一條便是:家中獨子不收、父在軍中其子不收、兄在軍中其弟不收!

    雖說古代有句俗話,叫「上陣父子兵」,然而從另外一面來看,這其實是一件極其可悲的事,倘若那對父子皆死於戰事,那麼那戶人家的家眷當如何過活?就算撫恤極為豐厚,難道能叫她們安穩地度過餘生麼?

    這才是江哲所行的仁政!

    不過貌似李儒則是認為,如此一來,在某一方面來說更有利於長久之計……

    而如今,江哲所統領的大軍,則正是曹操麾下的常備軍,乃是精銳之師,堪比舊日秦軍,僅僅一個照面,劉備的軍已是節節敗退,就算關羽處心積慮砍倒江哲帥旗求存,亦絲毫無損曹軍氣勢如虹。

    如今掌令的小方旗在賈詡手中,江哲的帥旗僅僅是用來張揚名號罷了,卻是不曾有半點效用……

    用手輕輕拍著帥旗上的塵土,江哲轉身望向關羽,口中微微一歎說道,「雲長,是留下斷後麼?」

    關羽望了眼已圍在左右的虎豹騎,見這些凶神惡煞的黑甲騎卒已將自己團團圍住,心中暗暗一歎,抬頭對江哲說道,「各為其主,關羽也不敢言司徒的不是,正如司徒說的,關羽此行目的,便是拖延,叫我兄長可趁機離去……可惜功敗垂成……」說罷,他轉頭望了一眼遠去的劉備一行,對江哲抱拳說道,「願司徒垂憐,放過關羽之兄長一命,關羽願一命償一命!」

    「唔?」望著關羽面色,江哲卻是不曾發現有絲毫的玩笑,面色為之動容,心中更是掙扎,半響之後,他才眼神飄忽地望了關羽,轉身望著劉備遠去的方向輕歎說道,「雲長不愧是義薄雲天之士……然而此事我卻不能應允!」

    說罷他轉身對身在附近的趙雲喝道,「子龍,子和,帶虎豹騎全員……」說了一半句,他抬手一指劉備遠去的方向,沉聲說道,「殺!」

    「司徒?!」關羽一臉震驚,似乎有些不敢置信,欲上前與江哲分說之際,卻被身旁無數弓箭手逼退。

    「司徒為何定要致關羽兄長與死地?」關羽如今的面色當真是痛心疾首,然而面對著自己敬重的名士,雖說不敢有半分不敬,然而心中複雜、失望卻是不言而喻。

    「鏘」一聲,將青龍偃月刀頓入地面,關羽重重一抱拳,沉聲說道,「司徒,關羽平生不曾求人,今日乃求司徒,手下留情,關羽願以命抵命!」

    「唉,」明顯能看到關羽眼中的少許不滿之色江哲搖搖頭歎了口氣,望著關羽輕聲歎道,「玄德……恩,非常人,若是縱容,日後必成大患,為長久考慮,我不得不下此令……若是玄德安安分分呆在許都,我又豈會如此?我等又豈能如此?」說罷,他轉身望向趙雲、曹純,皺眉喝道,「還不速去?欲縱敵否?」

    「豈敢,末將當遵此令!」曹純當即應命,隨即一轉頭望見愣神的趙雲,急忙暗暗一推他的身子。

    「……唔?是,末將遵命!」趙雲如夢初醒,應命之後神色複雜地望了一眼關羽,與曹純一同帶著那兩千虎豹騎與三千騎兵一路趕去。

    「唉……」望著如此數量的曹軍騎卒朝自家兄長追去,關羽眼中閃過濃濃的痛惜,回首望著江哲黯然說道,「司徒何以逼迫如斯,我家兄長從始至終,均對司徒極為尊敬,不敢有辦法僭越,就算是關羽……關羽亦是……唉,萬萬不曾想到,如今司徒卻不念半分情面……」

    「非是不欲,實不能也!」江哲搖搖頭,隨即指著遠處說道,「劉玄德,人傑也,既然我在大將軍曹麾下為用,我自是不能放卻此人,禍害日後,如來一來,天下更添紛爭……雲長,恕江哲不能應允此事!」

    「……」只見關羽面上雖說有幾分失望,然而眼中的欣喜倒也略微可見。

    可惜兄長不曾聽到……可惜二弟我日後不能見到……

    既然江哲無法留下情面,關羽自是也有傲氣,不再出言求情,深深吸了口氣,眼神一凜望向江哲,隨即復取青龍偃月刀在手,環顧四周傲然說道,「關雲長,當死於此地!何人來取我頭顱?」

    見關羽被千軍萬馬包圍猶是如此傲氣,江哲、賈詡為之動容,二人周圍的曹兵更是面面相覷,一時之間被關羽的氣勢震懾,不敢上前一步。

    而另外一面,觀安樂戰局,如今早已落下帷幕,劉備既然遁走,留下的些許士卒自是再無心抵擋,丟下兵器草草投降了,而氣勢如虹的曹軍,自是一舉拿下城池,插上曹字旗號。

    安樂,已是曹軍囊中之物!

    而與此同時,策馬疾奔的劉備見殺出重圍,心中自是一鬆,這一鬆便是叫他渾身酸乏無力。

    「司徒麾下曹兵,當真是精銳之師……」望著自己一身污血,劉備由衷歎道:也不知何日我帳下亦有如此精兵……

    凝神望了眼身後,張飛臉上少有得有幾分憂慮,遲疑說道,「兄長,二哥為何還不回來?」

    「唔?」方才因為危機重重,劉備無心細想,如今細細一思量,卻是發現有些不妥之處,尤其是關羽離開時那個蕭索的背影更是叫他心中膽顫。

    雲長,該不會……

    「踏踏踏……」就在這時,遠處漸漸傳來一陣馬蹄聲。

    「那是……」望著遠方那處,簡雍皺皺眉,待看仔細之後,面色卻是大變,急色說道,「主公,虎豹騎!」

    「什麼?」劉備面色猛得一變,隨即苦笑說道,「看來司徒卻是不想如此輕易放卻我等啊……」

    「公為公,私為私,司徒向來公私分明,莫非主公還奢求司徒放過我等?呵呵!」簡雍笑著說道,「走吧,如今主公唯有再去劉景升處了,聽聞他已是出兵……」

    「若是可以,備自是不願前去……也罷,」深深呼了口氣,劉備眼神一凜,沉聲喝道,「走!」

    身邊張飛望著遠處虎豹騎,猶豫著又望了一眼自家兄長,心中若有所思。

    而遠處劉備看到的,正是趙雲、曹純等兩千虎豹騎……

    「劉玄德……」馬背之上的趙雲喃喃說了一句,而身邊曹純,聞言則瞥了趙雲一眼。

    實乃是兩軍戰馬相差太多,但見片刻之際,兩人之間的距離便漸漸縮短,若是再有數十息的時間,恐怕虎豹騎就要將劉備等人追上……

    劉備形勢大惡!

    路過一處河道,張飛見橋口很是狹窄,心中打定主意,猛得勒馬。

    「唔?吁!」同一時間,劉備亦是勒馬停住,望著張飛驚疑不定喝道,「翼德?為何勒馬?」

    「大哥……」張飛望著越來越近的虎豹騎舔舔嘴唇,平靜說道,「你與簡軍師先走吧,小弟留下斷後……」

    「什……什麼?」劉備望著逼近的虎豹騎,大喝說道,「要走一道走,我等三人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如今先是二弟,再是你……為兄豈能棄你等於不顧?獨自逃生?如此,非是劉備,乃是一忘恩負義之賊爾!」

    望著神情激動的劉備,張飛微微一笑,策馬至劉備身邊,朗笑說道,「兄長請放心,小弟武藝自思天下鮮有能及者,豈會有恙?不若大哥與簡軍師先走,小弟隨後便趕……」說了半截,他卻是朝著劉備身後怒聲喝道,「你欲何為?」

    劉備下意識轉頭,然而就在此刻,張飛卻一記手刀砍在劉備脖頸旁……

    望著劉備昏迷前詫異的眼神,張飛低笑說道,「大哥,你的武藝比之小弟實在差的太遠,小弟可不想對戰虎豹騎的時候,還要顧慮大哥安危啊……」

    「呵呵,素聞三將軍有急謀,今日一見,果然如此……」簡雍輕笑說道。

    「哈哈,那是大哥與二哥向來小覷老張我,」大笑一聲,張飛收起面上笑意,對簡雍一抱拳,沉聲說道,「如此,大哥便交予軍師了!」

    「……玄德非但是簡雍鄉中故交,更是我之主公,簡雍豈敢怠慢?必以身家性命護之!」說著,簡雍將劉備胯下的戰馬馬韁握在手中,朝張飛拱手說道,「三將軍,保重!」說罷,兩馬同時起步,朝遠處而去。

    大哥,若是今生無緣,我等來世在做兄弟!

    凝神望了一眼遠處的劉備與簡雍,張飛深深吸了口氣,手握丈八蛇矛對附近數百騎兵喝道,「爾等,懼戰否?」

    周圍劉軍面面相覷,然而其中卻有一人高聲喝道,「我等,自是與三將軍同在,當是不懼!」

    「不懼!」其餘劉軍騎卒聞聲附和道。

    「如此,爾等便與我一道……迎戰虎豹騎!」張飛一拍戰馬頭顱,只見那黑馬重重一踏地面,鼻子中噴出一股白氣。

    「咦?」與此同時,望著遠處停步的那路兵馬,曹純面色一愣,當即舉手喝道,「眾軍止步!」

    兩千虎豹騎當即同時勒馬,前後不過數息,著實是令行禁止。

    「張翼德將軍,久違了!」望著張飛,曹純抱拳低聲喝道。

    「曹將軍豈如此多禮!」張飛朗朗一笑。

    細細一觀張飛軍中,曹純卻是不曾見到劉備等人,再看眺望遠處離去的渺小身影,他自是已心中明瞭,淡笑著說道,「張將軍亦不愧是仁義之士,然而此時此刻,曹某卻是不得不與將軍為敵了……依我之見,將軍自也不會讓開道路的,是麼?」

    「那是自然!」張飛聞言一笑,將丈八蛇矛舉在身前,沉聲喝道,「要追我兄長,只有一條路,那便是踏著老張的屍首而前!」說著,他望了一眼曹純身邊的趙雲,遲疑喝道,「來吧,你二人一道上來,我自是不會有半點心懼!」

    不過話雖如此說,張飛心中實是十分忌憚趙雲,單他一人,張飛便無十足把握,更別說再加上素來勇武的曹純……

    「嘿嘿,」好似明白了張飛心中所想,曹純轉身朝趙雲笑道,「子龍,你如何看待?」

    「這……一切皆由子和定奪!」趙雲抱拳回道。

    「呵呵,」曹純微微一笑,指著張飛說道,「我方纔所見,離去的僅僅一二人罷了,恐怕是劉玄德與他身邊謀士,既然如此,我等自是不必著急,待解決了此些兵馬,再追亦是不遲!」

    「子和所言極是……」

    「虎豹騎聽令……」曹純大喝一聲,一指張飛喝道,「殺!」

    「喝!」

    而同時,張飛亦是高聲喝道,「諸君,我與你等一同進退!殺!」

    「喝!」

    兩千虎豹騎對陣數百劉備騎卒……

    在實力明顯相差過大的情況下,勝敗早已成了定局……

    僅僅一個照面,劉備麾下數百騎卒已是折損大半,而張飛,卻是被曹純拖住,絲毫幫不上麾下將士任何忙。

    神色複雜得望著張飛與曹純,趙雲握了握手中銀槍,猛得一夾馬腹,從張飛身邊穿過,朝劉備二人所行的方向追去。

    「糟了!」張飛自方才就一直分心注意著趙雲,生怕他突然發難,如今見他不顧自己,朝自己大哥追去,心中更是大急,一時不察手臂上頓時掛綵。

    曹純一愣,望了一眼趙雲隨即便明白了張飛為何如此,第一時間策馬擋在張飛之前。

    「曹子和,你敢攔我?」心中顧慮兄長安危,見曹純攔著自己,張飛勃然大怒,面上一片猙獰之色。

    「安心吧……」曹純淡淡一笑說道,「依子龍性格,自是不會對你兄長怎樣,若是去的是曹某,那劉玄德可就沒命了……」

    「……」張飛聞言氣勢一洩,張張嘴回頭望了一眼趙雲,想起他的為人,心中鬆了口氣,回頭對曹純哂笑說道,「若是你去,當真要殺我兄長?」

    「大帥有令!劉玄德,殺無赦……」說了一句,曹純嘿嘿一笑,玩味說道,「不過此事……誰知道呢,翼德,若是在心緒不定,曹某可就拿了你的頭顱回去邀功了!」

    「司徒向來喜我,若是你取我頭顱去,司徒必定不渝,乃將重重責罰於你!」張飛嘿嘿一笑,舉蛇矛說道,「為免你受罰,老張卻是不能將我頭顱交付於你!」

    「你還真敢說……」曹純哂笑一聲,面色一沉喝道,「如此,張將軍且小心了!」

    張飛心中一凜,低聲喝道,「曹將軍,出招吧!」

    「喝!」隨著一聲大喝,曹純舉槍一記直抽,但聽一陣風聲,槍身竟是呈現極為明顯的彎曲。

    張飛當即以矛擋住,只聽「鏘」的一聲,兩人均是連人帶馬,被反震之力震退一步。

    曹子和,此人竟能與自己不相上下,當真是深藏不露啊……

    張飛心中一驚,他始終以為,曹操兩個家族之中,若論勇武,夏侯家當推夏侯惇,曹家,自是那曹洪,萬萬沒有想到,素來無名的曹純,武藝竟是遠在曹洪之上!

    難怪曹孟德會用此人作為驍軍虎豹騎的統帥……

    不過,張飛顯然是有些高估了曹純……

    曹純勇武不假,強於曹洪也不假,然而若是說與張飛不相上下,這便有些過了,莫要忘了,曹純身為虎豹騎統領,自是也有那雙邊馬鐙,而張飛卻是沒有……

    依靠著馬鐙之力,曹純乃能與張飛不相上下,而張飛,單憑臂力,就可與抵擋曹純全身氣力,實在是天賦異稟,世上少有能及者。

    而此刻,與張飛一同留下的騎兵,已是在虎豹騎強盛的攻勢之下所剩無幾,張飛,形勢危急!

    而不說兩人,我等且來說劉備……

    劉備雖說比之關羽、張飛遠遠不及,但也是行伍出身,就算被張飛『偷襲』、以手刀砍昏,亦只是昏迷片刻罷了。

    漸漸醒來,趴在馬背之上的劉備只覺脖頸處很是酸痛,待他抬起頭左右一望,慢慢想起方纔之事、猛得抬起頭左右一望,心中卻是大驚,急聲喊說,「翼德?翼德?」

    「主公醒了?」拽著劉備胯下之馬的馬韁,簡雍有些錯愕,心中暗暗叫苦,三將軍,你好歹出手稍稍重些呀,如今我等還未跑遠,主公卻已醒來,如此我要如何說服主公?

    「憲和,停下!停下!」顯然已經明白了事情緣由,劉備朝著簡雍大喝道。

    「主公說的什麼?」簡雍唯有裝傻,顧自喃喃說道,「這裡風好大,卻是聽不清主公說的什麼,怪哉怪哉……」

    「你!」劉備為之氣結,知道簡雍不會停馬,一咬牙翻身躍下馬背,在地上滾了幾滾之後站起。

    「主公?吁!」簡雍萬萬想不到劉備竟會如此做,心中一驚,當即勒馬。

    然而劉備起身之後卻是沒有絲毫行動,只是凝神望著遠處,簡雍自是有些疑惑,待他抬眼一望遠處,面色大變。

    趙雲、趙子龍?簡雍連連叫苦。

    「子龍……別來無恙啊!」劉備微微一笑,抱拳說道。

    「吁!」在幾乎要撞上劉備的時候,趙雲才一拉馬韁,馬兒騰空虛踏幾下,隨即重重踏在地面,揚起一片塵土。

    銀槍豪龍膽,已是架在劉備脖頸處,趙雲面上冷峻異常,望著劉備冷然喝道,「劉玄德,趙雲奉先生之命,前來取你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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